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周子民,叛国者,诛杀九族。谋逆者,诛九族。谢文宝,大周律法里诛杀九族的记住了吗?”
谢文婧读完这第一条骇人的律法之后,直直的盯着被捆着跪着的弟弟。
谢文宝抬头看看,不愿搭理,这个先生上课早就讲过,谁不知道?
“大周以孝立法,臣孝于天子,民孝于父母,不孝天子的臣不为臣,免于一切官职,终身不得录用。
不孝父母的子民,不得参与科举,不得入仕,不得入伍,世人皆可鄙视之。”
谢文婧特地将大周律法的孝法翻出了,读给文宝听。
“把我刚刚读的跟着读一遍。”谢文婧依旧直直的看着弟弟。并不因为他前面不搭理自己,就气恼活气馁。
谢文婧相信,自己读的,弟弟一定是听懂的,只是他倔强的不肯认输罢了。
“你也不孝,你不孝娘,还不孝祖母。娘让你饶了我,你不听就是不孝。祖母想我回去,你们不听,也是不孝。”
谢文宝回过神来了,还知道跟谢文婧反驳起来。
“父母对子nv有教导向善的责任,不可放纵子nv从恶。教导子nv知礼懂礼,教导子nvai国守法,教导子nv有为国为民的责任感。
若有父母纵容子nv,唆使子nv从恶,致使子nv触犯律法之时,一经举报并核实,杖责父母各二十。”
谢文婧不跟弟弟争辩,接着读律法给弟弟听。只要弟弟能听进去,知道什么事是对什么事是错就行。哪怕他以律法为根据跟自己争辩。
“不对,那要是子nv举报爹娘,子nv不是又不孝了?那子nv不是还要受罚?那爹娘要是错了,子nv谁敢举报?不怕不孝?不孝之罪,不能入仕,不能入伍,哪个子nv敢举报?”
谢文宝忽然得意的瞪着姐姐,不对了吧?
谢文婧微微一笑,弟弟还是聪明的。
“这个世上,大多数父母都是心疼子nv,教导子nv向善的,可也有少数险恶用心的父母会有意教坏子nv,这条律法治罪的就是这样心怀险恶用心的父母的。”
谢文婧这次跟弟弟解释起来,不再置之不理。
“不对,父母为何要这样陷害子nv?”谢文宝继续争辩。也想不到为什么还有这样的律法。
“所谓父母,不仅仅是亲生爹娘,还有继父继母,养父养母。一般来说,亲生父母没有不疼ai自己子nv的。
但是继父继母却很少有真心疼ai继子继nv的。虽然他们表面上会装着喜欢,教导,但内心里其实不会。
比如说,继母明明知道继子贪玩不肯读书不对,但为了毁了继子一生,继母可能会装的十分疼ai继子。对继子任取任求。
甚至时常说读书累了继子,多玩玩不要紧,孩子就应该玩,这样看起来,继母十分疼ai继子,但日积月累,继子因为贪玩,必定一生蹉跎,学无所成。
甚至继母有意引导继子,吃喝p赌,美其名曰,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此下去,继母在害了继子的时候,还获得了善待继子的美名,连继子本人也觉得继母对自己十分疼ai。
殊不知这样的疼ai才是真正的毒害。这样的继母便是应该受到杖责的继母。”
谢文婧一边解释一边故意引导弟弟往祖母上面靠。相信弟弟总有一天,会明白祖母的溺ai是毒害。
谢文宝不说话了,感觉大姐说的是自己跟祖母似的,可祖母对自己真的好啊!爹娘不理自己的时候,是祖母天天过来看自己,给自己做好吃的,给自己那些好玩的。
先生打自己手心,是祖母替自己骂先生,也是祖母心疼自己读书累的,难道这样不对?
不,不是的,祖母是疼ai自己的,祖母是不会害自己的。
谢文婧不管弟弟这次为何不搭理自己,只要弟弟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就行,祖母的毒害,不着急让弟弟明白过来。
祖母可不是一般的毒害,她的手段自己前世用了一辈子都没有明白,不是因为自己魂魄不散,自己到现在也不会明白祖母的毒害。
“你放了我,我难受。”就在谢文婧跪在谢文宝对面继续给他读大周律法的时候,谢文宝忽然打断谢文婧的声音。
“你要是答应我,不用绳子捆着,也能主动跪着,我就给你松了绳子,不然就这么跪着。”
谢文婧冷冷回复弟弟之后,接着刚刚被打断的读起来。
谢文宝一看大姐这样,泄气了,大姐是铁了心要自己跪一天了,这么捆着跪一天,谢文宝想想就害怕了。
“你先松开!”谢文宝嘟囔着,语气显得泄气了。
谢文婧示意一边的杜妈给弟弟先松开。
“松开你之后,要是你敢跑,就加倍的罚。”谢文婧冷冷的警告弟弟。
谢文宝耷拉着脑袋,气呼呼的扭动了j下身,还是乖乖的自己跪着了。
心里对这个姐姐,又恨又怕。
谢文婧不管弟弟如何耷拉着脑袋,继续跪着弟弟对面,给他读律法。
谁知道谢文宝听着听着,竟然歪着脑袋跪着睡着了。
“小姐?要不要送他回去睡觉?你也起来吧,跪的膝盖疼了吧?”杜妈心疼死了。
“不必,就这么跪着,不跪足一天,就不放他离开大堂。我陪着他跪,他有多疼,我就陪着他疼。
只要能把弟弟管好,我做什么都愿意。你去给他拿件披风给他盖上,我接着读书,他这么睡也睡不沉的,他随时醒来,随时也能听到我的声音,能听进去多少都是好的。”
谢文婧坚定的声音,杜妈不再劝说了,小姐一向是有主意的,自己去拿披风的时候,多拿j个棉垫子,给小姐少爷垫上,总要好些的。这么直接跪在砖头地上,该多疼!
就在杜妈离开拿披风的时候,谢文宝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其实谢文宝没有睡着,是装的,想通过这样的法子,逃避一天的罚跪,太疼了,膝盖都疼死了,姐姐跟自己一样跪着,她怎么就不疼的?
听着姐姐不徐不疾读书的声音,谢文宝真正泄气了,自己是什么法子都想了,姐姐就是跟自己这么耗着,能怎么办?就不信她自己膝盖不疼!
想到这,谢文宝赌气似的跪直了身,姐姐能跪,自己也能跪!
不一会,杜妈拿着谢文宝的披风,还拿了四个厚厚的棉垫子来了。
“小姐,你跟少爷都跪在棉垫子上面吧!这应该不影响罚跪的?”杜妈一边说着,一边将棉垫子,放在谢文婧跟谢文宝的脚边上。
谢文婧默认了杜妈的做法,看着杜妈抱起跪着睡着的弟弟,谢文婧搭了把手,将两个棉垫子垫进弟弟膝盖下面。自己也默不作声的拿起棉垫子,接着跪,也接着读律法。
谢文婧打定主意,第一次这样惩罚弟弟,最不能做的就是半途而废,这样弟弟更会以为他没错,或者以为他只要示弱,只要伪装睡着,就可以躲避惩罚。
让他切身会了十足的惩罚,他便不会再有侥幸心理,将来不敢轻易触碰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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