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挥舞着长竹杆,疯狂地追赶着大h狗,被我折腾得半死,饱尝羞辱的大h狗,可怜巴巴地哀号着,不顾一切地冲出院子,逃到公路上
喂,我正yu继续追赶大h狗,身后传来阵阵喊叫声,那低压的、有些沙哑的嗓音,我感觉着比较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我握着竹杆,扭过头去一瞧,只见公路的尽头,摇摇晃晃地驶过来一辆吱嘎作响的破自行车,上面坐着一个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男人,大舅,是大舅
我正握着竹杆发呆,破自行车已经嘎吱一声,停在我的身旁,大舅嗖地跳下自行车,我发现,在他破衣烂衫的身后,挎着一部明晃晃的照相机,大舅和颜悦se地抓住的我小手:陆陆,什么时候到你nn家来啦大舅,我挣脱开大舅的脏手,屏住了呼吸,尽一切可能地不想嗅闻到大舅身上的异味:大舅,我,改名喽哦,大外甥,改成什么名字啦小力嘿嘿,哎哟,nn迎出院门,热情地招呼着大舅:大外甥,快进屋nn将大舅让进屋子里,病卧在土炕上的爷爷,慌忙抓起身来:快坐,快坐,大外甥五姨父,大舅与爷爷道过寒喧,便摘下他的相机:五姨父,来,我给你照张相别,别,我不会照相尽管爷爷不停地摆手拒绝,大舅还是用他那娴熟的技艺,给爷爷留下一张珍贵的照p,这张照p,永远被我收藏起来,在此,我要真诚地谢谢我的大舅
nn和二姑开始忙碌起来,给大舅烧火煮饭,老叔特别给大舅打来半瓶白酒,那天,大舅喝得很满意,望着大舅那喝得红通通的面颊,nn问道:大外甥,怎么样翱给社员们照相,够混生活的吧嗯,大舅点点头:五姨,还行,不这样,咋整艾不过,总是偷偷摸摸的,让公社发现了,就得收拾我啊
大外甥,nn郑重地告诫道:以后,要少喝酒,多加小心,你已经不小了,要知道好好地养家啊是艾大舅深有感触地说道:喝酒是耽误事艾如果不是喝酒,我也不会被照相馆开除,落得个今天的下超没有工作,偷偷摸摸地给人照相,挣点小钱酒足饭饱之后,大舅抹了抹嘴巴,推着吱嘎作响的破自行车,嘟嘟哝哝地走出屋来,见我正与老姑在院子里玩耍,大舅瞪着混浊的眼睛,兴冲冲地对我嚷嚷道:大外甥,走,到大舅家住j天吧这,我迟疑起来:不,听到大舅的话,我很为难,说句实在话,我的确不愿意去大舅家,看到舅舅这身打扮,我便能推断出他的家,将会是什么模样:不,不,我不去,大舅,我要跟老姑玩嗨,大舅说道:大舅家也有人跟你玩艾有你的表姐小姝,还有你的表弟小鞋还有,去吧,nn不情愿地劝我道:大孙子,好不容易回趟老家,怎么能不去姥姥家看看呐去吧,大孙子nn继续说道:去吧,大孙子,去你姥姥家呆j天吧嘿嘿,大舅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他微微一笑,将我抱上了破自行车:走吧,说完,大舅张开双手,推起破自行车,我呆呆地坐在破自行车后,无意之中,目光又落到大舅的pg蛋上,哇,那块破布丁仍然可笑地挂在大舅的pg后面,不停地摇来晃去
一路上,大舅热情地与我闲聊着,我则心不在焉地应承着,一双眼睛总是不肯离开大舅pg蛋上那块破布丁
大舅推着我,且走且聊地走出大约十余华里,来到一个颇具繁荣景相的小镇子,在一条横穿小镇的街路上,在一处高大的、坚固的、青砖灰瓦的、古里古气的北方传统民宅前,大舅终于止住了脚步:大外甥,到了,姥姥家到了我尾随在大舅的身后,胆怯地走进陌生的、用厚重的青砖砌成的,幽深古朴的院子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大舅的pg蛋,大舅将破自行车哗啦推到砖墙边,然后,大声小气地冲着黑沉沉的屋子里喊叫道:妈,爹,你们看,谁来了
