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薛姐这语气里透着一些吃惊,就好像欧y懿的突然到访,是在她意料之外似的,
“明晚便是十五之夜,那水戏台不仅会唱大戏,而且还有十年一度的斗戏盛会,为了圣门的名誉,为了那大彩头,我必须得提前来熟悉一下环境啊,”欧y懿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了我,问:“你这个时候到这无水镇来,该不会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想赢那大彩头吧,”
“我自己有j斤j两,我心里清楚,听说明日那大彩头是一个可以与五行八方玺媲美的宝贝,那样的宝贝,垂涎的高手,如过江之鲫,我就一个不入流的由人,哪里有本事去争夺啊,顶多就在台下,看看热闹而已,”我笑呵呵地说,
“不管参不参与,你都不能留在这里,今晚我得在此地练功,外人不得观看,”欧y懿要赶我和我妈走,那是肯定的,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找了个借口,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台阶下,
这是圣门的地盘,说直接一点儿,是人家欧y懿的地界,他是有权赶我们走的,
“走吧,儿子,”我妈已经收拾好东西,下楼来了,
“梅姨,对不起,”薛姐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我妈说道,这娘们,大概是跟我太熟了,也不跟我道个歉什么的,
“没事儿,梅姨有住处,”我妈笑呵呵地回了薛姐一句,然后看向了欧y懿,说:“我劝你还是别跟我儿子抢媳f了,要不然,我儿子一生气,明天把那斗戏的魁首给抢了,你们圣门的颜面,可就全都毁在你这大师兄的手里啰,”
“就他那点儿本事,还夺魁首,”欧y懿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
“儿子,咱们老夏家从来都是很低调的,之前我也一直不想让你出这风头,所以一直没把十五夜要斗戏的消息告诉你,你也没做任何准备,不过,今天这欧y懿瞧不起你,明晚你要不给他点儿颜se看看,那可就太丢咱们老夏家的脸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我妈便拉着我走了,
“去哪儿啊,”离开那二层小楼之后,我问我妈,
“花楼,”我妈说,
守着花楼的那老烟鬼认识我婆婆,我跟我妈去那里借宿一晚,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只是,花楼那地方,有些y森森的,从内心里来说,我不太想住那里,
现在都凌晨了,那老烟鬼居然还坐在院子里的那藤椅上,在那里一摇一晃的chou着烟,这老头,难道晚上不睡觉,
我们已经在无水镇待了这么些天了,白天没少从花楼这里路过,可没有哪一次,花楼是开着门的,至于这老烟鬼,在白天的时候,我也是一次都没见到过,
“老烟鬼是在这花楼守夜的吗,”我问我妈,
“是啊,”我妈理所当然地答道,
“就一栋破楼,还y森森的,有谁会进去偷东西啊,还专门留个人在这里守,有必要吗,”我疑h地看向了我妈,想让她给我解释一下,
“屹立了上百年都没倒,这花楼是有故事的,”我妈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给我作任何的解释,
“你们俩今晚来我这里,是要借宿吗,”老烟鬼眯着眼睛看了我和我妈一眼,问,
“是的,”我妈简简单单地回了两个字,
“佘神魔住过的那间屋,一直空着,你们自己上楼去打扫一下,凑合着住吧,”老烟鬼一边拿着烟杆chou,一边说:“煤油灯在香案上,自己点,既然是佘神魔让你们住的那屋子,花楼的规矩,你们自然是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知道,”我妈回了一声,然后便拉着我进了屋,
所谓的香案,就是那放着香炉的小桌子,上面是摆着一盏黑黢黢的煤油灯,
“进门先上香,这叫拜楼,”我妈指了指香案上摆着的两炷香,说:“一人一炷,”
我妈拿起了一炷香,在烛火上点燃了,然后让我跟着做,在我也点好了香之后,我妈便在那里叽里咕噜地念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老巫婆在念咒语一样,而且,念的时候,我妈那张原本很和蔼的脸,立马就变得狰狞了起来,就像是在跟谁吵架一样,
“走,上楼,”我妈胡乱地把手里的那炷香往香炉里一cha,说,
我也赶紧把手里的香,cha进了香炉里,可是,刚一cha进去,三支香中间的那一支,便灭掉了,
香灭了这可不是好事,按照规矩,香灭了就代表你敬香的那位,不收你的香,可是,一般来说,要灭都是三支香一起灭啊,只灭中间那一支,两边的不灭,是个什么意思啊,
这玩意儿我有些看不懂,也不知道我妈能不能看明白,因此,我把眼睛转向了我妈那边,满是疑h地看向了她,
“礼数已经到了,哪有收二退一的道理,他要装怪,就让他装,咱们老夏家的人,不是好惹的,”
我这个妈,就是那么的霸气,之前我还以为,在看到中间那支香灭了之后,她会做点儿什么挽救的措施呢,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拉着我上了楼,
“你到底是佘神魔的儿媳f,还是她的nv儿啊,”老烟鬼进来了,他笑呵呵地问了我妈一句,
“这话什么意思,”我妈好像有些生气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通常来说,都是nv儿像妈,儿媳f跟婆子妈这么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说的像,是你们x格像,别误会,”
老烟鬼一边说着,一边用烟杆上燃着的叶子烟,在那支灭了的香上戳,
“夏家的媳f,哪一个都凶,那佘神魔的亏,你还没吃够吗,人家给你敬香,你接着便是了,计较那么多g吗,”
老烟鬼这是在跟谁说话啊,不过他这话还真是挺灵验的,因为,此话一说完,那支原本已经灭掉的香,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谢谢,”我妈跟老烟鬼道了声谢,然后便拉着我上了楼,
“不用谢,夏家的媳f,都是瘟神,早点儿把你们送走,我才能早点儿安心,”老烟鬼跟我妈开了句玩笑,
“扰不了你j日,”我妈没好气地回道,然后她就不再搭理那老烟鬼了,
我妈推开了二楼最边上那间屋子的房门,说这房间就是婆婆以前住过的,花楼是吊脚楼,这间屋子是悬空的,下面是木头柱子,没有房间,推开窗户便是衣带河,
“这房间的位置真好,咱们就坐在这窗边,便能看那水戏台的大戏,”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妈有些疑h地看向了我,问,
“送完陈萍回到镇上的时候,我发现河边有j个形se怪异的人,便多看了j眼,最后,他们挑着担,背着背篼去了河中间,就在那个位置消失了,”我用手往河里指了指,问:“那地方应该就是十五夜要搭水戏台的位置吧,”
“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打杂的小鬼,除了他们,你还看到什么了啊,”我妈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问:“今天在院子外面,江梦那nv鬼是不是来找过你啊,”
“嗯,”这个问题,跟薛姐不能说实话,但跟我妈,那是可以说的,
“她是不是亲了你一口,”我妈指了指我的脸蛋,说:“那nv鬼,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偷你一些y元,不过,她倒也不贪心,就她偷的这点儿量,也就用针在手指头上戳个眼,放一滴血那么点儿,伤不着你,要不然,你妈我早就把她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