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位素裙妇人与韩立对视一眼后,很快,素裙妇人便冲韩立裣衽一礼,这般称呼说言道:
“韩道友!这些年未见,已经晋阶金仙,实在可喜可贺!”
“潘裳道友亦是不错,刚刚的蛛魂,对道友来说,应该亦是不错的滋补之物吧!”韩立亦冲该位素裙妇人微礼道。
此位素裙妇人赫然竟就是韩立早前以一诺之求,要求其为之卜算天命的那位金仙,潘裳,对于这时候遇到这位素裙妇人潘裳,韩立亦觉得甚为意外。
素裙妇人潘裳与韩立两者对望了两眼,客套了两句,潘裳却是好几次将目光放到了韩立后面的巨大禁幕上,当然,那件填补漏洞的玄天血印自然亦无可例外地映入到了她的眼眸之内。
这亦是无奈之举,与其掩耳盗铃般遮遮掩掩,韩立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这位素裙妇人潘裳在他看来,其背后之事并不比自己要逊色多少的。
没有预料,该位素裙妇人潘裳再度于韩立的玄天血印上扫了两眼,美眸晃过微微的异光之芒,螓首思量小阵子,潘裳便这般问言说道:
“韩道友!想不到你连万灵血玺亦能收入囊中,看这架势,这万灵血玺品阶不算太低!”
闻言,韩立顿时心头微然轻怔,霎那间韩立从潘裳之言语当中听出了些许的端倪,面色淡然处之,笑了笑,居然这般反问道:
“潘道友对韩某这颗玄天血印的认识不浅,莫非……”
“哈哈!韩道友认为小女子是百造山之人?”素裙妇人潘裳轻声地吐言反问道。
“难道不是?”韩立笑看潘裳之眸。轻声地着意问言道。
“哈哈!也许不久的将来,韩道友就能知晓小女子的身世了!”素裙妇人潘裳有所保留地明言说道。
该位素裙妇人潘裳背后之事。韩立预料绝对不轻,只是对其不太熟悉,故而亦无法妄自推断,既然此人不愿相告,韩立亦不便勉强什么。只是微然点了点头,很快,韩立便问起了另外的一件较为关心之事,韩立问道:
“潘道友!上次的卜天之噬,未知你可痊愈?”
“多谢韩道友的关心,经过我那好友的悉心导引,现在已经基本脱离此厄,韩道友无需为此神忧!”该位素裙妇人潘裳面上闪过一道浅浅的苦笑。螓首微思便直言说道。
当时的韩立,对于那种被称为逆伦天噬的现象,其中的触动之深可谓一时间挥之不去,现在这位潘裳能脱离逆伦天噬,韩立亦算是放下了那份淡执之念,轻轻地叹了口气,与潘裳再度对目一笑,场面陷入了短暂的静寂当中。
“砰!”
一道较为深沉的撞击声音传出。韩立不免眉角浅跳,而该位素裙妇人潘裳亦很快就将目光转向韩立背后的禁制巨幕,纤臂轻抬。袖口微退,掌指间微然变幻合指掐算,口中更无声地念念有词,韩立定目看去,心头闪念想了想,不禁吐言问道:
“潘道友!难道你认识这片封印巨幕?”
问言落音好一会儿。素裙妇人潘裳如若未闻,还凝神望去该个禁制巨幕,美眸上下轻转,打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早前迅扬之神念收回,皱眉之容令韩立冥冥中象是猜到了什么,潘裳沉声问韩立道:
“韩道友!这里的阵杆,是你亲自更换的?”
韩立没有说道什么,只是微然地点了点头,不过韩立心头微然一震,单单更换阵杆之事,潘裳竟就能一目看穿。
下一刻,素裙妇人潘裳轻轻地冲那块禁制巨幕弹出了一道韩立难以一眼看穿的法诀,禁制巨幕顶端蓦然传出一道淡淡的兽鸣之响,似是而非,幻假幻真,潘裳听闻立时竟就冷冷地点了点头,回目望去韩立,这般问言道:
“韩道友!这支阵杆是百造山哪位宗师所造?”
“楚献!”韩立如实相告。
听见韩立提及此人的名字,这位素裙妇人潘裳不自觉地冷冷一笑,转首注目于禁制巨幕上,口中喃喃地嘀咕道:
“纸上谈兵之辈!”
此言虽不是对话之言,不知是有意无意,韩立能将之听到了心坎当中,潘裳注目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冲韩立这般说言道:
“韩道友!如果小女子没有推算错,阵杆所用的材料应该是玄犀之髓骨吧!”
