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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天空有点低。
眨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天空,是帐篷顶,她正躺在一张简单的行军床上。
帐篷里静悄悄的,但外面还隐约传来宴会上热闹的声音,说话声、鼓声、掌声、乐声,还有觥筹j错的声音。
热闹都在外头。
脖子后面还有些隐隐作痛,她扶着后颈慢慢坐起来。
帐篷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油灯下,慕容正坐在案头,手里握着一卷《司马氏行军布阵图》,正在细细地阅读揣摩。
当年逐鹿天下,司马氏是慕氏的一大臂助,慕氏问鼎之后,司马氏居功至伟,获得了整个北方大c原的封赏,成为盘踞北方的大豪门。
而这本行军布阵图,就是司马氏的家主司马长的著作,只在大大盛国高层将领中流传,在东南水军,除了苏北岳,也只有像慕容这样的身份,才能拥有一册《司马氏行军布阵图》。
扶摇起来之后,便坐在了行军床的床沿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看着慕容,沉默不语。
慕容犹自淡定地翻看着手里的兵书。他看得极为仔细,睫ao在暖hse的灯光下,在眼睑处投下一p影。
两个人似乎在赌气一般,谁也不肯先开口,一个看着书,一个看着翻书的他。
终于还是慕容先败下阵来。
他放下手中的兵书,微微叹一口气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给我个解释。”扶摇平静地道。
慕容抬眼看着她。
扶摇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不喜不怒。
慕容站起身,从容地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她需要仰起头才能看着他的脸,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黑幢幢地映在帐篷上。
“不许拿这种眼神看我。”
慕容将指尖轻轻放在她的眼p上,迫使她闭上了眼睛。
扶摇拍开他的手,气鼓鼓道:“我脖子还痛着呢,你还不快老实j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将被她拍开的手收回来,揉了揉眉心。
“聪明如你,难道还会猜不到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了一张椅子过来,跟她面对面坐着。
扶摇道:“我自然猜得到,明面上你是拉我出来,质问我改f装的事情,实际上就是拿我作饵,引那些暗杀你的人上钩。你明明说他们已经取消了计划,其实是在骗我是不是?”
说着说着,她便生出了一丝怒意。
慕容自然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心下不快,微微地蹙眉。
而扶摇,还在接着说。
“你让我以为,暗杀计划已经取消,让我安心。但实际上,他们本没有取消计划,你也本没有放松警惕,你故意拉我出去,就是为了
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以为你没有防备,引得他们动手。而事实上,你早已埋伏好了人,一等他们出现,就反过来将对方一网打尽。这就叫引蛇出洞,化被动为主动。”
慕容挑了挑眉,轻拍着手道:“说的不错,你分析得彩极了。”
扶摇叉腰怒道:“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会算了你打我那一下,我还没跟你算账。更何况你不仅隐瞒我,还利用我,这一笔账,你也休想赖掉。”
“唔。”慕容很诚恳地点头,眼睛又开始微微眯起。
如果是平时,扶摇就会注意到他这个表情变化,只要一眯眼睛,就说明他在思索在算计。
但此时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犹自底气十足地质问着:“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么?”
