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相信很多人都经历过在睡梦中忽然从高处落下的事,那种坠落感尤其真实,会莫名心悸,再猛地惊醒。但韩鄀元知道他没有睡着,此时此刻,他正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往下掉。
即使下面是一p湛蓝,有人工湖接住他,这濒死的恐惧依然深深刻在脑海里。
他清楚地感觉到风从耳边刮过,失重感让心提到嗓子眼,越来越近的水面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脚也不受控制地乱动,然后扑通一声掉进水里。高速坠入水中,即使不会死,击打水面的瞬间也很痛。
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凶猛地涌进口鼻,韩鄀元不会游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脱困。窒息感让他无比绝望,他在水中挥动四肢,沉沉浮浮,偶尔吸到一两口空气,很快又沉下去。他挣扎了好一会,最终失去力气,身开始下沉。肺部好像要爆炸一样,连x腔里面都在痛,渴望呼吸的生存本能占了上方,他努力挣扎,又一次浮出水面。
“哈——”新鲜空气让他感到一线生机,他想呼救,但如同坏掉的手风琴一样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呲呲地喘气。
不,不能就这样死去,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但身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远……
挣扎了数十秒,韩鄀元终于耗尽全力,沉下去了。他无助地仰着头,耳朵嗡嗡作响,身的各种机能都在渐渐停止运转。绝望之中,他唯一知道的是周围陷入黑暗,而水面上的光变得不真实,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他看着那些光,像一个被装进真空收纳袋的玩具,马上要被压得变形,然后死亡。
结束了,要这样死了,他迷迷糊糊的想。
在痛苦到极致时,感觉似乎也完全丧失了,在他即将合上双眼时,水面荡起波澜,一个人影朝他飞速游来。
那是,什么?
在近乎迷幻的光影下,一个男人,一个有着太y光芒般灿烂金发的男人游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两人一齐向水面浮去。不知是不是濒死的错觉,韩鄀元觉得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像人类,当然也不是精怪之类的东西,更接近神圣的大教堂里的天使。虽然他没有露出圣洁的表情,可是给人一种正在祷告的错觉,好像连背后都长出洁白的羽翼似的。
也许是那些纷乱的光,如同薄雾一样笼罩在他身上,让他像神的儿子一样赶到他身边,带他脱离泥沼……
“你还好吗?”天籁般的声音把韩鄀元换回现实,p刻的失神后,他才调整焦距,看清救命恩人。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得在心头感叹,好漂亮的人。
映在眼前是一张无与l比的脸,精致得不像人类,简直是造物主雕刻的艺术品。
“如果有哪里不舒f要告诉我。”男人带着完美的笑容,温柔地注视他。他那头浅金se的头发沾了水,贴在曲线优美的颈项上,却一点也不狼狈,反而在太y的照s下闪闪发光,如同稀世珍宝一样。韩鄀元看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为刚才的失礼道歉,并且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
其实,说他是男人并不准确,他的年纪大概只有十□岁,还是个大男孩。
“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他又笑,伸出一只手:“米歇尔,在你之后通关的玩家,不过我的小队没有去中转站,直接进入下一关,所以比你早到。怎么说呢,别看我是德国人,但从小在中国长大,汉语说得比德语还好。”
他说话时表情很优雅,如同音符般的字句从唇齿间溢出,让人听得入迷。
韩鄀元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只是说话而已,就那么j个平常用词,却比最优秀的歌姬y唱出的曲调更吸引人。好温暖,好亲切的声音,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他不由自主走过去,握住那只过于白皙的手,很激动:“韩鄀元,刚进游戏就被雷劈的倒霉鬼,还莫名其妙掉进水里了,谢谢你救了我。”
“你真可ai。”米希尔发出爽朗的笑声:“迷迷糊糊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应该用可ai形容男人吧。”一个成年男子被这样夸奖,实际上高兴不起来,但这句话从米希尔嘴里吐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韩鄀元红了脸,紧张得手也不知道往哪放,满头大汗。他低下头,才猛地发现自己没穿衣f,全身光溜溜地站在c地上,这才发出尖叫,蹲在地上用手抱住身,不肯起来。
“不会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光着吧。”米歇尔也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他:“吃猪蹄才能加血的辅助治疗,还笨手笨脚的,究竟是怎么从第一关通过的啊。”
“一个人当然不行,我和,我和谁一起来的?”对了,从刚才起就有种怪怪的感觉,他形容不出现在的感受,只知道好像是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人或事,心里空荡荡的。他想了又想,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死活回忆不起来忘掉了谁,只是喃喃地说:“奇怪了,我记得游戏里的所有事,但是……我好像把谁忘掉了……唔,头好痛……”
露出痛苦的神se,他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
刚进入监狱就被狱警羞辱的事,在食堂打开惊奇盒闯了祸,还因为失误被人面蜂蛰伤,最后跟绝对迷人的小队互相厮杀。没错,他记得所有的事,记忆并没有混乱。
但是,唯独忘了和他共同通关的人。
究竟是谁带着笨手笨脚的他,一路披荆斩棘,历经艰难才来到第二个故事?
