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鲜币)230.疗伤(微h)
她为人孤傲,自然不屑於恃强凌弱,是以也同样卸了内力,一板一眼同媸妍比拼起来。
但她的杀意一招比一招更甚,招式毒辣,招招冲着媸妍的脸庞眼睛而去。
媸妍先被那凌厉的杀气冲击的後退几步,意识到气势不够,迎头冲了上去,纠缠在凌红绡的影子中,身影时遁时现,如同-骨之蛆。
所有的正面对决都被四两拨千斤抵挡掉,她前世的身手再加上修习移花接木之後的藤萝拂穴手,使她如同一只狡黠的白狐,完全错开凌红绡的锋芒。
甘莫离半躺在竹榻上,欣赏着美人对决,琢磨着媸妍的身手来历,越发不解。
“你!”看着媸妍如同戏耍般的躲避,凌红绡气的面色铁青,提早使出了飞云十八式──她一年前得以面授机宜,怎麽也有了一年经验,就不信这女子几天之间能胜过她!
媸妍被逼到此步,也少不得试试飞云十八式的威力,眼见凌红绡的雪绡如闪电般弹来,她轻轻空翻,脚步如同水车般在半空行走一个圆周,转瞬就到了凌红绡背後,离她如此之近,她身上浓浓的曼陀香强烈的刺激着她。
会是她吗?
凌红绡恼恨,总算冷静了许多,雪绡柔软了几分,飞旋过来,将二人缠住。
一时二人被交缠在雪绡之中,身姿飞舞,像两只蝴蝶翩迁,你追我赶。
甘莫离轻轻摇了摇头:小妍的飞云十八式还是过於yīn柔,少了进攻的锐利,这样下去只能躲闪,而不能进攻,实在被动。若不是她的影遁术起了大作用,恐怕早不是红绡的对手。
媸妍被雪绡卷入近前,她本该借力弹踢过去,这样就算她中招,凌红绡也同样要两败俱伤,可是她要的不是平手,强烈的心绪不宁让她再也忍不住,强硬的解下了凌红绡的幕离白纱。
凌红绡果然明艳动人,唇红齿白,但是媸妍只看到她唇边一粒刺眼的小小朱砂痣……
与此同时,凌红绡的雪绡另一端已经攻上她的肩头,她本不是故意的,但是面纱无端被扯落,被羞辱的恨意触怒了她的自尊,手下失去理智,竟然用上了内力。
媸妍的身子被雪绡震得小退几步,吐出一小口血来。
甘莫离飞身过去,抱住媸妍,怒目看向凌红绡,眼中是十足的冷意,让人禁不住打一个寒颤,“她不过是好奇要看你一眼,值得你下这麽重的手麽?!”
他的手掌微动,凌红绡的雪绡已经飞入他的掌中,他掌心往前一送,那雪绡往凌红绡心口直直飞去,凌红绡被重重撞击到墙上,眼中是浓浓的不可置信,内伤和心伤叠加在一起,口中吐出大口血花。
甘莫离不看她,低头为媸妍擦去血迹,“你怎麽样?”
媸妍微微闭上了眼,不想看眼前那张薄情寡义的脸。
“我没事。”
甘莫离冷清的脸和凌红绡孤傲的脸在她眼前不断变幻,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想起了破庙中那个无助的夜晚,无法平静。
甘莫离感受到她的心绪波动极大,突然猝不及防,被她主动勾住了脖子。
“公子,小妍受了伤,今晚让小妍留在公子这里安寝,好不好?”
甘莫离看着她恳求的小脸,她的脸儿那麽美,但她眼中的冷意连她自己恐怕都知道,如何欺骗的了他?
可是他淡定的脸上,还是因为她伪装的娇嗔而微微一热。
媸妍心中暗暗恨自己忍耐不住恨意,就在她几乎放弃时,听到他温柔的不可思议的声音,“好。”
说罢,他抱起她轻轻走进了内室。
凌红绡瘫倒在地,xiōng口的伤痛和心痛交织在一起,但她死死盯着内室,不肯就这麽认输离去。她踉跄着撑着站起,扶着墙壁走向那扇珠帘。
甘莫离把媸妍抱到床上,看着她皱眉,“你到底想做什麽?”
