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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交州士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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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父子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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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恭喜威彦兄,没有想到何太守居然对布儿如此喜欢。如今威彦兄与何家有了此层关系,日后可不要忘了本初啊!”袁绍与士燮走出了何府府邸,袁绍就向士燮道贺了。

    “承蒙本初兄的引荐,士某感激不尽,日后本初若有差遣,士某必定尽力而为!”士燮心情也是十分愉悦,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自己的儿子还当了何进的义子。

    何进府内,何进的管家已经在偏厅指挥下人收拾完茶具了。

    “大人,为何大人见了士燮之后会如此高兴,还要收士燮之子为养子?!”管家见何进居然还命人送来了酒菜,心中颇有疑惑便拱了拱手询问何进。

    “管家,你当然会疑惑为何我对于交州士家会如此偏爱?为何大汉世家颇多,我独独要收士燮的儿子为养子!”何进望了管家一眼,夹起一口菜有滋有味地细细咀嚼。

    “小人愚钝,不知大人的心思,为何大人会独爱士家之子?”

    “管家啊,如今妹妹在宫中虽然得宠,但是我何家毕竟不是世家大族,入了洛阳才知道钱财不易,本官已经多日没有吃好东西了。”何进道出了自己一个为难的处境,自己身为颍川太守,又是贵妃大哥,宫里宫外都要打点,自己表面风光,但是府里已经没有多少钱财了。

    “大人英明,听闻士家给张让送的十箱珍宝都是世间少有之物,如果大人有了士家的支持,岭南珍宝可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何府!士布只不过是大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管家点了点头,顿时明白了何进的用心。

    “哎,管家,你又错了。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士布乃是本官的养子,也就是何府的公子,他与本官的子嗣无异,这一点你要牢记!”何进眉头一皱瞪了管家一眼。

    “是。小人记住了,一定会待布公子如大公子一般!”管家被何进一呵斥,吓得不轻诺诺地拱了拱手,就退出了偏厅。

    “士大人请上马车!”第二天的一大早,曹节便带着内侍来到了驿站,接士燮父子入宫面见天子刘宏。

    大汉皇宫皇宫分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中间距离为七里,用复道将两宫连接起来。复道中,皇帝走中道,护从夹护左右,十步一卫。

    南宫的正殿是德阳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纳万人。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图形。

    德阳殿高大雄伟,连洛阳四十三里的偃师城,可望见德阳殿及朱雀阙郁郁与天相连。

    刘宏今日在德阳殿召见士燮父子,群臣都已经位列朝班,等候士燮父子的到来。

    “臣交州士燮带子士布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士燮与士布来到了大殿中央向刘宏叩拜行礼。

    “哦?!”刘宏坐在龙椅之上望了士燮一眼,然后双眼死死地盯着士布,丝毫没有让二人起身的意思。

    “此人便是刘宏!”士布稍稍抬头与刘宏对望了一眼,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刘宏的目光竟然是暗藏精光,外表虽然略显颓废,但是眼睛深处却吐露出一股坚毅的神色。

    “殿下跪着的可是交州士燮与士布?”刘宏收回了目光,在龙椅之上将手一搭微微一笑。

    “回禀陛下,正是臣父子二人!”士燮带着士布向刘宏叩拜一礼,恭恭敬敬地回禀刘宏。

    “朕听闻交州士布天生聪颖,智慧过人。从小便有胸中大志,乃是鬼神之子,不知众卿以为如何?!”刘宏并没有多言,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望着朝廷群臣。

    “臣启陛下,交州鬼神之子流传甚广,交州百姓都以士家之子为奇,此子不可留,若是留下此子,日后必霍乱朝廷!”刘宏的言语刚刚落下,便有一个臣子出班上奏,让刘宏斩杀士布。

    “哦?还有哪位卿家有所异议?!”刘宏挥了挥手,示意上奏的官员退下。

    “陛下,臣以为此事万不可如此轻率,若是陛下只因些许传闻流言便要斩杀一名周岁之孩童,恐怕落下不仁之名,还请陛下三思。若是要杜绝流言可以将士布流放或者囚禁在内廷之中。”又一名官员站出来向刘宏禀奏,目的也是要刘宏处置士布。

    奶奶的,怎么都是要杀我关我!士布听着两位大臣的上奏,心里不停地叫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今日就要死在大殿之上了?

    “阿父,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刘宏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望向张让。

    张让眯了眯眼睛,然后望了士燮父子二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杀机,这是告诉士燮,莫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已经见过何进了,何进还准备收士燮之子为养子。

    张让心中轻哼了一句:真是好谋算,只不过自己也不是任人蒙蔽的傻瓜!今日自己一定会要给士燮一个教训。

    “陛下,老奴没有什么见识,只不过老奴有一疑问,到底是鬼神之子为尊,还是陛下天子为尊?”张让拱了拱手,回禀刘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让虽然只是内侍,但是心机丝毫不差朝中诸位大臣。刘宏虽然年少轻狂,但是也是一位固执之人,只要认准的事情便不会改变。刘宏已经表露出不会重罚士家父子意思,张让当然不会忤逆刘宏的意思,便在回话之上给了士布一条生机。

    “阿父果然厉害,一语便倒出了天机。若是鬼神之子比天子尊贵那么士布便该杀,朕乃天子有何人能比朕还尊贵?若是天子比鬼神之子尊贵,那么鬼神之子都不如朕,士布又有何罪?若是朕因为一些小事斩杀一名孩童,岂不是有失仁义?!”刘宏扫了殿上群臣一眼,群臣都开始交头接耳但是无一人上前回奏。

    “这”

    大汉之人信奉鬼神,人当然不能与鬼神相比。天子刘宏就算是天子也仅仅是一名凡人,岂能和鬼神相比。但是张让是刘宏的心腹内侍,张让的一言一行可是代表着刘宏的心思,从刚刚的话语揣测,刘宏并不想真心治罪士家父子,群臣只是在细细商讨,无一人上前回奏。

    “难道朝廷之中就无人能回答此问?是朕尊贵还是鬼神尊贵?!太常何在!”刘宏扫视了群臣一眼,依然是无人上前回禀,刘宏便开始点人了。

    “臣在!”太常手持笏板站了出来。

    “太常,你来回答,鬼神尊贵还是朕尊贵?为何朕每年要祭祀上天,祈求鬼神庇佑!”刘宏指着太常的脸叫嚷起来,就像一名孩童嬉戏一般。

    “这?”太常被刘宏给问住了,若说鬼神尊贵那么刘宏必然大怒,若说鬼神不尊贵,那么刘宏必然追究每年祭祀的缘由。

    “陛下,此乃古制臣只是依制而行!”太常急得满头大汗,半响才吐出了一句话。

    “哼,答非所问,来人将太常押入天牢。”刘宏挥了挥手,几名殿前武士就将太常押了下去,殿上只留下太常求饶的回声。

    “臣启陛下,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鬼神之说只是无知百姓的谣传罢了。臣以为士布乃是谣言之祸端,若斩杀太重,不若囚禁在内廷即可。”一名文士打扮的大臣出了朝班,拱了拱手回禀刘宏。此人正是朝廷之中的一名尚书郎,孔融孔文举。

    “原来是孔卿家,孔卿家可是宣尼公的后人,如此解释也算合理。其他卿家可还有不同的看法,说得好说得有理,那么朕重重有赏!”刘宏似乎不满意孔融的回答,挥了挥手就让孔融退下了。

    “小臣有话想说!”士布从士燮的身后走出向刘宏一拜,现在的局面对于自己很不利,求人不如求己,士布决定豁出去了,看看刘宏会不会上自己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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