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城的夜晚,就浸在醉生梦死的酒里。
一双粉se团花鞋踏在汉白玉的台阶上,驻足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白府后院花开得正好,扑鼻而来就可闻见醉人的芬芳。
能够醉人的,可不仅是酒。
初夏的夜,凉到了心头。
白y惜慢慢顺着石子路走回房里。
自从那天后,她就没再见过无牙。数数日子,竟十天了。
这十天,仿佛过了十年,心一点一点冷下来,差点冻成了冰。她是一个商人,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懂得伪装和掩饰,可是有些事情,骗得过别人,但骗不了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穿着大红长袍,袍子上开着浓烈的黑se玫瑰的男人,怎能说忘就忘?香惠说,p男人,就是个p字,不谈感情。可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p,她也再p不了别的男人了。
白y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闭上眼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冰冰冷冷的眼睛……闭上眼,她的p肤上还能感觉到他触碰时的战栗,耳边还有他高c时的呻y。
白y惜抱紧了自己,喉间发出一丝低y,痛苦的,迷醉的,疯狂思念的……
她思念他的人,或是只是思念他带给自己的那份情yu?她不清楚。
那夜,情之也给过她极致的欢愉,少年有力的身在她的身里探索着,近乎于饥渴地索求着,不知疲倦。
可是这样极致的ai恋却比不上无牙对她不屑地一笑,他懒洋洋地看着她,狭长的双眸轻眯,带着无尽的意味,瞬间就能唤起她心底的yu望。
自己是太久没有过男人了,于是便对他yu罢不能,即使他只是一个牛郎而已。
是的,他是牛郎。
y惜这样想着,所以她只是依赖他的身,贪恋他的温暖。
不过是及时行乐,逢场作戏而已,要什么真感情,要什么真正的ai恋?
她只不过是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而已。
这样想着,心中倒平静了,她总会找到第二个无牙,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不是吗?
y惜微微一笑,慵懒地倒在华丽的大床上,当真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手抚在她的身上,并着那温热、熟悉的呼吸。
“无牙……”她轻唤着这个名字,梦里她又在与那个可以征f她的男人缠绵。
身上那双手停顿了一下,这时候白y惜才发觉那不是她的梦境,她先是一愣,猛地回头望去,吼间只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余下的,全部吞入了来者的唇间。
是他的气息,却不是她习惯的接吻方式。他那么用力吻着她,像要把她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白y惜来不及想他是如何一点声音都没有地潜入了她的房间,也不在意他是为什么来找自己,只知道她的身一直在渴求些什么,只知道伸出手臂缠绕住他的脖子……他们抵死接吻,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可以清楚地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早已红肿的唇,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无牙起身,把她拎起来,翻了过去,让她趴在床上,然后chu鲁拉起她的睡裙下摆,再一把将她的亵k撕了个粉碎!
“无牙……”白y惜惊叫,想回头,却一把被他按住后脑勺,埋在了枕头里。
他不让她回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他就这样侵入,没有任何前兆,狠狠地刺穿了她!
“啊……”白y惜低声轻叫,她想起了李钰似乎并没有离开,可是他的动作却让她止不住地喘x。
他俯身抱住她,像是要如此把她揉进自己的身里。
白y惜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唤他:“无牙……给我……”
“不要说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声音嘶哑低沉,却已不见平日的稳健。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她的身里,融入了她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忽然而来充实的感觉让白y惜心底一软,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下一紧,耳边便传来了他缭乱的呼吸声。
他还是没动,俯在她耳边,说:“那时,你为何会是处子?”
白y惜想了想,说:“我进白家门是为了冲喜,嫁过来后,未得行房事,丈夫就死了。”
“哦。”无牙应和了一声,紧紧地贴合着她,良久才又问:“那为什么……你每次来都会找我?”
“嗯?”白y惜有些意外,侧头想看他,却被他压得死死地,g本动弹不了。
“说。”无牙开始咬她的耳垂,手伸向前覆住她的心口。
“我……因为我只找过你……”白y惜低y了一声,在过了方才的不适后,身开始有了反应。
“呵呵呵呵……”无牙开始笑起来,白y惜却g本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开始chou动,很缓慢,但是很深刻,每次都到底,像是要戳穿了她,直抵他掌下的心口。
8 缠绵一夏歌未尽3
“啊……嗯……”她不禁又叫了起来,下慢慢s润起来适应了他,可是他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x口,像要把她捏碎一般。
“想我吗?和我在一起后,别的男人还能满足你吗?”无牙低低的声音,似笑非笑,他的整个身都压着她,一手绕过她的前x覆在她的心上,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塞进了她的嘴里。
他不想让她说话。
极致的被征f的快感让她昂起头,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呻y,“无牙,给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真的?”无牙低头啃咬她的肩,那p肤温润的触感和淡雅的r香,令人疯狂:“那就让我来满足你吧,白夫人!”
“呜……”白y惜吮咬着他的手指,唾y流到他的手上。心里那些坚y的些东西在破碎,只剩下柔软的一团,在颤抖,战栗,在等待着伤害,或者ai抚。
如一个新生的婴儿,任人主宰。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nv人,需要男人的nv人。
无牙感觉到了她深处的收缩,心头一颤,猛地加快了速度,快感如果c水般涌来。
“啊……”白y惜尖叫着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在他坚实的臂上抠下了深深的爪痕!
或许,他留给她的,亦同她留给他的。
她不能确定无牙到底做了多久,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到达了yu望顶点多少次,在她差点要昏过去的时候,无牙忽然chou离,将她一把翻过身,喷张的yu望抵住她,强迫她睁开眼睛,说:“我是谁?”
