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突兀的惊呼声扰乱了一室静谧,白子画被清若那浅浅一吻吓得不轻,脸上晕染了几分红霞,却被这突兀的惊呼声又一次惊到,所幸他一向清冷,脸上看出来什么变化,但心中却有几分恼了。
白子画清冷地道:“师弟,你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言下之意,没有重要的事,你过来做什么?
“师兄,我这不是带着轻水过来给你爱徒帮忙吗?谁知道你们……”笙萧默表示自己很委屈,他是好心,谁知道撞见掌门师兄和他徒弟在亲亲。说实话,当初一直觉得掌门师兄待清若师侄不同,也猜测过这种关系,可是真的验证自己猜测的时候,心里还是吓了一跳,他的小心肝现在还噗通噗通的乱跳。
和儒尊一起来的轻水就淡定多了,可是她马上被自己的师父言行给蠢哭了,你没看见尊上羞恼了了吗?你没看见阿若温柔的眼刀吗?你以为用折扇遮面,他们就看不到你了?她悄声道:“师父,正事。”
“咳咳”儒尊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他的老脸都在徒弟面前丢尽了,这种时刻还要徒弟来提醒自己,道:“这不是仙剑大会就要开始了吗?各派掌门陆陆续续地到了长留,咱们怎么安排这些人?今年需不需要从新调整座位?”
白子画一向不理这些琐事,第一次听到师弟提及这个问题,不解地道:“不是和往年一样吗?今年为什么要变更?”
“咱们今年不变,八大门派的掌门位置依旧按以前的规矩摆,可不能因为对方失去了守护的神器,就轻视对方。”清若想到是当日太白之战时各派掌门的座位,位置的摆放代表着门派的实力与荣耀,若是因为守护神器被夺,长留有所懈怠,恐怕拥有最多神器的长留会成为众矢之的。
原来原因在这里,白子画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是长留掌门,一切按照你的意愿来。”
清冷淡漠的眼眸再一次盯着笙萧默,他仿佛在问:师弟,你说的重要事就是这?
“师兄,咱们很久没有下棋了,对弈一番如何?”
儒尊笙萧默摇着折扇,诚恳地邀请着,心中却在滴血,这是自己送上门给师兄虐啊。没办法,谁叫师兄还是没消气,等着自己的重要事情,可是他的事情已经说完了呀,希望师兄能够看在自己这么诚恳恕罪的份上,手下留情。
“没时间,我要陪着阿若处理长留事务,必要的时候需要指点一二。”白子画清冷地回道,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小师弟在转移话题。看着小师弟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他又想起了刚刚那一幕,心中有些恼意,道:“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教阿若。”
“掌门师兄……”笙萧默表示自己很受伤,嘤嘤哭泣着,心中呐喊:大师兄,掌门师兄不爱我了,竟然赶我走,爱徒和师侄也不爱我了,竟然在一边看笑话,你要为我做主啊。
轻水实在受不住自己这个爱耍宝的师父,恭敬地道:“尊上,不是师父找你有事,是我有事找阿若商量。”
小姑娘之间的秘密,白子画不好打听,微微颔首,道:“师弟,咱们去隔壁花厅下棋,让轻水陪阿若玩会儿。”
等自家师父和尊上离开后,轻水也带着清若悄悄地离开了,去了另一间小客房。
轻水似乎还不放心,掀开门帘,弯着腰仔细瞧那边花厅的人在做什么,有没有偷听。
说几句话像做贼一样,清若抽了抽嘴角,设下结界,拉着轻水的手,笑着道:“你这是准备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生怕被旁人听见。”
“我有炎水玉的消息啦”轻水扔下一个重磅炸弹,皱着眉头回想,然后又道:“我今天早上见到朔风,然后突然灵光一现,剧中花千骨开启十方神器封印召唤炎水玉时,朔风一直陪着她,最后花千骨回来了,朔风却灰飞烟灭了,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牵连?”
“不会是朔风为了保护花千骨而死了吧?”清若想起这剧本的惯性,下意识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这一次轻水翻了个白眼,原来和尊上一样无所不能的阿若,也会有失算的时候,她得意地说道:“朔风是这部剧里唯一没爱上花千骨的男配,怎么可能会有保护女主而死的戏码,我很确定朔风不是救花千骨而死,而是和炎水玉有关。”
“那我去找朔风,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炎水玉的蛛丝马迹。”
清若站起身,作势要去找朔风,心中欢喜不已,炎水玉下落有着落啦,师父有救了。她还没走出两步远,却被身旁的轻水一把拉住,眨巴着眼睛,不解地望着轻水,你这是做什么?
轻水扶了下额,有些无奈,今天是她出门的方式不对吗?一个两个这么不正常,清若这么贸贸然去找朔风好吗?“难道你想找朔风问他,你身上有炎水玉的消息吗?”
“是我冒失了,找朔风问炎水玉下落,可能多一个人知道师父身体有恙,如今仙剑大会在即,各派弟子均已到长留,稍有不慎,可能让别派得知,那就不妙了。”清若想着炎水玉兹事体大,一般人稍微想到炎水玉的功效,多加联想,长留正在换掌门代理事务,必定想到师父身上去,不仅长留和师父为难,朔风也会受牵连。洪荒之力,哪个修仙者能够忍住它的诱惑?
轻水绞尽脑汁地思考办法,问道:“那咱们怎么去找朔风打听?”
“不用打听,咱们暗中关注朔风的特别之处,既然你说他与炎水玉有关,那么必定有异于常人之处。难道他能感应到炎水玉的下落,所以才陪着花千骨去收集神器?”前一句还想着朔风和炎水玉的关系,下一刻清若灵机一动,猜测地问道。
“也许,按照剧情大神的惯性,可不会无缘无故地安排一个不爱女主的男配,去陪女主寻找神器,毕竟和女主共患难的不是男主就是深情男配,其他人都靠边站。”轻水想着剧情中的细致情节,却一片混乱,唯有从言情剧的惯性入手,这么一分析,还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