哦,扎着小围裙的姥姥第一个溜出屋门,冲着我假惺惺地微笑着:哦,我的大外孙子来喽,快进屋,快进屋嗬嗬,我吃力地迈过高高的门槛,一个身材矮胖的小老头,满脸堆着和善的笑容,真诚地向我点着头:啊,大外孙子来喽,快进屋,你们,过来大舅冲着一nv一男,两个肮脏不堪的小孩挥挥手:来,你们认识认识,他,是你表弟,她,大舅指着小nv孩对我说道:大外甥,她叫小姝,我的大闺nv,是你的表姐,他,大舅又拽过满脸鼻涕的小男孩:他,我的小儿子,叫小鞋是你的表弟嘻嘻,身着不整的小姝久久地盯着我,然后,冲着大舅说道:爹,表弟长得真漂亮啊
哼哼,姥姥冷冷地说道:这个小丫头p子,一看见男孩就要先评一评,好看不好看,没出息来,到大舅家坐坐大舅拽着我的手,走进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凌乱不堪的土炕上,坐着一个身材高佻的nv人,原本雪白se的衬衣已经变成乌黑se,领口处结满让人恶心的油泥赤着一双大长脚,因长时间不曾用心清洗过,脚面生满黑蝽,狭长的、已经卷曲的脚指甲里全是黑黑的脏泥
高个nv人正毫无头绪在摆弄着一张张乱纷纷的、刚刚漂洗出来的照p见我进屋,她慌忙站起身来,呆呆地望着我,大舅瞟了她一眼:瞅啥艾这是我大外甥,省城来的大外甥,她,是你舅母嘻嘻,ao手ao脚、大大咧咧的舅母怔怔地冲我笑了笑,然后,蹲去,继续摆弄起满炕的照p
哎哟,妈,你又搞错了站在土炕边的表姐小姝顺手拿起一只小纸口袋,皱着眉头提醒舅母道:妈,你又搞错了,这张照p是老李家的,你怎么装到老马家啦是么,舅母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我咋又忘了呐大外甥,大舅呼地掀起炕边的大木柜,没头没脑地掏出苹果和白梨,非常大方地塞到我的手上:吃吧,吃吧,吃完还有惨淡的y光无神地映照在屋子里,乱纷纷的土炕上散发着难以忍受的酸臭气味,早已失去本se的被褥以及脏衣f,扯得满炕都是窗框上的玻璃挂满污渍,早已看不清楚外面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窗框上的灰尘足足有古铜钱那般厚重
表弟,小姝放下纸袋,走到我的面前:咱们到院子里玩一会去吧好的,我跟在小姝和小小的身后,来到陌生的院子里,我一pg坐在一块废弃的石磨上,小姝也紧贴着我的身子坐了下来,小手轻轻地抓住我的手臂,我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瞅着表姐小姝
小姝的肤se稍深,但却相当的细n,那红扑扑的,因缺少清洁而泛着微微肤屑的脸蛋,闪现着迷人的光泽,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眨巴着,长长的、亮晶晶的黑睫ao可ai的晃动着,肥实的小嘴唇顽p地上下吮着,r墩墩的身,散发着ggnv童特有的n香:表弟,你家远么远,我非常简单地答道
你家漂亮么漂亮,比这里漂亮多了表弟,以后,能领我去你家串门么能,如果你愿意,我就领你去太好了,谢谢你,表哥小姝,小鞋大外甥,大舅走出屋来,冲着我们喊道:饭好了,都进屋吃饭吧来,大外孙,姥爷热情地将我抱上炕去