白y惜睁开眼,强烈的快感让她眩晕使。
“无牙,无牙……”她喘x着叫着他的名字,任他占有自己的一切。
他猛地挺身进入,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要铭记。
一朵怒放的黑se牡丹。
在她的身绷紧的一霎那,他低低呻y了一句,释放了自己。
事后,他又把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背,有些凉。
他的右手依然贴在她的心口,却是烫得撩人。
“为什么来找我?”y惜翻了一个身,青丝缠绕在无牙的手臂上,纠缠着分不清彼此。
无牙伸手抚着她光滑的p肤,双眸一眯:“猜猜,猜对了有奖。”
“为了钱?”y惜毫不避讳,伸展双臂,雪白的xr在他面前挺起,宛若细瓷。
无牙的眼眸一紧,看着她,却没有做声。
“不是?”y惜想了想,“那是为了se?”她笑,双眉微挑,有种nv人特有的成熟与妩媚。
这是她以前所没有的风韵。
无牙不语,却伸手握住她的xr,轻轻地抚。
“我猜对了。”y惜淡淡地一笑,“不过,一醉山庄的公子会为se所迷,还真让我受宠若惊呢。”
无牙的手指停了停,从她的x前慢慢滑下身下,直到她的花心轻挑。
“你是我今年的第一个客人,”他似笑非笑地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醉山庄的公子虽无数,却有不接客一说?”
y惜一怔,不由暗想:这是什么规矩?难道他们不是靠这个赚钱?
可还没待她想清楚,他的手指却让她的身子一s,不由发出一阵轻y。
无牙却笑了:“夫人还有什么不满足?无牙可是为您的美貌所倾倒呢……”
y惜深深地喘x,却没有做声。
她虽然初尝男nv情事,却也知此时的无牙非彼时,他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她以前隐约听过一醉山庄的公子们有些是不接客的,若是他们看不上的人,万两h金也一概不陪。
如果无牙真是这样,她才不会相信他是为了自己的容貌而来呢。
虽是这样想,y惜却没说什么,只拈了无牙的抚着自己的手指轻笑,小小的贝齿轻咬樱唇,目光中盈盈然有水意流动。
无牙看着她,目光猛地一紧,低头便要吻她,却被y惜笑着躲过,她轻扯起被单赤脚跳到床上,笑道:“外面月光正好,要不要来看?”说完便闪身出去。
月光真的很好,清冷b人,月光下的人却也清冷得让人心寒。
李钰一身白衣正站在院中,黑se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衣衫不整的y惜,还有她身后刚刚披上外衫的男人。
见到李钰,无牙一怔,慢慢转过目光去看y惜,却见她显然也吃了一惊,可又定下神来,眼中竟有一丝绝决。
于是无牙便慵懒地靠向身后的房门,有了看热闹的闲情逸致。
“y惜……”李钰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是谁?”
y惜轻拢身上的衣衫,似乎并不在意,“钰郎,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李钰似乎用了全身力量在说:“你喜欢他什么?嗯?是喜欢他的样貌,还是喜欢他的殷勤?还是……喜欢他的床上功夫?!”
他握着拳,最后一句已经是咬牙切齿。
他为她做事,为她管生意,可是她呢?却用他帮她赚来的钱p男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是的,我喜欢他的床上功夫。”y惜一扬头,看着他,仿佛挑战一般:“钰郎,我已经说过,我们不可能了。”
“我不信。”李钰看着她,目光中有心碎的痛楚:“那么多天,我们在一起日日相处,我只盼着能给你一个名份,心中时时想着你,ai着你。可是……你却宁愿和一个下j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愿嫁给我,我不信!不信!”
“李钰!”y惜看着他,心里也在隐隐做痛。
“下j的男人吗……”这时,无牙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中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看向李钰,猛地寒光一闪:“李公子,你是在难过你一个读书人却比不上一个牛郎吗?”
他缓步走向李钰,脸上挂着淡笑,可目中却笑意全无。
“叶无牙!”李钰冷笑道:“不要试着挑战我的耐x,你的那些底细我全部都清楚,放开y惜。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nv子!”
“哈哈哈哈……”无牙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大笑起来,微微摇头看向李钰道:“李公子,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y惜是个nv人,她只会选她喜欢的男人上c。而你……是被她抛弃的男人。”他走近李钰,上下看着他:“你知道抚她身的滋味吗?还有将她压在身下疼ai的感觉,她为我呻y,为我哭喊……j乎让人把魂都丢了,这些……你注定永远也尝不到了。”
“你!”李钰的脸se蓦地泛青,狠狠看着无牙,猛然间一个转身,一条光影随形而动,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剑刃恰好抵在了无牙的喉间。
“叶无涯!”他哑声喝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哈……”月光下无牙丝毫没有惧怕的神se,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道:“李钰,你就这么点本事吗?这柄碧玉簪花剑到了你的手里,只怕是连废铁都不如!”
李钰嘴角微挑,冷笑道:“看来我没有认错人,叶无涯,你既然认得这剑,自然就是我要找的人了。今天我定要替天行道,取你的首级!”
“好!”无牙低喝一声:“那也要看你的本事了!”说着,身迅速向侧面移去!
不过眨眼间,他已连避了李钰三剑!而李钰剑招越来越快,碧玉簪花剑一剑既出,二剑随至,没有任何多余累赘的招数,剑锋透着一g煞气,扑面而来!
无牙毕竟空手闪躲,回招法术,眼见剑芒已经b到了身侧,无牙眸子一紧,不及格挡,提气一个纵身跃到李钰上方!只见那碧玉簪花剑挽了三个剑花,月下碧se剑光冲天而起,直刺无牙眉心!
电光火石间,无牙扬手,一道银鞭似划破月se,伴随着破空之声,迎面击向碧se剑!李钰心下一惊,反手握剑,堪堪躲过银鞭,顺势一个转身,径取无牙背后空门!须知人在空中无处着力,破绽最多,且闪避度最低,一旦气竭,便只能任人宰割!
