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沈念在这宋宫呆了又是一年,自从上次寿宴一舞后,宋王倒是有事没事就唤她去大明殿跳个舞唱个歌什么的,沈念每次去得不情不愿,可自己的小命都掌握在人家手中,总不能正大光明的忤逆他吧
沈念一开始是很不待见宋衍的,可和这位大叔相处多了,沈念却发现其实他有点可怜。
他对自己母亲的那份执念太过顽固,导致十多年过去都不能释怀,整日对着一个替身美人怀念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师,身为帝王,心事还得全憋着,就算憋成内伤,也只能受着。
沈念越长越大,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美动人。可也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宋衍原本因为她是沈之游的nv儿心里的那点隔阂慢慢的消失,他越看沈念越是喜欢,甚至开始对着她怀念起当年与师相处的往事。
一般这个时候,沈念都是装作很认真在听的模样,时不时还点头应和表示自已有在听,其实宋衍的这些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讲起来连她的瞌睡虫都能全部唤醒
宋衍甚至有时会和沈念开玩笑道:“小丫头,不如你给孤做nv儿吧,孤能赐你公主尊名,给你无限荣华。”
一般听到这种话,沈念的瞌睡会立即退散,然后义正言辞道:“不,我拒绝。”
宋衍疑h:“为什么”
沈念一脸理所当然道:“你没我亲爹好看。”哼我才不告诉你宝宝恋父多年呢挖墙脚神马的你就不要想啦
被师抛弃后,又被她后代嫌弃,求宋大王的心理y影面积。
宋衍这时候往往被气的想要吐出一口老血,又是也会机智的回击:“孤不够好看不打紧,至少孤还有个好看的儿子。”
“那是自然。”小姑娘这时总会笑得甜甜的,仿佛三月桃花齐齐盛放,可喜可ai。
哎,说起小傻子那可真是让人万分无奈呢。明明她已经决定不再与他纠缠,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就可潇洒离去
可没想到某天青川那个冷面人跑来将她之前栽种在长生殿的太平花送还给她,然后y森森的告诉她:“殿下已经拒绝吃y了。”
沈念想着前些天宋方池来找她的样子,看上去已经病情快好了。于是向他端端正正的抱拳拘礼:“恭喜”连y都停了,看来病是彻底好了。
旁边顺义跳出来扯着她袖子哭嚎:“殿下不肯吃y不肯吃饭病情加重,你竟然还说恭喜良心喂狗啦”
他这么一说吓得沈念连忙跑到安宁宫一看,宋方池卧病在榻,旁边全是放好的y汁及未开动的饭菜。
娘亲的苦r计g到这份上她也是输了她很想问一句,哥哥你不饿么
宋方池看到她似乎有些赌气,转头不去理她,沈念端着他的饭碗坐在他床头咳了声:“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就走了。”
床上背对着她的人似乎不为所动,继续想没听到似得不搭理她。沈念淡定的将碗放下,起身就走。果不其然,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沙哑的声音。
“我吃。”
再后来沈念就妥协了,好吧她就是这么没有定力,就算知道是苦r计她也受了。
不过她到没住进安宁殿,还是依旧住在清和园,只是宋方池若是想见她,可以随时来清和园,她若是想他了,也会去安宁殿看他。
两人甚至有时还能有默契的不约而同就走到长生殿,总之沈念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只不过这是皇宫,但凡和大王走得近点的异x生物都会成为这后宫所有nv人的焦点,尽管沈念还小,但这并不妨碍有人将她视为眼中钉。
曾经李贵人因为眼红而去找过沈念的麻烦,只不过后来此事被大王得知,竟然因为此被废了名位,打入了冷宫。
此事震惊了整个后宫,从此再无人敢去招惹这位大王看重的nv子,甚至有人揣测,只是她现在年纪还小,等到及笄后,或许还会取代现在最受宠的宣贵妃,成为大王下一个独宠的nv人。
宣云殿内。
