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先行出发,没有丝毫耽误,重新杀回凤凰居。
我对这个地方已经有了y影,再次回来,其实是非常不愿意的。可想到二龙命在旦夕,他又是为了救我才陷入险境,当然义不容辞。
我们来到凤凰居外围,站在一处破败的高楼上,我把地形指给解铃和解南华看。他们两人迅速制订了隐蔽进入的路线。
一路行进,外围还有僧人在巡逻侦查,我们小心翼翼终于来到佛理会核心的那间四合院。
我们爬上墙头往里看,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丝毫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解南华指指里面,我们三人翻了进去。一起跳进院里。
解铃和解南华检查了每个房间,全都空空的,那些神龛和摆设都还在,人却已经没影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走进屋里。提鼻子一闻,这里还隐隐飘荡着彼岸香的香味和割指供佛的血腥气。这种毒品简直难以想象,隔了这么长时间,味道居然还没有散。
解铃做个手势,示意解南华和他一起搜查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坐在窗边,没有跟着一起行动,怕妨碍他们的进度。
我真是心焦如焚,不知道二龙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忽然墙头爬上来一个人。这人往院里看看,然后一纵身跳进院子。我打了个响指,指指窗外,解铃和解南华马上来到窗边,往外窥视。
进来的这个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很c的发型,穿着一身短袖白衣,胳膊上露出很繁复的花纹纹身,长得倒是挺帅气,正猫着腰在院子里快速低走,检查每个房间。
眼瞅着他要朝这间屋子来了,解南华悄悄做着手势,让我们先躲起来。他来到门口,来了个擒拿的姿势,做好准备。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衣人探头看看,随即走了进来。这时解南华突然动了,速度很快,动若脱兔,从后面一把擒拿住白衣人。
谁知白衣人反应更快,身好似鲶鱼,身法精奇,从解南华的擒拿中缩身而出。我看的眼p子狂跳,忍不住叫好,这人的身法居然和古学良教我的天罡踏步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踏步是利用地形行走逃生,而这种身法却把精髓融入到了身上,似猿猴似鲶鱼,看的让人拍案。
两人这么一比划。算是过了一招,各自退后。
我和解铃从暗处出来,解铃抱拳:“老兄怎么称呼?”
那人也抱抱拳:“你们不是佛理会的人。”
“老兄好像也不是教会中人。”解铃笑。
那人道:“既然如此,打扰了。”转身就走。
解铃道:“等等,我看你也是来调查佛理会的。我们目标一样,或许可以信息共享。”
那人回头看我们。
说实话,这人很帅气,有点韩国小鲜r的感觉。身材非常匀称,肌r隆起。p肤上的纹身在y光下栩栩如生,湛湛生光。
解铃道:“我们有一位同道在调查佛理会的时候遇险,现在很可能被抓走了,我们需要解救他。”
那人沉默一会儿:“去鱼嘴山庄度假屋看看。”他顿了顿说:“佛理会打着冠冕堂皇的名头残害生命,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你们快点走。”
说完这句话,他快蹬j步爬上墙头,纵身一跃,身形非常利索,消失的无影无踪。
解铃看向解南华:“怎么看?”
解南华道:“注意到他身上的纹身了吗?”
“莲花。”解铃说。
我奇怪:“这个有什么讲?”
“莲花纹身很有讲究。”解南华说:“莲花代表生命。懂行的人都知道,只有背负重大机缘,靠逆天续命的人,才会纹莲花。这人是道法中人,他的身上布满这种纹身。”
“这人不简单。”解铃说:“有人在为他续命。”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也不敢多问。解铃拿起电话给廖警官打了个电话,两人对话了j句。
解铃挂了电话说:“我让廖大哥调查一下鱼嘴山庄的背景,你们知道那是哪里吗?”