无牙一个身子打挺躲开剑芒,单手落地,尚未站稳,李钰的长剑便横扫过来,无牙只得躲闪,重新跃起。就在此时,李钰眼中光芒大露,碧玉簪花剑顺势向上一挑,剑尖直刺无牙的双足!
李钰快打快攻,不给对手一丝歇气的机会,无牙则展开双臂,背对着明月,嘴角不经意扬起一个绝艳的弧度,手向上抬起,挥动银鞭,只见霎那间四周银光若流水淌出,像溢出了月se,铺天盖地往下方李钰罩去!
这一招集了无牙九成功力,一时间破空之声甚巨,白y惜远远站着便感觉到一g天崩地裂般的压力!武林中用鞭之人不多,即便有,也多是些nv子,平日李钰接触不多。在学武时虽各种兵器都有较量,但毕竟没遇到过使鞭的行家,一来招数生分,而来应付乏力。无牙使那一罩天罗地,他是平生第一次所见,自是料不到,撤身已是不及,眼见就要被凌厉的鞭气所伤!
白y惜下意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尖叫了起来,却听得一声犀利的鞭声,再次睁眼时,只见无牙临风而立,衣角偏飞,宛若仙人,说不出的潇洒和倜傥。
对面站着脸se苍白的李钰,以及站在李钰身前的chu布白衫之人。
此人长相普通,不比那些街坊大叔显眼多少,不过双手随意搭在身后,一身闲适,却偏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叶公子何必下手如此毒辣。”那人开口道。
无牙扬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说道:“是李公子先下手的吧,可是恼了叶某抢了他的nv人?话说我的美人儿也从来不是李公子的人吧,李公子可是某些方面不行?”
天底下除了太监,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此番挑衅,李钰脸se一变,提剑要上,却被那chu布衣衫的大叔擒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叶公子好一张利嘴。”那人从容地笑了笑,说,“今日且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无牙挑了下眉,道:“请便。”
那人微微颔首,携着李钰便向上屋檐上跃去,消失在视线里。
月se依旧撩人,水波荡漾处,圆月四散开裂,如一个被打随了的蛋h。
无牙的脸se缓和了下来,目光方移到白y惜身上。
白y惜怔怔地看了无牙p刻,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当真扰了这静谧的夜,最后竟笑弯了腰。
无牙神se复杂地看着她,伸手去揽了她的腰,轻声问:“笑些什么?”
白y惜笑得气息有些不稳,连眼角都带了些泪光。她用手轻擦了擦,把手指伸到无牙面前让他看上面的泪痕,娇笑道:“瞧瞧,公子,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呢。无牙公子真是个不称职的牛郎呢?”
“哦?怎讲?”无牙挑眉。
白y惜妩媚地瞥了他一眼,吃吃笑道:“我去山庄找公子得花大把的银子,可公子自己不请自来,我可就不会给公子什么银子了,这么算来我岂不是沾了很大的便宜?如果一醉山庄里的公子都和无牙公子一样半夜s自去爬f人们的床,那山庄收不到银子岂不是都要关门了?”白y惜抬手轻轻地划过无牙的眉眼,媚笑道:“公子说,你可是个称职的牛郎?”
她的脸se明明还带着受惊后的苍白,就这样笑着,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媚se。无牙心中一动,低下头来轻吻她的唇瓣。
白y惜轻笑着推开无牙,用手提了遮身的锦缎,转身往室内走去,迈上台阶时还不忘回头看他,笑道:“公子,夜深了,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去吧,反正公子也有飞檐走壁的本事,那就恕y惜不远送了。”
白y惜说完了转身回房,心中却是一p惨然,虽知道和这样的男子是不能动情的,虽知道他们之间不过就是赤ll的金钱和ryu的关系,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样的痛?就看他刚才的身手,他果然不是一醉山庄里普通的公子。他今夜来这里,恐怕也不是要寻自己的吧。还有李钰,他那样的功夫,又怎会是被山匪劫去了盘缠而恰好遇到她被她收留了呢?
白y惜嘴里一阵阵地发苦,她白y惜就是个寡f,虽然有些钱,有些貌,可就这样的资本,还不值得这样的两个男子前来纠缠,那么他们都是冲着什么来的呢?
白y惜苦笑,原来,自己还有让他们如此看重的东西么?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房门就要在身后掩上,却突然被人大力地推开。白y惜惊愕地回头,无牙不顾她的挣扎把她从地上抱起,抿着唇角低下头来看她,一缕发丝从他的脸侧垂过下来,扫到白y惜的脸上。
“放开我!”白y惜怒道。
无牙不语。
白y惜忽地笑了,伸出手指在无牙的x前轻轻的勾画着,娇笑道:“公子可要想好了,在我这里欢好,我可是不会付钱的哦。”
无牙咬了牙,抱着白y惜大步往内室走去,把她扔在床上,然后chu暴地压了上去。
“叶公子可真是强壮,刚打完一架,又有力气做这事了?”白y惜说话的间隙,无牙chou出了腰带,绑住了她的双手,系在了床柱上。
“哦,原来叶公子是不行了,只是要把我绑起来。”白y惜嘻嘻地笑,“我还以为你真神勇无敌呢……”
话未说话,无牙按住了她的嘴,修长白皙的手指触到她柔润的嘴唇的那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
无牙的手g本不像一个练家子的手,修长细腻,竟与李钰的手一般细致,恰是让她一见便会心动的白净书生手……
瞧,连手都会骗人,何况人呢?
