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高人安排,我第一反应不是责任重大,而是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跟着一个小美nv在房间里呆一晚上,简直美出鼻涕泡来。不过,经过洋颖那件事,我现在对nv孩有点敬而远之,内心有了一定的戒备心。
马高人把我和贾佩佩叫到一旁面授机宜,嘱咐了j个要点,今晚病房的门一定要cha牢,就算外面着火地震也不能开门出去,更不能放一人进来。病房里不要乱走乱动,七星灯火点燃后,一宿绝对不可熄灭,晚上不要睡觉,死死盯着这些灯。
贾老二过来拍拍我的肩:“小伙子,今晚如果办好了,你就是我们老贾家的大功臣。不会亏待你的。”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我兴匆匆道:“不辱使命。”
闲杂人等开始退场,就连护工都不能在病房里呆着,具事宜老贾家已经和医院沟通过了,医生表示今晚不来病房查房。
夜幕降临,马高人安排人去拿法器。准备布灯,趁着这个空闲我赶紧到厕所方便,一晚上不能出病房,到时候如果内急,那就难堪了。
我刚从厕所出来,白哥一把搂住我。拽到楼道,他说话酸溜溜的:“你小子行啊,踩着狗屎了这是,居然晚上和贾大小姐同房。”
我还美呢,嘴里却谦虚:“我也没办法,人家高人就看上我了。我正发愁呢,这一晚上怎么过,责任重大啊。”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来,有人要跟你说j句话。”白哥拉着我从消防通道下去,顺着一条昏暗的走廊来到后门。
后门外面是医院后身一条胡同,门口停着一辆黑漆漆的奥迪。白哥敲敲车窗。后门开了,有人在里面说:“让小齐进来。”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让白哥推了进去。
后车座坐着两个人,我定睛一看愣住了,正是贾老大和小贾总。
贾老大上下打量我:“小伙子,不错啊,姓齐?”
我有点紧张,赶紧点头:“我叫齐翔,贾总好。”
贾老大说:“小伙子,我这个人你可能不了解,我就是江湖c莽,讲的是义气,有德报德,有怨报怨,做我老贾的朋友,我把你当神仙供着,可如果选择做我的敌人,对不起,我就要消灭你!”
我听得汗如雨下,忽然觉得自己真够傻的,莫名其妙卷进了风暴中心,还以为捡了多大的便宜。我大概猜出贾老大的意思了。
小贾总说:“小齐,我就和你直说了。老爷子不行了,大哥现在是集团一把手。我二哥不f,想搞点事情,今天请来的什么狗p高人事先根本没和我们商量。你看那个高人咋咋呼呼的样子,就是个神棍,要不是碍着二哥的面子我早就报警了。”
贾老大说:“小齐一看就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唯唯承诺,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不趟这个浑水了。
小贾总说:“小齐,你别觉得只有二哥是孝子,我们都不孝似的。其实二哥这人最毒,为人最是y险,以前批斗老爷子的时候,属他打的最狠,拿着p带猛chou,现在装孝子贤孙了,别看是亲兄弟,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小齐啊,人呢,生老病死是正常现象,谁都有这一天,就算那高人有能力,真能让老爷子强行逆天多活三年。是不是等于让老爷子多遭三年罪?痛不yu生满身是病,何苦来的。”
贾老大咳嗽一声:“好了,给小齐。”
小贾总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我慌了:“这是g什么。”
“卡里有十万。”小贾总说:“密明天早上告诉你,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再加一条,老爷子真要走了,葬礼不但j给你们公司办,而且让你负责,我让你在本市殡葬业一p打响。”
他看我发愣:“小齐,说句话啊。”
贾老大摆摆手:“小齐是聪明人,让他好好琢磨琢磨。孰轻孰重,现在别b着人家表态,不厚道,对小齐?一晚上呢,够他琢磨的。”
我从车里下来,全身都s透了,手里捏着银行卡,深一脚浅一脚,白哥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见。
贾老大和小贾总的意思非常明显,今晚我是决定x的人物,可以说老爷子生死就掐在我的手里。灯灭人亡,灯亮人在,灯是燃是灭,全在我一念之间。
我一步步回到病房,病房里已经布置好了,围着老爷子的病床摆了七盏古古香的灯,病床周围洒满了符咒。床尾立着香炉,里面cha着三根香。
看我到了,马高人对我和贾佩佩说:“还有什么没做的?我马上点灯封门。到明天早上五点,算是大功告成。”
贾佩佩颇有兴趣地看我,对马高人说:“我没事了。你有吗,齐翔。”
我脑子一p混乱。忽然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给老爸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现在再打已经来不及了。我深吸口气,摇摇头:“我也没事了。”
“好。”马高人从香炉里拔出一根燃烧的香,香头对准古灯的灯芯,一盏灯幽幽燃了起来。他继续点灯。把七盏灯全部燃亮。
马高人看看我们,沉声说:“注意事项都和你们j待了,好好保重,好自为之,明天早上我来开门。”
他带着其他人慢慢往后退,退出大门。然后关闭病房的大门。
我一pg坐在凳子上,心跳剧烈,看着满地符咒,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心里不是滋味。我该怎么办?
