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长生游步登上甲板,粉n的脸颊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倒是弄不清是什么“n恋情深”的原由,他竟第一时间看到了蹲在角落假寐的莲谨之,并且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闪烁了一下,便脸颊带着桃子般的羞涩,笔直地走了过来。
看起来,来者不善的样子……靳长恭悠闲地抚弄着下巴,沉y着。
“你跟他关系很熟?”靳长恭慢条斯里地问着身边的人。
“点头之j。”莲谨之的声音清清淡淡,他即使席地而坐,依然端正着坐姿像礼仪周全的贵公子,坐在一群莽汉子中间,他就似一道和煦清雅的微风,令人舒适,宜人——也很突兀就是了。
点头之j那是含蓄的说话,事实上靳长恭从中听出更深层次的意思——压根儿没有j情。
那就奇怪了,他怎么突然生起兴致,跑来打算跟有些闷s潜质的莲谨之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当然,靳长恭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三个“秘密”执行任务的人,会如此狗血地搭上同一艘船呢?
“莲公子,没有想到竟然会这里遇到你。”夏长生看似有些意外,明眸善睐地眨啊眨地。
他看着衣着明显跟平日迥异低调的莲谨之,忽然眉眼一弯笑了,梨涡浅浅地笑了。
出行在外,平日里在神庙的称呼自然需要避讳一些,称其为公子,同等地位的这种称呼倒算是礼遇了。
要是拿一直自命不凡的罗烨来打比喻的话,一定直呼其名。
别人客气,莲谨之自然也不能失礼,他捋了捋微皱的袖肘优雅起身,态度微霁地点了点头,道:“夏公子,的确有些凑巧。”
除了说是凑巧,他也不知道怎么来定论这次三人的会面了。
是凑巧吗?夏长生笑颜甜甜地望向那边,因为探听议论观赏两名气度不凡的美男,而引起船头s动,动静过大而吵得不耐看过来的玛宝。
终于,三个目的相同,却出奇仅仅分离了半天时间,又“意外”重新汇集在了一起,这种事情也真是让人莫名地感到有些在意呢~
“啊,对了。难得这么幸运能够跟莲公子在这里巧遇上,有一件事情,我能不能问一问莲公子的呢?”夏长生一眨眼间,便将眼底猝闪过的神se收起,像是突然醒起,双掌一拍,抿着红润的唇,笑得甜咪咪地问道。
莲谨之清润的双眸微凝,却颔首,道:“嗯。”
“不知道靳国的永乐帝跟莲公子……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夏长生特意颠起脚,神密兮兮地凑近他耳边,像是不谙世事,带着一种好奇的声音低声问道。
一问完,他便退了开来,一双不笑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看着他,黑眸仿佛最纯粹的黑夜,白净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是那葱白的指间微微,似在有趣地弹动着。
而莲谨之却因为他意料之外的问话,表情停格了那么一瞬。
夏长生纯真地眨巴一下眼睛,却不容他回避地直直探进他的眼里。
“我……”跟她?因为有些猝手不及,他发现原本早就练就好的说词竟有些哽刺在喉,他密睫半垂,将瞳孔掩盖在了y暗的光线里,此刻他的身影似冷梅覆雪孤绝料峭,与一贯清俊儒雅的面容大不相同,平白敷了一层y霾。
她跟他之间,能是什么关系呢?现在,再度的重逢,事隔不过短短大半年,彼此之间却陌生得比令人心寒,他想……恐怕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吧。
妙儿眼睛倒是尖,直觉知道自己家公子不喜欢被人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看着一脸兴奋着红晕,g净得白璧无瑕的夏圣童,她想,或者他也是问者无心吧。
“夏圣,夏公子,我们公子……”妙儿搔了搔脸颊,有些委婉地开口。
“咦~你是谁啊?我在跟莲公子说话,请你能不能暂时不要打扰我们,突然cha话,你这样会没有礼貌的。”夏长生小嘴一抿,梨涡浅浅,却有些嗔怪地睥了妙儿一眼。
虽然他的话就像小孩子抱怨一样,但不可否认句句带刺,可是碰上这么一张惹人怜ai的娃娃脸,即使听出他在嫌她,却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我……”妙儿瞠大眼睛,瘪着嘴,指了指自己,然后“我”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夏公子,莲某生来便是靳国人,跟陛下自然是臣民的关系,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吗?”莲谨之神se淡漠似水地睨了他一眼道。
夏长生瞅着他不冷不热的脸,水汪汪的大眼微s,顿时有些委屈道:“莲哥哥可是生气了,是长生太冒昧了吗?我也只是有些好奇靳帝陛下而已,其实莲哥哥或许不知道,靳帝陛下他曾经救过我一命的。”
莲谨之闻言微讶地抬眸,清眸审视地看着他辨别真假,而双臂伸直打着懒腰的靳长恭却动作一顿,悄然间蹙起眉头。
没想到他会将这件旧事在此时扯出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别告诉她,就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一命,所以他现在上来搭讪是准备来报恩的。
“所以,我是想来报恩。”
噗~果然不能暗地里随便吐槽的,靳长恭一个没忍不住就喷出了刚灌进嘴里的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靳长恭身上。
靳长恭很镇定地擦了擦嘴,无视一切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蛋定道:“不好意思,不小心呛到了。”
“戚~真没用。”妙儿被她一惊一乍弄得有些神经紧张了,一放松下来,就不爽地暗中挖了她一眼。
当然,明面儿上,她是不敢再挑衅靳长恭的,跟她相处的这段不长的时间内,她悲哀的发现,自己跟她比就是剪头石头布,完全斗不过她,只能被一个劲儿地压制蹂躏!