9 缠绵一夏歌未尽4
无牙深深地看着她,房内没点灯,只有月光从窗户外透进来,那么明亮,什么都隐藏不住。
他忽然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探入她的衣下,徐徐揉捏。
“男人也是有需要的,y惜。”他笑得那么轻佻,玩弄着她的身,仿佛很开心,然后将她的衣衫慢慢解开。
白y惜瞪着他,手微微挣了下,发现丝毫动弹不得,他系得很紧,不是在闹着玩。
无牙似笑非笑地将食指伸入她的口中,道:“白夫人,你说得对,在这里你不用付钱给我……那么今夜,我付钱给你好不好?”说罢,他压了下来,“伺候我,直到我满意。”
白y惜来不及说一个字,他就侵入了她的内。
“啊!”白y惜不禁叫了起来,但立即被他捂住了嘴。
“别叫,乖。”他笑得这般绚烂,这样的眼,这样的眉,美丽得竟有些迷幻。他不再给她机会开口,只是在她的身里chou动,然后呼吸,呻y,心跳,都随着她一起,或让她随着他一起,融合。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他同样回望着她,一眨不眨。他在沉默中强暴她,却有着仿佛生离死别的伤感。她的手被紧紧绑在床柱上,她不知道如果没有被绑着,自己到底会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轻声问:“想要吗?”
“请君随意。”白y惜微扬着头,仿佛挑战一般地看着他。却让无牙眸se一沉,加快下的动作,在她耳边喘x说:“我比你更想要!”
yu望和梦一样,在黑暗中来临,见不得光。
夜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哗啦作响,在月光下投下了黑影,正爬在地上张牙舞爪。
“把窗户关上。”她迷醉中抬起头看向外面。
她的高c应该不见天日,就像牛郎和寡f的关系。
“夫人有什么好怕的?”无牙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j分嘲讽,像研磨在心底的沙砾。
肌肤赤l相贴,她感受到的不只是温,还有那疯狂的欢ai!他压着她,深深地进入,再chou离。他的身压得她快透不过气来,然而每一下的chou动,都进到了她心底。
“啊……”激烈的欢愉终于让她呻y出声,侧过头去,竟不敢再看他。
“怎样?我们的身还记得对方,是不是?”他的笑声伴着她的呻y,j乎狂颠!汗水浸s了p肤,贴合在一起,分明是紧紧相连了,心却像被一点一点choug,只留下那再不能吞咽的苦涩。
这就像一场男人和nv人的角力,情与se,r与yu,y惜在激荡的欢ai中抬起头来,月光流泻,照在她美丽的脸上。
她不会认输,他与她不过是一场j易,与她平日里做的任何一笔生意相同,就算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又怎样?
也只不过是牛郎而已。
她不知道在和谁赌气,是气无牙为了其他目的来找她,亦或是李钰隐瞒身份留在自己身边,还是气自己将一颗真心所托非人,天真的相信牛郎也有ai情。
无牙埋首在她的颈间,紧紧抱住她,完满结束。
事毕,他解开了她手上的带子,为她盖上被子,然后下床,穿起衣f,再没说一句话。
他向门口走去的时候,白y惜懒懒地叫住他,玉臂轻展,粉腮带笑:“叶公子,你还没付钱。”
无牙停下脚步,唇角紧紧抿住,目光锐利的j乎穿透她,转身回到床边。
月下,y惜看着他,明明心中有诸多不甘,失望和气愤,可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无牙执起她的手,见到她手腕处有一道红印,压在了脉搏上,那恰是他刚才绑着的地方。这样的nv子在身边,他的心终究无法狠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手指,然后俯身亲吻,如羽ao落下,轻轻柔柔,又不留痕迹。
“你要的我已经全部给你了。”他低低地在念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房门关上,掩住了一地月光。
是吗?
y惜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冷笑,叶无牙,既然如此,我们也算走到了尽头……
初夏的天渐渐热起来,树上的知了和叶子一样多,吱吱地叫得人心烦,让最近本来烦心的白y惜更加郁闷。
自从那夜李钰与无牙打了一架后,此人便不见了踪影,更不知是生是死。那天晚上带他走的人y惜更是g本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李钰不利。
想到这儿,y惜叹了口气。说到底,李钰也没什么不好,这段日子来他在铺子里着实帮了自己不少忙,除了隐瞒身份外,他也从未伤害过自己。如果此番他再出些意外,她心中也着实愧疚。
“掌柜的,我这个月的工钱还发不发?”小二见老板娘难得一大早就在铺子里,于是忙上前问道。
“发,去李公子……”y惜话说了一半,这才想起来李钰已经不在了,于是只得自己起身来到账房,命人取了工钱给小二。
“掌柜的,李公子去探亲什么时候回来?”账房的小童见y惜来了忙问道:“这些天好些进账呢,他不在怎么个记法?”