他只记得那是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但其他都模糊了,看不清面孔,听不见声音。那个人好像处在迷雾中,就算努力张开双眼,也只得到一p混沌。
“啊,我的头!”剧烈的疼痛忽然从大脑深处迸发,他捂着头,在c地上翻滚,双眼都是血丝。疼痛阻隔了他的思考,他不能继续探究,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无休止的痛,连太yx也突突地跳。他再也无法忍受,发狂般大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的头好痛,要裂开了,有东西在里面!”
“没事的,小元,没事的。”米歇尔慌了手脚,一把抱住他,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他发疯一样的挣扎:“听我说,不要思考多余的事,把心里的负担放下,忘记过去,你就轻松了。”
不知为何,米歇尔的安抚起了作用,韩鄀元渐渐平静下来,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我好像失忆了,好像又没有,我这是怎么了。”他吃痛,皱起眉头,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米歇尔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他的后背,安着:“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吓也吓得半死了,一时间有些混乱是难免的。你现在别把自己b得太狠了,先休息j天再从长计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说。虽然我没穿越成kg,但好歹也是8级的执行者,地位不算太低,保护你还是没有问题。”
“谢谢……”韩鄀元心头疑h,他记得刚进第二关时,他是变成了普通级别的s,为什么现在却一·丝不·挂?
他说出了困h,米歇尔却知道一切似的拍拍他的头:“刚才系统公告说游戏出现重**ug,第二关内所有玩家重置职业和属x,你应该是从s变成奴隶了。”
“奴隶有项圈和镣铐,可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空无一物,可以确定不是奴隶。这文是他写的,当然知道如何识别身份,想到比奴隶还低等的教具,他心头一凉,立刻转过背问米歇尔:“我背上有奇怪的字吗?”
“教具,编号5927。”左肩胛骨上有一串小字,是他现在的身份象征。
“不会吧,我成教具了?这下完了,会在游戏里被n待致死的,不行,我得赶紧逃。”小说里的教具可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玩坏就是被残忍杀死了。想到这里,他吓得浑身发抖,脸上都是不安。
对未来感到深深的恐惧,他用双手抓住米歇尔的衣襟,把头埋在他怀里。
这个动作,对,就是这个动作,他觉得脑内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在叫嚣。他实在记不起具的事了,但他记得他曾经这样趴在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怀里,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f。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安心。
我到底把谁忘掉了?
韩鄀元很想继续想下去,可剧烈的头痛让他不得不放弃尝试。
“别想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米歇尔轻轻哼起摇篮曲,在舒缓的曲调中,韩鄀元渐渐合上眼睛,最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了,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闷闷地痛,总之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久,等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他才逐渐回忆起白天的一切。想起那场无妄之灾,差点被淹死的痛苦,又想起救命恩人,那个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年轻男人。
“我好像晕过去了,是米歇尔把我带回来的吧,不去道谢不行。”勉强从床上爬起来,韩鄀元揭开华丽的宫廷蚊帐往外走。
虽然没有刻意放轻动作,但地面上厚厚的波斯地毯还是让脚步声变得悄无声息。他静静地走到门边,听见外面有好j个人在谈话,似乎不太愉快,其中一个愤愤不平地说:“米歇尔,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刘林东的战斗力大家都看见了,为了一个半吊子治疗和他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
刘林东?好熟悉的名字,是谁,到底是谁……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队长,你只是队员的原因,我有远见,而你只看到蝇头小利。我们需要韩鄀元,这能提高不止一倍的战斗力,获胜的j率会远远高于其他小队。至于那个刘林东,总有办法对付他。”现在开口的是米歇尔,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不知为何,白天的温柔跟包容都不见了。
语调依然优美,却带着一种狠毒,让人很不舒f。韩鄀元抖了一下,觉得头很痛,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无害。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没有走出去,而是伏在门上偷听。
对话越来越激烈,演变成争执。米歇尔依然游刃有余,完全没有惊慌失措的感觉,吵起来的是另外j个人,核心问题就是该不该树立计划外的敌人。
他们争论了很久,有个一直没出现过的声音说:“米歇尔,你是上届比赛的幸存者之一,熟悉这个游戏,有丰富的j眼,我们当然尊重你,也愿意听从你的指挥。但是,留下这个人太过冒险了。在不容失败的游戏中带上一个拖油瓶,这不像你的风格。”
上届?韩鄀元听得一头雾水,这个游戏是根据他的小说设定的,完全是全新的内容,哪冒出来的幸存者。
