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啦?”
徐彩忽然看到大哥脸se极度难堪的站起来,顿时感到一阵害怕,大哥这是怎么啦?
“小,大哥要求娘,去替我提亲,大哥真的担心文婧被太子看上了,小,帮帮大哥,一起求娘答应?”
徐寅忽然满眼恳求的看着徐彩,徐彩顿时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坏了!大哥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娘若是知道大哥如此,会不会担心死?
“大哥,你疯了?要是娘看到你这样,还不急死?你若是担心谢文婧看上太子,我替你见见谢文婧,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回来再告诉你,好不好?”
徐彩低声呵斥大哥,阻止他的疯狂想法,也想好了,自己不管会不会见到谢文婧,但回来的时候,一定告诉大哥,说谢文婧一直会等他,让大哥安心读书。
等大哥考上之后,谢文婧到底嫁没嫁人,再说,先顾大哥考试的事,管不了将来了。
“不,文婧的意思我很清楚,我不担心文婧看上太子,我现在就担心太子看上文婧。
要是那样,文婧若是为了我抵抗太子,文婧就危险了,只有大哥跟文婧的婚事先定下来,太子就不会再有动文婧的心思了。
小,大哥答应你,大哥就是跟文婧定亲,也一定一定不会考不上,大哥发誓,一定能考上的,小,你也帮帮我说f娘吧?”
徐寅说完这番恳求小的话之后,眼神坚定的看向屋里娘的背影,一步一步的向着娘而去。
娘,你一定要信任儿子,一定要理解儿子,娘,儿子不能失去文婧,这一世再也不能失去文婧,娘,你答应儿子的请求,带着我去文婧家提亲,好不好?
徐彩哈着嘴,脸se发白,感到自己无力阻止大哥的疯狂,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踏进年的屋里,扑通一下重重跪下。
“娘,儿子不孝,想求娘带着我去文婧家提亲,娘,儿子跟文婧情投意合,儿子想先跟文婧把婚事定下来,再安心科举,好不好?”
徐彩看到娘忽然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跪下的大哥,惊的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慢慢理会出儿子的意思。
什么?儿子竟然敢跟一个世家千金s定终身?还什么情投意合?
自古以来,这样s定终身,情投意合的,就没有j个有好下场。
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跟自己能相配吗?除非儿子现在已经是举人,进士,否则,自家拿什么去配得上谢家千金?
那谢家大老爷,三老爷是看重儿子,但也是看重而已,客气罢了,若是儿子多年考不中,他们还能看重儿子?怎么可能?
若是门不当户不对,勉强答应,儿子将来就算是毁了,整天被人看不起的日子,是个男子都不能忍受,连自己都不能忍受。
做人起先认清自己的位置,不可妄图高攀,妄图高攀的结果,自然是害了自己啊!
谢文婧喜欢儿子?她不过才十三岁,她的婚事,自然是她爹娘做主,还轮到她自己喜欢不喜欢?
更何况,谢文婧现在还是全江南的第一孝nv,她能不听她爹娘的话?纵然喜欢儿子,也不抵事。
还有现在谢文婧的名誉如此响亮,水涨船高,能配得上她的男子,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若是自己因为心疼儿子,勉强带上儿子前去谢家提亲。
谢文婧爹娘会如何看待儿子?
一个一无所有,一个毫无功名的寒门学子,拿什么去保障谢家千金将来的生活?他们做爹娘的忍心把才十三岁的nv儿定下来给这样一个寒门学子吗?
若自己是谢文婧的娘,也不会答应,将心比心,他们自然不会答应。
他们就是看重儿子,觉得儿子有前途,难道他们不能多观察你j年,何必如此急迫?
最要命的还是谢文婧之前就遭遇过退亲,若是他们怀疑儿子他日高中之后,再次跟谢文婧退亲,这不是让他们nv儿没有活路了吗?
纵然自家不会退亲,但他们也绝不会将nv儿至于如此险境,最稳妥的自然是不会答应自家提亲,若是自己的nv儿,自己就一定这么做,谁敢拿自己nv儿的一辈子去赌?
嫁nv儿,不仅仅是嫁一个好男子,更是要嫁一个好婆家,男子纵然再喜欢你,若不得婆婆姑嫂喜欢,还不是一样举步维艰?
