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打雁,今日却被雁啄。覃小钩很不甘心。
那个男人以为一脚蹬了她,就可以安稳地坐那张宝座?做梦!她还有柳玥!
然而,一切都成了昔日的h花菜,柳玥的话已经一点都不管用。
覃小钩的心在滴血,那个冷冰冰、拒她于千里之外的男人真是一个多月前、温柔缠绵的那个男人?
她的心里空荡荡的。
她烦躁地扒扒头发,去超市转转吧,也许购物能给她带来一点快乐和满足。
她在超市里胡乱转了个圈,不知要买什么,也没有特别想买什么。她苦笑了下,随手抓了一盒口香糖,去结帐时她觉得这样很可笑,就顺手又抓了一瓶红酒。
随着人流走到大街上,覃小钩低头看看右手拎着的红酒,脑子里突然冒出小白的那句话——“我会娶你的。”
那个傻瓜!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尽管她打心眼里瞧不起小白,但是在这连灵魂都感到寂寞的时候,回想起小白说的这句话,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个真心喜欢她的!
她决定去找小白,虽然这无关ai情,无关嫁娶,每个人都有想被关心的时候,不是吗?
小白住的公寓前,停着j辆警车,那灯晃啊晃的,让人心跳紊乱,血脉加速。
谁犯事了?一会得和小白说说,要他换个地方,这地方太乱了。据说同居的,做p生意的,吸毒的……全有。
如果小白真和她结婚了,就不能住在这种地方。
覃小钩忽地打个冷颤,她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和个ya结婚?
付了的士钱,她推开门,正想下车。
“靠边靠边。”公寓楼道那边忽然冒出j名刑警,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的人用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显然已经死了。
突然,后侧抬担架的人踩错了等,担架跟着歪了下。
担架上的人掉出了左手,上面刺着一只螃蟹。
小白!那个说想娶她的小白,死了……
“你下不下啊?”的士司机不耐烦地c促道。
覃小钩马上下了车。
她朝前走了j步,她想最后看一眼小白。可是,她不能去!那个杀死小白的人一定在暗中窥视着。
她只能默默地任泪水滑过痛苦而颤栗的心,默默地陪小白走过最后一程。
“小白。”她哽咽着转身,朝来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从此,她再也看不到那双炙热的眼睛,再也听不到他亲昵地唤她“小钩”。
他还要娶她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小钩,我ai你。”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
……
天地间,全是他的声音。
“小白,我也ai你。”她揪紧头发,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没有早些说这句话?哪怕是虚假的、敷衍的也好啊,至少他走得安心,走得无牵无挂。
她摔了红酒,这是小白最ai的……
她去路边的摊贩买了一打啤酒回家。
“小白,”念叨着熟悉的名字,她喝下一大口,心痛得快不能呼吸,“小白!”
很快,她就醉得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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