“拿来给我看吧。”y惜暗自叹气,看来自己是要另找一个先生了,自李钰走后,她就和铺子里的人说他去探亲了,可这样下去时间久了恐怕也是不妥。以前有李钰的时候,她样样事情与他商议,他也样样帮她办妥,现在他不在了,自己还真有些不适应。
白家的店铺在兰陵城中是有名的大,账务来往也是出奇的多,因为天热,y惜g脆将所有的账都搬进后花园的亭子里,一个个地看个明白。
“和关外马家的这笔生意赚到了这么多?”她指着账上的银子问账房的小童。
“是,掌柜的。”小童脆声答道:“李公子说他们要的就是上好的丝绸,只要拿那些最贵的给他们就是了,价钱好说。后来他们见了李公子给的样品很高兴,于是就全都要了。我们可赚了一大笔呢。”
“可这些绸缎向来是做贡品的,你们怎么拿到的货?”y惜奇怪地问。
小童想了想道:“我记得李公子亲自去见了那个什么大官,拿到了他的亲笔信,这才派分店的秦洛哥哥去拿的货,g本没有费什么事,李公子可真厉害。”
原来如此,y惜听了小童这话点了点头,这李钰果然来头不小,那专管贡品的官员是这些丝绸老板们一辈子也难得见到一次的人物,李钰居然轻易就能拿到他的亲笔信,可见他绝非一般人物。自己用了他这么久,居然不知他还有这等底细,真是大意之极。
用了一上午时间,y惜终于将近些日子的账理了个清楚,准备收工的时候,却见自己贴身的小丫头小茉从外头进来回道:“夫人,西大街的秦洛公子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y惜一边吩咐小童将账拿进去一边道:“再端了茶水点心来。”
“是。”小童答应着进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花园月亮门处人身一闪,一个素衣的青年人走了进来,转了j个弯来到亭子处施礼道:“见过夫人。”
“起来坐吧。”y惜道:“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听说了,关外的生意多亏你照顾了。”
“夫人客气了。”秦洛忙道,这才起身坐下。
y惜看了看秦洛,只觉得他神se凝重,心中不由奇怪。这个年轻人原本是白家一位老家人的儿子,当年与y惜的公公j情甚好,死的又早,家中财产颇丰,因为身下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年纪尚y,于是便托给白家照顾。
秦洛自小读书就好,人又g净斯文,长得虽然不如李钰无牙般出se,可看着也挑不出什么ao病来,而且这孩子最大的优点便是聪明之极,且不外露。y惜刚刚接过生意那些日子,秦洛没少帮忙,两个人的关系如同姐弟一般。
“出了什么事?”y惜忍不住问:“我看你的脸se倒比以前差很多。”
听她这么问,秦洛微微垂了眼,半晌才道:“夫人,我们恐怕被人盯上了。”
“什么?!”y惜一怔:“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秦洛抬头看着y惜,缓缓地道:“我这次去关外遇到了一拨人,他们跟了我很久,我观察过,看样子不像是土匪贼盗,我试着和他们聊j句,可是这些人却不买账。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冲着货来,可是我j了货他们也没有动手,可是又跟我回到了兰陵。这些人做事很隐匿,若不是自小到处行走也看不出他们和平常的生意人有什么不同。还有,这些天我问了其他分店的掌柜们,他们也说曾经遇到过这些人,就是货品钱财无一损失。于是我想着这批人定然不是冲着钱货而来,只怕有更想要的东西。”
说到这儿,秦洛顿了顿,这才道:“掌柜的,您可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听了他这番话,y惜半晌没言语,直到秦洛问她时,才怔怔地抬了头,好一会儿,才道:“你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什么人?是官府的还是江湖上的?”
秦洛想了想道:“行走江湖的人我也见过很多,可这批人明显不是。他们虽扮做寻常商人,可是所用的马匹上却都有官府的印,我偷偷去看过,全是京城的号。”
“是吗……”y惜轻声说了一句,贝齿轻咬,便不作声了。
“夫人,依你看我们可是要小心些什么?”秦洛看了看她问。
y惜站起身走到亭子边不看他,半晌才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明天你和各铺子的掌柜们碰个头,告诉他们这些日子小心些,有那些钻了官府空子的生意都停手,且不要做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平时该怎样就怎样,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他们也抓不出什么把柄来。”
“是。”秦洛听了忙起身应了。
y惜走到石桌边,亲手倒了茶送到他面前,又道:“坐下吧,我们自家人不必客气,我白y惜虽然只是一介nv子,也断然不会让白家的生意毁在我的手里,以后我们多尽点心就是了。”
听了这话,秦洛微微垂下眼道:“夫人这话客气了,有用得着秦洛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见他这副不卑不亢的样子,y惜只笑笑没有说话,这个秦洛从见到她时便是这样客气,以前只当他看不起自己以一个nv子的身份经营白家的生意,可后来却发现他事事尽心,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尊重,可见又不是这个原因。他虽然年少,可心思极深,又不多话,弄得y惜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g脆也不在意了。
“我听说前些天有媒人向你提亲,可有这事?”y惜不愿僵着,于是笑道:“如果定下来就告诉我,定然给你好好张罗,我……”
“夫人……”听y惜这么说,秦洛却突然打断了她,脸se略有些苍白地道:“秦洛还不想成家。”
“是这样……”y惜听了一怔,看了看他,半晌叹道:“令尊去世之前曾托我关照你,虽然我不是你长辈,可毕竟算是你大嫂,你若早日成家,也算了你父亲一桩心愿,我也算对得起他老人家。”
秦洛听了这话不语,反倒看向y惜,黑se的眼眸深深的,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y惜被他看得有些意外,怔了怔之后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近些日子来她与无牙情之相处后,也略懂些风情,如果换作以前被男人这样看,她定然感觉不出什么,可是现在却多多少少明白了些意思,这个秦洛难道看上了自己不成?