谢文婧的爹娘是过来人,更是从世家出来的人,自然懂这些道理。喜欢不能过日子,喜欢也不是一辈子,nv人嫁人之后,最要紧的还是过日子。
再想想自己,倒是喜欢相公呢,可相公早早陨落,自己现在满心想的不会再是喜欢相公,而是拉扯nv儿,看着他们过得好,才是自己的一切。
“寅儿,你说的话,娘听清楚了。可是寅儿,娘不愿意答应,你先不要急,听娘把话说完。
谢文婧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应当是被我们放在心里敬重的,而不是这样亵渎的。
现在她是江南第一孝nv,这样响的名头,我们这样的寒门,绝对配不上,除非你将来高中进士。
寅儿,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对的,你感激谢文婧救你一命,你想好好待她一辈子,报答她,娘也支持。
但做人更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你现在还是一无所有的寒门学子,更是毫无功名的寒门学子,你拿什么去配谢家大小姐?就拿你口里说的喜欢吗?
若是我是谢文婧的爹娘,看到nv儿救过的人家,不分轻重的过来提亲,我一定很恼火。责怪对方不知好歹,怀疑对方妄图高攀自家nv儿,更可能鄙视对方,想从自己nv儿身上获得高额嫁妆。
若是我,我一定不答应对方的提亲,甚至会鄙视的跟对方说,以后不要在踏进自家大门了,免得败坏自家nv儿的名誉,江南第一孝nv的名誉是你们这样糟践的吗?
寅儿,若是你有志气,便奋发图强,今年考中秀才,明年考中举人,后年考中进士,若是能这样,娘在你考中进士之后,便不会阻止你求取任何人家的nv儿。
谢文婧若是跟你有缘分,一定能等到你高中进士的这一天。”
徐彩看着娘,脸se极为凝重,语气也极为缓慢,态度更是极为坚定。
再看看大哥,竟然已经是满脸苍白,双眼竟然还有丝丝红润,大哥在伤心了吗?
很想过去劝劝娘,答应大哥,说谢文婧真的很喜欢大哥,喜欢大哥到了将大把的银子j给大哥用的程度。
可看着娘起伏不定的x口,徐彩不敢了,娘的身才好一段时间,眼睛也恢复不少,大哥疯了,自己不能跟着疯了,若是谢文婧真的喜欢大哥的话,一定会想办法等到大哥高中的那一天。
“娘,我保证今年一定能考中秀才,明年一定能考中举人,后年也一定能考中进士,娘,我一定能考中的,娘,我只有跟文婧的婚事定下来,才能安心啊!”
徐寅真的发急了,若是太子没有这么说文婧,徐寅不会如此之急,甚至徐寅还想等到自己高中状元时候,等自己拉下太子之后,才安安心心求取文婧。
现在太子cha手文婧,自己若是还是再等的话,不是眼睁睁看着文婧抗旨获罪,就是眼睁睁看着文婧为了家人b不得已嫁入东宫,那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唯一能破除这些可能的,只有自己跟文婧先把婚事定下。
“啪!”
徐寅的娘第一次扇了儿子一巴掌,是想打醒自己这个入了魔的儿子。
“你!你拿什么保证你今年考中秀才,明年考中举人,后年考中进士?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
这世上刻苦读书的学子比比皆是,谁敢如此保证?
好!纵然我作为你娘,可以昧着良心的相信你的保证,可你也要如此去跟谢文婧爹娘如此保证去吗?
做人唯有自尊,才会有人敬重,若是像你这样,紧紧因为心里喜欢,就胡乱拍着x脯保证,这样的人,谁会相信?谁又敢将终身托付给你?
寅儿,你错的太离谱了,娘对你太失望了,男子立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肩膀上的责任!
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是你一生的依靠,你也是娘一生的依靠,难道你就因为你心里对谢文婧的喜欢,抛弃你自身的责任?
你想想我跟你将来的孤苦无依,你还能如此不负责任吗?还能如此任x妄为吗?”
徐寅的娘实在是气急败坏了,从来不知道儿子竟然会如此糊涂,如此叫人失望。
不谨守礼节,跟谢文婧s定终身,不仅如此,还为了此事,胡乱夸下海口,说他一定高中进士。徒被人看低而已!
