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入冬了。
地球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崩解离析,也没有谁的世界会因为少了谁而四分五裂。
日子还是得这麽过下去。
即便陷入了永夜,仍一张一合吞吐生命,呼吸着寂寞的空气,日子,还不是一样得这麽过。
馡姐的身好了,心里却开了个大洞。——那是一个黑洞,贪婪的黑洞,怎麽也填不满,连灵魂也无法幸免,一点一滴地被被吞噬着。
rj缠、菸酒侵蚀,五光十se、耳边斯磨睁开眼,已习惯躺在陌生的床上,枕边人是谁馡姐不认得,只记得方才的翻云覆雨,在内s动的手指,曾满足了她。
不过一瞬。
今天是nv人还是男人呢翻过身,伸出手抚上对方脸颊,眉心、鼻梁、嘴唇、锁骨不适地y哦一声,喉结上下滚动。啊,今天是男人啊。
难怪这麽粗鲁。
馡姊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走进浴室,慵懒且随意地穿上,大半春se泄露,可她不在意。
镜中是一张妖艳至极的脸。
岁月并未摧残她的容颜,只将她的韵味衬得更为风情。熟练的勾魂伎俩早已修练成精,没j个人逃得过,若她想要,没有谁能抗拒这般诱h。
然而最想握在手里的,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喀啦。
轻轻阖上门,床上是谁不重要,别让她一个人度过寂寞的夜就是了。走出了旅馆,早晨初绽的y光轻轻落於身上,单手举起遮住暖y,她不禁打个哆嗦。
她感受不到y光的温暖。
一步步走回了ligh,推开玻璃门,不意外见到沙发上等她等到睡着的陆彦慈,她瞥她一眼,轻叹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呢?
转身走回二楼,经过了曾有过的专属房间脚步不禁加快,目不斜视地走到长廊尽头那间闲置房间里,躺到床上。
这间好,没有郭怡安残留的身影,很好。
明明是个过客,为什麽不将这些回忆带走?又何必留下自己的残影日日夜夜折磨她?
凭什麽那些压在自己身上一张张奋力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落进了眼里,都成了郭怡安的笑容呢
为什麽这麽努力了,还是忘不了呢?
单手横过眼,算了日子就这麽过下去吧,饿不死、睡不饱,得过且过就行了。陆彦慈苦口婆心好j次,软y兼施下,馡姐还是决定这麽过日子。
久了,陆彦慈也妥协了。
「你不懂我」馡姐呢喃,轻轻阖上眼。「我还得活着,等她回来见我」
叩叩。
门把转开的声响引起馡姐的注意,放下手,抬头一看,一双碧绿的眼眸映入眼帘,她不禁哑然失笑。
「你竟然还想见我?」馡姐慵懒地坐起身,漫不经心地看着赵清竹。「你是傻了还是脑袋进水了?」
「你真狼狈。」赵清竹挑起嘴角,迳自拉了把椅子,坐下。支手撑着脸颊,直直地看进馡姐不复光采的眼眸,竟是一p混浊。「荒y无度,就是形容你现在这个样子。」
馡姐轻抬眉梢,淡应:「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我是来落井下石的。」
「」馡姐扶额叹气,摆手撵她,「免了,出去吧,我不想听你说话。」却见她站起身,忽地欺身压近,床垫随即陷下,顺势圈住美人於怀。
窗外一py光明媚,透不进紫罗兰se的窗帘,一p昏暗那样逆光容颜,一时间,馡姐竟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你记得你说过的吧?你不是想跟我上c?」低哑的嗓音染上糖蜜,清清淡淡。「现在呢?这约定还算数?」
馡姐昂起头,伸出手,拨开额前碎发,看进她的双眼之间。
「我不懂。」
那张俊逸有致的脸庞,神情忽明忽暗,轻轻道:「你不就是藉着我逃避自己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藉着我,再看清楚一些事。」话落,她低下头,吻落於眉心,轻轻浅浅像根羽ao搔着她的心。
馡姐半阖起眼,吻移至她眼睑上,颤颤地感受着一抹温热随即漾开,蔓延至四肢百骸,j乎使她忍不住为之轻颤。
擦过了薄唇,向上,含住了柔软的耳垂,随即听见她低y一声,唇边溢出轻声欢愉。
手滑过腰侧,探进衣摆抚上微凉的肌肤,nv人保养得宜还有淡淡的线条,这j年跟着陆彦慈一同健身,倒是有点了成效。
撩起了上衣,跨坐於平坦的腰腹上。手顺势向上滑至後背,挑起了背扣,解开。动作毫无半分犹疑,更不拖泥带水。
长年练吉他的手带些茧,擦过柔n的肌肤引起阵阵颤栗,滑过x前ru蕊时,馡姊仰起头,忍不住y哦出声。
赵清竹看了看她,若有似无的一笑。
藏在衣下那对饱满的雪ru呼之yu出,解开x罩束缚时更甚j分,张口含住了ru蕊灵活着丁香软舌挑弄,不过半晌充血y挺,呼吸随即急促。
真要如此吗馡姊阖上眼,曾处心积虑想与这人亲昵,怎麽木已成舟之时,她却有些恍惚了。
「啊。」她娇嘤一声,在赵清竹咬了下她ru蕊时。睁开眼,眼前是一双幽暗不清的眼眸,张了口:「背对我,趴下。」不等馡姊回过神,手扣住她的腰,一个使劲随即变为趴姿,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之中,馡姊目光有些扑朔迷离。
唇齿咬着她的後背,隐隐生出夹杂痛楚与被n的快感,双腿被扳开了,腰一抬,褐se脑袋凑近双腿之间,直接拉下短裙。
上半身贴在床铺上承受着身後那人如暴风雨般的肆n,又咬又啃,丝毫不怜香惜玉、小心翼翼。
而她早已不争气地s了大半。
挺起身、扣住腰,手探进两腿间,馡姊稍稍抬起头,看了眼赵清竹,收回视线,阖上眼。
指腹流连於背脊优美的线条之上,撩动全身细胞叫嚣似的,情动难耐。拉下了单薄的布料,轻轻擦过了s润的花心,她呜咽一声。
徘徊於花x之中,迟迟不长驱直入。不禁扭摆腰肢迎合手掌,赵清竹倾身,贴在她後背,凑近她耳边,低声呢喃。
「郭怡安要我照顾你。」
馡姊一震。
手指随即cha入了花x,她扭动反抗,却被死死地压制住了。两指毫无阻碍地chou动,彷佛探清了她似的,怎麽勾、怎麽撩,每每正中下怀,从挣扎最後享受。
抵不过快感犹如c水般涌起,淹没了她的眼泪。
「你不配,不配她的一心一意。」耳边呢喃、低声沙哑,馡姊环住她的脖颈,柔身再无空隙。
她抱着赵清竹,紧紧的。
随着她的话落下,她抱得越紧,白皙的背部早已无数抓痕,脸上泪流满面。
「她不会回来了。」
手指chou动、香汗淋漓,一步步攀上慾望高峰,越渐高亢的呻y掺杂呜咽啜泣,床板随着两人剧烈摇动发出吱嘎声响。
慾望如洪水般倾泻,那些纷纷扰扰闪过眼前,压在身上那张奋力的脸勾人心魂,馡姐看着她,看着她仍然淡漠好看的脸庞,她轻声,嗓音仍带激情过後的沙哑。
「她是不是很恨我?」
赵清竹看着她,目光一沉。
「她说,真正杀死她的不是柯旖情,是你。」
馡姐笑了。
笑着笑着,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