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整个人瘫沙发上。电脑里信息的提示不断。阿楠又帮自己约了个见面的。那nv生正好来瑞典旅游，是个游学的博士研究生。所以，明晚，佳人有约。
“安安，怎么你约的是在银行门口？”
“是佳佳主动说的。这是照p，别错过了。”电脑桌面弹出一张放大的风景照。是枫叶满地的大道，有nv孩子45度看天。美nv，乌发垂至腰间。
“你确定不是网上随便找的桌面？”
自嘲，安安从不说谎。然后淋浴，让微烫的水刺激疲劳的肌肤。涂密密的泡沫刮下巴，这胡子也长的太快。
最喜欢洗澡的时候唱歌了。所以住单身公寓。睿辰再没有白日里所谓老师的城府，一边打身上泡沫一边哼歌。
上课，下课，写论文，备课。华灯初上。手机闹钟提醒他，还有半小时就到约会时间。
树影，灯柱，呆呆傻傻的四方银行大楼前有些人散聚。围着大楼行走，就看到她背影。鲜红的围巾包在脖子上，晚风确实有些凉了，一个大大的登山包立在脚边。那nv孩子在跺脚，脸对着大楼，玻璃门上映出她的正面，美nv。
“吃饭了吧？”
“中午下的飞机吃了飞机餐，下午在市中心逛了逛，吃了个冰淇淋。”
“旅馆订的哪里，我开车送你。”
“怎么啦，孙老师。我们昨天聊的时候不是住你家里吗？我也是老沙发客，每次到一个城市都是住得公寓，可以教中文，带小朋友功课或是做家务当作住宿费的。”
“哦，我忘了。那我先帮你把行李带回去，我们再出去吃。”睿辰被当头一b。昨天忘了什么吗？
上车，乖乖nv似的坐在后座，和登山包排排坐。她在包里捣鼓一阵，挖出一个礼品盒。“你好，初次见面。这是一点小礼物。我称呼您孙先生还是老师好？”
“用中文称呼先生挺奇怪的，你叫我睿辰好了，我叫你佳佳可以吗？”人民教师有点尴尬，估算着，读博士的nv生应该三十了吧，还是平辈相j得好。
“好啊，睿辰。我们待会不用出去吃了吧，家里要是没有食材，路过超市买一点就好。我在北欧呆了半个月，吃面包和烤r都上火了。”
见到的nv子一个比一个令人惊喜，这是贤q良母的节奏吗？孙老师此时，唯一尴尬的是家里没有收拾好。幸好昨天才回家，只有卧室乱了些。不过，冰箱里也没菜啊。
于是，回斯德歌尔摩，或来斯德哥尔摩的约会，从超市买菜开始。
“西兰花，胡萝卜拌个沙拉吃；j蛋炒西红柿；土豆洋葱和咖喱一起，再加上火**腿；这里居然有猪蹄，那加上一把长葱炖汤喝，酸n喝葡萄当成饭后甜点；牛油果，生菜，面包，明天早餐；再来一盒蘑菇，一个三文鱼罐头，一盒甜椒，一罐玉米，还有一小袋松子。”佳佳一边往购物车里放菜，一边念念有词，然后回头问“睿辰，我要买的就这些了，你要不要加点别的？”
“我中午一般在学校吃，你买自己要吃的就好。”
“可是这么多，我在这个城市只打算呆两天，不能两天吃同样的菜se吧。明天中午你要是不回家吃，我早上给你做个便当。”
睿辰在nv人面前，毫无准备的时候，是真正笨拙的。他应一句好，跟着把购物车推到收银台，付账的时候微微有些争执，佳佳的银行卡都快伸到收银员鼻子上了，可是柜台小姐还是接过了睿辰的现金。大概是好笑这小夫q打情骂俏吧。
“睿辰，我只是需要你提供住的地方呃。不用大男子主义行不？！”
“你做菜就好。就算远道而来的客人，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可以吗？”睿辰恢复了惯常的儒雅。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了，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好了。”佳佳慧谐姿态。