做人可以受穷,可以受累,但绝可不可以被人轻视,尊严,责任才是男子最重要的。
绝不能让儿子在这件事上毁了终身。
徐寅第一次被娘如此对待,心chou的疼,娘对自己失望了,娘因为自己伤心了。
可是娘,儿子没有不负责任,儿子也没有胡乱夸海口,儿子只是不想文婧跟自己这一世再次有缘无分啊!
会想前世的自己,绝望的看着文婧披上嫁衣,那时候的自己,心碎的一p一p的,好在文婧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心碎了,好在那时候,文婧还没有ai上自己,心碎也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可若是这一世,文婧在形势b迫之下,不得不嫁入东宫,不仅仅是自己的心撕得粉碎,文婧的心一定也是如此,那叫自己如何忍受?又叫文婧如何忍受?
娘不过是不知道自己跟文婧的前世今生,若是知道,娘一定能理解的,理解自己跟文婧的感情,再经不起这样无情打击。
自己重获新生的事,对娘跟来说,也许可以不需要保密,她们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当娘相信自己重获新生的事之后,一定会相信自己能高中,也一定能理解自己跟文婧的感情。
文婧重生的事,暂时不透露,但自己重活一回的事,自己可以跟娘说。
“娘,儿子,儿子其实在前世就喜欢文婧的。”
“啪!”
正当徐寅鼓起勇气,要像娘说出前世的事的时候,却再一次狠狠挨了娘的一巴掌。
“你!你要活活气死娘啊?你敢不受礼节,s定终身?你敢胡乱夸口,高中进士?你敢胡编乱造,欺骗娘的信任?
你不知道大周如何看待怪力乱神的人和事吗?那是在找死!
徐寅!今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我都不会答应你的愚蠢行为。
莫说前世喜欢,就是来世还喜欢,我都不会答应,你若是要气死娘,你就这样跪着,一直跪倒娘死为止!”
徐寅的娘再次打了儿子一巴掌,痛彻心扉的说了这番话之后,便死死的看着跪着自己面前的儿子,自己的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是自己教导的不好,才让儿子如此荒唐。是自己的疏忽,才让儿子执迷不悟。
“大哥,你快跟娘道歉,你看看娘被你气的?把娘气出好歹来,我也不饶你!”
徐彩先是不敢cha足娘跟大哥之间的矛盾,可现在大哥一脸倔强的跪在地上,求着娘,而娘也是态度坚定的回绝大哥,甚至于娘今天第一次打了大哥两巴掌。
这两巴掌是打在大哥的身上,但却打在娘的心上。娘现在的身好不容易养的好多了,哪还能经得住这样的伤心?
于是徐彩这才要打破娘跟大哥之间的僵局,大哥首先应该考虑娘的身,若是娘的身有个好歹,自己也不会再心疼大哥了,娘是最重要的。
徐寅此时也是满眼泪水,心痛难当。
为何?为何娘不信任自己?难道这是对自己之前欺骗娘的惩罚?让自己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得不到娘的信任和理解?
娘?儿子不是不孝子,儿子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儿子也不是糊弄娘说起前世的,娘,儿子这一世到了关键的时候,若是再失去文婧,儿子要如何度过那慢慢岁月?
文婧若是没有儿子,她又要如何面对?
可是娘现在不仅仅不信任,不理解,不支持,还对自己如此的失望,如此的痛心疾首,叫自己如何给自己解释?
错了,自己错了,自己应该在重活醒来第一天,就跟娘说自己重活了一回,可若是娘知道前世的自己,因为想救文婧,死于运河,娘又如何喜欢文婧?
前世的事,自己再也不能说了,前世的事,唯有文婧才能懂,娘跟两人若是知道前世的自己,跟这一世一样的深ai文婧,最后因为救文婧,死于运河,她们两人更是不会喜欢文婧的。
自己一个人更是无法撇开娘独自去给文婧提亲,这不合礼节,更被人耻笑,还会叫娘无地自容,叫文婧家人也失去对自己的看重。
或许自己就不该写出《江南第一孝nv》,这样文婧就不会被太子惦记,可文婧的祖父,偏生那么坏,b迫文婧一家不孝啊!
