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宇文翼怎麼喊都没有看见嵐的身影,纳闷却又不知从何找起,只好待在家看看书,直到夜深了,他靠坐在床上想着嵐的踪跡,突然的光芒让他一楞,接着,他看到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的嵐。
「小翼?」嵐惊讶的出声,没想到她都已经挑了这麼晚的时间回来,男孩却还没睡。
「嵐?」宇文翼惊讶地看着嵐,「妳一整天跑哪了?」
「我……」
「妳为甚麼都是伤?」又拋出了一个问题,宇文翼皱着眉,语气因担忧而显得有些b人。
嵐满身都是伤,灰白的衣f四处都有烧焦以及撕裂的痕跡,上头甚至有诡异的暗红se固,l露在外的p肤有着许多的爪痕,甚至还流着血,整个看起来狼狈不堪。
「……对不起,小翼。今天没能赶上你的毕业典礼。」不明显的嘆了口气,嵐扬起笑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没事,不用担心。」
「妳都这样了怎麼叫人不担心!」宇文翼不高兴的说着,他从没看过嵐如此狼狈,「毕业典礼有什麼重要的?妳不该为这件事道歉,而是跟我解释为甚麼会变成这样!」
沉默了一阵,嵐走到书桌边,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她先将碍事的袖子撕下,手掌在伤口地方游移了一阵,伤口处扬起了不明显的力流,原本还在出血的伤口却奇妙的止血了,当宇文翼回过神正想再问时,她才开口:「怎麼会不重要呢?小学毕业典礼一生只会有一次,而人生无法重来,所以怎麼会不重要呢?没想到我竟然错了如此重要的里程碑。」
「嵐……」看见嵐失落的模样,宇文翼突然不知道该不该b问下去。
等等……毕业典礼?
「斕害妳变成这样的?」j乎是瞬间就想通,宇文翼篤定的问着,他甚至不需要等嵐的肯定,自己已经心知肚明。
治疗的手一顿,瞥了男孩一眼,嵐继续动作,像是不意外般的说:「他果然去了吗?」
「果然是这样。」宇文翼明白嵐的不言而喻,心裡涌现起一g怒意,「他怎麼能伤害妳!」
「小翼,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治疗告一个段落,嵐走到他的床边坐下,安抚的摸着他的头,希望能平息他的怒意。
「回来是回来了,只是带着满身伤又到半夜才能脱身?」没好气的说着,宇文翼实在无法轻易的息怒。
「啊……是我自己选择这麼晚回来的。」嵐不好意思的笑着,收回手放在腿上。
没想过是这样子的宇文翼愣了愣,疑h的看着嵐,「为甚麼?」
「为什麼啊……」搔搔头,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时再前往小翼毕业典礼的路上却被斕拦了下来,同样準备前往典礼的他,并不想让她太顺利到达,於是他们j手了,只是她以往是在怎麼盛名的武天使,对抗了生存已久且为路西法之子的斕也只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就算自己j乎用尽全力,却连他的一根ao髮都碰不到。
斕甚至没有出全力。
而斕似乎玩够了,也不想和她纠缠太久,转瞬间就将她转移到充满恶兽的异空间,转移的最后一刻她看见的是斕残酷的笑意还有耳边响起的话语——
「妳的武技实在太弱了,去那边多多磨练吧!我会好好照顾文翼的。当然,若妳能赶在典礼结束前到达,我也不好多说什麼。」
周遭变的黑暗且寂静无声,注意到她的恶兽逐渐靠近,低吼声不绝於耳,她因斕的话而慌,却也告诉自己不能慌,解决这些恶兽才能想办法出去,於是她只能杀,不停地与恶兽恶斗,身上的伤多了一道又一道,不知过了多久,又好像不久,从异空间转移出去时已是傍晚时分了,毕业典礼也已经结束,她想,身上的伤别让小翼看见的好,等小翼睡了再回去吧!
只是谁知道,当她处理完身上较严重的伤势而转回屋裡时,却对上了小翼错愕的双眼。
「嵐?」唤了唤出神的嵐,宇文翼再次问,「为甚麼这麼晚回来?」
「因为不想让你看到太狼狈的我呀,就想说顺便去散散心了。」嵐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带过,「没想到还是让你看见这副模样,真是丢脸。」
「真是的,妳这样也没有比较不狼狈啊!而且妳知不知道我很担心!」瞪了嵐一眼,宇文翼抓起嵐的手看了看,上头的血跡已经消失,浅的伤口只剩下疤痕,较深的伤口倒也是止血了,「很痛吗?」
「不会,很快就好了。」嵐摸摸他的头,「对不起,让小翼担心了。」
宇文翼莫可奈何的嘆了口气,像个小大人般告诉嵐下次小心点,别再让他担心了,并且在心中对斕的印象又更差了一些。
嵐笑了笑,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及身的不适,再次说了对不起,并告诉他自己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