慕容摇头。
“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同生共死,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但是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却将我打昏,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总是这样擅做主张,总是这样霸道”
慕容蹙眉,微微抬手道:“这一点,我可以解释。”
扶摇被他打断了情绪,忍气道:“你说”
“之所以将你打昏,是因为那种情况下,你如果清醒着,反而会成为……嗯……负累。”
在说出最后两个字之前,慕容还很是纠结了一下,似乎不忍心打击她一般。
但事实上,当他说出这两个字之后,扶摇就真的被打击了,她一下子就生气了,抬手握拳就要往他口打去。
慕容一伸手,就刁住了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扶摇坐在床沿上,无处借力,顿时被他拉进怀里。
慕容的手立刻握住了她的腰,禁锢住她的身,然后头一低,便将她刚刚张开的小嘴堵住了。
“唔……”
赖p。
被吻住后无法说话的扶摇,在心里不甘心地叫嚣。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不甘都是无用的。
慕容紧紧地抱着她,压着她的后背,不给她一丝放松的空间。
唇舌的游戏。
正如她所控诉的那样,他总是擅做主张,总是很霸道,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强势却不强迫,于肆n之中带着温柔缠绵,叫人无法抗拒。
最终,扶摇也只能从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任由他施为。
唇与舌依依不舍地分开,慕容用拇指按住她的下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微微张开。
而他的唇便蜻蜓点水般在她的上唇下唇之间轻啄。
“你总是这样……”
扶摇有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不满,一点点的恼怒,一点点的不甘,更多的还是被他攻城略地之后留下的一地温柔甜蜜。
她必须承认,被他这样吻过之后,原先的那一点点怒气早就烟消云散。
他是那样的心思细密,又是那样的果断坚决,他有一身的本事,她本用不着为他担心。他就像一座高山,永远屹立不倒,她只需要在他胜利的背后摇旗呐喊,为他的春风得意再增加一些红袖添香的美感。
如果说为男人分忧解劳,做一朵解语花,是每个nv人的理想。
那么被一个强大的男人ai着、保护着、怜惜着,更是所有nv人的梦想。
扶摇虽然g脆利落不f输,但她骨子里并非nv强人,不需要在男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nv人本来就是用来疼的不是么。
既然慕容已经够强大,她就乖乖地做一个傻傻的小nv人吧。
“宴会尚未结束,还要去么?”
慕容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nv人,她眼中流露出的对他的痴迷和陶醉,把他一整颗心都填充得满满的,充满了男人的成就感。
扶摇微微点头道:“当然要去。”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道:“我被你拉出来这么久,只怕我娘和青宁她们都要担心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太高估这些亲人对她的感情了。
当慕容牵着她的手回到宴会上,将她送回青宁旁边的座位时,青宁正跟宋梨花、丁芷兰聊得津津有味。
她们正在谈论方才做了表演的那个杂技团,那些小姑娘柔软的腰肢能够任意地摆出各种违反人生理结构的造型,令人叹为观止。
扶摇在她们旁边坐下好久,都没有人在意她,她们仿佛本就不知道旁边多了她这么一个人。
终于她忍不住在她们谈话的间隙嘴道:“我错过了什么好戏?”
青宁这才回过头,笑道:“大姐回来啦。”
扶摇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还有从容地吃着瓜果的宋梨花和丁芷兰,微微懊恼道:“我方才出去这么久,你们一点都不担心我?”
宋梨花毫不在意道:“你不是跟着慕容出去的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扶摇一时噎住。
青宁看了一眼她身上,意味深长道:“衣裳也换了。”
扶摇红着脸道:“舞蹈表演结束,自然要换回衣裳啦。”
她在慕容的帐篷里换衣f,慕容当然不可能站在那看,而是在外头守着。但是青宁这样一说,就显得换衣f这件最普通不过的小事,也好像有了什么暧昧的内情。
宋梨花只是一味地偷笑。
扶摇恼火地瞪着她,这个nv人,真的是生她养她的亲娘么?
好在还有个心地善良的丁芷兰,不忍心看她被臊着,好心地开口道:“青宁这孩子,如今也调p了,怎么好开你大姐的玩笑”
青宁这才挽住了扶摇的胳膊道:“大姐莫生气,我同你闹着玩呢。”
扶摇哼一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两人复又笑做一团。
丁芷兰看着她们姐感情好,只是摇头微笑,作势要起身。
“你做什么去?”宋梨花忙问。
丁芷兰轻声地说了解手两个字。
青宁从她口型中判断出,忙道:“娘,我陪你去吧。”
宋梨花道:“你们姐俩好好坐着吧,我陪着去就是。”
她扶住了丁芷兰,旁边一个丫鬟立刻也把手伸过来扶住了丁芷兰另一条胳膊。
青宁和扶摇抬头一看,却是小冬。
“夫人小心,慢慢来。”
小冬和宋梨花一边一个将丁芷兰扶起,又扶着她慢慢转身,准备离席。
从林春乔身边经过的时候,小冬似乎是无意间朝她看了一眼。
而林春乔也正巧抬眼看了她一下。
她捏着帕子正在擦嘴角,擦完后顺势滑下来落在桌案之下,借着桌面的遮挡,四指并拢竖起,朝着小冬,然后快速地往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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