媸妍勾住他的脖子始终不放手,“是不是我想做什麽……你都会配合?”
甘莫离闻言抬头看她,没有说话。
媸妍眼睛向珠帘外一瞥,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向自己的xiōng部,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上一带。
甘莫离猝不及防,被她一拉扯,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又因为她的挑逗而低低喘出声息。
“你……”甘莫离愤怒的瞪着她,他愤怒她如此不爱惜自己,受了内伤还要这样折腾自己。
他低头,看到她恳求的目光,突然低低叹息一声,配合地拥抱住她,任她的手指在後背划出一道道撩动人心的痕迹,却小心的支起身体,不压到她的xiōng口。
他的体温从温凉变得滚烫,听见身下女子因为肌肤相接而娇吟一声,他竟然觉得格外愉悦。
过了许久,他看向脸色酡红的女子,“她走了。”
媸妍垂下眼睫,将他推下身来,转过脸去。
甘莫离上前解开她的衣衫,“我看看你的伤处。”
媸妍突然声音冰冷,仿佛刚才的挑逗都是假的,翻了个身避开,“不要你管。”
甘莫离一把按住她身子将她双手固定在头顶,有些发怒,“你到底想怎样?”
“之前你骗我说伤已经好了,我只当你害羞。今天为何逞强去激怒她?”他只当她对凌红绡有敌意,却不料是那般敌意。
“不用你好心!”媸妍恨恨的咬唇,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无奈被他制住,只弄得身体的曲线狼狈的起伏,倒像是在勾引对方。
甘莫离眼神微暗,再不跟她费口舌,一指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在怀里,轻轻解开她的衣衫。
她的肌肤雪缎般光泽细腻,触手之下,让人不忍离开,而她肚兜遮挡的丰满更是让他为之沸腾,赶紧将她背部朝向自己,以免自己做了什麽奇怪之事。
这一看他也忍不住“嘶”了一声,她後背一个大掌印,还有些乌青,不知她小小的身子是怎麽承受了那一掌。
他先拿药膏为她温柔的擦了一遍,又将她抱在怀前,无奈媸妍被点了穴,无力坐起,他本能的拿左手撑住她的左肋,却触及一手柔软滑腻的浑圆,霎时心跳快了几拍,差点缩回了手。
“你……“她有气无力,嘤咛了一声,眼神剜过他,偏偏她无力,那眼神就柔软的有些像娇嗔。
甘莫离依然冷着脸,其实心里因为那软乎乎的一团而颤巍巍发抖,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老僧坐定,“我怎麽了?你刚才也抓着我的手摸过了,现在我摸一下又怎麽了?”
媸妍气的喘气,那边甘莫离也顾及正事,已经运上内力在她伤处活络筋脉。
不多时,媸妍的内伤已经无碍,那掌印完全消失,只剩下些外伤痕迹,只要再养几天就会无事。
他疗伤弄得媸妍很是舒服,刚一完毕便彻底软倒在他怀里,有些疲惫,抬眼是他若有所思的凤目。
媸妍久等不见他解穴,却觉得xiōng口又是一热,他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丰满,先是颤了一下,然後好奇的掂量了几把,随後肆意揉捏,直弄得她像一滩水。
“你……有完没完?”
甘莫离面不改色,“这是报酬。”他低头把玩着她的rǔ尖,只见那一对丰满饱满多汁,可口娇嫩,实在是入睡手痒必备佳品,心想,果然,除了武功,也是有些同样有乐趣的东西,他竟然从未留意过。但想到这一对rǔ儿若是生在别人身上,也难让他有探索的兴趣。
☆、(14鲜币)231.重逢
他见媸妍面如桃花,被他把玩的明明生气却又止不住娇吟,令他下身起了反应,直直抵着她的臀部,一向冰冷的双目燃起熊熊火焰,想要将她燃烧在其中。
媸妍早已感受到他的变化,她穴道被制,又想起男人对此事的一贯做法,早已绝望,索性软下了声音,施展开媚术,趁势开出价码试探道,“我要你亲手杀了凌红绡,好不好?”
甘莫离见她如此,竟有些不是滋味,“为什麽?”