贾佩佩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我旁边,轻声问:“j点了现在?”
我看看表,苦笑:“八点。”
“到明天早上呢,漫漫长夜的。”贾佩佩说:“齐翔,你如果困了就先睡,我一个人看着也行。”
“嗨,你看你说的,”我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办就要办好。再说让你一个nv孩守夜,我也于心不忍呢。”
贾佩佩看我,然后掉转目光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目光哀伤起来,轻声说:“老爸一个人拉扯我们儿nv不容易,我妈妈过世早。他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创业,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也老了。”
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轻轻抚摸老爸的脸颊。
老人已经没有知觉了,喉咙呼噜呼噜的震天响。我想了想。问道:“贾佩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你说。”她看我。
“你想不想给你父亲续命?”我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贾佩佩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摇摇头:“我不知道。续有续的好处,不续有不续的理由。我也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
我笑了笑,觉得这个nv孩怪的,说话挺老成。
和这样一个聪明可ai的nv孩聊天会非常愉快,只是现在的场合不对,屋里是七星灯,遍地符咒。床上躺着将死的老人。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我靠着墙坐着,古灯中的火苗幽幽燃烧,看不出有熄灭的迹象。
我捏着k兜里的银行卡,心里盘算,我现在的选择更倾向于灭灯。老爷子本来就要死了。灭灯人亡属于顺理成章。再一个,他如果过世,所有的问题和矛盾都化解了,贾老大继续当自己的大老板,继承家业,葬礼照样还是我们公司处理,我白得了十万元,又有机会出人头地,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可真要灭灯,在良心上又过不去,这个老人就算是死在我的手里。
我抹了下嘴,真是万难啊。命运就是这么调p,又把我推到风口l尖。
我没了主意,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漫漫长夜这才刚开始。守着守着我开始犯迷糊,努力睁眼,怎么也睁不开,眼p子像是灌了铅。
我努力说道:“贾佩佩,咱俩聊聊天。”
贾佩佩非常善解人意:“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休息,我自己看着行,咱俩夜里轮班倒。”
我努力摇摇头,掐了一下自己:“不行不行,今晚我一定不能睡。”
“好。咱俩聊天。”贾佩佩说。
贾佩佩别看是贾大小姐,大户出身,还这么年轻,为人却极是随和,一点没有骄纵的小姐脾气。
我们两个聊天,聊经历,聊身世,哪个学校毕业的,从业经历又有哪些。我讲了一些以前经历的灵异事件,给贾佩佩听得都愣了,捂着小嘴说:“你别说了,这么吓人啊。”
贾佩佩又聊起了她,她在北京上学,后来又到美国念书,在外面全是自己打理生活,**意识极强,她还跟我讲了有大学同学追她,给她送花送车的事,她都拒绝了,她就看中男人的品质。
我们越聊越热乎,和这个nv孩聊天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她随和聪明善解人意,而且能把握极有分寸的亲昵感。
我感慨:“佩佩,你真是个好nv孩,我都想追你了。”
贾佩佩白了我一眼没说话。这时,忽然从窗户外面传来一声猫叫,大晚上的非常瘆人,喵了一声像是小孩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