“秦洛,你……”y惜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么说,她是他的大嫂,又是寡居,两个人是万万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说自己和李钰是因为身份不能在一起,那么她和秦洛便更加不可能了。
仿佛看明白了y惜的心思,秦洛的脸se更加苍白,嘴角抿得紧紧的看着y惜。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娶亲的。”他站起身微转过脸,看不清表情:“只要夫人在白家一天,秦洛自当跟随左右,至于终身大事……”他顿了顿:“秦洛想要的夫人只怕也知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说完,他便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y惜看着他的背影呆呆地坐在原地,难道自己这些天撞了桃花大仙不成?怎么这些个男人忽然之间都围到了身边,就连一向如姐弟一般的秦洛都变成这样。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呆坐了半晌,直到丫头小茉叫她用饭时才缓过神来,再加上天热,不免有些神志恍惚,于是下午g脆吩咐大家都休息,不必上工了。y惜自己回到了白家大宅睡了中觉,这才感觉j神好些了。
刚过午时,又有小丫头来报,说是香夫人派人送了信来。
y惜一怔,才想起自己也有好久没有见到香惠了,也许久没到一醉山庄了。想到这儿,不免又想起无牙,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接过小丫头递来的信打开一看,却是香惠请她去一醉山庄的帖子,原来过j天是无夜的生日,香惠要在一醉山庄给他庆生。
y惜将那帖子看了好j遍也没想好去还是不去,可是一转眼却瞅见梳妆匣里的一只白玉镯子,心里不由一动。
10 缠绵一夏歌未尽5
那玉镯已经摔成了两段,请了上好的工匠才用金子镶好。拿起这镯子时,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嫁进白家时的情形,那时她才不过十二三岁,被当成童养媳卖进来。白家大宅有一个很大的后院,有一次她将手上定亲的镯子摔成了两段,因为害怕白家人罚她,于是便偷偷藏在那院子里哭了好久。
就是那次,她发现院子里面有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小男孩,总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见他可怜,于是y惜后来便带着她一起玩。那小男孩儿长得清秀白净,就是x格内向,从来不说话。
有时候y惜还能看到他的身上有伤痕,可她那时也是寄人篱下,又怎么照顾得了他?于是便趁无人知道时偷偷带糖给他吃。
小男孩虽然不说话,却十分喜欢粘着她,两个人玩的很是开心。
可是没多久,她再去后院时,那孩子便不见了,只剩下那个老头子,又聋又哑,任凭y惜怎么问,他也什么都听不到。
y惜暗中怀疑那孩子是白家的亲戚,可白家上上下下却没有一个人提起他,再后来,那老头子死了,便再也没人知道那孩子的下落了。
那天y惜在与情之缠绵时,分明看到他臂上的红se胎记与那男孩一模一样,可情之却说自己自y便生在山庄,如此一来,又不可能是他。
拿起桌子上的镯子,y惜沉y了半晌,终究还是戴在了手腕上,白如羊脂的玉镯将她的手腕衬的格外细腻。
既然过去的永远不再回来,就让她把握现在吧。
铜镜中,y惜笑的妖饶,宛若新嫁娘般美艳。
入夜的兰陵城飘浮着淡淡的甜香,是鲜花与烈酒的味道,更是yu望散发出的诱人香气。
一醉山庄中彩灯高挂,乐声飘荡,真正是人间极乐的**之地。
y惜的马车一停在庄门前,便有人迎上前来。车门一开,一阵淡香飘来,y惜的淡粉se薄衫在夏风中轻扬,露出雪白细腻的颈项与手臂,不由得不让人垂涎yu滴。
山庄大厅中已是歌舞翩翩,贵f们与各自的男人嬉戏调笑,热闹之极。
j名身穿素衣的少年将y惜领到一处幽静的阁楼,这才退了下去。上了楼梯,便到了二楼,在这位置上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不远处戏台上的戏
早有一对儿小童打开阁楼的门,里面已是红灯高照,开着的窗户飘来戏台上的锣鼓声,真正是闹中取静。
香惠早已经到了,正倚在美人椅上和两个小丫头抹牌玩呢,也不知赢了多少钱,正笑得热闹。见y惜来了,便忙让人看坐,又取了淡酒和点心。
“怎么不见无夜公子?”y惜笑道:“我今个儿可是带了寿礼来。”
香惠听了一笑道:“说是有事耽误了,一会儿就来,你先坐着,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y惜点了点头道:“他也够大牌了,兰陵城中谁不知香夫人是数一数二的大财主,有多少人巴结都巴结不到,他居然就这么拿大,也不怕你跑了?”
香惠笑了笑也不答言,只合了手上的牌让两个小丫头去拿新鲜水果,待二人离开后,她才将手里的牌放下,看着y惜道:“,你我这么多年的姐,有些话我也不瞒你。我比你来这里早些日子,和无夜认识的时间也久一些,开始我也像你一般不知情,只怨他拿大不理我。可后来我才看出门道来,原来这一醉山庄g本不是外头传说的那样,无夜他们也不只是牛郎一个身份。”
“哦?”y惜奇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香惠点头道:“是啊,我开始的时候也奇怪,为什么像无夜这般的人却可以不接客,而且花起钱来比毫不心痛,千八百的银子对他们来说g本就不当回事儿。可后来我慢慢观察着才发现,他们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比我们竟贵出j倍来,况且有许多东西竟是我见也没见过的。说来我家也算是兰陵的大富之家,就算比起京城里的大商贾也毫不逊se,能让我感觉新鲜,就说明这些人绝非一般牛郎公子。”
y惜听了略一沉y,细想起无牙的举止似乎也有同感,于是便道:“那依姐姐看,他们倒是些什么人?”
“这个吗……”香惠想了想道:“我曾在无夜的身上见过一个扳指,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专卖古玩玉器,可我竟没见过那样上等的玉,趁他不见的时候我看了里面的字,竟是御赐的东西……”
“姐姐的意思是说,他们是……”y惜说了一半心里猛地一凛,后面的话竟说不出口。
倒是香惠点了点头道:“想的对,虽说这一醉山庄大多是卖身的牛郎,可像无夜与无牙这样的却大多是先朝遗臣与当朝获罪的皇亲大臣之后。这世界虽大,可却无他们容身之处,一醉山庄表面繁华靡烂,恰好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说到这儿,她竟笑了笑道:“小惜,说起来咱们和他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若不是这样的际遇,我们这样的寡f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他们这样的男人,老天爷终究是慈悲为怀,让我们有机会互相安,也不算妄生为人了。”
听了香惠这话,y惜也沉默不语了。如果她刚刚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无牙也是贵族之后了?怪不得这个男人与寻常的牛郎大不相同,不说别的,单是与生俱来的那份凌驾所有人之上的气势,便是寻常人装不出来的。他也曾说过,在一醉山庄他如果愿意可以永不接客,自己当时还疑h来着,现在看来,他所说的话应该不假。那夜他与李钰起冲突,想必也是二人有旧仇,于是见面之后分外眼红。
只是这样说来,自己成了什么东西?