媸妍没有说话,只是放柔了眼神,渴求的等待他回答。
甘莫离此事却是别有坚持:“她在我手下多年,你若让我赶走她还好,若是杀了她,未免让人寒心了。”
媸妍一直以为甘莫离冷心冷清,突然意识到,他其实不像看上去那般无情。那他为何当初要始乱终弃呢……
甘莫离不再看她的裸体,解了她的穴道,将她置於膝盖上,看她安静的像个小白猫,比方才勾引他时顺眼多了。
不得不说,甘莫离的自制力在媸妍见过的男人中,要算是最好的了。他虽然有时随心意无礼了些,但果然是不屑於用任何非常手段。
媸妍歪着脑袋看他,不解其意,“你喜欢我。”
甘莫离也不否认,“就算我喜欢你,也不会为了你做这件事。”
他边说,边用手安抚她的後背,好像在给她顺毛,“当然,如果你够本事,我不阻挡你自己去做这件事。”
媸妍央求道,“那你为我恢复内力,助我运功。”
她瞥了他一眼,“别说你不知道。”
甘莫离笑看她,“我还没问你是什麽人,你倒质问起我来了。”
“那麽你先说说,你是谁?为何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当今江湖上,并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媸妍心一紧,爬起来就要穿衣,“不帮算了,我自己走。”
甘莫离眼里染上怒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掀倒在床,“不知所谓,你这样出去,不出一日就会沦为男人的禁脔。”
媸妍心一横,挤出几滴眼泪,“我就是要杀她怎麽了?大不了谁杀了她我跟谁!”
甘莫离眼里的怒色如同暴风骤雨,一把掐住她柔嫩的脖子,“你就这麽想跟人献身?不知廉耻!好啊,那麽你今天就跟了我一场,我便听候差遣!”
媸妍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可怕的样子,他凤目一挑更加凌厉媸妍毫不怀疑,他此时若是跟她合体,会将她生生奸死在床上。
媸妍心中一紧,目光楚楚看着他,肩头刚披好的衣衫随着他生气的动作而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颤巍巍的rǔ尖。
她紧咬下唇,眼睫轻垂。
甘莫离迅速将目光移开,“说吧,你同阿绡到底有什麽恩怨?”
媸妍眼睫颤了几颤,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愧对的女子?”
甘莫离犹豫了一下,凌红绡是自愿跟着他的,就算他吹毛求疵,也不是他的过错吧?
“没有。”
媸妍淡淡一笑,“那我们就没什麽好说的了。”她脸上的温柔不见,像是对别人呢喃,“似你这般冷酷的男人,怎会对女人有愧疚之心呢?”
甘莫离微微一怔,还没听清,只看见她穿好了衣服,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
他的确有心要她留在甘泉宫陪他,他寂寞了很久了,即使是纤尘不染的公子,也想要找个女子陪伴,一起习武练剑,繁衍後代,而他对於制造一个天才基因的宝宝有着格外的热情。
在他看来,媸妍美貌又天分极好,实在是他最好的造人人选。何况他对她有着造人的渴望。
而且媸妍让他感到莫名心动,有一种来自骨血的熟悉感,唯一缺陷是,她让他感觉太抓不住,像一个飘魂,而且有时极不听话。
媸妍慢慢走在花园里,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园子,跟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同,这里竟然植树养鸡,布置的像是乡野一般,让媸妍生出一种亲切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方才的坏心情一下子忘记了。
那个灰衣男人在鸡窝旁低头浇花,往这边看了一眼,“谁?”
媸妍站在树丛入口,好奇的看着他。既然被发现了,也就落落大方。
“听说先生很有才能,是为了寻妻才留在园中?”
灰衣男人身子一顿,本来不想说话,见她穿着银丝海棠衫,还是不情不愿道,“是。”转身开始给花儿添肥。
“那麽既然公子已经无法找到,为何你还肯在园中屈就呢?”
