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轻水或者长宁公主在这里,会忧伤地感叹一句:这真是一个不太美好的误会。
东方彧卿被孟玄朗这个理由给弄懵住了,暗叹孟玄朗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皇帝,竟然连北周皇室的基本情况都没摸清楚,他扶额问道:“你对周国这位长宁公主到底了解多少?”
“不就是周国的公主吗?难倒这位公主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孟玄朗看着东方彧卿如此无奈的神色,必定是自己又错过了什么信息,但是好在不懂就问,他虚心地向东方彧卿请教道。
花千骨也很奇怪东方的态度,要知道东方就算面对师父和杀姐姐也没这么不淡定过,怎么最近对着朗哥哥总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被孟玄朗和花千骨两人盯着的东方彧卿,只是一瞬又恢复了自信的书生模样,在心中略作思考,便侃侃而谈,道:“众所周知,周国皇后育有一儿一女,这二人便是太子贤和长宁公主。太子贤从出生不久就被封为太子,稳居东宫二十多年,入朝十年之久,能力出众,手腕了得,没有一人不赞服的,其中太子贤最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孟玄朗打断东方彧卿的话,猜测道:“原来长宁公主有个很厉害的哥哥,所以在周国很得宠?”
“不仅如此,还和她本人有关。”
花千骨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本人也厉害?”
“长宁公主,柴氏轻云,周皇的掌上明珠,太子贤最疼爱的胞妹。”东方彧卿看着两人好奇的目光,继续替这两人普及周国皇室的这对优秀皇子皇女,道:“除去这些身份以外,她本人也是才华横溢的女子,虽没有任何官职在身,却有入朝论政的资格。可以说她虽是女儿身,却有不输于男儿的智慧,太子贤能稳居东宫之位,与她有很大的关系。周国上下有传闻,等这位公主十八岁之时,会被封为亲王,食双份亲王俸禄。”
东方彧卿看着两人惊讶的神情,反问道:“你们觉得这种女子会被周国用来和亲吗?”
“那周国和亲的公主会是哪位?”花千骨默默想到这样的女子真的不可能和亲,但是听那位公主的语气,和亲的必定是位公主。
与花千骨想法不一致的孟玄朗感叹道:“难怪那位长宁公主养着男宠。”
东方彧卿再一次对孟玄朗的无知失望了,又为这两人解惑,道:“据我得到的信息分析,周国皇室公主不太多,长公主已经嫁人,不可能来联姻,唯有与长宁公主年纪相仿的三公主适合联姻。”
他看了眼孟玄朗,又说道:“至于长宁公主身旁的男子,那是无双公子李北羽,不是你们眼中那种无能的靠脸吃饭的男宠。”东方彧卿一字一句地加重语音说道,他要提醒孟玄朗,别下次见到人家给人家脸色看,说不准被打脸的会是他自己。
“难道那个男人还有什么来头?”孟玄朗想起那个清俊无双的男子竟然当面称呼自己废帝,那语气中带来的寒意让人冷到骨子里,这也是他当时没有发脾气的原因,可是现在想起来,心里的怒火还蹭蹭往上冒。
“说实话我也没收集到多少关于他的信息”东方彧卿想到自己用了异朽阁的力量也没有查到对方的消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道:“只知道他是在长宁公主举办的诗会上出现的,那次诗会邀请的都是世家子弟,周皇有意从其中那些人当中挑出一俊杰给长宁公主做驸马,但是那人莫名的出现在诗会,让长宁公主舍下一室名门子弟选了他,后来周皇嫌弃他来历不明,不乐意,但是长宁公主甚是爱慕他,后来周皇与长宁公主双方较量,才让他入了公主府,名为公主的幕僚,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和公主什么关系。”
“因李北羽初见长宁公主柴轻云时,被人赞叹一句‘公子世无双’,世人皆以无双公子称呼他,或者又称公子羽。他的来历无迹可寻,坊间猜测他可能来自隐世而居的世族,又说他来自乡野,拜得名师学艺,才如此出众。”东方彧卿难得八卦地说着周国民间的传闻,公子羽太神秘,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孟玄朗:“……”
花千骨:“……”
与此同时,白子画本来在别院静心打坐,但是心中始终牵挂着清若,不能凝气聚神,在心里挣扎了许久,干脆睁开闭着的双眼,暗道不如观微阿若在做什么。她以前跟着自己的时候,自己还不觉得缺什么,没想到不过离开几天,总觉得心里不自在,没想到自己竟然想念她至此,还有单春秋会不会伤害她?
他面朝着铜镜,双手施展法术,瞬间镜中就出现蜀国皇宫里的情景。
自从上次清若跟着孟玄聪到了蜀国皇宫之后,发现单春秋竟然不在皇宫,又恰好孟玄聪手中握有悯生剑,他们用悯生剑破掉了单春秋的结界,清若才得以入宫。
后来她就一直没离开过,并不是对蜀国那座精致的宫殿有多喜欢,而是忙着帮孟玄聪处理棘手的正事,就像现在这样。
御书房里,孟玄聪和清若相对而坐,正在讨论关于西南地震和洪灾的事,毕竟上次清若随落十一等人下山历练之时,亲眼见过灾民,如今旧事重提而已。
孟玄聪脸色有些黯然,手中还拿着暗卫收集来的信息,叹道:“我登基之后才知道国库空虚,不得已加重赋税,想用收的税来救济灾民,却没想到情况越来越糟。”
“就算没有天灾,百姓的日子也不过是个温饱而已,如今灾祸连连,他们自己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闲钱交赋税,就算勉强筹齐了税银,也是负债累累,自然就引来了百姓的怨声载道。”清若快速翻过蜀国暗卫呈上来的消息,分析着,变相告诉孟玄聪这种筹钱救济灾民的法子行不通。
“那该怎么办呢?”孟玄聪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脚步有些沉重,自言自语地说道。
清若翻完手中的资料,笑着问道:“陛下认为谁最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