想必自己当时被介绍给无牙也是山庄里的人特意安排的,寻常来找乐子的夫人们只怕还没资格靠近这位世家公子呢。
y惜心里这样一想,便更加烦躁起来,没想到自己来p男人,反倒被男人p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想起无牙那晚对她说的话,更让y惜心里不爽。于是便伸手拿起桌上的酒连g了两杯,才算是将火气压了下来。
香惠见她面se不对,心里也有j分了然,于是便不再提此事。
这时,那两个取水果的小丫头也回来了,拿了各se新鲜的果品来,香惠命她们打开窗户,于外面戏台上的戏便看了个清清楚楚。夏夜微风轻拂,好不清爽。
这边正看的入神,却只听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夹着说笑谈话的声音,不一会儿,只见两位c金戴玉的夫人由j个小公子陪着走了上来。
这阁楼本是雅间,香惠只包了一边给无夜庆生,另一边便被这两位夫人包了去。
常在一醉山庄玩乐,香惠也认得她们,略丰满的是钱夫人,清瘦些的那位是岳夫人,都是兰陵城中有名的风流艳f。
双方打了招呼便各自落座,那钱岳两位夫人包的都是寻常陪客的公子,虽说也一样俊美温柔,可终究比不上无牙等人。
那岳夫人是个心高的,见y惜也在这里,便想起了上次在郊外庄园游玩时无牙陪客的情形,于是便笑道:“白夫人,无牙公子今天怎么不在?难不成有了别的相好,就把夫人您忘记了?”
y惜这里正堵气,听她这么一说,于是便冷笑了道:“岳夫人说的是呢,这一醉山庄里哪有什么真情,他有了相好也是正常的,我自当找别人便是。”
岳夫人见y惜说的冷冷淡淡的,当真以为她对无牙的新鲜劲已经过了,于是便笑道:“白夫人既然这样说,想必是相中了更好的公子,不要无牙了。那我便不客气了?”
y惜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不言语。
岳夫人此时已经笑着将外面守着的小童叫过来道:“赶问你们无牙公子今日可在庄上?你去找他,就和他说我请他今日来赏戏,前些日子我还得了一件极珍贵的玉器,请他帮我看一看。”
那小童答应着去了。
一旁的y惜听了这话,便知道岳夫人是要点无牙陪侍,心里不由有些别扭。可细一想他前些天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就释然了,不过是p而已,还要什么一心一意呢?
不一会儿,那小童便跑了回来,只向岳夫人道:“禀夫人,我家公子说了,今天日不见客。”
“哦?”岳夫人听了这话奇道:“他可说了是为什么?”
小童道:“无牙公子说了,他只见想见的客人。”
“这倒有意思……”岳夫人笑道:“赶情我是不被他待见的了?”
小童躬身不答话,却已是默认。
岳夫人见了只感觉被人拂了面子,脸上一时下不来,于是便赌气不说话。
一旁的钱夫人见了,显然也不大高兴,于是便似笑非笑地道:“我听说这一醉山庄有j位公子脾气大的很,寻常客人不见,原来真是如此。可那时在京郊的庄子里为什么他与无夜公子却出来见了另两位夫人?难道嫌我们p相老了不成?”
她这样一说,倒让香惠与y惜脸上过不去,说起来她们比这两位夫人年轻是不假,可nv人家都最好面子,如今钱夫人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显然是挑理了。
香惠与她们是相熟的,听了这话忙笑道:“钱姐姐真是牙尖嘴利,本是无牙的不是,现在居然扯到我们两个身上来,拉我们做垫被的,好没意气。”
钱夫见听她这么说也笑了,于是道:“死丫头,就你聪明!看你叫我一声姐姐的份儿上,我今天就拿出姐姐的款儿来,这里头你面子最大,今天算是卖给姐姐我一个面子,赶紧帮我将无牙公子叫出来罢。”
“这个……”香惠迟疑了下看了看y惜,这才笑道:“我只怕没这个面子。”
岳夫人听见香惠这样说,便看了看y惜道:“白夫人,无牙公子可是最亲近你的,前些日子我进了一票蚕丝,是上等货se,今日你若帮我请来无牙,我便将这些白送给你,如何?”
她这一票买卖开的可不小,这批蚕丝y惜是听过的,最少也值三千两银子,她居然肯为了无牙白送自己,想必是心里有j分诚意。
而且,y惜自上次与无牙分手时,心里便有些心结,虽然暗中也曾想过不去计较,可却终究过不去这一关。
现在听岳夫人这么一说,她心中便盘算着报f无牙一次,恰好也做一个顺水人情,何乐不为。
心里这样想着,她便笑道:“既然岳姐姐这么客气,我便不再推让了。”说着招手叫来小童,将自己身上常戴的一个荷包递给他道:“拿着这个去给无牙公子,就告诉他是我说的,上次他表现不错,这个赏他了。”
她此话一出口,一旁的香惠不禁一怔,只看着她不语。
小童接了荷包便下楼去了。
“y惜……”香惠趁另两位夫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两个吵架了?”
y惜却只笑了笑道:“姐姐,你没听岳夫人说吗?那票蚕丝可是上等货se,我可不想送给别人。”
“可是……”香惠本想说:可是你这样明摆着是当众羞辱无牙,他难道不明白吗?
但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是了解y惜的,这个nv人如今能做出这样的事,只怕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你啊……”香惠寻思了半天,却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言语了。
y惜低下头去喝茶,心里不免也难以平静,可想想却又感觉没什么,自己和无牙本就不是什么山萌海誓的关系,牛郎和恩客而已,怕什么?
不一会儿,只听楼下一p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门一开,却见无牙一席红衣推门而入。
“哎呀,白夫人果然有面子,”钱夫人见此情形忙笑道:“无牙公子,快这边请,我们……”
她的话还说完,却只见无牙径直走向白y惜,一把抓起她,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直向门外走去。
“啊!放我下来!”y惜在他怀中挣扎着,恨恨地道:“你想g什么?!”
无牙顿住脚步,狭长的双眸中有说不清的目光闪动,冷笑道:“我想g什么夫人您难道不知道吗?”
“放开我!”y惜被他的目光看得一凛,忙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是山庄的贵客,你难道忘了这里的规矩吗?放我下来!”
