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易维真回到家,易妈和易nn一块去跳广场舞了,易爸和狗友结伴去遛狗了,易爷爷晚上睡得早,家里安安静静的,就易维诚在一楼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易维真哼着歌,把带回来的炒栗子扔给易维诚,“呐,请你吃的。”
易维诚抱着纸袋,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他姐看了一眼,“啧啧,你今天吃兴奋剂了吗?”
原本哼着歌的易维真马上停住,笑眯眯说,“我天天都这样啊,哪有吃兴奋剂。”
“算了吧。”易维诚撇撇嘴,“也不知道前两天谁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在车上盯着手机唉声叹气的,你自己傻还当我瞎啊!”
被说中心思,易维真恼羞成怒,拧了易维诚一把,“别光说我,以后你谈恋ai了,我就看着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切,我才不谈呢。”易维诚把游戏机扔到一边,手里剥着栗子,“先立业后成家懂不懂?我现在连正式职业都没有,我拿爸妈的钱去谈恋ai吗?”
看吧,她弟弟就是这么早熟,有责任感。
易维真伸手挠挠他的头发,“小诚,如果你有喜欢的nv孩,家里人都不会反对你的,别太给自己压力,再说了,你现在也不是一事无成呀,你和爸跑长途,不比正儿八经工作的人赚的少,还怕养不起老婆孩子呀!”
易维诚躲开易维真老挠他头发的手,“哎呀,姐,你不懂!跑长途那是爸的职业,我不是特别想跟着爸跑长途,再说了,爸年纪越来越大了,精力也跟不上,我拿不到驾照,暂时还不能独当一面,我想着再过两年,我让爸给我出本钱,我换个行业做。”
相较于同龄的男孩,易维诚显然思想是极为成熟的,这大概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说法吧。他下学的早,跟着易爸东奔西跑,早会到挣钱的艰难,更难得的是他能会易爸的艰辛。
“那你有什么打算,跟姐说说,姐帮你分析分析。”易维真和他一块挤在沙发里。
易维诚说,“我们这里不是要开发了吗?东山上已经开始平山头了,我想承包工程做。”
“承包工程?”易维真想了下,这些年b市没什么发展的空间了,政府决定大举南迁,据她所知,她家所在的这p郊区后来全被开发了,村子东边的山上面也准备将之夷为平地,在上面建工业园区,随着政府南迁,经济发展往她家这边移,村里聪明看到先机的人,最后都大赚了一笔。
“你仔细说说,想怎么打算?”易维真问他。
易维诚起身去小屋里将他平时画画写写的小本子拿了出来,拿铅笔在小本子上边说边画,“姐,和我一块从小玩到大的,书记家的克冉,我听他说过,政府最迟明年就开动工程了。平山头需要大量铲车和挖掘机,手里没什么本钱的人接不了这个活,我准备和克冉一块g,他手里有一辆挖掘机,他能找到他爸开后门,我想让爸赞助我买铲车。”
易维诚又说,“现在距离开山还有一年,这一年我跟着爸继续跑长途,挣来的钱分出一部分给我买辆铲车。”
易维真点点头,“你有这种想法也很好,你跟爸说,我相信爸不会反对你的,就算赚不到多少,也不担心亏本。”
“这是第一步,赚到本钱之后,后续还有建厂开发,姐,如果我们不早做准备,那就真的要错失大好机会了!”易维诚是个特别有眼识的孩子,他也ai玩,贪玩,但玩的时候不会忘记借机打听他想知道的事。
对于这个弟弟,易维真有时候真的觉得自愧不如,易维诚说的对,他们姐弟俩注定走的不是一条路,易维真ai的是她以后的研究,易维诚想的是靠自己打拼出一p天。
易维诚说过,他心思不在念书上,他要做的是,等到初中同学都大学毕业工作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一p天。
趁着过年大家都在家,易维诚把他的想法和易爸说了,易爸听完易维诚的分析后,就说了他的顾虑,“开山是政府的事,你帮政府g,你确定能拿到工钱吗?据我所知村里的每一任书记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是最后给你工钱了,也是j年后的事了。”
“爸,这个我不担心,既然我和克冉一起g,只要克冉他爸一天在村里当书记,我们就不用担心拿不到钱。”
易爷爷吸了两口烟袋,说,“你们都不要忘了,东山上还有我们家一p山头,如果真的打算放手一g,不如自己开山,产石头,运土,洗沙。”
易爸说,“话是这么说,也是要本钱的,整个运作起来没有一两百万是弄不起来的。”
“爸,你非要先g这么大做什么,无论是平山还是开发,那p山头别人是占不去的,我们先尽力把本钱赚上来。”易维诚说,“爸,你放手大g一次吧,我也大了,我不想只跟着你一辈子跑长途。”
易维真在一旁听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明年秋天,易家在龙子湖区买的那套二手旧房要拆迁了,并且拆迁之后再建的是国内知名的大型综合商场,以旧换新,易家至少可以拿到两套现房,龙子湖处于市中心,房价这两年只涨不降,转手卖给他人,百万开外是一定能拿到的,加上易爸还在继续挣的钱,开山运作起来就大差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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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就是个休息日,它让从年头忙碌到年尾的人能停下来好好休息。易爸从年二十八开始就不再跑了,车停在家里,他想出门遛狗了,可以去山上跑跑。手痒了,也会去赌桌上赌两把,输点钱也开心,破财来年免灾。
除夕那天,易维真他们没在家过,易爸开车载着全家去了杭州易姑姑那里,易姑姑除夕那天还在上班,她今年也没时间回来了,就提前在酒店订了一桌年夜饭,等除夕那天她下班之后大家能一块吃个饭。
易姑父自从脑萎缩之后,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厦门,易姑姑和易姑父除了没离婚之外,和离了婚的人也差不了多少,剩下易姑姑自己带着nv儿白若冰生活。b市距杭州不远,易爸开车也方便,他们到了杭州,先去了易姑姑家,把白若冰带上先去了易姑姑订的饭店。
孙浩一家过年去了ao里求斯,吃年夜饭的时候,易维真接到孙浩打过来的拜年电话。
易维真从饭桌上退下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和孙浩煲电话粥,即便隔着电话,易维真都能想象孙浩l着上身在躺椅上日光浴有多闲适。
两人正说着话,孙浩突然说,“哎,维真,我妈要跟你聊天,她要和你拜年。”
等电话里头传来孙妈的声音,易维真一阵紧张,忙说,“是我该给阿姨拜年的,祝阿姨和叔叔新年快乐,幸福美满!”
