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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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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婧再次回礼之后,才缓缓转身回府,而身后的燕京百姓,却激动的更加尖叫起来武王妃吉祥安康等祝福的口号。

    武王府一干人见到谢文婧能如此荣归,也感到无比骄傲,这真正是民心啊!

    武王僵硬着站在府里,虽然没有出去,却清楚听到燕京百姓的尖叫,谢文婧她果真不是一般女人,善于玩弄人心到了如此地步。

    不仅仅收拢了自己儿子的心,收拢了司马老将军的心,收拢了成琨夫妇的心,收拢了武王府里面侍卫的心,连燕京百姓的心,都玩弄鼓掌之间。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本王的高看,你越是这样,本王越是不屑,本王虽然答应儿子,不会杀你,但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伤害本王儿子。

    本王可以叫你做一辈子的如此不尴不尬的媳妇,没有喜帕,大周的宗人府根本不可能让你进门!哼!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做真正的武王妃!

    黄雀楼是位于燕京城外数百米郊外接近昌平方向的一处精致酒楼,一共三层,一楼大众厅,二楼包厅,三楼供住宿。

    一楼价格燕京百姓普遍能够承受,二楼三楼的价格只能是达官贵人才能承受的。

    是谢文婧让知画带着昌平人开的,想接此处将贫瘠的昌平跟富华的燕京,链接起来,此楼在谢文婧入宫前刚刚准备开张。

    黄雀楼里面的著名的酒,在这个炎炎夏日自然是清爽的果子酒,果子酒镇上冰块,喝起来,极为痛快。

    但因为谢文婧忽然被宣入宫,还没有来得及为此楼开张宣传推广,正好今天遇上这么多百姓,里面参杂很多达官贵人,还有部分提前来到燕京准备参与大周朝贺的附属国宾客,所以,谢文婧极为豪气冲天的宴请了一回这么多人,为的就是替正要开张的黄雀楼,推广宣传昌平的佳酿果子酒。

    自从知画梅兰进入昌平,不仅仅带人大量酿制果子酒,贮存起来,从来不流露出来,一直到现在,谢文婧觉得可以在大周朝贺之际,能开张推广才让知画两人准备开张此楼。

    说起来,此楼不仅仅是谢文婧掏钱,其实也有整个昌平的赋税,甚至还是昌平人自己建造起来的,用谢文婧的话来说,这处楼的收入,属于昌平所有人。

    连昌平的县令都被谢文婧打动了,积极配合谢文婧的意图,准备大干一场,在自己有生之年,彻底造福昌平。当然,昌平县令也要脸面,哪敢大张旗鼓的跟着谢文婧干,只能默默的将手底下的人,默默的组织起来,帮衬着,也属于难得了。

    昌平大量酿制的勾兑过的果子酒,比市面上的果子酒,醇厚清香不少,能不能获得极大的利益,就看开张的时候,造成的影响是不是足够大了。

    还有昌平的织锦更是等着谢文婧的一句话才能面世,织锦的质地,花色,款式,可以说谢文婧整整将大周如今的织锦推前了五年,谢文婧用的自然是她前一世比之现在的先进技术,以及比之现在的新颖的款式花色。

    但谢文婧还没有全部和盘托出,还留有底牌,就是等着大周织锦大商家对自家昌平,围堵打压的时候,再扔出来拼杀的底牌。

    飞羽被谢文婧曾经派给知画合作过,听到主子如此吩咐,哪有不懂的道理,自然率先而去。

    知画梅兰,甚至是徐寅妹妹彩儿等很多来自昌平迎接谢文婧出来的人,也都听到了谢文婧的一番话,顿时顾不上跟主子说一句话,急忙奔回准备这么多人的宴席,知画看到主子眼里的意思了,今天就是果子酒首次推广的好时机。

    彩儿其实并不知道她哥哥也在鬼门关走了一回,皇上替谢文婧宣传,又没有提到徐寅,彩儿一直带着她母亲,在昌平忙碌着充实着,这次过来也是担心谢文婧出事,怕她大哥难过才来的。

    现在看到谢文婧果真好好的,还能借势给黄雀楼开张宣传推广,自然放心离开。

    谢文婧见到外祖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眼眶湿润了,外祖父显然比之前更是苍老了很多,白发也多了很多,一定是得到自己的消息,焦急而致,顿时感到酸涩难受。

    “文婧见过外祖父!”谢文婧见到了站在武王府门外的外祖父,正两眼红红的看着自己,脸颊还是湿湿的。

    “不必,该是外祖父给你行礼,见过武王妃!”外祖父红红的眼,却是置气的样子,显然文婧的外祖父对武王,依旧介怀很深,连带着对好好的文婧,都置气似的。

    谢文婧的外祖父知道自己的气无法朝武王撒,更不舍朝文婧撒,可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憋的慌。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难道就这样可以随意被舍弃,一点理由都不需要的肆意?

