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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四十分。
沈榕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地批阅着试卷。
办公桌的另一头坐着一个身穿校f的少年,这孩子的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校f扣子只系着两个,衣袖卷了起来,修长的左腿毫无规矩地放在右腿上,身上还带着流汗之后的荷尔蒙气息。
他嘴里咬着自来水笔,无精打采地看着身前的练习簿,一双黑亮的大眼时不时的抬起来无奈地看j眼沈榕。
这是高一丙班的凌羽,因为是育特招生的缘故,学习成绩十分糟糕,本来育生的成绩糟糕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没有老师会无聊到愿意l费时间精力去抓什么育生的学习成绩。
但是沈榕仍然坚持每天放学把凌羽留下。
出于某些她自己都说不出口的理由。
“虽然你是育生,但是学习糟糕的话也会影响你的前途,希望你能够理解老师的一番苦心。”沈榕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说。
凌羽就ai理不理地“哦”了一声。
沈榕从自己正在批阅着的试卷前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亲自替他讲解习题,脸上始终是一副严肃至极的神情。
凌羽听着听着,忽然噗嗤笑了一声。
沈榕怔了怔,回过神来,用颤抖的手愤怒地敲了敲桌子,“你笑什么,刚才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讲吧。”
凌羽不说话,只是维持着这个稍稍抬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老师你,其实长得还不错,为什么总是不笑呢?”
沈榕恨铁不成钢般疾速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低下头去继续批改试卷,她的脸已经不受控制地完全红透了。
她心里很清楚,这种红并非是由于恼怒。
似乎事情变得奇怪就是从两个月前的夏季运动会开始的。
那次,对这种活动毫无兴趣的沈榕无聊地站在办公室窗口喝水,却无意中看到身穿运动背心,l露着健康蜜se肌肤的少年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轻松潇洒地奔跑在最前方。
还在生长发育中的身虽然清瘦,却在热烈的太y底下泛着丝缎般的健康se泽,修长结实的手臂和腿,其中仿佛蕴含着不可获知的巨大能量。
随后那一整个下午,她的脸颊都处在一种烧灼的状态里。
沈榕从前对凌羽并不熟悉,同为高一新生,一开始更吸引她眼球的是凌羽那成绩优异的双胞胎哥哥凌墨。
教师都更喜欢关注成绩优秀的学生,沈榕也不例外。
凌墨的肤se呈现出一种没晒过太y般的苍白,长相更精致秀气,戴着眼镜。一尘不染的校f,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也从来不会解开一颗多余的扣子。身为高一甲班的班长,虽然凌墨为人很礼貌,学习成绩也相当优异,却总给人疏离与洁癖之感。
跟他比起来,凌羽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一身健康的蜜se肌肤,眼睛更大更圆,有一颗笑起来才能看得到的虎牙,经常x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在面对书本以外的事物时都是一副活力四s的样子。
两人虽然是同l双胞胎,有着相似的五官,但是从外貌到个x却完全不同。
总之,很奇怪的一对双胞胎兄弟。
运动会之后,沈榕就把注意力全部投注在了凌羽身上,无法自控地时不时找他的麻烦,比如上课时把正在睡觉的他喊起来回答问题,放学了把他留下来讲解习题,甚至会强y地把凌羽从运动场上喊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受训。
沈榕告诉自己这只是身为老师的责任心,因此并没有什么能够指责的地方,却也经常怀着不可告人的负罪感,比如为什么会偏偏只对凌羽这样。
当然,这个问题她选择了无视。
晚间七点,沈榕终于把手上的最后一份试卷批阅完毕,对凌羽的训导也告一段落。
像往日一样,她让凌羽先走,随后自己在他后面关上了办公室的灯,把门锁上,提着手提包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走入了楼道。
沈榕完全想不到,她的噩梦就是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