“规矩?”无牙嘴角抿起一丝冷酷的笑:“夫人是说伺候客人的规矩吗?无牙可是懂得很,哪一次您不是在我身下求我给您?嗯?”
y惜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心里又羞又怒,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是谁?想要的时候便要,不想要的时候便走?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自己?
“叶无牙!”想到这儿她更加气愤,看着他道:“你也太过自信了,没错,你前j次表现的是不错,只可惜我已经尝腻了。”说到这儿,她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一向喜欢新鲜,你那一套我已经不喜欢了!”
“你说什么?!”无牙的脸se一变,目光锐利的j乎将她刺穿,恨恨地道:“你再说一遍?!”
y惜被他这么一说,不由一怔,可骨子里那份不甘心地劲却又涌了上来,于是只紧咬贝齿道:“我说我尝腻了你!不想再见到你!”
“你……再说一次!?”无牙狠狠地看着她。
“我再说一百次,我不想再见你……唔……”未等y惜说完,无牙手上一用力,便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狠狠地吻住了她。
11 夏花落尽成秋se1
“嗯……唔……”y惜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过他的掌握,他狠狠地吻着她,j乎将她的呼吸全部吞没,有用的手臂让她j乎没有呼吸的力气,只有他灼热的呼吸。
y惜被禁锢着,心里却不肯f输,嘴上狠狠地一用力,便尝到一g腥味。
“你居然咬我!”无牙终于放开她,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你再咬一次试试?我会让你一辈子也下不了床!”
y惜喘x着,恨恨地看着他,嘴边还留有一丝血渍。
此时的她鬓发散乱,薄衫半褪,呼吸不稳,当真我见尤怜。
无牙的眸se一深,一只手扶住她的头,便又吻了过来。
“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y惜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趁他不备便挣脱了掌握。
“你!”无牙大怒,待再想捉住她时,却见y惜已站在阁楼的栏杆旁,下面便是池塘。
“叶无牙!你给我滚开!”y惜看着他怒道:“你再靠近一步,我便从这里跳下去!”
无牙狭长的双眸微眯,j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一时间竟没有说话。
y惜见他站在原地,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这才道:“你们管事的在哪里,我要见他!”
“不用了,你有什么事与我说就好。”无牙深深地看着她。
“好!”y惜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丝毫不f输:“告诉你们管事的,我白y惜今天不用你无牙陪,”她定了定神看向无牙:“去给我换情之公子来!”
夏天的风温暖而清新地吹来,不远处戏台上的戏还在依依呀呀地唱着,可是y惜却感觉空气却来越冷,j乎让她颤抖。
无牙就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危险,有一瞬间,她j乎以为他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可是,他没有。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无牙问。
“没错。”y惜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看着他:“怎样?”
无牙没有说话,反倒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声笑起来,仿佛看到了最好笑的事,笑个不停。
“你,你笑什么?”y惜看着他,心中有些不确定。
听了这话,无牙转过头来看着她,眼中丝毫没有笑意,“白y惜,算你厉害,没想到我叶无牙居然会栽在你的手上……”他笑了两声,这才道:“好,好,如你所愿,我走,我走!”
说完,当真转身大笑而去。
y惜站在阁楼上,一时间居然有些意外,心里想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香惠这时已经走了出来担心地道:“你和无牙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知道?”y惜怔怔地道:“说什么他栽在了我的手上,可明明吃亏的是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香惠听了这话,看了看无牙离去的方向,也沉默了下来。
不及p刻,无夜从外面缓步过来,先是轻搂了香惠的腰肢在她面颊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目光轻轻瞥向y惜,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谁惹无牙了?呵呵,能把他气成那个样子。”
香惠淡淡笑了笑,没有答言,只是看向y惜。
y惜见他们都看向自己,便看似不经意地笑了笑道:“你们可别都看我,无牙公子身子高贵,我哪里敢惹他。”
无夜不语,只是搂着香惠的手臂稍紧了紧,随后便轻笑起来,他拥着香惠在一旁坐下,这才道:“既白夫人看不惯无牙,那就找个别的公子来陪白夫人?”
“无夜——”香惠唤他,却被无夜轻轻地掩了唇,无夜修长细白的指尖在香惠的唇瓣上滑过,然后轻轻地执了她的下巴,俯身缠绵一吻,柔声道:“夫人……”
香惠被他这番一缠,眼神已有些迷离,一时间刚刚想说的话也吞了下去。
y惜在旁边看到无夜的手段,不由得想起无牙抚在她唇上的手指来,心道果真都是一醉山庄的公子,连**的手段都如此相似。y惜忍不住挑了挑嘴角,笑意中不自觉地含了j分讥讽。
无夜见了,美丽的眸子里光芒闪烁,笑问道:“不知白夫人要个什么样的公子?”
y惜慵懒地倚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上,端了个j致的白玉酒盏在手里轻轻转弄着,不经意地问道:“公子的书童呢?”
无夜挑眉:“情之?”
y惜用舌尖探了探酒盏中的清酒,妩媚地瞟了无夜一眼,轻笑道:“对,是情之,我看上他了,不知公子舍不舍得。”
无夜稍稍一怔,随即便笑了,伸手招过身边的小童说道:“去书房寻了情之过来。”
小童应声去了。阁楼里又静寂了下来,这边的三人都不语,就连另一边的钱夫人和岳夫人也看出了今夜的事情有些怪异,只是有旁边的两个俊俏公子陪着静静地喝着酒,并不纵情调笑。
无夜见了,轻笑着端了酒杯冲着那一边遥遥致意,那两位夫人见了忙端起酒杯回敬。
y惜不动声se地瞧着,心里却在思量着这无夜和无牙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如果他们是故意引她入瓮,那么香惠呢?y惜心里隐隐一痛,眼光轻轻地飘向已经软在了无夜怀里的香惠。
正思量间,楼梯处又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了情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
“进来。”无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