    谢文婧如何敢给外祖父跪下,急忙扶住外祖父,轻轻的为外祖父擦去眼泪:“外祖父,外祖母可好?”

    “病了,听到你的消息,就病了,你要是想她,就回去看看!”

    外祖父认定文婧嫁给武王是极为辛苦的,就凭武王那样的人,文婧也不可能感到幸福,还不如有事无事的让文婧离开武王府,回杭州看看,去绍兴嘉兴看看,都比在武王府强。是以给文婧一个尽孝离开武王府的正当借口。

    谢文婧定定的看着外祖父,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当场大哭起来,当下微微对着外祖父点头之后,才极力对着其余过来迎接自己的薛美玉等人微微一笑,笑的多么勉强,成琨看的很清楚,竟然会忍不住的有些心酸。

    “文婧,呜呜呜!”还有更替文婧心酸的便是薛美玉,看到谢文婧外祖父让开,便毫不克制的扑上去,抱着谢文婧就大哭起来。

    “见过王妃!”司马老将军,管家等人都各自对着谢文婧行礼,大家眼里似乎也有些湿湿的。

    “快别哭了,这是在外面,赶紧进府!”谢文婧忍着心酸,替薛美玉擦擦眼泪,急忙拉着薛美玉率先进府,后面还有很多很多的燕京百姓,都目送谢文婧进府呢!

    太子妃隐蔽在人群婧被如此荣耀的迎接回府,心里绞痛不已,自己的儿子没了,谢文婧跟武王的孽子却好好的活着回来,还获得了燕京如此多人的迎接,为何啊?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谢文婧,你这么能,本宫就你还能这么能的护着那个孽子?若不然,叫本宫如何咽得下这个口气?本宫不服!

    进府之后的众人,并没有看到武王,心里都感到一些堵,司马老将军,怕武王的懈怠,更加惹的谢文婧外祖父生气,急忙拉着他回自己的府邸,好好劝慰。

    成琨终于也带走了自己哭的不成样的世子妃,第一次,薛美玉感受到了成琨的耐心温柔,让薛美玉为谢文婧感伤之余,难得的感到了一丝丝的甜蜜幸福。

    该走的都走了,只有世子留下来陪着谢文婧,青青跟芍药被谢文婧安排给诗诗,珠珠,请她们两人带着,指引着,尽快熟悉武王府的环境。

    杜妈也被谢文婧安抚住了,不再伤心难受的哭着了,不过杜妈说谢文婧的伤,谢文婧示意世子还在,杜妈才罢手。

    “母妃,你累了吧!我扶你上床睡一觉?”世子感到很是羞愧,自己父王实在是叫母妃难堪了,都答应自己不杀母妃了,难道就不能出来见见母妃?

    “世子,替我约请你父王,下午申时三刻,我在王府正德堂见他,好好谈谈我跟他之间的合作,是合作,你就这么说,母妃不可能喜欢上你父王,但母妃愿意跟他合作,一起维护好这个王府,维护好我们身后的家人,这是我跟他共同的目标。”

    正德堂是武王府正式接待客人的地方,谢文婧在此处约见武王,要的就是尊重疏离客气的气氛。

    谢文婧更是不需要再在世子面前掩饰对武王的不喜,武王不需要自己的喜欢,世子从皇上的密旨中,也已经得知自己的心意,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让武王明白,自己跟他可以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让世子明白,自己会陪着他一辈子,足矣!

    “母妃,难道你,你还?”世子很想问母妃还记着她心底的那个人,可一看杜妈在场,还是生生忍住了,世子犹还记得母妃说这是不能对人说的秘密。

    谢文婧看着世子忍住了,心里还是欣慰的,世子虽然是孩子,却是个早熟的懂事的孩子。

    “你去吧,你父王会高兴听到母妃这番话的,如此你父王也许才会给母妃机会,跟他好好谈谈,若不然,母妃担心你父王根本不屑靠近母妃,母妃如此说法,是首先亮出自己的诚意,进而打动你父王,赢得谈谈的机会,你明白吗?”