厨房里，有热腾腾香气。电饭煲的米饭，高压锅的猪蹄，汤锅的咖喱jr土豆，饭桌上，一盘是煮过的西兰花和生的胡萝卜，谓之配菜；一盘是切好的西红柿和搅拌好的j蛋。
“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吃饭了。我先去洗个澡。”佳佳毫不见外地说：“你看着火就好。”
哗哗水声，其实美nv出浴并没有什么香艳场面，她长袖长k，整整齐齐出来，连头发都严实包裹在浴帽里。
极快的，关了高压锅和汤锅的火。油层都是挑走了的、ru白的猪蹄汤，h褐se的咖喱jr土豆，香气嚣张。蛋y在油锅滑一下盛出，西红柿大火翻炒出汁，把滑过的蛋加进去，稍稍用勺子切断，拌均匀就关火。再把米饭用饭碗填满，倒扣，于是碟子中间就有一个完美的山包。摆筷，摆水杯，冰箱里拿一瓶甜甜的oscao，可以开饭了。
彼时，室内光线明亮，窗外是半个城市的灯火。手底下的盘子是漂亮的米饭，粒粒分明；每道菜有公用的勺子，把想要的浇到碗里就行。饭桌上远一点的地方，是两个空碗。
“睿辰，你习惯先喝汤，还是先吃饭。”
“先喝汤吧。其实我许久没有喝过中国的汤了。”
白瓷碗里一人一碗ru白se的汤，拿碗的手是白皙细腻。如此才能算se香味俱全。
沉默不语喝碗汤，缓过饿来才开始正式j谈。
“佳佳，你多大了？”
“84年。我知道你是80的。”
“你是拉拉吗？有nv朋友吗？和你在一起太有福气了。这汤，真是绝了。”
“都不是，只是喜欢一个人旅游，什么都一个人做。然后父母比较担心，我们说好了。如果我还要再国外呆着，就找个人照顾我；如果找不到，就好好回国，二老不会那么牵挂。我在形婚网上，找的是无x婚姻。”
“你想要孩子吗？婚后能住在一起吗？”
“确定想要孩子，不过我读博期间，虽然不用一直呆在学校，但经常还是要和导师见见的。如果博士毕业就可以在你这里找工作，然后生活在一起。”
“你的居留呢，是学生居留吗？”
“是的。因为没怎么打过工。偶尔在导师的设计所帮忙，也是s下里的补助，并没有签什么工作合同。”
“你是学什么的，设计？”
“我研究生是园林景观设计，博士也是设计，不过偏理工科，因为我导师是虚拟现实一块的。所以是j叉学科内的设计，工作还没开始找呢。我才博一。”
不算偶然，餐桌上两人都吃撑了。只有猪蹄汤还有些剩下的。
佳佳问过睿辰，吃不下了。自己就盛了最后一碗汤，在那里细细喝。
“刚才，不是说撑着了，怎么还喝？不要勉强自己。”
“我认识一个人，她告诉我，胃是平滑肌，像橡胶一样，可以撑的。而且刚开始撑着了可能难受，不过一直吃一直吃，就习惯，不难受了。”
无语。每个人都有故事。睿辰突然意兴阑珊。
“要看电视吗，或者要散步消消食？晚上你睡客卧，里面好久没人用，我给你床单和被子，你睡觉前自己铺。”
“我还以为今天会一起睡呢！”佳佳喝完汤，按摩着鼓鼓的肚p说，眼睛里都是笑。
“是g引我啊。”
“对。”
“谁说的无x婚姻？”
“其实我就g引试试，对同x恋不太了解。gay也能和nv生发生关系吗？那不是双x恋？还是只是纾解yu望，所谓忠诚呢？！”
无语间，饭后水果吃完。睿辰开车带佳佳在城市里转转，介绍夜幕下着这个生活多年的城市，气氛再正经不过。但欧洲就是便利，烟c店也可以在门外的机器上买到必需品的。而且，怎么说，在自己家里特别放松，种种理由，两个人就做了。
“你是处？”
“进入的时候，他受惊了，不敢相信。”
“并不是。”
他，情不自禁要吻身下的nv孩，佳佳头偏过一边。然后就驰骋起伏，在yu望里沉沦。“沉沦”是个贴切至极的词。
一秒烟花散落。佳佳取出一支烟，夹在指间，问可以吗？没有什么不可以。男人搂着nv人，呼吸她吐出的烟味。有种历经沧桑后细水长流的意境。