我们摇摇头。
解铃说:“是佛理会中那位老者的长子,所开的避暑山庄。”
我倒吸口凉气:“那位老人家果然是佛理会的保护伞,难怪佛理会发展得这么快。”
“他已经触碰到高压线。”解铃淡淡地说:“这个教会离覆灭不远了。廖大哥刚才说,上面非常重视这件事,已经向更高的上级呈报内参。”
解南华忽然问:“齐翔,你说二龙是在哪被人堵住的?”
我带着他们出了屋子,来到我逃生的墙角。他们两人在这里细细搜查,解铃抹了一把墙面,闻了闻,说:“是香灰。”
“二龙果然不是白给的。”解南华说:“他身上藏着香灰,一路走一路洒,我们跟着香灰味就能找到他。”
我提鼻子闻闻。什么也闻不出来。
解铃道:“齐翔,你先回去,我和南华去追踪就行。”
这话我非常不舒f,意思很明显是我去了也是拖后腿。事是这么个事,但被下逐客令,我觉得没面子。
我看看解家兄弟,这哥俩都是x情中人,有什么说什么,他们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抛开情感方面的因素,我去了确实也是拖后腿。叹口气道:“你们一定要把二龙救出来。”
“这个自然。”解南华拍拍我。
他们没管我,闻着香灰,一路出了院子。我摇摇头,顺着墙角爬上去,一翻身跳到墙外。正要走。忽然看到墙根的y影下蹲着一个人。
我吓得头p发炸,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穿着白衣、纹着莲花的那小伙子。
他看看我:“我听到他们喊你,你姓齐?”
我心想以后出入江湖该起个笔名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姓齐。叫齐翔,还有没有点**了。
我转身要走,那人突然道:“你身上有很重的烟火气,你是不是经常和死人打j道?”
我一惊:“你什么意思?”
那人看着我:“经常收拾骨灰?你在殡仪馆工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心跳加快,不想和他对话。
那人也没有拦我。依旧蹲在墙角:“你如果真的在殡仪馆工作,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我隐隐觉得这个人藏着重大的秘密,想走又好奇,怕耽误事。我随口问:“什么事?”
“你们殡仪馆前些日子烧没烧过一具很奇特的尸?”他问。
我愣了,这是啥意思呢?我摇摇头:“我不是在殡仪馆工作。不过我的工作x质确实和那个地方又有关系。我是做殡葬礼仪行业的,和丧户打j道,就是俗称的殡葬一条龙。”
那人看着我,没说话。我实在不想和他对话,这人太怪,此时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感觉到危险。
我转身就走,走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再回头看,那人依旧蹲在墙角,不知在想什么。
我一路回到家里,怎么呆着都心神不宁,总觉得心里没有底。现在哪件事都没有结果,全悬在半空让人心焦。
仔细琢磨琢磨发生的事,回忆着每个细节,忽然心里一颤。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泰国老巫婆现在已经凑齐三个孩子的y魂,她还要凑两个,其中一个就是王思燕。
我心怦怦跳,拿起电话赶紧打给她。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王思燕声音有些慵懒:“齐翔?你怎么想给我打电话了?”
我有些尴尬,说:“你现在j个月了?”
王思燕怔住,然后嘻嘻笑:“你怎么这么关心啊。我肚子都出来了,现在换了yf装呢,你要给我的孩子买东西吗?”
“你现在在哪?”我沉声问。
王思燕听出我声音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我在老公家里啊,齐翔,你别想多了,咱们不可能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和老公就要结婚了,我们结婚手续都办完了。”
我一g火上来,差点把手机摔墙上,想了想,还是大局为重,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我说:“有人想害你的孩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时间不长,电话铃响了,王思燕又打回来,她在电话里说:“齐翔,你把话说明白,什么人想害我的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心情烦躁:“你小心就好。”
“你赶紧说,”王思燕在电话里的声音很y沉:“我是妈妈,我要保护自己的小宝宝,有任何伤害到他的事,我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齐翔,你必须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要报警!别怪我不顾咱们之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