陆彦慈赶到咖啡厅时,李瑶正起身伸个懒腰,眨了下发酸的眸子,侧首,直直地转头看向陆彦慈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而来。
「听说你查到了?」陆彦慈轻吁口气,平缓呼吸、稳住心神道:「跟我想的一样吗?」
「相差不远。」李瑶打开笔电,两人并肩坐於前。李瑶简单陈述:「真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了我居然还要再次淌这浑水好吧,总之跟你想的一样,柯旖晴果然跟林伟以及陆威有关系。」顿了顿,李瑶又道:「不过你是怎麽联想到的?」
「她一开始就是冲着赵清竹来。」陆彦慈神情紧绷,目光深沉。「但根据我对赵清竹的了解来看,她除了是林伟的一个棋子外,不太可能自己去招惹谁,那麽对她有如此执念,肯定跟林伟脱不了关系,我是这样猜想的。」
「漂亮!说得好。」李瑶忍不住赞叹,点开了文件,郎声道:「我以前就是跑社会版的,我靠着以前的资料往回查昔日与金钻酒店相关的厂商,只有一个合作人姓柯。」
闻言,陆彦慈转头,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要她继续道。
「这姓柯的是供酒商,叫做柯孟皓,你看看他的照p再对照柯旖晴的样子,不觉得有些神似吗?」
仔细一看萤幕中的两人捕捉照,还真有些像。
「所以是亲戚关系?」
「似乎是同父异母的兄,不过我再查了下这柯孟皓,我发现有些事很诡异」李瑶轻轻蹙起眉,「他曾申请过比利时的公民证,理由是定居结婚。」
「这有什麽奇怪的?」
「柯旖晴——不,柯孟瑜同一时间也申请了比利时公民证,理由也是定居结婚。」
陆彦慈一震。
「等一下,你说柯旖晴就是柯孟瑜吗?」陆彦慈有点搞混了,决定一项项厘清。
「对,你说的柯孟瑜就是柯旖晴,去年刚改名,改成柯旖晴,在这之前都是叫柯孟瑜。」
「等等她改名时有发生什麽事吗?」陆彦慈问,李瑶摇头,「这麽细的东西我查不到。总之,回归正题,这柯孟皓与柯旖晴两人曾同时申请定居比利时与结婚,这我想不透啊,除非」
「除非他们是乱——不,近亲婚姻。」陆彦慈不想用这麽直接的词汇,转而修饰,只见李瑶点头,轻吁口气:「对,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而比利时对此管得很模糊。」
陆彦慈扶额,这太冲击她三观了。轻叹口气,她又问:「那现在这个柯孟皓呢?两人结婚了?不,要是真结婚了,柯旖晴现在不会在台湾。」
「死了。」
「死了?」陆彦慈稍稍提高音量,满脸不敢置信,「为什麽死了?怎麽死的?」
「被人砍死。」李瑶脸se一沉,缓缓道:「看这新闻说是帮派寻仇,新闻也没报多大,当初跑这新闻的人恰巧是我学长,所以我问了他是否还记得,他说也没什麽印象了。」
陆彦慈无奈,但可以理解。
「帮派寻仇除了他跟我爸是生意上的夥伴外,还有呢?等等,那帮派叫什麽?」
陆彦慈知道陆威黑白两道一直都有涉略,但,事情不可能这麽巧吧?可是当李瑶吐出那三字时,陆彦慈顿时浑身一冷。
「周禾帮,你听过吗?」
怎麽会没听过?陆威长期金援过的帮派,就是周禾帮啊!若柯孟皓真的是被周禾帮的人砍死,那若柯旖晴真与柯孟皓曾有一段禁忌之恋,那麽
「糟了。」
四目相视的那刻,两人极有默契地一同得出结论——
「我被骗了!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而且我被赵清竹误导!」陆彦慈懊恼,倏地站起身。「我早该想到的她表现得赵对清竹汲汲营营,根本是掩盖冲着馡姐的杀机!」
明明亲眼见过这个人,明明与这个人j手过,她怎麽会察觉得这麽慢!李瑶跟着站起身,脸se凝重:「那麽,真正有危险的人,不是赵清竹,而是郭怡安吗?」
「我不知道,馡姐八成也被绑走了,郭怡安更不用说,但是赵清竹呢?她在哪?不行,我得先打给陆瑾宸问问那边的情况。」
掏出手机赶忙打给陆瑾宸,不意外是陆彦安接起,两人双双待在ligh里,就等着这电话。
「喂?你们那里现在情况如何?」
「没什麽事,二姐刚刚带着赵清竹来店里了。」
「赵清竹?赵清竹在她那?等等,你叫陆瑾宸接电话。」彼端一段吵嘈声後,当换作熟悉nv嗓的出声时,陆彦慈劈头问:「赵清竹怎麽会在你那?」
「你以为我愿意?」陆瑾宸无奈。「你问问馡姐吧,她喂给赵清竹安眠y後载来我家,要我把她藏起来,然後人就失联了。」
「现在到底是怎样」陆彦慈扶额,「她有说什麽吗?」
「她说可以的话赶紧把赵清竹送出国,要我绝对要看着她,不要让她乱跑。」
「那现在赵清竹?」
陆瑾宸拿着手机,与坐在对面一脸冷寒的赵清竹四目相望,乾脆把电话拿给她。
「喂?」
「赵清竹是你吗?」
赵清竹顿了顿,叹息般地道:「是我没错,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我,回来吧,我想大概是藏不住了。」於是电话挂断了,而她知道,陆彦慈绝对会带着李瑶一同前往ligh。
而李瑶,也许才是最清楚内情的那个人。
赵清竹曾以为,上一代的恩怨会随着两人惨死後烟消云散,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父债子还,对那些人而言天经地义。
『ai她,就是害了她。』
『我跟她永远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说,我怎麽忍心把她拖进这世界里?』
那人的话语,依稀在耳。
当赵清竹被下y时,她便懂了——馡姐其实比她所想的,更来得老谋深算啊
她忘了,面对林伟这样的人,馡姐竟能与他相安无事好j年,这,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思及此,她不禁抚上自己的脸庞,曾被热水泼过的脸,差点失明的恐惧,顿时从胃里涌出。
她的噩梦,从未消失。
是她太天真了,以为过上j年清净的日子,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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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