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了手指头,把指尖血涂在了符上,然后把符还给了我妈,我妈拿着那道沾着我指尖血的符,那么轻轻地一抛,那玩意儿,便一飘一荡地朝着河里去了,
符落到了河水里,
照说,符纸这玩意儿,是很容易被水打s,然后沉下去的,但是,落入河里之后,那道符就像一叶扁舟一样,始终在水面上漂着,一荡一荡的,非但没有沉,甚至都没怎么s,
安静了,河面安静了下来,那些水泡没有再咕噜咕噜地冒了,甚至河水也开始慢慢地变回了之前那清澈的模样,
“走,”我妈对着我喊了一声,然后迈着步子跨上了石拱桥,在上桥的时候,她提醒了一句,叫我不要用眼睛看河水,
“这个我早知道了,真是啰嗦,”我说了我妈一句,
“谁叫我是你妈啊,哪个当妈的不罗嗦,”我妈转过身来轻轻打了我一下,说:“要你不是我儿子,看我还啰嗦不啰嗦,”
我和我妈成功地走过了石拱桥,苟疾霸那家伙就在桥头那里站着,一脸猥琐地看着我妈,我妈没有搭理他,而是一把拉起了我的手,拽着我飞快地朝村里去了,
“儿子,快帮为娘看看,那苟疾霸跟来没有,”我妈说,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苟疾霸并没有跟来,而且他也没有再站在石拱桥的桥头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没跟来,”我回了我妈一声,然后说:“你说那家伙名字的时候,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脏话,”
“你瞎想些什么,为娘我哪儿有说脏话,”我妈白了我一眼,说:“这事你可不能告诉你爸啊,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可饶不了你,”
我们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是要找紫若的地魂,我问我妈,紫若有没有说她的地魂在哪儿,我妈说应该是在一棵大槐树那里,
大槐树,哑老太家的院子里不就种着一棵大槐树吗,而且,那颗大槐树上,挂着不少厉鬼,紫若的地魂,会不会跟那些厉鬼一样,是挂在那里的,
我把自己的分析跟我妈说了,在听完之后,她说有这种可能,于是让我在前面带路,
白墙黑瓦,栽着一棵大槐树,就是这院子,
“你对j公嘴这么熟,之前应该来过这里吧,”我问我妈,
“我知道这地方,不过当时没敢来,我听你婆婆说过,这里住着的那哑老太很厉害,招惹不得,”我妈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机警的眼神,在院子里打量着,
上次在这里的时候,槐树上可是挂着厉鬼的,这次不但见不着厉鬼的影子,就连槐树叶都看不到一p,
这可是夏天,照说正是槐树枝繁叶茂的时候,树枝上面怎么会一p树叶都没有呢,
“你跟婆婆爷爷来的时候,这槐树上有树叶没,”我妈问我,
“有,”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
“上次来都有树叶,这次来却没有了,这不正常啊,一进这院子,便有一g子s冷的y气,槐树喜y,在这y气如此旺盛的地方,照说应该长得枝繁叶茂才对啊,”
我妈露出了一脸的疑h,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
“师你这疑h,需不需要师兄我来给你解答啊,”苟疾霸来了,
这家伙,我还以为他没再跟着我们了呢,没想到,他居然悄悄跟到了这里来,
“不需要,”我妈很果断地拒绝了他,
“无论师你听与不听,为了你和咱们儿子的人身安全,我都得跟你说说,”苟疾霸面带微笑地看向了我,说:“槐树之所以喜y,那是因为其喜欢聚y气,树里聚的y气越多,槐树便越是枝繁叶茂,这槐树位于此y气极盛之地,却g枯得一p树叶都没了,只能说明,其树里的y气,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了,”
虽然我和我妈都不喜欢苟疾霸,但他这番话说得,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这槐树上的y气,是被厉鬼吸了吗,”我问,
“叫我一声爹,我就告诉你,”
我这话明明是问的我妈,也不知道苟疾霸这不要脸的,在那儿自作多情g什么,
“没你的事儿,一边去,”我妈吼了苟疾霸一句,然后说:“那哑老太的g尸失踪,很可能跟这槐树落叶有关系,”
“你们跑到这里来,是要找东西吧,”
苟疾霸这家伙的脸p还真是够厚的,我妈都这么嫌弃他了,他还死p赖脸地赖在这里,还多嘴多舌的,
“我们是不是要找东西,跟你有关系吗,”我妈极其不赖烦地看了苟疾霸一眼,
“当然有关系,”苟疾霸接过了话,还在脸上露出了一些得意的笑,说:“我知道你们是来寻那叫紫若的nv孩的地魂的,她的地魂在哪儿,只有我知道,”
我就说苟疾霸今晚出现在j公嘴,绝对是做了准备,而且还有什么目的,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们跑这里来是g吗,
“你到底想g什么,直接说,”
我妈本来是不想搭理这苟疾霸的,可紫若的地魂在哪儿,只有他知道,因此,我妈虽然很不爽,但也只能问了他一句,
“找不到紫若的地魂,便救不回她,救不回她,有一些秘密,便永远都只是秘密,本来,那个秘密就算是永远埋藏在地底下,对你们夏家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但现在,不行了,为了你男人,为了你儿子,柳梅你必须揭开那个秘密,”
“我承认,救回紫若确实对揭开那个秘密有帮助,但是,并不代表救回了她,那个秘密就能破解,同时也不能说明,救不回她,那个秘密便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你要想以此来要挟我,是要挟不了的,”我妈说,
“二十j年了,你这机灵劲儿,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减啊,”苟疾霸笑了笑,说:“你又不是不了解,师兄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啊,我只是想跟你和好,并没有别的意思,”
和好,从苟疾霸嘴里说出的这个和好,似乎并不单纯,
“我们俩从来就没有好过,和什么好,”我妈问,
“师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你重新成为师兄,”苟疾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自从被师父逐出师门之后,我便再没脸回去见他老人家了,我想请师你帮个忙,在师父那里替我说两句好话,让他老人家把我重新收回师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妈白了苟疾霸一眼,
“就是啊,”苟疾霸仰头叹了口气,说:“要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当时我定不会做那样的傻事,在那之前,师你对我虽然没有男nv之意,但好歹也有些兄之情啊,有你这么个师,其实挺好的,我真不该奢求太多,贪念太多,”
苟疾霸这是在忏悔吗,怎么他这话说得,让我觉得有些假啊,
我妈可是一个很聪明的nv人,苟疾霸这演技,就连我都没有骗过,自然更不可能骗得过我妈啊,
“你若是诚心回过,我是可以去师父那里替你说说,不过,你摸着良心说,你真是诚心的吗,”我妈直接把苟疾霸的谎言给点穿了,
“说再多都没用,我还是先带着你们去寻那紫若的地魂吧,师兄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我真的是在诚心悔过,”
苟疾霸说着,便向着大门那里去了,
他“嘎吱”一声推开了门,跨进了屋去,然后转过头让我和我妈赶紧跟上,
苟疾霸在往屋里走,难道紫若的地魂在屋里,我看向了我妈,她的眼里全是疑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