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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们专辑的筹备会议吗？＂我看向echo，却见他总是平淡的表情多了一分凝重，看来和我们一样不知情。
ike垮着脸，撇着嘴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天啊！还要再看到那j个讨厌鬼。＂
＂别冲动。＂echo拉住正对空挥着拳头的ike，示意他沉住气，这种重要时刻惹了事可不好收拾。
＂看来今天的会议不会无聊了。＂chris叹了口气後苦笑着说。
但我宁可这会议无聊得让人打呵欠也不要出现什麽变卦，就在我们彼此面面相觑的时候，门倒是由内被推开了。
会议室的门设计的简洁大方，看起来什麽都好，唯独没有感应功能，这扇门自然是被推开的，而开门的正巧是这j天和我们长期相处的金牌制作人－裴宣。
裴宣和在录音室里闲散的装束不同，变成了常常出现在电视和杂志上的那个音乐才子。特意抓过的头发微乱却有型，浅灰条纹英l风的西装外套让身形更显挺拔，松松打着的领带和刻意不扣上的衬衫扣子有着慵懒的雅痞风，左耳上的耳钉闪闪发亮衬得原本长的就不差的脸更有神采，彷佛那j十天在我们眼前出现的那位穿着随意脾气差又毒舌的制作人是个幻觉。
裴宣看到在门口的我们时愣了一下，皱着眉c促：＂都到了还不快进来。＂
裴宣说着就拉着门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制作人给我们开门实在是担待不起，赶紧一个接一个地都进了门。echo走在最後，我刚好在echo前一个，在入门时听到裴宣压低音量对echo说：＂今天情势对你们不利，最好做点心理准备。＂
裴宣虽然在工作上极为严格，但长时间相处下来也有了些j情，偶而一起吃宵夜时还会以前辈的身分提点些圈子里该注意的事项。和其他高高在上的大牌制作人不同，对我们算是挺照顾的。
会议室正中摆着一张椭圆型的大会议桌，大概三十j个位子如今坐了个半满。先进去的纪子均他们和一些没见过的生面孔坐在左边，经纪人莉莉姊和j个碰过二三次面的专辑相关企划人员都坐在了右边，这种迳渭分明的场面再怎麽不长眼也不会坐到左边去。
只是一坐定就发现刚好和对面的纪子均大眼瞪小眼，装作没看到对面投s过来不带好意的视线，把注意力放到首位的j个人身上。
这时的气氛一如开到极冷的空调，两派人马正不知道为着什麽事情僵持不下。
正中央坐着一个穿着三件式西装头发梳得一s不苟的男子，约莫五十多岁，深深的法令文看起来很不好接近，我曾经在二年前的年度唱p颁奖典礼上看过他，知道他就是平常行事低调的寰宇董事长－张启。他的下首一边是行销总监和莉莉姊，另一边为首是一个穿着亮hse夸张西f的中年男人，那衣f虽然八成是件名牌精品货但不合时宜的搭配只让那男人显得更加轻浮和品味绝缘。
从天花板垂降的布幕上正投影着＜nice＞专辑宣传计画的各种相应配套措施的简报，包括了上百万的宣传预算、洽谈中的戏剧p头p尾曲、搭配的广告赞助、v的拍摄、长达半年在各个电视台节目里露脸、最後还有个演唱会的计画。
如果是郑悠宇可能会嫌这种程度的企划太简陋不够水平，可是我们现在还是个默默无名的乐团，就算有一首受欢迎的歌曲也不是什麽很了不得的事，之後会不会继续走红还是个未知数。
近年唱p市场不景气，j乎没有公司会投入大笔资金在新人身上，被以这种高规格安排出道内心不开心一定是假的，但这开心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画面上马上就切换到了另一个团的宣传计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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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i v e ＂
大大的四个字母伴随着激昂的管弦乐打在了萤幕上，随即是江季彬、颜楷、纪子均、高个子－陈珉、娃娃脸－齐蔚五个人的照p，接着是分析着现在主要nvx客群喜欢的男x类型，以及他们五个有多符合这些条件，以及每个人都经过了多年的训练一定会很受欢迎等等的一堆p话。
啊，我不该把颜楷也骂进去的。
＂有这个团？＂张董看向了行销总监，语气平稳波澜不惊。