而莲谨之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而夏长生也只是对靳长恭那副另类的造型多看了两眼,却没有再过多注意她了,毕竟他的目的只是莲谨之。
“夏公子的命就算是陛下救的,也毋须来莲某这里报恩。”莲谨之有些弄不清楚这夏长生究竟想搞什么明堂。
“莲哥哥不是靳帝的‘人’吗?帮你,不就是等于帮他?”夏长生眉眼弯弯地笑着,特意在人字加重了些。
看吧,一转口,称呼就从莲公子直接晋升为莲哥哥,可见夏生生那副自来熟的等级绝对高杆。
此时,船已缓缓,船杆上停驻的海鸥受惊都“扑哧”地展翅俯着海平面飞飞翔着。
周围搭船的人看够了热闹,都在船上随便寻了处可以靠的地方坐着,而莲谨之与夏长生的谈话虽然降低声量,却也够口不遮掩了,所幸这艘船里坐的大部分就是一些普通百姓,没有j个有好耳力的,再加上“呼呼”刮得耳膜生痛的海风,就算仔细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莲谨之根本不想应付这种笑里藏刀的谈话,特别话题还是关系他跟靳帝之间的事情,如果说罗烨对他是明嘲暗讽,那夏长生就是绵里带针。他明显在暗示,他跟靳帝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暧昧不已。
不过,还是很奇怪,据他了解的夏长生虽然善谈圆滑,却不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s隐的人,他平时更像一个独行侠,不太ai与别人深j,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是“点头之j”。
但现在的他,却为何如此“关心”他的s事,难道……是因为陛下?思前想后,他心情y郁地得出这个可能x。
“莲某跟陛下……”要说没有关系吗?还是只是单纯的臣主关系,他——真的要就这样撇清一切吗?
曾经一度是靳国男宠的身份,一直以来就是莲谨之心底最压抑的屈辱,亦是一直回避着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翻出来言语愚弄,这让即便一向懂得自持的他都甚烦其扰,可是他却也对这既定的事实,百白莫辨。
一个男人,一个一直被人称为第一天才的男人,沦落为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禁脔,这种事情恐怕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一件耻辱不堪回首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报恩呢?”这时,突然觉得看不下去的靳长恭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长生,出声问道。
竟然当着她的面,公然拿自己跟他的过来来羞辱莲谨之,看这小样儿是欠教育!
虽然当初在徽州初遇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家伙有点腹黑,不过因为生病那苍白柔弱的可怜样儿,到底是降底了j分危害。
现在一看,这小家伙哪里是“有点”腹黑,根本就是一个全黑扮猪吃老虎的个中高手。
虽然小家伙以这副诱受的模样使坏,从另一方向来说还是挺合她心意的,因为她不喜欢真的纯白如纸的人,不过如果欺负她的人太过,还是需要好好“教”一下才行。
原本因为看到莲谨之一脸冰冷的模样,心中乐开了花儿的夏长生闻声转眸,看到了刚才表演了一出喷水的那个包了半张脸,乍看怪模怪样的nv人。
“请问,你在跟我说话吗?”夏长生n生生地疑h着。
“如果我没有跟你说话,那你现在是在问谁啊?”装傻?不巧,她就是那种拐不来弯喜欢直线撞球的人,所以很遗憾,此法对她行不通。
夏长生被她这么一窒,有些委屈地喃喃道:“g嘛这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靳长恭十分理解地点点头,然后道:“你是有意的嘛。好了,继续上面的话题,你不是说你想要报恩吗,那你打怎么来报恩呢?”
夏长生被像p弹一样强势连轰得不给他一点反应余地的靳长恭,弄得一愣一愣的。
“刚才不是还巧舌如簧,现在怎么哑口无言了,还是你所谓的报恩只是一个愰子,实际上你正准备进行什么不可告g人的y谋?”靳长恭厉眸一眯,压迫x地b近一步。
不得不说,靳长恭长年生杀予夺培育出来的帝王霸气威严,即使不怒亦威。
夏长生眨巴眨巴眼睛,粉唇微翘,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你,你在说什么?”
