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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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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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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烨明德八年冬,林层秋逝于向州。

    大烨明德九年,上官简安克蛮谰,自此南疆无患。

    大烨明德十年春始,朝廷开科,两年一试,擢拔专才。

    大烨明德十二年,陈桐拜相。

    大烨明德十七年,疏浚三江河道,开湖平流,纾解经年水患。

    大烨明德二十四年,掠卢、扶翟遣使递j国书,来朝归附。

    毓珠深垂,炎靖慢慢坐下。百官拜倒,三呼万岁。

    炎靖看了看九层阶下的一殿的赫赫衣冠,慢慢道:“平身--”他的眼神,悠然望向大殿之外湛蓝长天,那里云起云舒朝朝暮暮。

    y光铺洒在金se琉璃瓦上,一p辉煌。帝都之外,川河奔流群山静穆,青青芳c及天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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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一世一双人(沉秋番外)

    父皇离世已经五个年头了,而我--帝王炎让,执掌天下也已经八年多了。只是我仍旧改不掉父皇给我养成的习惯。

    每到夏日,来这太y池前看这千顷白荷。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长得极象那个人。随着年岁增长,这种相似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惊人地浓重起来。

    我的母亲--赵国公的nv儿赵葭韫,她虽然不是生育我的人,但我相信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母亲。在大烨皇朝,父皇的后宫里,所有的人,无论男nv,都很寂寞。在所有寂寞的nv人里,只有母亲,是唯一得到过父皇正式册封的。母亲曾微笑着对我说:皇上事后为了这个,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我听宫人说起过,但是因为是他的决定,所以父皇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终其一生,虽然从来没有来过母亲的寝宫,却也未曾撤去母亲皇后的封号。

    母亲微笑起来,很尊贵。她的容颜虽然半毁,却依旧有着她独特的动人美丽。从小f侍父皇的苏福公公对母亲非常敬重,多次对我说起母亲对我的恩德,是母亲用容颜半毁,右足蹩行的代价,护住了那人,使我得以降生世上。

    每次我听到这里,心头便五味杂陈。因为,我的降生带给父皇的是一生的悲怆。我未曾得到那人半分ai抚,因为,他的手在伸出要抚摸我的时候,就永远垂落。父皇,坐拥天下,却也抓不住他随风而去的ai人。

    那一年的冬雪,葬送了父皇的所有。我知道,从那一瞬开始,父皇终生都只能是孤家寡人。

    我渐渐长大,最熟悉的人是母亲。我不知道父皇是否曾经起意要将我从母亲身边带走,他不曾这样做,我知道那不过因为,当我还未出世,那人便将我托付给了母亲。那人在世之时,父皇多次违逆他的心意;那人离世之后,父皇却再也不曾拂了他的期许。

    母亲不太与我说起那人的事。关于那人的了解,我最早是从苏福公公那里得来的。苏福公公很疼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他每次看到我就禁不住流泪,后来,才渐渐好了。

    父皇看到我,神se总是淡淡的。记忆里,父皇对所有的人,神se都是淡淡的。我知道我的容貌让很多人想起那个人来,母亲、安绥、苏福、凤岳……很多很多,也许但凡见过那人的,见了我,神se上都不由有些惊叹。但是父皇不会,他看我的眼神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波澜,他从来不曾试图在我身上寻找那人的身影,他肯定清晰地认识到,我只是炎让;而他ai的人,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了。

    我问过很多人,那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我心中有着重重叠叠无数蒙胧的影子。我十二岁那年,鼓足了勇气,在父皇考校过我的学问后提出了这个问题。父皇看了我很久,轻轻揽住我的肩,说:“来,朕带你去看他。”

    父皇带我去了太y池。那时正值夏日,满池碧叶,白莲点点,娉婷清致。父皇望着那白荷出了神,我感觉得到他按在我肩头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我没有看到父皇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缥缈遥远:“他在朕心中,就是这个样子。”过了很久,他把我抱起来:“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朕也抱过你,那时,他也在。”

    我在父皇难得的怀抱里望着那荷叶连风微微荡漾,那白se荷花清标静立,我心中重重影像蓦然聚合,剎那之间,骤然分明。白衣微笑,素净清明,我不由伸手去探,那影像却如云雾一般,淡淡散去。我伸出去的手僵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就落下泪来。

    那是我一生最接近那个人的距离,在父皇的怀抱里。

    父皇握住我的手:“抓不住的。”

    那一天,父皇抱着我,在太y池畔,很久很久。

    从那以后,我就常常往太y池跑,父皇没有拦我,也许,他知道,我想看的不是满池莲花,而是他。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否曾经感到愧疚,但他再也没有象那日一样抱过我。有时我会想,也许他的怀抱是只能属于那个人的。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父皇带着我去了逾山。父皇落在山径上的脚步很轻,在他望向那山木丛林的目光里,流淌着独一无二的温柔和ai。因为那人曾在一个夏日清晨走过这里,于是父皇在孤独的岁月里,一个人千百次地走过这里。我跟在父皇身后,走不进他沉沉如水的怀念里。

    那一日的风很温和,我们迎着熹微的晨光而立。放眼去望山下景se,一边是宫宇重重,金se的琉璃瓦暗暗的光;一边是宁静的皇城,黑檐白墙间曲折着青石小径。

    父皇对我说:“朕应允过,你虽是朕唯一的子嗣,但是否继承朕的位子,你却可以有选择的权力;是否能够继承朕的位子,你也要面临很多的考验。”

    在我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过我,父皇与那人之间的约定。我常想,自己也许是历朝以来最自由的皇子,也是最需要自立的皇子。因为那个约定,我有机会去选择;也因为那个约定,我也将被选择。

    但是,我早有决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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