更何况文婧说她祖母根本是想要他们一家人一个个的去死的啊?那文婧的二叔现在已经是知县,若是他跟他娘一样的想加害文婧一家,文婧一家纵然空有上万资产,又如何能敌得过破家的知县?
想到这些,徐寅的内心,左右煎熬,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现在的情形,如此急迫,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就在徐寅内心极为艰难的想着如何做才能免除对娘的伤害,还能成全自己跟文婧的时候,徐寅的娘死盯着儿子一直不肯退步,气得头昏眼花,x口胀痛,终于没有坚持住,两眼一黑,向后倒了下去。
“娘!”幸亏徐彩就站在娘的身边,一边抱住了倒下的娘,才没有让娘撞到在地。
徐寅猛然见到娘如此倒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站起来,从徐彩手里接过娘,将娘抱上c。
徐彩恨恨的瞪了一眼大哥之后,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直接跑了出去,给娘找大夫。
“娘!娘!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娘!我不要娘去求亲了,不去了,娘,你醒醒啊!娘!儿子错了,娘!娘!”
徐寅追悔万分,明明知道娘的身不好,为何会忽视?难道就因为这一段时间来,娘一直回复的不错,就忽视娘的身了?
若是娘再次过早离开自己,那自己又如何承受?
自己错了,自己应该先听娘的话,应该先听娘的话。
可若是听了娘的话,文婧若是被太子b婚,要怎么办?
文婧,文婧,我的文婧,我们为何会如此艰难?难道我们缘分不够深吗?若是不够深,又如何叫我两世都如此ai你?若是不够深,我们两人再活一次又为了什么?
不,一定不会这样的,文婧,我们一定要坚信,我们有美好的未来。
文婧,你还没有及笄,还有两年时间才及笄,我们先虚应太子,不要惹怒他,那个人背地里y狠毒辣,我怕他丧心病狂的再次加害于你。
文婧,我们尽量拖上j年,一定还有转机,一定会有转机。首先要做的是好好活着,才会有转机,千万不能跟太子这样的人,讲仁义道德,说大周律法。
恨只恨自己重活的太迟了,若不然,自己这个时候就能高中状元,又怎么会让文婧陷入艰难?更不会让自己备受煎熬。
徐寅的娘在昏倒之后不久就醒来了,但却不想睁开眼看儿子,耳边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渐渐浮现一个清晰想法。
既然儿子如此担忧自己,担忧到看到自己昏倒之后,在自己耳边说他错了,说他不去提亲的事了,那么自己这一次就不要这么快好。
并且趁着这一次病着,还是带他们离开这里吧!儿子在这里太过靠近谢文婧,总归不是好事,离开远些,时间长了,才能让儿子渐渐淡忘。
做了如此打算的徐寅娘,一直到大夫过来,才一副惨然的醒来,连睁眼都极为艰难似的,看的徐彩恨不得给自己大哥倒上一盆冷水,让他彻底的醒醒,竟然生生将娘气到如此境地?
“夫人急火攻心,原先身就虚空,先照着这个方子,调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切不可再妄动肝火,不然真就难了。”
大夫留下方子走了之后,徐寅再次跪在娘的床前:“娘,我错了,我不该不听娘的话,娘,你别再生儿子的气,气伤了身。
娘,我听你的话了,一心一意考试,我在娘面前发誓,若不能高中,儿子这辈子绝不提亲,娘,你信了我吧!我从今天起,什么都不想不问,一心只读书,娘,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徐寅的娘侧歪着头,看着泪痕满面的儿子,再听到儿子发誓一辈子不提亲,顿时再次忍不住的生气,儿子这是跟自己在认错吗?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一辈子不提亲?一辈子不提亲,那不是让徐家这支断后?
很想质问儿子为何如此威胁自己?可忽然又觉得不一定是坏事,儿子若是能一心一意读书,哪怕过上j年,儿子没有高中,自己再想办法跟他提成亲的事,至于现在,就先按他说的也好。先叫他自己绝了别的心思再说。
“你真要听娘的话了?”