“在说你报恩的事情啊?怎么说不出了?既然都毫无顾及地跑来说想报恩,该不会是忘了计划如何报恩的事情吧,不如我帮你想一个方法,怎么样?”靳长恭牢牢地锁住夏长生的眼睛,不允许他躲开,她倒要看这小家伙,现在怎么装!
“方法?”夏长生像是被拖进了一个黑洞里,那愈发幽深的漩涡拉扯着他的灵魂无法思考,一个不注意便被靳长恭牵着鼻子走了。
靳长恭听到他有些茫然呢喃,顷刻间咧嘴狂肆一笑,嘴角那扬起的狡黠弧度,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邪魅,道:“不如~你自动退出这一场圣子选拔,放弃一切,远远地离开这里怎么样?这对靳帝来说,绝对会是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情,你的报恩亦算物超所值。”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莲谨之与妙儿都看到夏长生闻言一瞬冷掉的脸。
许久,夏长生恢复了之的羞涩无害的模样弯眉笑着,梨涡荡漾道:“……你是谁,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言下之意就是暗示靳长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可是他不清楚的是,这件事情还真关她的事情,毕竟作为绯闻中的另一个主角,被人当鼻涕作用一样地存在,她表示头颅两侧的太yxchou痛得厉害。
“我想,我跟莲公子的关系,肯定比你跟莲公子的关系要来得深些,既然你都能厚颜无耻地乱问了一通,为什么我就不能替他理直气壮地回答一通呢?”靳长恭白牙亮晶晶。
夏长生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已该说些什么了,或者是说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竟会有nv子像眼前这一个一样,对他没有任何的礼貌,一字一句像铁钉一样刺进他的玻璃心,不假辞se,甚至算得上咄咄相b,更重要的是她的口才还很好,而他竟有些失算了。
夏长生感觉很郁卒,很幽怨,他瞅着靳长恭,用那一双堪比星星点灯尤不及其亮度一分的眼睛,使命地控诉着。
——你坏,你在欺负我!
这小子!靳长恭被他怨气缠绕,顿感额头十字井然突起。
说不过就采取冷战方式,y稚!
“柳姑娘……”莲谨之看到两人停止了“剑拔弩张”的明争,变成暗火硝烟的暗斗,也终于有机会出声,想着救过他二次,此刻还挺身而来替他出面的靳长恭,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靳长恭根本没有会到他的一番复杂之情,一听那“软爬爬”的声音,便怒火飙升。
“笨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张嘴它除了能吃饭就剩下话说这项功能了吗?你又何必怕它劳累了,半句话都憋不出来呢!”靳长恭眼睛一横,怒其不争地张嘴教育道。
她知道原本的莲谨之虽然身居高位,却是一个澹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人,这样的他在经历一番寒雪地狱一般的磨砺,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生x狡猾,懂得巧舌如簧狡辩的人,虽然他很聪明,懂得进退有度,思绪捷敏,可偏偏生得一副x子严谨惯了,人家不b到他的底限,都不懂得反击。
莲谨之不知道为何,在那一双s来的犀利黑眸注视下,竟有种久违的紧张感,他蠕动着嘴p,道:“我,我知道了。”
靳长恭对此回答并不很满意,沉声道:“那下次别人问你跟永乐帝的关系,你该怎么回答?”
“呃,啊?”莲谨之有些跟不上靳长恭突发思维的节奏,有些茫然在抬眸。
“莲谨之,命运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上。别忘了,现在你的命运已经由你亲手改变了,此刻你是谁,你站在哪里,你即将要做什么事情,难道经过了这么久的事情,你都还没有想清楚吗?你当真愚钝至此!?”靳长恭没想到,他竟给她露出这么一张飘渺茫然不定的脸,简直岂有此理!
若他真让她之前培育他成为的心血最终付之东流,她发誓,等她夺回靳国后,绝对第一次时间就拿他们莲家老少集开刷!
子不教,父子过!