我悄悄地审视着身旁陌生的姥爷,凭直觉,我认为这是一个x格温和的老人,他身材矮胖,脑袋浑圆,谢顶的额头,闪烁着剌眼的光泽
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他那宽大、肥实的手掌,望着姥爷那并不出se、更谈不上漂亮的双手,我的耳畔不禁响起爸爸的话语:你姥爷可不简单艾他的手艺相当高超,尤其是包出来的饺子,远近闻名,凭着这份手艺,你姥爷开了一家饭馆,字号:广兴发嘿嘿,你姥爷的愿望是广兴发,不兴赔
现如今,姥爷惨淡经营了大半生的广兴发饭馆,早已收归国有,而饭馆的主人,我的姥爷,则成为广兴发饭馆里普普通通的一个烧菜大师傅,每月领取为数不菲的薪水并且,姥爷倾尽一生积蓄置办的这套古朴的大宅院,也给政府悉数充公,只留给姥爷家三个小屋子,镇政府用其余的房间以及宽敞的院子,兴办起一家农业具厂,我的老叔,就在这家农具厂上班
与虚荣心极强,喜好炫耀的姥姥完全相反,姥爷从来不跟任何人提及他的过去,更不愿谈起他的现在,姥爷总是笑笑嘻嘻,每天下班后,走进屋里,便扎起小围裙,给一家人烧火做饭
来艾吃啊姥爷将筷子推到我的面前,笑yy地c促着,我转过头来,呆呆地望着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心中暗想:难怪姥姥在我家时,总是向邻居们炫耀她家如何如何有钱,看来,这绝不是凭空吹嘘啊姥姥家的餐桌上,尽是美味可口的食品,有些食品,我在饭店里都未品尝过
外孙子姥爷夹起一块香肠,放到我面前的小瓷碟里:吃吧,吃吧
嗯,我低下头去,仔细地瞅了瞅香肠:姥爷,你家的香肠怎么是白se的翱哦,姥爷笑道:外孙子,这是姥爷自己灌的,你尝尝,好不好吃翱
好吃,我认真地咀嚼一番,味道的确与商店里出售的红se的香肠完全不同:好吃,好吃嘻嘻,听到我的赞叹,姥爷竟然像个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孩子似地嘻嘻笑了起来:好吃艾那,就尽管吃吧,嘻嘻兴奋之下,姥爷肥大的脑袋向上一仰,哧溜一声,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白酒,望着见底的小酒盅,姥爷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顺手拽过一只小酒盅,冲我说道:外孙子,能不能喝点翱嗨,你净瞎扯,姥姥没好气地喝斥着姥爷:他才多大呀,就让他喝酒,净扯淡哦,不喝就不喝吧,来,外孙子,吃菜吃菜,多吃菜啊爹表姐小姝一边嚼着馒头,一边问大舅道:吃完饭,表弟在哪存哦这还用问,在咱家们存呗,大舅答道
不,听到大舅的话,我立刻便联想起他家肮脏的土炕,我拼命地摇着脑袋:不,不,我在姥姥家存当说出存这个字的时候,我自己不禁觉得好笑,入乡随俗,到nn家没j天,我便自觉不自觉地c起了家乡话
好艾姥姥说道:好艾吃完饭,在姥姥家存,那,表姐嘟哝道:那,我也在nn家存行,随便大舅手一扬,而姥姥则皱起了眉头:不行,我可不要这个l三,褶得没边我不,表姐放下馒头,踹着小腿,抹起了眼睛:我不,我不,我要跟表弟一起存行,姥爷和蔼地对表姐说道:好好吃饭吧,nn说了不算,爷爷说了算,爷爷让你存,吃吧,吃饭吧,好好地吃饭吧哼,姥姥撇了撇g枯的薄嘴唇:这个l三,就愿意跟男孩在一起玩,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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