徐寅娘决定之后,这才用费力的语气问着儿子。
“儿子一定听娘的,再也不惹娘生气了。”徐寅听到娘搭理自己,急忙凑近娘,讨好似的保证着。
“那好,我们原本就是扬州人,后面的考试也需要回到扬州。娘打算尽快离开这里,回到扬州。你听吗?”
徐寅的娘接着费力的说着,也冷眼看着儿子,等着他回答。
“好好!娘,我们回扬州,我一会就准备准备,尽早回扬州。”
徐彩急忙先替大哥回答上,也是b大哥跟着自己答应,若不然,娘心里不痛快,身怎么能好得起来?
现在手里既然有不少钱,回到扬州也能安顿好,虽然那钱其实还是谢文婧之前给的,但大哥写的给谢文婧的那本书,自己看了,市面上卖的火热的《江南第一孝nv》其实就是大哥写的。
那大哥就不算白借了谢文婧的银子,她用大哥写的书,挣得银子,恐怕比她给大哥的多多了,却不见她把卖书的银子j给大哥呢!
算了算了,大哥也不算太吃亏,总归是从她手里拿来不少银子,也算抵上了吧!
“你也说了回扬州,你呢?”
徐寅娘冷的再次问了一次沉默不语的儿子,心里到底还是在隐隐作痛,儿子竟然还舍不得离开这里?难道连自己的身也不顾了吗?
“嗯,儿子听娘的话,回扬州去。”
徐寅不得不心痛着答应娘的话。
文婧,我当初好不容易说f娘到杭州落户,就想靠近你,可现在我却不能不离开你。
文婧,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心?我的心里全是你,你呢?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家打算离开这里的吧?
一会等娘睡了,我就去找你,告诉你别担心我的离开,也告诉你,若是太子b迫太狠,先跟他虚与委蛇的答应着,千万千万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太子的仁义道德。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争取到想要的幸福。
盼只盼这是自己的猜测,太子并非有这样的打算。
文婧,娘在前世为了我c劳一生,没有等到我中举就含恨离世,这一世,娘的身,依旧虚弱,今天又被我气得晕倒,我只能先照顾娘的身了。
我不能再一次看着娘含恨离世,文婧,只要我们都活的好好的,才有机会争取未来的幸福。
文婧,你那么聪明,那么坚强,我相信你,也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有将来。一定会有,太子的事,你千不能y碰。
活着,我们都活着才会幸福。
“好,既然如此,彩儿,尽快准备,若是可以,今天晚上就可以乘坐运船离开这里。我们尽快回扬州。”
徐寅的娘听到儿子答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儿子还是在于自己身的。如此儿子还有救。
“娘,你身才这样,匆忙离开,怎么吃得消?不如等娘好些之后再走?”
徐寅大吃一惊,娘要离开杭州的心思,竟然如此急迫?急迫到不顾她自己身的程度?不行!
“娘的身,娘心里有数,娘这是心病,只要心里顺畅了,病自然能好,再说坐运船赶路,又不是走路,需要耗费力气的?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就走!”
徐寅娘听到儿子的话,自然以为儿子是在磨磨蹭蹭的不想离开,更加坚定的提出来,今晚就走,这里又不是有很多资产处理的,不过是租住的院子而已。
自家这样简单,收拾包裹随时就可以离开。为了儿子,自然越快离开越好。
什么?娘一定要今晚就走?那自己还怎么来得及跟文婧道别,说出那些要说的话?若是当着娘的面马上跑去见文婧,娘又要着急上火的怎办?
“娘,我先回我那把书收拾一下!”徐寅想到的还是留下简短口信,哪怕再次求一次,也要让文婧知道自己的去处,不然文婧找不到自己,会急死的。
“彩儿,你去看着你大哥收拾,不要让他s自跑去谢家见谢文婧,败坏了谢文婧的名誉,也败坏了你大哥自己的名誉。
你大哥现在的样子,不能放他去谢家,免得他控制不住的在谢家乱说,被人看轻,懂了吗?”
徐寅的娘没有阻挡儿子回他自己屋子收拾,只是彻底堵住他s下见谢文婧的心思就可以。
至于自己家的离开,等会让nv儿去跟谢家打声招呼,就说自己在杭州水土不f,决定回扬州。
本该是自己这个长辈去谢家打招呼,但自己这个样子,也不适合出去见人,儿子更不能放他进谢家,免得坏事。让nv儿去打招呼,也是不得已的事。谢家若是有想法,自己也顾不上了。
过了今天,远离谢家之后,儿子才能绝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好好准备科举。若是谢文婧能等,便等上儿子j年吧!