听到她的一番话,他眼底骤然浮起了一层迷蒙的雾霭,心弦似被拨动一缕,他在思考,又似在总结他想说的话。
“我自然没有忘,我是靳国的莲谨之,我选择离开靳国,离开她,而来到神庙,就是为了舍弃过去,获得我想要的末来,我……”
很好!可是还不够,至上在气势上,与将来所为匹配的野心上,他此时还是有所欠缺的。
“听着,你将会是靳国末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莲宰相,你亦会是神庙的圣子,永乐帝会将你视为不能离开的左右臂膀,你会重新获得所有人的尊敬与敬爷,即使你曾经是从那污秽难堪的泥泞中爬起来的,最终你会得到这一切的!”靳长恭直接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替他重植他的末来设想图。
她的声音就像,如同湍急的流水,撞上了礁石后溅起的l花,如此激昂震憾,不仅莲谨之听后产生一种共鸣,彷佛自己该是她所说的那种末来,连一看看不顺眼靳长恭的妙儿与夏长生都为之震惊。
这个nv人……还真是特别,夏长生眨巴眨巴眼睛。
良久,莲谨之像是放松了全身僵y的身,双肩自然地垂下,望着严肃的靳长恭,轻云一般,笑了。
“柳姑娘,谢谢你。”
比起他那显得有些空洞,决心不足的发言,显而她的说辞更加让他的心澎湃,流满动荡激情,就像一只巨形的手拨开那层层迷雾的朝y,最终散发出热烈的光芒,明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他的意志,明显还有缺陷,可是从她身上感受到的一丝坚毅,就能够令他重新拾起曾经失去的光和热。
她的心一定像那磨砺之后璀璨的钻石,总是那么剔透,而无坚不c吧。
“不用谢。”靳长恭看到那一双焕发着光彩的眼睛,它就像从他心底划过的一道道涟漪,最终在他的眼睛里凝聚成两簇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终于,满意地笑了。
的确不用谢她,她喜欢将一块有潜质的原石经她的手打磨后,再一点一点雕琢成她想看到的模样,然后将最终变成最璀璨辉目的宝石,统统归于自己麾下。
所以,真的不用谢,因为这些以后都是要还的,靳长恭脸上露出一抹飘忽的笑意。
另外,一直用着怪异神se瞅着自己的夏长恭,已经被靳长恭选择x地遗忘了,她心情甚好地旋目,望向一p蓝莹莹的晴天,碧空万里,风和日暖,两排眼睑就在躲避y光时却在不经意望到一处灰岩海岸上。
那里,站着一人,他穿着一件哆呢啰质地轻柔的灰se长袍,骨节分明的五指撑握着一柄青绸骨伞,身姿如临水照柳地站在那里。
海风席卷而去,他的发就这样在晓s晨露中轻轻飞扬起来,他望着粼粼碎光点点的海平面,眉宇之间缓缓舒展开来,似山涧明月朝露清风,脸上永远带着那般温润轻柔的微笑,仿佛天地之间极为动人气韵凝聚在其身。
瞳孔微缩,靳长恭怔忡地看着那一抹距离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此刻,船已经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划行了,靳长恭忍不住快步奔到船头的边沿处,拨开海风吹乱的碎发,遥目凝神地看着那人,他依旧只是朝着海平面的方向,久久驻望。
像是感应到什么,也或许是靳长恭那双乌黑深邃的黑眸刹那间迸s出那炙热得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那人缓缓地转过了头。
顿时,两人的目光隔着宽阔的大海彼岸,遥遥j汇的一瞬间。
可仅也只是一眼,那人便移开了。
看来是意外错过了。靳长恭放松下来,懒懒地抱x,唇边荡漾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公冶,终于引出你了……”
“喂,走开。这个地盘是我的!”这时,她旁边传出一声冷傲夹带不耐的声音。
靳长恭转眸一看,原来是三圣(童)之一的玛宝少年。由于两者身高的差距,他需要微微抬起头,一张白n尤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不满地皱起眉ao,虽然五官尚且稚气却也明朗的小脸带着一抹倨傲,斜着靳长恭。
近隔离一瞧,玛宝少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晕红的小嘴,装成小大人一样的姿态,都让他看起来……意外地更加能够引起靳长恭心底的恶趣味。
就像有些大人,看到可ai柔软的小婴儿,喜欢捏捏他的小脸,揉揉他的小脑袋,看他一脸憨态,要哭不哭的模样。
“既然你说它是你的地盘,要不你叫一声,看它应不应?”靳长恭稍微伏低身子,微微侧过脸,眸中笑意盈盈,忍不出言相讥。
玛宝少年脸唰地一沉:“它又没有嘴,怎么可能会回答!”
“那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难道是因为这艘船的船长是你爹,才让你产生微妙的错觉,认为它是你的?”
玛宝闻言瞪直了一双大眼睛,咬紧了下唇,刚才虽然没有特别关注那边的情况,只是她风厉雷行地教训了那两个白痴圣童的事情,他其实早就看进眼里了。
家族曾经对他从小的教育就是,遇到分析出不能应付的对手,就不要与之对抗,选择暂时回避,留存实力。可是面对这种毒舌变的nv人,他心中却有一种想法不吐不快。
“你这个nv人,好生可恶!”
“你这个小鬼,也好生可恶。”
两看相厌,一个满脸凶相,一个笑得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