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念的手下们拖着两箱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出来时,如初看着低着头跟在太子殿下身后的主子道:“主子你不是说你从没见过太子殿下吗”
沈念满脸尴尬,只得将头埋的更低。
如初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加之脸颊绯红的样子,顿时脑补了一副阁主偶遇太子然后俘虏美男芳心最后始乱终弃落跑江湖的故事。
越脑补越觉着应真是这么回事,毕竟以阁主这勾三搭四的x子不过话说回来,太子殿下乃是众多众多美男里极品中的珍品,这阁主当初是怎么狠的下心将人家抛弃的呢
沈念没说话,宋方池听了倒是饶有兴味的问了句:“哦她跟你说没见过我”
如初点头:“何止,她还说我们这类江湖人决计不会和太子殿下扯上什么关系呢呵呵。”如初觉得太子其实挺仗义的,他们一群人去偷他手下的金子,他没将他们抓起来反而还倒贴了两箱,作为报答她也应当告诉他点什么。
宋方池听了突然顿住了脚步,沈念低着头没看前方,差点不留神就撞到了他的后背。
这j年他长了不少,此时看沈念都是低着头的。
太子殿下低头浅笑看着某人道:“和我没关系那是和刚才你抱的那个男人有关系么”
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g子酸味。
还好被她抱的那个男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
沈念嗫嚅道:“刚才只是一时激动”
如初又轻飘飘来了句:“此话不假,我们主子见着美男向来容易激动。”
沈念听不下去了,抬头怒视自己的贴身护法道:“你是要把我卖了啊劳烦搞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如初风轻云淡道:“我们不是早就将你卖了么索x就卖得彻底一点。”说完她转头对着搬运两箱金子的手下吩咐了句:“喂,你们可抬稳点,这可是阁主以身相许换来的哦。”
四名抬箱手下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宋方池随手给了如初一锭金灿灿的元宝,然后道:“多谢姑娘相告。”
如初接过金子笑道:“好说好说,太子殿下太客气了。”
沈念:“”
如初带着手下人将金子搬走就消失了,临走前如初还亲切对沈念道:“难民的事阁主就不要c心了啦,有这两箱宝贝我一定会替你将他们照顾好,你嘛”说着她眼神暧昧的在宋方池和沈念之间打了个转。
沈念瞪她:“快滚吧。”
如初道:“遵命。”
当然带着两箱金子及所有的手下滚了,留下她一个人。
沈念转头看着宋方池面无表情道:“既然大家都走了那我也就先告辞殿下后会有期。”她的语速极快,都不带断句。
可她刚转身,一众侍卫就将她团团围住。
沈念原本心存的那点儿当年抛弃他一走了之的内疚顿时荡然无存,转而化为嘲讽的冷笑:“架势真不错,所以你这是想对我用兵么太子殿下。”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尤其重,挑着眉看向宋方池。
宋方池道:“念念,说话不算数可不是好习惯。你既然答应我的j换条件,就应当做到。”
沈念看着他,如今的他高大俊逸,仿佛不可触及的云端之巅。只可惜,目光中再无当初对她那份小心翼翼。
也是了,如今的太子殿下怎么还会想从前那个小傻子一样什么都听她的,生怕自己一个轻举妄动惹得她不快。
以前连碰触自己都不太敢的宋方池,现在与她列兵相对,以一个高位者的姿态俯视着她。
沈念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懂宋方池现在是怎么看待她,或许只是多年前那个时期的一个执念,并非多上心。只是以他现在的权势,但凡他稍微有点兴趣的nv子,皆是可以轻易成为他后院中一抹艳se吧
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成为那整日乞盼帝王目光停驻的金丝雀。
沈念抬起头,与方才心绪不定的心虚不同,也与六年前不同。历经百里江湖,世事千帆过尽,她已是独当一面的暗生阁阁主,褪去刚才小nv子般的无措,她似一个战场nv将军般英气洒脱。
她目光落在宋方池身上,毫无躲避。手中的剑再次出鞘,在夜se中划出一道冷厉的轨迹。
沈念道:“殿下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些江湖莽夫,在我们看来,任何承诺不过是保全x命或换取利益的权宜之计。”
宋方池说:“所以你今日是再次选择离开我了。”
沈念无丝毫迟疑:“是。”六年前离开他,她内疚心疼,甚至惦记了他整整六年时间。可见到他的那刻,她才明白他与当年是完全不同,既然那时对待一心护她的小傻子她都狠的下心,现在更没有犹疑的理由。
宋方池似叹息般嘴中逸出一句:“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啊。”
他目光始终那么温柔,看着沈念却突然让她觉得背脊发寒,他说:“那寻春呢,你是否认识”
沈念目光瞬间冰冷,寻春,她当然认识,那是她亲自从风雨楼挑选送到尚书府的内应。只是寻春做事一向缜密,所以才能顺利拿到尚书府藏宝阁的地图。
但宋方池是怎么知道寻春是她的人难道
沈念语气更冷:“是你。”
她说:“南通大师破解机关向来很少有失败,除非我们的行动提早被人得知,机关也被人改造,所以明明是正确的破解方法却触发可暗器。若是王尚书察觉,以他的行事作风绝对是在第一关卡就设重兵埋伏将我们一网打尽,而不会偏偏改了最后一道机关,让人会胜利在即的喜悦后放松警惕,再一举歼灭。甚至给前来救援的人都留有时间,达到斩c除根的效果。”
沈念拿起剑指向眼前人的x口,一字一句道:“那是你的风格,殿下。”
“保护殿下”领头军一声令下,士兵纷纷围上前来,刀剑直b向她,数百名弓箭手也列阵在前,随时都可以将她s成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