只要儿子高中进士,不,只要儿子高中举人,谢家若是看得上儿子的举人功名,自己自然不会让儿子不能如愿,前提是儿子必须中举。
“嗯,娘,你放心,我一定看好大哥的。”徐彩答应娘一声便出来去看着大哥。
一进大哥的屋子,却见大哥在奋笔疾书。
徐彩忽然明白了,大哥要给谢文婧写信,大哥都把娘气成这样的了,满心里还是谢文婧?大哥就不能多想想娘?
徐彩气得恨不得上前撕了大哥在写的书信,这可是真正的s相授受啊!跟之前自己传送的《江南第一孝nv》那本书的x质可不一样啊!
可是徐彩看到大哥眼角的泪水,又不忍心去撕了大哥写的书信,顺着大哥写的书信,徐彩也看到了书信上面的j点泪水。
“大哥,忘了她吧?这么想着她,你太苦了!”
徐彩忍不住的替大哥擦去眼角泪水,心疼的要死,大哥因为喜欢谢文婧,夹杂娘跟文婧之间,如此艰难,何必啊?
徐寅没有抬头看,而是先专心的写完最后一笔,然后轻轻吹g墨迹,折叠起来。
“小,我不苦,能想着文婧,我很幸福。只是娘一定要在今晚就走,我不能让文婧找不到我,小,大哥最后一次恳求你,将这封信j给文婧,好不好?”
看着大哥如此哀求,徐彩不由的跟着大哥心痛着。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最后一次帮帮大哥吧!
徐彩默不作声的拿了大哥写好的书信,收好之后,对着大哥说:“大哥,你先将你自己的书跟衣f都收拾好,免得娘再生气。”
徐彩说完之后,再次返回娘的屋里,却没有想到,娘已经起床在收拾东西。
“娘?你怎么起来了?”徐彩吃了一惊。
“娘想到马上能离开这里,心里舒坦,人自然就好了。你大哥还好吧?”徐寅娘一边收拾自己的衣f,一边问nv儿。
“大哥还好,在收拾他的衣f跟书。”
徐彩如此回答,让徐寅娘欣不少,离开还是对的。
“彩儿,谢家对我们家有大恩,原本跟着一起过来,一是要亲自谢恩,二也是因为当时我们确实无家可归,住在这里还算实惠。
但现在为了你大哥,我们不得不再次搬家。搬走之前,你替娘去跟谢家打一声照顾。
就说我身一向虚弱,到了杭州这段时间,时常水土不f,决定离开杭州,返回扬州。
你跪下告诉他们家,他们家的救命之恩,我们家一定不忘,若是你大哥有幸高中,将来必定报答。”
“是,娘!我现在就去!”
徐彩g脆回答之后,立刻去隔壁村的李家祠,辞别谢家,顺便替大哥把信j给谢文婧。
谢文婧,若是你真的喜欢我大哥,就真心的等我大哥吧!我大哥他喜欢你喜欢的太深太深了!
若是你不能等我大哥,便给我大哥一个痛快回绝吧!我实在不忍心大哥为你心痛。
徐彩见过谢家大老爷,按照娘说的,真的跪下来说了娘j代的那些话。谢文婧的娘如今不宜见客,还在养着身。
“快快起来吧!”
随着谢承玉的话,谢文婧满心疑问的过去将徐彩扶起,到底为了什么?徐大哥一家要离开杭州回到扬州?难道真的是徐大哥的娘身不好?
“你娘现在身如何?”谢文婧一边扶起徐彩,一边问。
“她总想着回扬州,人有些憔悴没有精神,我们这次回到扬州,不仅仅是让娘安心,也是想找那个救活大哥的神医,给娘看看身。”
徐彩不得不如此回答,要不然跟谢文婧实话实说?全家要来是因为她,要走也是因为她?