男人认真的将一群鸡撵进鸡窝,言简意赅,“公子为人不错。”
为人不错麽?媸妍思忖。
那人似乎不满她说“找不到”,声音有些不高兴,“龙霖这麽大,总还是有机会找到她。”
他似乎被媸妍的话题搞的很是心烦,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右护法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媸妍转身想要离去,突然想起镯子中毒针没了,不由走上前去恳求,“先生可不可以帮我……”
她停住,突然盯住那张脸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捂住了嘴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
陈栋看上去依然魁梧沈着,只是相比在山里的岁月里多了一分不再刻意隐藏的气势,即使穿着朴素的灰衣,也无法有人把他当做寻常的山村农夫了。
认出了陈栋,再联系了那个寻妻的故事,媸妍突然觉得心情难以形容,她这才发现,这个小院的确是当初他们在山中居住的那个小院,只不过因为陈栋又布置了很多精巧的小物件,所以她一眼没看出来。
陈栋先也是被这姑娘的美貌惊了一下,见她突然落泪,“右护法?”
媸妍掩饰的低了头,自顾自走到院子里,“只是一见先生觉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让您见笑了。”
她害怕陈栋多问,便急忙蹲下,揩了揩眼泪,对着一个迷你小木马爱不释手,呢喃道,“很可爱……”
媸妍用尽了气力,使劲掐着掌心,才没哽咽出声。
陈栋见她欣赏那物事,也很高兴,话便多了起来,“那是我妻子曾经跟我描述过的,说是小孩子学步时爱玩,那时我一直没来得及做,後来,我就按照回忆做了一个。”
他说到妻子,话又多了起来,指着一辆小轮车,“这是学步车……那时,她也提过的。”
“是吗……”媸妍有些心酸,“都很好……”
陈栋感慨,“若是我的娃娃跟在她身边,此时应该有这篱笆这麽高了。”
媸妍声音哽住,有些变调,“是吗……”想起死去的婴孩,她越发打定了主意,不再告诉他实情。
媸妍耐心的听着他介绍,每多听一件,心里就难过一分。怪不得这个院子杂乱的她认不出来了,这里摆满了温馨的物件,什麽折叠晾衣架,天然送风器,机关绞肉机……全都是她新婚时撒娇,曾经说天书一般跟他信口开河“假设”过的东西,没想到他都记在心里,一件件做了出来……
她边走边落下泪下,不知该说什麽解释自己的眼泪,只能干巴巴说道,“你,真是个天才……你的妻子……真幸福……我听了……都好生感动……”
陈栋见她感动的落泪,似小女儿心性,便觉得可亲,再加上她跟妻子品味一致更加得意,将她当做妻妹看待。
媸妍叹了口气,时过境迁,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已经不单单是从前的甘草了,她不知该怎麽面对前夫,难道要她说“你苦等了五年,可是我已经跟了别人吗”?就单单经历过的那些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觉得,那些事,与其让他们知道,不如让他们当她死掉了算了。
她挤出一个恍惚的笑容,“你还有兄弟吗?”
陈栋微笑,“我的弟弟很有出息,考了科举出头,现在天都做官了。”
媸妍见他不提陈侨,“哦”了一声,虽然想知道也不再问。
媸妍拿出那个镯子,他便帮助她改进了一下机关,这样毒针发射出去以後,还能被天蚕丝收回来,只要身上带着毒曩,就可以无限循环,局限就是以後一次只能发射一枚。
媸妍临走时很心酸,忍不住回头劝道,“陈大哥,你人真好,只是……你妻子,你也需做别的打算,不要被绊住一生。”
陈栋脸色一滞,显见很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只是也知道她是好心,便点头应付了下,却是无心见客了。
☆、(12鲜币)232.血缘(微h)
媸妍这一趟从陈栋那里回来,心清明了许多,少了些放纵无所谓之态,多了几分自省。
即便她有天大的委屈,总还是有人全心全意对她好的,她之前那种浑然不在乎的妖媚和手段,实在是太过了些。可她又觉得,她如今已是一阁之主,《倾城法力》便是如此,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怔怔的在园中独行了一会,下定决心:如果要杀死甘泉宫主,绝不再色诱,一定会用正当的手段──虽然身体一向是她最大的手段。
所以当甘莫离不放心寻来,拿着披风要给她裹上时,她下意识的後退了两步,完全不复之前的暧昧和亲近。
甘莫离心头不快,一把把她弱柳似的身子捞在怀中,打横抱起,往卧房中走去。
“你……放下我!”媸妍不住的踢打反抗,可惜被他越抱越紧,他竟然还伸手入怀中,威胁似的捏住了她的rǔ峰。
所过之处,宫人皆避开数尺,惊讶的看着冷若冰霜的宫主怀抱女子匆匆而去,而惊奇的是那女子还穿着银丝海棠,而最令人惊讶的是那女子还在挣扎踢打。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甘泉宫主无情之外的另一面!
