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各自的教(之四)
罗伟松一直在屋门前的石板凳上坐着。他扶着手里的旱烟锅,吸得烟雾弥漫。
家里前去看戏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罗伟松也不问一句,只是那么孤零零地坐在那,chou他的烟。
大儿媳f挺着她那个大肚子,见公公罗伟松一个人坐在屋当头,就说了一句:“爹,你怎么不去看电影呢?很好看的,是你最喜欢看的《天仙配》呢!”
罗伟松哼了一声,算是打发了。
大儿子罗光进扛着长板凳,用手扯了扯自己婆娘的衣角,意思是说:算了吧,你还是不要打扰爹了,咱们睡觉去。
后面跟上来的罗伟松的婆娘周早,这个时候也接腔了,周早说:“你这个死鬼,我们在电影场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却坐在这里,一个人在望天。告诉你吧,天上的仙nv,都回去了,都睡觉去了,你也睡觉了吧!”
罗伟松不紧不慢地说:“你先去睡吧,不要在这里罗哩罗嗦了。”
周早讨了个无趣,她把房门推得嘎嘎响,自己进去睡觉去了。
戏都差不多散了个把钟头,罗玉良才回来。
罗玉良过来的时候,并不是昂首阔步,而是低头静思,像是在想念远方的亲人,这是他在部队里面,夜深人静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罗玉良第二次回到电影场时,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心思朝银幕上看了。
丁小丽已经回到了她外婆家,也不知道她后来是怎么想的,她对自己的鲁莽行为,是不是厌烦。
还有,她娘凤玉婶,是不是知道了他们今晚的事,会不会反对他俩今后的发展。更要命的是,爹今晚可是亲眼看到了,爹又会怎么样想呢。
在这之前,罗玉良隐隐知道爹与凤玉婶年轻时候的事。还是娘亲口说的。
总之,在罗玉良看来,爹是有负于那个凤玉婶的,如果当年爹跟凤玉婶逃出去了,那么也就不会有他罗玉良了,更不会有什么丁小丽。
哎呀,又想远了!罗玉良把脑袋使劲地摇了摇,便摇来了罗伟松那一句沉沉的问声:才回来?
虽然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很是镇人。罗伟松后脑壳上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他看都不看罗玉良这边,就知道是他罗玉良回来了。把埋头想心思的罗玉良,吓了一大跳。
罗玉良侧过头,发现是爹坐在那里,就怯怯地说:“爹,你怎么还没睡?”
罗伟松严肃地说:“你过来。”
又是简单的三个字,镇人的份量,更大了。
罗玉良虽然是个身材壮实、身高一米七j的解放军战士,但在这个男人面前,罗玉良的军人气质受到了严重打压。罗伟松即便只是个农民,可此时,他在罗玉良的心目中,算得上是个将军了。
哪有战士不怕将军的呢?
罗玉良慢慢走过去,罗伟松给他挪出了一块空地。
罗伟松也不急于发话,而是点起了一锅烟,烧了起来。罗伟松重重地吸上j口,旱烟锅就红得格外发亮。
父子俩都不说话。他们都在用沉默的方式,彼此探听着对方,估量着对方,到底要下什么样的棋,自己如何应对。可以说,这是一种心与心的较量,里面包含了争辩、反思、包容和理解。
罗伟松吸了一口烟,说:“你知道丁小丽是谁的nv吗?”
罗玉良原本以为爹会先骂他一顿,想不到,他来得竟是这般缓和和从容。罗玉良说:“知道,是凤玉婶的。”
罗伟松又说:“你知道爹曾经与凤玉婶的事么?”
太突然了,太直白了。罗玉良以为爹问到那个层面,就会打止,然后说些其他方面劝导x的话。爹竟然毫无摭掩地把娘曾经告诉给他的秘密给彻底摊牌了,这让他罗玉良有些措手不及。罗玉良不知道,应该是回答“知道呢”,还是“不知道”。罗玉良就这么默默地不说话。
罗伟松说:“是你爹对不住凤玉婶,你可一定要对得住丁小丽呀!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罗玉良反复把爹这句话过滤了j遍,心里头悬着的那块石头,“砰”地一下,落下来了,砸在自己的心海里,很清脆,很响亮,溅起了一层激动人心的水花。
罗玉良很豪迈地说:“爹,我懂你的意思,你就放心好了!”
罗玉良将一只手伸到爹的肩膀上,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靠了过去。罗伟松也用手摸着罗玉良那只手,然后握着它,很温馨地捏了捏。
罗玉良说:“爹,时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罗伟松抬了抬手,示意罗玉良自己先回房。
罗玉良刚进中堂屋,右侧房间窗垛下面的娘周早,迅速踮起脚,返回到了床上。刚才罗伟松与罗玉良说的那番话,她周早全都听到了。
这个老不死的,原来不去吃寿酒,不去看电影,是因为心里还避着那个曾凤玉!
狐狸精就那么有魅力吗?
旧的狐狸精还没完,新的狐狸精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对情种!
过了一阵,罗伟松进房来了。
周早一丝不挂地l在床上。
罗伟松一上c,就摸到了赤ll的周早。
罗伟松说:“你这是g什么?”
周早也不解释,翻起身,骑在罗伟松的大腿上,然后就去脱罗伟松的短k子。
罗伟松说:“你呷错y了吧!”
周早说:“我是看戏看晕脑壳了,我刚才看到了董永和七仙nv,他们确实不容易,一年只能会一次面。你和曾凤玉也不容易,j十年才会一次面。你就把我当作是曾凤玉吧,我不怪你的,来吧!”
罗伟松想把婆娘周早给抱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东西一听到“曾凤玉”三个字,就变得血气方刚了。更糟糕的是,周早已经把它放进了她的温室里去了。
罗伟松一下子就男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