“阿楠，我在看吗？”
“我在。你开心吗？”
“我身背叛你了，你伤心吗。”
“你的心，不是早就开始背叛了吗？在开始约会的时候。”
“其实nv生都是这样的。比较软弱的时候，有个男人挨着也是好的，没有ai也可以。自己会生造出ai情的幻象。所以别觉得负担。”
“其实，我实在太聪明，先用美食抓住你的胃，再用身让你有负疚感，结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你怎么不说话？”
“话都让你说完了。”
然后呢？天还没亮，精神还爆满。睿辰简直用了毕生的克制力，帮佳佳清理好，自己滚到客房睡去了。nv孩子在j个国家旅游了半个月，精神和力都到了极限，烟都没chou完就迷糊了，还是睿辰取出她的烟，自己吸完剩下的一小段，简直莫名其妙。
到这里，执上帝之眼的系统要崩溃了。不是说要的清水文吗？该死的男人，把整个故事拉低了一个档次。但是上帝也阻挡不了夏娃吃禁果。于是，洗洗眼睛睡去。
早起，钥匙留下，钱夹留下。睿辰上班去。中午回来，是有着甜椒，胡萝卜粒，玉米和松子的金玉满堂，香煎掺了金枪鱼的蘑菇。沙拉拌牛油果，白米饭。
晚上回家。是空荡的房子。突然心生恐惧。
“无ai故无怖，你是喜欢她了？”阿楠问。
“我，我心里平衡了，金钱和x的j易，比较公平。”睿辰回答。
是开锁的声音，天，他竟然在这里呆坐了一个小时。
是佳佳买菜回来了。她在厨房大声抱怨，中国人店太远，问路或坐车，听不懂瑞典语，店里的东西选择不多，剥土豆p，剥蒜，洗切青椒，生生有了大将军的挥斥方遒。
睿辰便无声息笑了，不是那种礼貌地笑，无奈的笑，作绅士宽和的笑。然后电影慢动作一般，笑出声来。
nv子不解，更大声c促，然后也笑，两个人笑弯了腰，佳佳更夸张，捂着肚子坐在地板上。
吃饭时，是最最家常的中国菜，酸辣土豆丝，青椒小炒r，韭菜炒j蛋，西红柿牛腩汤。饭也不是倒扣在盘子里的，而是普普通通呆在饭碗里。菜盘的公筷或勺子没有了，酒也无，水也无。问她，答曰：“小时候家里妈妈说，吃饭不能喝水，水冲到胃里，把胃酸稀释了，食物不好消化。”
半躺沙发上，电视机声音甚小，睿辰调着遥控，佳佳摆弄着小刀，切橙子，再一一摆在茶j上的果盘里，又觉得不够，一瓣一瓣去了p切成两段，放在大碗里，cha上牙签。活生生的“素手破新橙”。
“我理想中的家庭，就是这个样子。谢谢你，于文佳。”
“我理想中，也差不多如此。也谢谢你，睿辰。”
“那你觉得我们俩形婚怎么样？”
“挺好的。现在是秋天。我们可以再多沟通一下，看结婚还要办什么文件之类。希望年前或是新年可以结婚。不过，我之前约好了另一人，也是形婚网的。而且就在我上学的城市。不好失约，等跟他见完面我们再详谈。”
“不能推掉吗？我们都这样了。”
“只是见一面而已。一个城市的。失约了难免尴尬。”
晚上，是抱在一起入睡的。他看怀里娇娇小小的nv孩，三十岁吗，一点不像。又怀疑自己何德何能，在最需要结婚的时候，来了个贤q良母；又是欢喜，又是患得患失，纠结着睡去。
第二日，枕边没人，应是返回米兰了。睿辰一整天教四门大课。晚上回家，放水洗澡。
“阿楠，不用再约人了吧。我感觉就是佳佳了。”
“你选她，是喜欢选择她的便利吧。这个不是ai。”
“反正是形婚，形式而已。ai不重要，对双方都有利才是重点。其他人就推了，我相看得都累了。”
一天，一周，一个月……并没有来自佳佳的新消息。终于忍不住留言问下文。回信说：抱歉，我发现同个城市更加方便，我导师也推荐了这边的工作了。希望你也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