“爹,我带着彩儿离开一下,我想送彩儿娘一点y材。”谢文婧满心疑虑,急迫想单独跟徐彩说说话打听一下,只能以此借口了。
“你去吧!我也去你娘那边,收拾一些y材出来,等会让吴嬷嬷送你那去,让彩儿一起带着走!”
谢承玉看到nv儿满脸的焦虑,看的出来,nv儿很是在意那个徐寅。便配合nv儿,让nv儿单独跟徐寅的说说话吧!
也不知道徐寅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急的要走?难道是扬州那边有事?
算了,谁家没有不想说出口的事?
nv儿的婚事,nv儿一向自有主见,就让她自己决定吧!只要nv儿喜欢的,自己一定喜欢。
“给你!”徐彩进了谢文婧的屋子之后,见没有其他人,便拿出大哥给谢文婧写的书信,自己此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谢文婧当着徐彩的面,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急切的要知道徐大哥一家到底为何要着急离开这?
嗯?徐大哥只字没有提要走的原因,只是让自己注意太子,不要外出,不要见陌生人。若是太子不露身份过来接触自己,便当他是登徒子不理就是。
若是太子以圣旨b迫自己嫁娶,徐大哥竟然要自己先答应着,等j年,一定还会有转机,要自己千万不能抗旨。
徐大哥说太子最在意的就是他那高尚的美名,若是自己抗旨,给他这样的难堪,他一定会怀恨在心,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了自己。
徐大哥还说只要活着,才有机会争取到想要的幸福。
“你回去跟你大哥说一声,他若是如此担心,可以先到我们家提亲,我爹娘一定会答应的,等我们两家定亲之后,你们再回扬州也不迟啊?”
谢文婧对徐大哥j代的有些不解,徐大哥是担心自己被太子看上了吗?还是担心太子对自己不利?
自己不过是一个没落世家的小姐,如何能惊动太子?难道就因为那响亮的名声?
若是这样,自己先跟徐大哥把婚事定下,那不是谁看上自己,也不用担心了吗?
徐彩听到谢文婧的话,目瞪口呆,她?她竟然跟大哥如此的心意相通?大哥想的便是先跟谢文婧家提亲,结果被娘阻止。
现在谢文婧也是如此想法,可自己要怎么跟谢文婧说明白?
徐彩的嘴唇抖动起来,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说才好。
谢文婧忽然敏感的感觉到,徐大哥一家如此急迫离开,是不是因为徐大哥也想跟自家提亲,被她娘拒绝?这才会迫不及待的要带着一家人离开,徐大哥的娘怕自己不答应,也怕徐大哥不能一心科举?怕自己耽误了徐大哥?
“彩儿,我现在就跟你去你们家,我亲自跟你娘说明白,我家人对你大哥很满意,不论你大哥现在有没有功名,也不论你大哥将来能不能考上功名,他们都很满意你大哥。
我看重的是你大哥对我的好,我家人看重的也是我的喜欢。我们现在就走!”
谢文婧利落收好信件,拉起徐彩就要走。
“等下,谢文婧,我原先真不喜欢你这样迷h我大哥,真的不喜欢,看着我大哥一心痴迷你,我觉得我大哥有时候真的很苦。
一个寒门学子痴念世家千金,j乎都是悲剧结局。我不想我大哥也是悲剧结局。既然你如此看重我大哥,我便请求你等我大哥两年,等我大哥中举之后,我一定帮助你们。
只是这两年,你不能再去见我大哥。你知道的,我娘身一向不好,前段时间,也是亏得你给的银子,哄得我娘休养了一阵子,恢复不少。
结果今天大哥忽然发疯的跪在地上求着娘,要娘带着他到你们家提亲,娘劝大哥,要他有了功名之后才能提亲。
大哥不听,僵持着要提亲,结果我娘被大哥气晕了,大哥见到娘倒下,急了,当着娘的面,发誓没有考取功名之前,再也不提亲了。
娘为了让大哥安心科举,决定尽快返回扬州。谢文婧,若是你真的为我大哥好,就装作不知道的安心等我大哥两年。这两年我会督促大哥勤奋读书,考中举人。
等我大哥中举,我也会帮助你们的,前提是你不能这样去刺激我娘,我娘若是有什么好歹,我大哥这辈子就完了,我也不会饶了你,你能懂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