甘莫离小心把媸妍轻轻放在床上,见她眼圈发红,也不舍得再欺负她,“你怎麽了?可是又遇见红绡了?”
他说着也翻身上床,除了衣物,将她抱入了怀中,轻轻抚弄她的秀发。
这会媸妍挣扎起来,硬是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定了身子,“莫离公子,我有一个提议,现在我内力被封,我们的仇怨一直纠结下去也解决不了,我看你也是明理之人,不如你帮我恢复内力,我们公平决斗,如何?”
甘莫离好笑的看着她说出这“绝好”“公平”的提议,“叫我帮你恢复内力再来杀我,我很傻吗?”
媸妍默了片刻,盯着他,“我是认真的。”
甘莫离也收敛了笑容,眼光下移,看向她双rǔ间深深的沟壑,“好,那就按照白日说的,你服侍我一晚吧。”
媸妍疑惑的看着他。
“我也是认真的。”
媸妍侧过身子,“我不接受。那是戏言……我不会以身体为条件。”
也许之前她真的觉得未必不可,但是现在,想到院子深处那人,她做不到。
甘莫离见她坚决拒绝,微微一愣,突然露出一个令花失色的笑容,他是真的高兴:
“好,我帮你。”
他坐到她身後,先为她解开封住的内力。
她的内力深厚超乎他的想象,而且两股交织在一起,难以驾驭,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服食了一粒大还丹,这才运起全身的功力助她熔炼内功。
幸好他的内力yīn润,与她本身原有的内力加在一起,足以抵挡她吸收的那些功力。
他几乎运作全身之力,才勉强维持她筋脉中的平衡。一炷香过後,她的内息渐渐平缓,那两股内力终於不再彼此顽抗,随着她的运功归纳入灶。
那气流充沛舒适,让她惊喜不已,转过脸来,只见原本纤尘不染的莫离公子满头满脸是狼狈的汗水,虚脱不堪,怕是连洗澡的气力都没有了。
以他一人的内力抵制她吸收的几十年功力,的确是为难他了,没有走火入魔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他极讲究脸面,遂扭过脸去,“别看我。”
媸妍却觉得他此时样子比之前都可爱,她亲自打来一盆热水,拿毛巾为他擦拭,起初他还抗拒,後来只好静静地躺着,看她一点点解除他的衣衫,为他擦拭身体。
说起来,媸妍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这麽多赤裸相见的机会却从未肌肤相亲。
她一点点细心为他擦得清清爽爽,这才盘膝坐在他身边,端详他深潭般凝视自己的眼睛。
“其实你……挺好的。”若是没有那些往事,她大概不会抗拒他。
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生死决斗的事。
甘莫离轻轻执起她的手,“决斗前,给我生个孩子吧……”他的资质如此之优秀,她又如此动人心魄,他始终不忘记他的造人大计。
谁能料想到:冷心冷清的莫离公子,是一个极度热衷於生一个天才宝宝的自恋之人呢……
“男孩叫做甘泉,女孩叫做甘霖,把你我的功夫心得传下去多好。”
媸妍头脑恍惚了一下,被他覆上了身子,他缓缓低头,衔住她的唇。
他的唇有些微凉,他眼角微挑,眼神已经暗沈,旋即轻轻舔舐,慢慢索取。
媸妍被他反复温柔的吮吻,脑子一片混沌,突然一把推开他,呼呼喘息,“你,你刚才说,男孩叫什麽……”
甘莫离微微讶异,“甘泉。”
媸妍呆住,“甘泉……”
甘莫离有些得意,“不错吧,其实孙子孙女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孙子就叫甘泽,孙女就叫甘甜……”
媸妍如同天打雷劈,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甘莫离感叹了一句,“姓甘果然很好,起名字很容易好听。”
媸妍脑子一片混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家家谱上,第一代祖宗的名字就是甘泉!而第二代家主的名字也不巧正是甘泽……
而甘霖这名字没用上,但是甘甜……确实是第二代祖姑奶奶。
原来……甘莫离竟然是她家的老祖宗?
那麽为何家谱上没有他的名字?