“谁说我要留下他。”谈话继续,米歇尔嗤嗤地笑:“你明白,我从来不养废物,所以,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拿到神器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们,我无所谓。”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话题很快转移到别人,然后一行人离开了房间,四周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韩鄀元狂乱的心跳。不好,这个米歇尔不是好人,虽然救了自己,却是为了让他炼化神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估计难逃一死。
“老子的j花又不是福利机构,怎么每个人都想捞点好处。”他一咬牙,决定从这里逃出去。
不知门外是否留有看守,他蹑手蹑脚爬到窗边,打算从这里逃走。还好是一楼,高度连小孩子也能轻松翻出去,绝对能全身而退。保险起见,他把房门反锁起来,又拖了个柜子抵住门口,才从衣柜里选了套制f穿上,笨拙地从窗台上跳下去。
夜se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沿着墙角小跑。
该死,头又痛了,韩鄀元踉踉跄跄往前跑,离开别墅的监控范围,一走钻进树丛中。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走大路,身为教具却穿着执行者的衣f,光这一条就足够处死他了。他在荆棘里穿行,最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一头冷汗。接下来要怎么办,要去哪,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抱着膝盖,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想起那个高大的身影。
“头好痛。”头想要裂开一样,从深处传来剧痛,他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喘x,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究竟是谁,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折磨他……
“你到底跑哪去了。”他痛得浑身冒汗,蜷缩在地上,完全没注意到有脚步声靠近。来人是个极高的男人,轻易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怀里。虽然在抱怨,但声音里充满了担忧,还夹杂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喜悦:“都怪你把小队徽章弄掉了,害我好找,让我看看,受伤了吗。”
“别碰我。”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韩鄀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猛地一推,挣脱束缚,爬起来就跑。
“小元?”男人不敢置信地叫他的名字,j步追上,把他扑倒在地:“你怎么了,我是林东。”
“什么林东,我又不认识你,你也好,米歇尔也好,缠着我g什么,快点放开我!”他手脚并用地挣扎,不断扭动身,混乱中,竟一拳砸在刘林东脸上。
“米歇尔?看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似乎认识了有趣的新朋友。”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占有yu极强的刘林东脸se铁青,理智瞬间被怒火烧得一g二净。他粗暴地抓住韩鄀元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扯下p带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往肩上一扛,大步朝别墅走去。
“开放我,放开!”韩鄀元不肯老实就范,动得厉害,但始终无法挣脱。
进入城堡,男人没有回房间,而是径直朝他专属的调·教室走去。
一脚踹开房门,余怒未消的刘林东把韩鄀元丢在地板上,回身取了有c·情效果的y水灌下去,又拿了个口球把他太过吵闹的嘴堵上。
“我说,该让你怎么了解自己的身份呢?”刘林东的手在架子上徘徊,似乎没有拿定主意,但他只犹豫了一会就开始研究各种s≈ap;道具。韩鄀元虽然动不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生怕男人挑出什么惊人的东西来,会把他折磨得半死。
男人选了半天,最后chou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不像是p鞭竹板之类会打得人p开r绽的刑具,某只失忆的笨蛋才得松了一口气。
但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他比受pr之苦还难过。
“我发现你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可ai,很让人怜惜。”可能是为了让气氛轻松点,他没有立刻开始调·教,而是用手抚摸韩鄀元的脸。从额头到眉ao、接下来是因为哽咽而有些s漉漉的鼻头、被口球撑开的嘴唇、最后温柔地停留在布满红晕脸颊上……
对上他那双无助的眼睛,刘林东觉得理智被击得粉碎。
他不能忍耐,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一齐叫嚣着——占有他,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宰者!
“我找了你一天,可你让我很生气……”男人痴迷地看他的身,因为y物的关系,韩鄀元的p肤变得c红,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着珍珠一般的光芒。p带勒得太近,已经陷入手腕的r里,一定很不舒f,但他的表情似乎并不那么难过。刘林东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意识,他只是张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既没有哭闹也没有剧烈反抗。
男人咽了咽口水,解开他的k头,连内k一起脱下,然后抬起他的一条腿。
“唔……”后·庭暴露出来,韩鄀元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身,但被打开的双腿再也没有机会合上。
刘林东已经到极限了,他沾了很多润滑剂,胡乱地涂在入口周围。就算冲动快要把他烧成灰,男人依然不希望他受伤,细心地开发他的身。借着润滑剂的帮助,他很快进入两根手指,炙热的通道将他紧紧包裹,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还好那家伙没碰你,不然我会发疯。”他神经质地重复一些话,低得像絮语,让人听不真切:“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