宋方徽手握成拳道:“母后,自从宋方池从冷宫出来后,父王竟然也开始慢慢不在专宠于我,反而注重各皇子间势力平衡。当提到立太子之事,朝中原本支持我的j位大人也有迟疑之势,甚至有人提出应该立嫡长皇子为太子”
他气愤不过,明明那人已经处于必败之势,为何短短一年之间形势竟然发生了微妙的逆转。
陈宣却并无任何焦躁的模样,依旧慵懒的如同娇贵的猫儿般。她从贵妃椅上懒懒起身,看着自己满脸戾气的儿子道:“慌什么,那宋方池是断不可能被立为太子的。”
“可不管怎样,他毕竟是嫡出。”宋方徽皱眉。
“嫡出呵。”陈宣冷笑了声。“王后所生的王子才算嫡出,他母后死之前已是废后,他算哪门子的嫡出”
宋方徽恍然大悟,点头道:“母后说的是,是儿子自乱了阵脚。”
陈宣道:“你啊,以前就是在他y影下过怕了,只要他一朝活在y光中,你就不得安心。”知子莫若母,宋方徽所想陈宣能不知道么。
她又拍了拍儿子的肩头,道:“你放心,你所害怕的娘亲都会为你一一除去,断不可能让那些碍眼的东西挡你的道。”
宋方徽对于自己的母亲能力自是信任无疑,当年她能将许氏除去,现在难道连一个傻了的宋方池都会对付不了吗宋方徽这样想着,心里舒了一口气。
可而后他又似想到什么般,开口:“可是,母亲。宋方池身边的那个沈念”
陈宣一想到沈念,眸中就满是厌恶。这个小姑娘就和她母亲一样,是她心中的毒瘤,若不除去她在这后宫都坐立难安。
“我何尝不想将那个小狐媚子给收拾了,可你也不看看,你父王护她护成什么样子了上次我挑唆李贵人去找她麻烦,便是想试探大王对此nv的看重程度,没想到我们的大王当真是对他那位师用情至深,为了她的nv儿,一个四品贵人,说处置便处置了我若再cha手,大王说不定连我的妃位都得废除”
说及此事陈宣便再无往日的淡定,她也曾也怀着少nv最美好的愿望嫁给这位当世英王,暗自以为自己幸运的获得了他的真心,但当那个人出现后,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从此所有美好的念想都被打破,她在这勾心斗角的后宫再无安心的倚靠,只有凭着狠辣的手腕一步步往上爬。而沈念的存在简直时时刻刻都在打她脸,提醒着她这一切屈辱残忍的事实。
宋方徽想起那个长满刺的野玫瑰般小姑娘,眼神暗了暗,他说:“母后,若是儿子能将那名nv子纳为妾侍,那父王断不可能再宠幸于她,而且成了我们的人,母后想怎么对她还不是任凭母后做主”
“住口”陈宣立即斥责道:“愚蠢,为了一个nv人你难道想彻底得罪你父王吗万一大王真对她有意,你岂不是在和你父王抢nv人你认为大王会允许一个敢骑到他头上的儿子当储君吗”
宋方徽低头,掩去眸中的情绪,恭顺道:“是儿子思虑不周,望母后勿因此动气。”
陈宣也不想太过严厉而伤了母子情分,见他低头态度便软了过来。“关于那个小j蹄子,母后自有安排,你切不可轻举妄动。”
“是。”宋方徽答。
陈宣看了看自己越长越高的儿子,挑眉问了句:“那个小j蹄子美是美了一点,可我看安y丝毫也不输于她。怎么近日和安y相处的不愉快你们两人还没成婚,你就想着要纳妾了”
说起安y,宋方徽又想起她那似怒还羞的娇美模样,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不盈一握的纤腰每每抱她入怀他都忍不住心神荡漾。
不知从何时起,安y慢慢的没有那么排斥他,或许因为半年前两人已经是御赐的未婚夫q,她好似认命般,渐渐开始接受他,对于他偶尔的无礼之举也只是含羞推拒,不再如同先前般满是厌恶。甚至有时会陶醉于他刻意的温柔l漫之举。
果然是聪明nv人,宋方徽想。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安y,毕竟如此绝se美人,只要是个男人,谁能不ai况且想着安y从前心属他大哥,那种一点点将佳人芳心掠夺的成就感,无疑更加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所以他现在也毫不吝啬的表现出对安y的好。只是,也仅限于此,他不可能为任何一个nv人付出真心,也不可能只停留在一个nv人身上。
想到此他笑了笑,回应母亲道:“儿子与安y自是再好不过,过两日儿臣便去亲王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