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造时,我刚才昏迷时说了什么?”对于昏迷后所说的胡话翁美玲耿耿于怀,但又不好表现的太过迫切,只能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旁敲侧击。
黄造时一边帮着穿衣服,一边说:“也没什么,来来回回也就那几句,你的样子很惊恐,不过你叫了东哥的名字,还叫了好几次,一会说好痛,一会又说快一点之类的,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哎,你应该是做噩梦了吧?快跟我讲讲。”
越往后听,翁美玲的脸色就越觉得臊得慌,俏脸通红,几乎快滴出血来,她随即摇头否定:“我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反正和你说的差不多,好恐怖。”
一边说着话,翁美玲已经穿好了衣服,两人相互搀扶着从矿洞内走出,就见曲东在跟阿拉塔老汉聊天,于是走了过去。
经历了一场梦境后,翁美玲再次面对曲东总觉得很不自然,不敢直视,犹如做贼心虚一般,低头沉思着梦境中那恍如真实的一幕幕,神态与之前判若两人。
黄造时一脸好奇道:“东哥,魔石是什么东西呀?”
瞥了一眼翁美玲,曲东岔开话题笑道:“没什么,就是一种石头而已。”
这个回答让黄造时甚为不满,她撅着道:“明显就是在敷衍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哼,你不告诉我,那我就找别人去问。”话还没说完,黄造时便把目光移向了阿拉塔老汉。
所谓人老成精,阿拉塔老汉根本就没给黄造时发问的机会,立即指着圣泉边上的石阶说道:“如果走这条石阶,会节省不少路程,但是小黑上不去,绕到从林子里走要耽搁一些时间,可能还会遇上野兽,但是也只能这么办了,大家小心一点。”
阿拉塔老汉话音才落,一旁的小黑就有了反应,一马当先来到石阶边,然后便顺着狭窄陡峭的石阶爬了上去,这一举动让众人吃惊不已,阿拉塔老汉愣在当场,瞧着小黑爬上石阶,扭头朝他连打了几个喷嚏,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本事。
既然解决了小黑的问题,众人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绕路而行,不过石阶过于陡峭,众人也都只能自保,要是背上两个伤号肯定会显得吃力,弄不好还会摔倒。
汤镇业与戴志伟面面相觑看向曲东,显然是没把握能把两个女孩安全带上去。而翁美玲则一脸期待的看向曲东,之前被困在那么高的雪洞中,曲东都能带着两人跳上去,眼下这个区区的小石阶,想必对于曲东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玲姐,我们怎么办?”黄造时侧头低声问道。
“没事,小东能带我们上去。”翁美玲并未遮掩声音,说完又看向曲东,怯怯道:“东哥,应该没问题吧?”
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曲东一阵无语,之前在水下发生地事情还让曲东记忆犹新,但他一直在装糊涂,此时面对娇滴滴的语气,他依旧泰然。
“当然没问题,我可不想耽误剧组拍戏,时间就是金钱啦,早点回去才好。”曲东故作调笑,大步来到二女跟前,将二人环腰搂住,接着便脚下生风一般朝石阶跃去,脚尖轻点,眨眼就来到了谷口上方,将二女扶上马,底下几人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回程的路不似来时那般难走,阿拉塔老汉选了一条近道,找到二人来时骑乘的两匹马。曲东又出钱在山民家里买了两套藏袍,分别给了汤镇业和戴志伟,另外让山民煮了些吃的,顺便雇了一辆马车。
等到一切都忙活完了,汤镇业四人也已经酒足饭饱,将二女扶上马车后,一行人开始往回赶。
看着曲东忙前忙后一夜未睡,脱困的四人难免心生感动,就连汤镇业心里也涌出了一股暖意,虽然他明白翁美玲可能已经移情于这个男人,可是他却提不起丝毫怒气,只是有些难受罢了。
出了林区,回到广袤的草原,路途变得宽广,马车轱辘嘎吱作响,伴着晨风的吹拂让人心旷神怡。
高坐于马背上的曲东眺望着蓝天,心里还在想着老汉所说的传说,与那块魔石,据他判断,所谓的魔石可能就是黑曜石,这种石头乃是火山喷发后,经过一系列地质变化形成的。通常所见的黑曜石都是凡品,传说中有种极品黑曜石,这种石头确如阿拉塔老汉所说,具有神奇的作用。
或许是有了一丝灵性,更或者是其中含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物质,所以它能制造幻觉,让人沉沦其中,亦或是得以解脱,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很多庙宇中,存在用黑曜石雕琢而成的佛像。
就像灵魂圣泉水下的那块巨大的黑石浮雕,上面就雕琢了一副佛陀图像,只是那石头太过诡异,加上当时翁美玲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他没有潜入水中一探究竟,直到临行前,曲东还打算下去看看,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所以会打消念头,完全是因为阿拉塔老汉的一句话,他说:“魔石具有无上魔力,能够赐福同样也能降罪,惩罚那些对于爱情不忠的人,赐福于忠贞不渝的人。”
对于之前的在水下的遭遇,曲东不知道自己与翁美玲的经历究竟是受到了赐福还是降罪,所以才打消了念头,毕竟这世上神秘的东西太多,即便曲东拥有信仰系统也难以知晓所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撩开,露出了翁美玲的半张玉脸,她咬着嘴唇,忽然低声问道:“东哥,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曲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懵了,苦笑道:“这个问题好像已经回答过了吧?”说到这,他随之岔开话题:“那个···造时怎么样了?”
翁美玲扬起柳眉回道:“她睡着了,你别转移话题,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说完便又凝视着曲东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要是累了也睡一会吧!”曲东不接话,目光望向前方,刚要催马加速,这时翁美玲将帘子彻底撩向了一旁,眼神调侃的看着曲东。
“你不说我也知道。”翁美玲拨弄了一下额前发梢,目光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我爸爸有妻有妾,可惜我妈命运不好,始终没有被爷爷奶奶接纳,后来我妈就改嫁去了英国,所以在我的观念里,觉得一夫多妻并没有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