    这是谢文婧经商的时候,经常用到的策略之一,若是要赢得对方机会,必然先给出自己的诚意,不然对方如何被打动?

    谢文婧对世子的教导,竟然是从自己,从身边的点滴做起,叫世子无比感动,世子早已接受过诸如此类的教导,就像曾嬷嬷那次忽然哭着见外祖父一样,母妃那次纵然生气,也没有忘记教导自己,奴大欺主的道理。

    这一次的母妃连跟父王之间的谈话,也用来教导自己,如何赢得对方的瞩目的机会,就是率先给出诚意,打动对方,进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恩,孩儿这就去跟武王如实说去!”世子明白母妃的意思之后,毫不耽误的转身离开,这一次自己不用为母妃帮忙,就将母妃的原话,一句不漏的转告父王,看看父王是不是被母妃的诚意打动?

    至于母妃不喜欢父王,只要父王不再带有成见的目光看向母妃,总会先喜欢上母妃的,只要父王喜欢母妃,就一定能打动母妃,世子给自己打气着。

    当世子见到父王的时候,父王正在他的书房,这一次的他回来,打算迟些离开,儿子明年就要选大儒启蒙,这件事极为慎重。自己不得不多番考虑。

    “她真这么跟你说的?你没自己胡编乱造?”武王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一次回来,最叫自己焦心的就是自己儿子被谢文婧俘获,什么都要听她的了!

    “父王,孩儿怎么胡编乱造?孩儿倒是想胡编乱造,告诉你母妃如何想念你,爱慕你呢?要是这样,能叫父王母后恩恩爱爱的,孩儿也不操心了不是?”

    世子忽然恹恹的,一副小大人的操心模样,气的武王牙痒痒的,都不知道如何发作。

    “滚!父王还要你操心了!你告诉她,本王给她机会,本王倒是,这一次谢文婧能如何俘获本王的心?”

    武王气的脸色都有些僵硬,儿子被谢文婧派来做使者,还是一边倒的使者,气死自己了。这是自己儿子,不是她谢文婧的儿子!可恶!

    会会她,本王就不信了,她还会妖法了?把儿子妖惑,还能把自己也妖惑?

    “小姐,你真的要这样告诉武王,不会喜欢他吗?”杜妈心都碎了,小姐在外人眼里,光鲜亮丽,可背地里的艰苦,谁知道啊?

    “杜妈,别难受了,我这样其实正好,武王贵为王爷,后院的女人已经很多,若是将来武王更进一步,他的女人一定多的数不胜数,若是我真喜欢上他,才是真的受罪。

    就这样吧,我跟他互相合作着,看护好武王府,看护好家人,知足了,再说我不是还有世子么?

    世子对我如今也能情如母子,世子更是我一生的依靠,有了世子,感觉有种有子万事足幸福,该知足了,贪心的人才不会幸福,我不贪心,有世子就已经感到幸福,杜妈,别再为我操心难受,不然我见你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啊!”

    谢文婧在世子离开之后,再次安抚杜妈,杜妈听到谢文婧的那番话,心里忍不住的绞痛,为小姐的不堪境遇伤心难受,外人眼里看着多么尊贵鲜亮的小姐,其实多么苦,自己最清楚啊!

    “嗯嗯!杜妈懂了,杜妈再也不难受了,杜妈陪着小姐,好好伺候好世子,杜妈都明白了!”

    杜妈哽咽着回答,杜妈自然不愿小姐因为她而多加伤神。认真想想也是,武王将来若是登基,后宫佳丽三千,小姐要是真爱上他,一定心碎,不如无心。

    只是苦了小姐,若是小姐能嫁给徐公子,如何会受这些苦,若是小姐没有被赐婚给武王,这个时候也许都跟徐公子生了孩子了吧?杜妈想到这,依旧难免黯然神伤。

    申时三刻,正德堂,武王府的两大主子,各自正襟而坐,仿若两人是生死对手,两人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清冷的审时度势。

    谢文婧第一次认真看了武王,不可否认,他不仅仅从长相,还是气势,对普通千金来说,足够有魅力,如果去除他身上的杀气的话,效果会更好。

    但他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对手,他从来没有当自己是武王府的人,更没有当自己是他妻子,自己心口的伤疤犹在,会时刻提醒自己,他是自己的对手,绝不是家人!