“不错!正是此兽之髓骨,这有问题?”韩立当即不解问道。
“哼!要是封印的是其他凶兽,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要是内里封印的是千怨银斑蛛,那问题就不是那么容易说得过去的!”素裙妇人潘裳冷哼了声,冷容解释道。
“此话怎解?”韩立仍未明白其中的因果。
原来,这么种千怨银斑蛛的天敌当中,就有着玄犀这么一个兽族,而玄犀的髓骨更甚,几乎就能将千怨银斑蛛的血性全部诱发出来,故而,方才更换上去之时,内里部分聚集的千怨银斑蛛便会凶性大发,短时间就将阵杆所在之处的禁幕冲破。
听了素裙妇人潘裳的这番解释,韩立面色尽现恍然,微然抿了抿嘴唇,韩立便听到素裙妇人潘裳的继续说言,潘裳说道:
“韩道友!你虽然激发出湮血神雷以抵御压制内里的千怨银斑蛛,毕竟只是临时之举,当它们有所适应之后,再度冲击便是绝对之事,小女子可以断言,短则五月,长则十月,千怨银斑蛛就会再次发起冲击,破禁事小,也许你的万灵血玺亦难以幸存其身的。”
听到此处,韩立心头的震憾显然不浅,虽然他从未听说过千怨银斑蛛与玄犀之事,而灵兽环内的蟹道人显然亦未可知,韩立相信该位潘裳应无欺骗之理,眉头轻轻皱了皱,韩立便这般问言道:
“潘道友!可有何策应对?”
“哈哈!其实韩道友大可就此甩袖而去!”素裙妇人潘裳朗声笑说道。
“潘道友可是在笑话韩某?”韩立摇了摇头,苦笑闪过面上,反问道。
“哈哈!既然如此,韩道友可否将你换下的阵杆给小女子看看?”素裙妇人潘裳淡声问言道。
考量了小阵子,韩立手上灵光环绕晃闪,那根被换下并出现轻微裂纹的旧阵杆便掌在韩立掌上,潘裳接过后仔细地端详了两眼,随即这般说言道:
“韩道友!这阵杆只要以精血祭炼一番,就可以继续使用三百年左右了!”
这时候,韩立面上挂起了淡淡的苦笑,很快便这般坦陈说道:
“潘道友!韩某亦曾想过将阵杆更换回去,只是韩某学艺浅薄,实在难堪顿悟!”
“哈哈!你我算是有缘,小女子帮忙一二亦无不可!”素裙妇人潘裳十分豪爽地轻笑两声道。
“那就有劳潘道友了!“韩立拱手抱拳说道。
“哈哈!这是小事,也许日后小女子相求韩道友之事,还需要韩道友的鼎力相助!”素裙妇人潘裳意有所指地再度笑言说道。
听闻,韩立只是微然地点了点头,,那位素裙妇人潘裳很快就自行晃到了自己的灵域内,开始了她的祭炼,约略小半天过去,韩立便重新见到了略显憔悴之色的潘裳,而她手上的原阵杆,其中的细微裂纹竟就减少了许多的样子。
然后,韩立就在潘裳的导引下,一步步的操作,将那支玄犀阵杆重新换回,韩立亦将那块玄天血印重新收回到了袖袍之内。
望着眼前的这支中间表露巨裂之玄犀阵杆,韩立微然舒了口气,重新封印收好,不过这时候的他却是暗暗地思忖道:
“重新更换阵杆之法的确与楚献提供之法极为不同,显然潘裳之法更为稳妥成熟,而且,看她的连番表现,如若不是此阵的创造者,那她的阵法造诣可见一斑了!”
这时候,韩立再度着目于那片禁制巨幕,虽仍有着那么两三道撞击之声,不过其中的状况明显与此前不同,而韩立亦没有看到相应的禁光涟漪出现,再着目于潘裳身上,接连服下好几颗丹药,施法化解药效的她现在面色基本恢复,韩立当即再度拱手致谢,两人又客套了那么几句。
随后,该位素裙妇人潘裳不自觉地眼神出现了一点闪缩,韩立自然想起了她此来之由,潘裳亦很快道出了辞言,彼此说道了两句客气话,韩立便看着该位素裙妇人潘裳冲某个认准的方向疾驰而去,消失于天边的尽头。
而这时候的韩立,却听到了来自灵兽环内蟹道人冰冷的声音,说道:
“韩主!以此人的见识及言谈,身居百造山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出逃百造山可不是什么小事,韩主可要小心应付了!”
“蟹兄!与此人的两次见面,虽然其中带有少许胁迫成份,不过她的确帮了韩某一个不小的忙,韩某亦会记在心上,既然当初承诺于她,韩某又怎会失诺毁言!”韩立这一刻,背手而立,虽望去禁制巨幕,却无着意其上,不久,韩立再言说道:
“再说了,沾上韩某,说不定是谁更需防谁,日后之事,届时自有所谓的天意,现在去谈,为时尚早了些!”
说完此话,韩立再扫了眼周围,发现没有什么遗漏,便扬起青色遁光疾驰而去,当然,换回阵杆之事,韩立还是传讯告知了楚献与金元子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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