孙妈是个健谈的人,兴致bb的和易维真说着她在那边的见闻,“真真啊,我在这边看到卖很漂亮的沙滩裙,很仙的那种,我自己买了一条,然后比着我的身高,给你也买了一条,等回去之后,你来我家玩玩,穿上给我看看漂不漂亮好不好?”
“好啊,等你们回来之后,我就去你家玩~”
“嗯嗯,阿姨再见,叔叔再见~’
挂了电话,易维真摸摸自己扑通扑通跳的略快的心脏,呼出一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丑媳f也避免不了见公婆吧?
易维真回到座位上,免不了被一阵审问,即便他们都知道她谈恋ai了,并且都见过孙浩这个人,还是免不了一阵八卦。易维真把孙妈邀请她过完年去她家玩跟家里人说了一下。
打从易维真谈恋ai开始,她就没打算瞒着家里人,加上易家人不是那么古板的,要求自家小孩大学毕业之后才能找对象,也不是那种只要在念书就不能谈恋ai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孩子不是作j犯科的,开开心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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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易妈先邀请孙浩来易家玩了j天。他们双方家长都知晓孩子之间的事,彼此又没有反对的,易妈和孙妈在易维真高考的时候见过面,对孙妈印象也好。说实话,易家祖祖辈辈都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没有什么大文化,面对孙浩这样家长都是高学历的研究人员,易妈一开始是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看不起他们家。
后来孙浩这孩子来她家玩j天后,易妈所剩无j的顾虑也消除了,对着孙浩这样嘴巴甜又有礼貌的孩子自然打心里喜欢。
加上孙妈和孙爸又主动邀请她nv儿去做客,可见他们也是喜欢自己nv儿的,易妈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不就行了,大上没摩擦,有点小摩擦什么的包容一下就过去了。
初五,孙浩带着易维真一块去他家。之前易维真对孙浩家里的情况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爸妈是正正当当的双职工,一路上听孙浩主动又说了些,她才了解的多了点。
孙浩的爸妈住在医科大校内,孙妈是医大一附院ru腺外科的专家,医科大教授,从事ru腺癌方面研究。孙爸是国内知名建筑设计研究院的院长,知名工程师。工作之初,孙爸没有孙妈的单位好,孙妈单位分了一套房子,孙爸还一无所有,两人在医科大校内这所教职工宿舍里结了婚,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从外面看,房子有些年代了,不过房间内的装修很精致,温馨而明快。孙爸和孙妈一样,比实际年龄显得要年轻一些,夫q俩保养的不错,白p肤,皱纹也很少见,只是在笑的时候,眼角会出现鱼尾纹。
尤其是孙妈,特别ai笑,也不在乎什么鱼尾纹的。
看到孙爸孙妈夫q二人,易维真不得不感慨,他家基因好强大!
易维真一进门,孙妈就眉开眼笑的将易维真拉到她房间里,把买的两条裙子都拿了出来,“粉se的是你的,白se是我的,好看吧?我把屋里空调打开,你换给我看看吧?”
薄纱质的沙滩长裙,看起来很仙很少nv,易维真换了衣f。她换衣f的同时,孙妈也把裙子换上了,两人一起换好,易维真毫不吝啬的称赞,“阿姨您好漂亮!”
从这件裙子上就能看出来了,孙妈是个心态特别年轻,带着一颗少nv心的人,俗话说相由心生,孙妈始终挂在嘴角的笑容让她明媚了许多。
“哎呀,我都老啦,真羡慕你们这样的小姑娘,年轻就是漂亮!”
“年轻是资本,可您身上沉淀出来的气质才是我们赶不上的,美也是要韵味的!”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易维真三两句把孙妈的心熨帖的舒坦了,看易维真就更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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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孙妈买了许多菜,是准备露一手的,奈何她有点高估了她做饭的能力,把厨房弄的一团糟,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伸头叫孙爸过来帮忙。
孙爸帮忙?可能嘛,他也是生活白痴!
孙爸正在和易维真下棋,见孙妈为难了,他是清楚自己老婆那点道行的,揉揉眉头建议道,“不然,我们一块出去吃?”
闻言,易维真摆摆手,“不用,我做饭还可以,叔叔阿姨要是不嫌弃,我来做,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其实也不能怪孙妈,在家做小姑娘的时候,不用她做饭,外出求学都是在食堂吃,结了婚,她和孙爸都比较忙,简单烧两样蔬菜还是可以的,想吃什么大菜了,休息的时候一块出去吃,就这样,直到现在,孙妈烧饭都是勉勉强强的半吊子。
易维真会烧饭是因为易妈忙,她在家能帮着做点事就帮着点,在农村,会烧饭是最基本的本领了,不然周围邻居问起来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生活白痴。
易维真负责切菜烧菜,孙妈就给易维真摘菜洗菜,清蒸鲈鱼,白灼虾,糖醋里脊,外加家常小炒,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