甘莫离见媸妍惊愕的模样,凤眼更加清亮,“你必定是觉得我想这些太早了,但是於我来说,生一个天才的子嗣,是我最大的心愿。”
他说着,为了有人分享了这个秘密而有了些羞涩,干脆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并且捧住她的脸蛋乱舔。他本是冷清的人,做起这样的行为来很是格格不入,很有些杂乱无章的感觉。
他虽然不了解媸妍心中在想什麽,但是也知道这决斗事关重大,必要时,也许他会不惜丧命在她手中──以她的内力,那恐怕也很正常。这样的话,跟她要个孩子也不过分吧……为对方恢复内力来杀自己,天下还有他这麽傻的人吗?虽说他不屑於胁迫不情愿的女子,但是此刻,这个要求根本无足轻重。
“不──”媸妍喘息着将他从身上扯开,在她眼里,已完全不能将他当做任何一个男子看待……他是她祖宗啊!
甘莫离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不愿意?”
他看着她坚决抗拒的模样,玩着散开的衣带,也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你不愿意,那麽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踏进甘泉宫半步。”
“我……”媸妍不知该怎麽解释,如果是这样的关系,她之前的账怎麽算?要杀了他,恐怕她也会不复存在,她这一支家族将整个被颠覆,那麽她在这里的存在恐怕也会被抹煞。
她不能杀了他,但是凌红绡却不能放过!总还要他为她恢复内力才行。
她有两个选择,第一,欺骗他答应给他生个孩子,等内力恢复了,反悔就是,反正她也不是君子;第二,直接告诉他她是他的曾曾曾曾……孙女,这样,老祖宗给曾曾曾曾……孙女回复一下内力,也是应该的吧?
直言不讳求他,他会信吗?实在太过荒诞了吧?恐怕他会以为她不择手段除掉凌红绡编造天荒夜谈。
☆、(11鲜币)233.食言
媸妍别扭了一下,还是抓住他的已经冷却的手,“我……我愿意。”
他的手顺着她的慢慢下移,放到她的鼓涨,掌心一热,滑进了肚兜,温柔的抚弄。
那滑腻腻的触感让人怦然心动,而且随着他的揉捏,她的身体泛发出一股令人沈醉的情欲味道,她像只醉猫儿一样,眼神含着一汪水,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上下其手,嘴巴嗫嚅,想要说什麽。
他不再等待她反悔,凑了过去,想要含吮她柔润的嘴角。
媸妍看着他凑近的脸,越发觉得上面写着“祖宗”两个字:那精致的五官,细瓷般的肌肤,薄情的面相,之前未觉得相似,现在怎麽看怎麽像,无一不是她甘家的基因啊!她忍不住脸儿微微一侧,还是避了过去。
想到当初竟然稀里糊涂被老祖宗强了一会,不知心里是恨还是怨,但到底一切都说不得了。
如果说之前还想过告诉他事实,现在却是更加不能说了。
“你……”甘莫离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今天你别想逃避,我们必定会孕育下一个艳惊四座青出於蓝的武学奇才,传承你我的心血。”
感受到他的气息已经靠近自己的唇,媸妍急忙道,“莫离──等等……”
她呼唤他的名字有些愉悦了他,“怎麽了?”
“如果你这样强行……我以後再也不见你!”
她见他皱眉,一口气道,“我已经答应你了,只要你先为我恢复内力,我一定不食言!我发誓:我甘小妍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如有反悔,天打雷劈!”
反正她不叫甘小妍,发个誓没什麽吧?
她看甘莫离质疑,又补充道,“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受伤多日,亏损太多,如今身无内力,恐怕承受不住你的恩爱半途而废!况且倦怠之下最不利於子嗣,生出来的孩儿也最容易虚弱。不如你先为我恢复内力,到时咱们日夜尽欢,定能生出天才宝宝!”
倦怠时生出的孩儿也会虚弱……有这回事吗?