    自己现在要做的是,争取他成为自己的合作者,自己不能恨他,更不能畏惧他,尽管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捏死自己,但自己也有自己的强大优势。

    今天这么多迎接自己的人,不管是燕京百姓,还是武王身后的成琨司马老将军,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加上世子的态度,都会成为自己的强大优势,自己不必惧怕,更不必阿谀奉承他,而他相信也不屑这些。

    “我知道,武王深爱世子母妃,在我还不曾嫁入武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尤其在武王那一次的一怒为红颜的行为中,可以说大周人都知道武王深爱世子母妃。

    所以,我从不奢望武王的疼爱,从不!甚至我极为钦佩这样的深情,这是大周所有女人内心里都会钦佩的深情,我也不例外。

    可惜,我没有能力违抗皇命,当我接到赐婚圣旨的时候,内心是不愿意的,无论是从我自己心里考虑,还是从武王深爱世子母妃的传奇考虑,我都不愿意嫁入武王府。

    可我知道,在大周,皇命就是天,皇命就是一切,我唯有抛弃自己的一切想法,迎合皇命,否则,我和我家人的下场,武王应该比我清楚,抄家灭族便在眼前,这是违抗圣旨的必然结果。

    我无法承受,我的家人也无法承受,因此,我只能迎合皇命。至于武王在婚前对我的警告,我想除了皇上亲自出面接触我们的婚姻,不然我没有那个胆子,胆敢违抗圣旨。

    曾经以为我会等到武王获得皇上解除婚姻的圣旨,可惜我等到的是武王不顾一切的逃婚,这件事对于一般女人来说,打击巨大,而我不能接受,皇上也不能接受,所以,我只能如此进入武王府,也许这是你对我如此态度的根源所在。

    也许武王以为只要那时候,我退回谢家,或者死等武王回来,或者羞愧寻死,这才是武王的以为,可我却知道,倘若我这么做,便失去了成为武王妃的意义,必将成为皇上的弃子,下场也许跟抄家灭族相比,不会好多少,因为那时候,皇上已经在我身上加注很多筹码,却没有得到回报,如何不恨?

    所以,我明白了,我的存在,就是做好皇上的好用的棋子,我的家人,也因此要成为皇上的棋子,一如我的父亲三叔,他们如今正在跟士绅搏杀。

    从我进入武王府那天起,我跟我的家人,就选择了站在武王的这个队伍上,若是你武王被你的敌人打倒,等待我们一家人的依旧就家破人亡。

    所以,我会努力的,极尽全力的维护武王府,维护武王府的名誉,或者你以为我这是在极力讨好你,期盼你蓦然回首的宠爱于我,进而取代你心里深爱之人的位置。

    又或者你想到我这样会邀买名声的人,就是那世上最虚伪继母的典型,现在的示好,现在的努力,都是为了有一天,取代你的爱人,取代你的儿子,是以,你一直当我是你的敌人。

    我不会做你的敌人,我既然跟你站在一条战线,就会为您谋算,为你付出,只因为我跟我的家人,都在依靠你,你必须强大,必须安好。

    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想说的是,你可以选择以下两种方式对待我这个你不得不接受的武王妃。哪怕我只是皇上一人认同,大周的宗人府以及后宫从不认同的武王妃。你也必须接受。还是那句话,这是皇命,你不能违抗,我更不能违抗。

    其一,我可以喝下绝育的药,药可以是你亲自准备,确保有效,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世子从此无忧,保证武王府唯有世子一人是嫡子身份。而我因为不能生育,唯有尽心培养世子,将来才能依靠世子。

    其二,你觉得你根本不可能跟我洞房,所以不屑用药,若是这样,你可以不必有担忧洞房的后续问题,我已经处于这样的位置这么长时间,对这样的身份处境,已经拿捏得当,不过是不能出席一些皇室重要场面而已。

    就像是前一次的琼林宴,宗人府不可能请我参与,就像这一次的大周朝贺,我也没那个身份参加而已,我并不在意这个,我在意的仅仅是武王府的安稳。更为确切的说,我在意的是你跟世子两人的安稳。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不会奢求你的什么疼爱,甚至于夫妻间基本的周公之礼,我一样不需要,你也不会因此为难,哪怕你连跟我做虚假夫妻的心思都没有,也没有关系,我们各自分开出现在不同场合即可。

    即使万一不得已必须站一起的时候,你依旧可以保持对我的冷淡无视,因为世人都明白你,你一直深爱你的那个王妃,而我是皇上强加给你的女人,你从未接受。

    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还有你想深深维护的人。而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会谨守皇上棋子的身份,做好他需要的那个武王妃,全力维护武王府,其实也是维护我的家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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