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阶梯一层层下去,萧寒拿着手电筒,亮光正好可以看清楚整个暗室。 这间暗室的面积并不大,大概有五平方米。阶梯对面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个p箱,旁边有一把椅子,这些东西上面都蒙了一层灰尘,显然很久没有动过了。
刘队长谨慎的打开一只p箱,里面竟然是一个深褐se的机器,上面写着萧寒不认识的英文,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电线。
“电台!”刘队长显然认识这个东西,诧异的叫出来,他本以为这个暗室应该是紫霞观的道士为了躲避土匪强盗而建的,没想到却发现了这么一件令人莫名其妙的东西。
萧寒并不认识,只觉得很奇怪,低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发报机。”刘队长一脸惊讶,打量着这台机器,见萧寒仍然不明他什么意思,便解释道:“确切的说,这台发报机应该是美国四五十年代产的军用发报机。”
“这玩意有什么用?”
“传送情报,类似于现在的手机。只不过能力更强一些,用这玩意你可以把一条情报发送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这么厉害?”
“嗯。”
说着刘队长又打开了另一个p箱。
这个p箱里上层放着j件衣f,都比较陈旧了,衣f上放着一个帽子,帽子上有一枚青天白日的徽章。衣f底下藏着一把很漂亮的手枪和一把匕首,另外还有j本厚厚的书。
“b朗宁手枪,好枪啊!”刘队长伸手把银se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忽然觉得重量不对劲,于是把弹夹打开,原来是一把没子弹、没撞针的空壳,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最多算是一把玩具枪。他若有所思的说:“看这样子,箱子的主人应该是一名国民党,而且地位还不算低,大葱帽子上的徽章来看,这人应该是个上校。”
暗室只有六十公分的宽度,空间很狭窄,两人待在里面连转身都很困难,于是二人把东西都搬了出来慢慢研究。
出了暗室到了院子里,外面的光线充足,过了好一会二人才慢慢适应下来。来到后院,在石桌上把两本书铺好一页一页的仔细看了起来。
j本书所讲各不相同,一本是字典最为可疑,刘队长怀疑是密本。其余则是笔记本或者用来夹信封、地图的书。
两人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能证明箱子主人身份的东西,但在一个信封上发现了一串用ao笔写的一段话。
尘归尘,土归土,功过是非由后人评,前朝yu孽,今日弃暗投明。民国四十五年十月。
“这是不是青叶道长的字?”刘队长问道。
萧寒只是看了一眼便摇头道:“不是。我师父写的是楷字。”
刘队长眉头紧锁思考着,半晌过后道:“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应该是我国解放前藏匿下来的国民党特务,也许此人当时知道大势已去,或者被当时的繁荣昌和的社会形势所吸引,于是自动脱离了国民党党籍,主动把武器给销毁了,从此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个人会是我师父吗?”
“很有可能。只需要证明1956年10月的时候紫霞观只有你师父一个人,那么这个信封上的字就一定是你师父写的,也就证明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了。不过刚才这信封上的字你也看了,你师父写楷字,明显和信封上的字不同,所以我有些迷h。”
“书法是可以改的,很多人同时会写好j种书法。”
“刚才我在书房里看到你师父有很多书,我们去那找找,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
青叶老道存书很多,上到天文,下至地理,均有涉及。满满当当的一屋子的书,二人如走在知识的海洋里。萧寒和刘队长两人只是检查了一会便发现了蛛丝马迹。
刘队长手中拿着一本传记类的书,内容讲的是国民党军统与日本的情报站,作者是军统里的一名高级将领。在很多地方都有手写的批注,从批注的内容上来看,青叶老道确确实实就是国党军统人员,而且军衔在中等。
“萧寒,不用看了。”刘队长对萧寒道:“你师父就是这把b朗宁手枪的主人,也是电台的主人。”
“嗯,我也看出来了。”萧寒晃了晃手里的另一本书,上面的批注有两种字,前面那种是楷,后面则改变了,说明那段时间青叶老道正在学习另一种字。
“从这些资料来看,你师父亲身经历过抗日战争中的情报站,甚至他还亲自参与过刺杀日军高级军官的过程。没想到这偏僻的小山里竟然藏龙卧虎,幸好你师父急流勇退明哲保身了。”刘队长意味深长的说。
“无论我师父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是好人。”萧寒愤愤不平的道。
“你这小子……我又没说你师父是坏人。当时国难当头,好男儿理当为国尽忠与抵抗日寇。你师父满腔热血一心报国考入h埔军校,最后进入中统局也是为了国家,负责搜集日寇的情报罢了,他做的事壮烈,在抵抗日寇上居功至伟,和人品道德没有关系。”
“那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哎,正如你师父信上所说,尘归尘,土归土。既然你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就把这些东西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吧,我们不要再打扰他老人家了。”
刘队长微微眯着眼睛,抬头看天。
巍峨的苍穹下,红se的夕y中,他似乎看到须发皆白的青叶老道迎风而立,望着过往的云烟,嘴中轻轻道:“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已过去了!”
萧寒为刘队长针灸的时候,看着萧寒熟练娴熟的动作,问:“你这些本事都是青叶道长传授给你的?”
“嗯,我是个孤儿,如果不是师父收养我,我早就饿死了,这些本事都是他教我的。”
“那他传授过你武功吗?”
“教过,但仅限于治病防身,强身健。至于其他的并没有教我,但我知道他有很多厉害的招数没传给我。”
“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亲眼看见师父徒手拍死一头野猪。”
“详细说说!”
“我师父心地善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生。那天我们一起走在路上,一头野猪向我扑了过来,当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八十六岁了,j个箭步冲了过来,两手在那头野猪两个耳朵上重重一拍,野猪立刻七窍流血而亡。”
“呵呵……原来如此,我知道这一招,你师父徒手拍死野猪的这招名叫灌耳,是军统特务局每个特工必学的杀招,那你师父还有没有别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