＂原本是叫＜惊叹号＞，只有纪子均、陈珉、齐蔚三个，杨董事後来又加了江季彬和颜楷组了新的团。＂一个企划人员补充说明着。
＂杨董事。＂张董看向右手边在会议中还大大方方玩着手机的男子，示意他给个说法。
沉默大概维持了半分钟，也许是感觉到了大家的视线，但我觉得可能是刚好手机游戏到了一个段落，那位杨董事总算把手机放进外套内袋里，整了整西f，清清喉咙，声音宏亮地说：＂现在的组合都是打团战的，你们看看国外当红的团甚至还有j十个人的，团结力量大嘛！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杨董事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备张董打断了话：＂要赶在这时後出道是不可能的，这个组合没有经过正常程序。＂
＂有！怎麽没有？从调查统计、评估计画到施行细则步骤早就放在了顾总经理的办公桌上了。＂杨董事拍着座位旁一个不停擦着额上汗水还强作镇定的中年男子。
＂是有这回事，企划宣传小组还是＜惊叹号＞那个，其实，也不算是新组合。＂顾总经理语调缓慢，不时看向杨董事像是徵询他的意思似的。
话音一落杨董事马上接过话：＂这个团加上二个已经有固定粉丝的江季彬和颜楷，基本上已经立於不败之地，还可以再拉抬三个新人，对公司只有好处。而且下个月＜雨後的约定＞就要播出，配合新团的出道肯定会造成话题。＂
见张董没发言，杨董事深知打铁趁热的道理，续道：＂若要论公司的正常程序，原本订好了＜雨後的约定＞的男三号可是纪子均，後来不知怎麽的就换了人。＂说到这还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看向这我们这边：＂原本是要顺势出道的，这麽一来打乱了公司的计画，该怎麽说？不过既然换的也是同间公司里的艺人，我也不追究。但接下来可不能再这麽胡搞瞎搞。
＜five＞每个人都是从小就进了寰宇，公司花了无数心血培养的，和只培训了j个月的新人是不一样的。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我小声地问着裴宣：＂那个杨董事是谁啊？＂怎麽可以有这麽讨厌的人？明面上打着官腔讲着道理，其实把我们都贬了一级。
＂杨振宇，寰宇三大g东之一，一个败类。＂裴宣打了个呵欠後懒懒地补了句：＂就不知道他这次的新欢是哪个。＂
＂新欢？＂
＂杨振宇看起来就是个衣冠禽兽，其实脱了衣f更是个y魔，下半身没什麽节c，男nv通吃，十多年下来胃口被养的刁了，姿se不够出众的还不要。”裴宣不屑地笑了下：”不过他还算有分寸，没做过勉强谁的事，挨上他的全是自愿的，要不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出事。＂
＂居然有这种事。＂裴宣的话听得我目瞪口呆。
怎麽可能会是自愿的？潜规则是早就听过的，但被潜的怎麽说也是被迫的，却没想到还有自愿的？
不是我在假清高，而是觉得没必要吧？虽然我挺喜欢这行，上辈子拍的戏虽然不算多，但琢磨出一些门道後，开始觉得拍戏挺有趣。
可是，如果要出卖r甚至是灵魂来换，那我是肯定是会放弃的。
＂至少那个败类还算有信用，收到报酬就会为新欢做一点事。＂裴宣看了一眼正在争论＜five＞预算的杨振宇：＂比如说提高预算、多争取一点曝光度＂
＂不过他一向喜新厌旧，热度退了的下场通常很惨＂裴宣笑容掺了点幸灾乐祸：＂等着看，这种人没什麽好同情的。＂
前面的话题不知怎的已经转向了《雨後的约定》，正上演着主题曲攻防战。
＂如果《雨後的约定》一部戏就可以带起公司二个团，这利益绝对是最大的。我们寰宇有两首主题曲和两首cha曲的决定权，一首给＜nice＞并不会影响＜five＞的宣传。何况这首『rebirh』很符合剧中nv主角脱胎换骨的心路历程，给剧组和电视台听过後都说没问题的。＂坐在靠前方的莉莉姊耐着x子婉言解释着。
＂＜nice＞不是有首歌搭上《雪之恋》挺红的吗？公司当然得多播点资源给＜five＞，何况小江和阿楷是主演嘛！哪有配角唱的歌当主题曲的道理？＂杨振宇语气酸溜溜。
这是一场关系着＜nice＞和＜five＞资源分配的会议，明明和切身利益相关，我却已经懒得再听下去。
只记得杨董事和莉莉姊争执的声音、张董平淡仲裁的语气、ike和chris的气愤不平、echo静默却紧紧握住的拳头和对面纪子均眉飞se舞得意洋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