虽然些微质疑,但甘莫离被她“日夜尽欢”说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又见她表忠心,终於点头。
不管怎样,媸妍很是感激他的容忍与克制,从他俩在一起开始,他一直都在克制,实在是很难得了。
甘莫离抱着她平静了一会,缓缓压下了欲望,这才在她耳边道,“转过身去,不想让我食言的话把衣衫穿好。”
她的身体极美,就像一件藏品,让他食欲大振,想要细细研究。
媸妍正沈浸在矛盾的乱伦感之中,这才惊觉最主要的事,而被他这麽一说,才发现竟然格外眷恋他的怀抱,不能不说,甘莫离此人给她感觉极好,从没有以往那些男人危险发情的感觉,冷静而镇定,她不由脸一红,转过身去,穿的严严实实,盘膝坐好,开始运功,唤醒全身的内力翻腾交汇。
甘莫离又连食三枚大还丹,方觉得丹田充沛,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全身的功力辅助她内力融合贯通。
这一运功之下更是惊奇:原以为她只是深藏不露,没想到她体内隐含两股内力,一部分柔韧奇特,另一部分深厚绵长,足以抵消旁人几十年的功力,恐怕是得了世外高人点化的机遇。
媸妍初时只觉得一运功,那两股内力便抵触打架,让她筋脉沸腾有暴烈之感,好在甘莫离双掌冰凉,将极为深厚的纯正功力作用於她的四筋八脉,顿时让她有种熨帖的感觉,自己再趁势催动口诀,那内力终於不再彼此冲撞,而是消停平和了下来。
不过,现下以甘莫离一己之力,只是让她体内的内力不再杂乱无章,走火入魔,但要真正融合成精纯的内力化为己用的话,恐怕还要借助岳家师徒双修,以及修习武功淬炼才行。
好在这下,她终於实实在在感受到体内的内力之深厚,原本因为倾城法力的缘故,她体质过於yīn柔,现在吸收了那一部分功力,竟然觉得自己体质明显的变好,如被云朵充盈,整个人也由内到外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甘莫离收回功力,已经透支的厉害,见媸妍转过身来扶他,也是惊奇,她原本因重伤有些苍白,现下完全看不出,而且眉眼间更染一丝娇美,仿佛由身体里渗出水来,让人望而生渴。
媸妍真心感激他,将他好好放倒在床上,见他比刚才更虚弱,脸色透出病态的白来,想也觉得自己今天太过分了,竟然连着求他疗伤和恢复内力,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做出更过分的事。
她得趁机跑路了……
想了想,她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辛苦你了,我去为你炖一碗补汤来。”
“好。”他乖乖的看着她,没有半分之前冷淡的模样,乖得像她儿子。
早晨,甘莫离从梦中醒来,突然坐了起来,看着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银丝海棠,一张脸比冰块还要冻人,“来人!”
门外有宫婢闻声侯在水晶帘外,大气也不敢出,“宫主……”
甘莫离脸色缓了缓,“右护法呢?”
宫婢急的磕头,“右护法不见了……只在厨房留了一钵人参汽锅鸡,还有一封书信……”
“端上来。”
那宫婢随後小心翼翼的将汤热过端了过来,倒不愧是她亲手做的,鸡汤的香味和淡淡的药味混在一起,引人食欲。
甘莫离脸色冰寒,想要一手摔了汤罐,到底还是置於床头,吩咐那宫婢,“给我盛一碗。”
说罢看那塞入汤罐耳朵的信,只见上面草草几行字,气得他浑身颤抖:
“莫离公子:
你我今生无缘,多谢拳拳相助,恐怕子嗣一事甘小妍有心无力了。但莫离公子也不可自弃,定要早日找到一匹配女子,诞下麟儿。小妍届时定以所有技艺倾囊相授作为谢礼。
天高海阔,勿寻勿念。”
媸妍写信的心态乃是一片真诚,她是真的担忧甘莫离因她欺骗会犯了执拗,不肯婚配,他若是不婚配,哪来的她?所以她真心希望甘莫离可以早已把甘泉生出来。到时自家人,哪怕把什麽都传给他也不吃亏。
可是这话到了甘莫离眼里,便是满满的戏谑和脱身後的得意,只觉她那“成婚生子”的劝诱更是刺眼,一时恨不得把那可恶的女子发落到寒宫阵,好生虐待。
甘莫离面若冰霜,直比往日还冷上许多倍,将那鸡汤恨恨的一饮而尽,仿佛饮的是妖女血液,这才舍得把碗摔得粉碎,“甘小妍,别叫我找到你,否则……到时你求我什麽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