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上午与投资部合开的例行会议,刚回到办公室的cahere,替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刚煮好的咖啡香气浓郁,注入杯中的剎那,不大的办公室内很快便盈满了咖啡的香气。
眼下分公司设立的政策方向还没具成形,cahere打开了电脑,叫出昨日与若芯等人开会的档案,她删改起来,并在纸上写起了简单的笔记。
等等再把这些j给若芯,让她分配给下面的人。cahere是这麼想的。
只是想到若芯,cahere不免也想到昨晚,想到自己昨晚因为不确定若芯家的地址,於是她毫不迟疑的选择直接带喝醉的若芯回自己家。
那天深夜,cahere让喝醉的若芯睡在她的床上,并替若芯换去破掉的裙子和吐脏的上衣。
当一切都安顿好,cahere忍不住凝神看着若芯熟睡的侧脸。
只看一会就好。面对自己无法忽视的慾望,像是安自己一般,cahere对自己说。
小安离开后,这六年来,cahere不曾动过心。
只是当心一动,却是这般突然,这般不明所以,这般难以控制。
这时,房间裡的冷气正规律的运转着,它稳定的送着风,调和着房内的气温。
一切是如此的平静。
放任自己的视线凝视着若芯的cahere,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若芯,看着若芯的呼吸规律而平稳,彷彿所有扰人的事情都已离此刻的若芯远去一般。
能够这样看着她的夜晚,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想着,cahere不禁伸出手,温柔的抚过若芯脸庞上的泪痕。
若芯的感情发生了什麼事?为什麼她会这般伤心呢?cahere无法阻止自己对若芯的心疼。
但感情,向来是太复杂的一件事情,感情走到一个地步的时候,谁对谁错早已经不再是那麼清楚的一件事,也不再重要了。
就像小安的离开,儘管两人间大部分的友人,甚至包含小安自己的朋友,都选择站在caherihere也从来没有怪过小安一般。
因为对那时的cahere、甚至现在的cahere而言,她的ai情,只要能换得小安的幸福快乐,便已足矣。
只是这些话,她很难对关心自己的人说明,而即使说了,也很难让关心自己的人接受,比如daniel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即使把这样的想法对danieniel依然会生气吧。她想。
站在朋友的立场,幸福快乐的形式,似乎只能是两个人牵手到老,如果一个人为了得到幸福快乐而拋下另一个人,就算被拋下的人能接受、就算被拋下的人认为是两个人共同的选择,朋友还是会认为选择离开的那个人很自s吧?
就算被拋下的人为对方做了再多的解释,也只会被认为是执迷不悟而已。
这样鲜明的立场,cahere无法撼动,她只能觉得遗憾。
睡着了的若芯囈语着,她轻皱着鼻头,不知道做了什麼样的梦。
cahere站起身来,ai情的气味太美好,她终究是不敢放任自己这样沉溺下去。
就怕再继续下去就会越过理智那条线,cahere替若芯盖好了被子,便打算去客厅,那裡有张宽敞的沙发正等着她。
只是当cahere走过床沿,本该是睡着的若芯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被拉住的那剎那,cahere愣住了。
因为那一瞬间,世界彷彿静止了,cahere清楚地听见自己因若芯而慌乱无章的心跳声。
『你不要走…』
『…我不要一个人了…』
『我不坚强,我不要一个人了…』
『我不想假装,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很好了…』
『好不好…』
cahere回过头,却见若芯仍是睡着的,此时的若芯,虽因熟睡而紧闭着双眼,眼泪却像是不听使唤的从眼角旁流下。
一滴、两滴,涔涔的泪水,不住地滑落。
『若芯…』
看着这样的若芯,cahere没有办法离开。
『…没事的,我不会走,好吗?』
她在若芯的耳边轻轻说着,并小心翼翼的抹去若芯脸上的泪滴。
那天晚上,cahere睡在若芯的身旁,睡在双人床上那应该是另一伴睡着的位置上。
那晚,她的手被若芯紧牵着。
那晚,她一夜无眠。
而此刻,虽然昨晚的记忆还盘旋在cahere的脑海,但饶是沉浸在思绪裡的她,也无法忽视此刻办公室门外的s动。
「什麼,妳说妳今天早上请假没来,其实是因为喝醉了?」
「…那为什麼是总经理帮妳请假啊?」
「…你小声一点啦。」
总经理办公室外头ony柏和若芯的对话声,越过了隔音不佳的门板,清楚地传进了cahere的耳裡。
听见若芯的声音,cahere不禁微笑。
不知道她昨晚睡得还好吗?头会痛吗?这是cahere听见若芯的声音时,cahere的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但下一秒,名为理智的声音,却残忍的提醒她,这些话,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