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刻的延误,子叔和叶许廷都被立刻抬上了担架送往医院。
救护车里,医生迅速为两人做应急的检查和救护,途中,子叔也终于支持不住,渐渐昏睡了过去,但所幸检查过后她只是身虚弱,加上脱水严重,而身上的烧伤处包扎过后,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严重的是叶许廷,他因为工厂坍塌时,全身护着子叔,导致身上多处被砸伤,受伤严重,再加那g钢管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使他失血过多。到了医院,叶许廷便立刻被送进手术室急救,手术连续进行了七个多小时,他才算脱离了危险。
这日傍晚,子叔恢复了意识,渐渐清醒。
幽幽睁开了眼睛,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子叔缓缓转过头去,只见秦观斜斜地倚在窗阑处,微眯着狭长的细眸,勾起了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她。
四目相接,子叔先是一愣,却马上恢复了平静。
没有感觉多大的惊讶,毕竟昨天见到废墟外的两人,她就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再次相遇。子叔慢慢坐起身,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开口问道:“许廷现在情况怎么样?”
秦观挑起眉,低笑一声,却是反问道:“他受伤那么严重,难道你不担心他在送到医院前就一命呜呼了?”
子叔摇摇头,“许廷是你朋友,他若真的有事了,你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悠闲轻松了吧。”
心中为她的从容冷静暗赞一声,秦观笑了笑,他离开了倚靠的窗阑,懒懒地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到她的病床旁在椅子上坐下,这才慢慢回答道:“刚脱离危险,现在还在特护病房,不过还是昏迷不醒。”
子叔稍稍松了一口气,叶许廷是个坚强的男人,只要熬过了危险期,他就一定能坚持下去。
看看坐在病床旁悠闲的秦观,子叔思索p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小诺呢?”
秦观取了果篮中的一个水果,眉头皱皱,又再放回原处。拿纸巾擦了擦手,他一边扫了子叔一眼,说道:“沈诺?你的朋友带着,叫什么安平的。”
“妈咪”话才说完,一声伤心委屈又满带惧怕的呼声从病房门口传来,接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像风一般冲到子叔的面前,一把扑进了子叔怀里。
“妈咪,呜妈咪,诺诺诺诺以为再也看不到妈咪了,呜妈咪,诺诺以后会乖乖吃饭,不会再把妈咪做的青椒偷偷扔掉,妈咪,你不要离开诺诺,呜诺诺以后也不会讨厌危险叔叔了,诺诺会乖乖的,妈咪你要好好的,不要离开诺诺。”小诺把小小的脑袋埋在子叔怀中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表达他内心极度的恐惧。
看着浑身不停颤抖的小诺,子叔心疼极了,将他轻轻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床头,怀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叔怜ai地小诺的头,轻声说道:“诺诺不哭,妈咪没事,不哭不哭,乖。”
子叔的安,让小诺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慢慢停止了哭泣,只是身子还是有些恐惧地颤抖,两只小手也把子叔抱得死紧。
秦观懒懒地支着下颚,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子,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安平和一个打扮时髦艳丽,年龄大约二十五上下的nv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那天子叔一同救出的那个小nv孩,小nv孩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活泼,她跟在那个陌生nv人的身后,紧紧拉着她的衣角,眼中却也是凝带着恐惧,显然是被昨天的绑架吓得不轻。
那个nv人拉着小nv孩走到子叔的面前,秦观懒懒地侧头扫了一眼小nv孩,回过头,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没有动,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眼中的兴味也渐浓。
nv人将那个小nv孩推到子叔面前,说道:“沈小姐,我是由由的妈妈宋亭,很感谢你昨天救了我的nv儿,听说你受伤了,所以今天我特意带由由来看你,顺便向你道声谢。”
子叔淡淡笑了笑,摇头说道:“没什么,小孩子没事就好。”
看着躺在子叔身旁的小诺紧紧抱着她一副后怕的模样,宋亭面上带着一丝歉意继续说道:“这次还让你的孩子也被牵连,真是抱歉。说起来,这事怪我,前些天有人打电话威胁我要杀由由,我没在意,结果昨天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子叔一愣,想起昨天叶许廷在车里告诉她的那番话,心中渐渐了然。她这回注意打量了眼眼前的nv人,成熟艳丽,是个很吸引人的漂亮nv人,原来她就是段远希他们要找的那个nv人,那么这个由由,就是段远希的孩子了?
小nv孩的五官倒也是j致漂亮,却没有一点混血的模样,许是长得偏像母亲的缘故。
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地有点微妙,也在这时,病房的门重新被打开,却是段远希走了进来,看到病房里围了这么多人,他倒也没多大注意,只是看到已经清醒的子叔,那双桃花眼噙上了笑意,他走到秦观的身边,注视着子叔含笑说道:“沈小姐,你醒了?身子还有没有感到不适?”
子叔盯着他,秀美的眉皱起,心中却是疑h,他不认得自己了?
“希?”一声语带轻颤的呼声从宋亭的口中唤出。她捂住嘴,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段远希,脸se渐渐苍白,表情是喜是悲。
段远希听到了这类似他身边的nv人最经常唤他的昵称,勾起嘴角,带着那最让nv人痴迷的笑容回头望向那人,看到宋亭的模样后,微微迟疑了下,嘴边依旧是那醉人的笑,问道:“这位迷人的小姐,不知我们是否在哪里遇到过?”
宋亭呆楞了下,p刻,才有些自嘲地开口:“是啊,我怎么还能期待你会记得我。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记不住你曾经抛弃的nv人,记不住她们的模样,记不住她们的名字,你还是那样无情,可为什么依旧有那么多nv人迷恋你。”
是他以前的nv人?段远希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眼角瞥到了那个nv人身旁怯怯看着他的nv孩,这才意识到,原来眼前的nv人就是他来新加坡要寻找的,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的nv人。
正好,也省得他再去找她了,段远希笑容不变,慢慢走近宋亭,那双含情带电的蔚蓝se眼睛让宋亭顿时失神心动,然p刻,从他口中吐出的,却是无情的字眼,“五天后,等报告出来,如果段紫由是我的孩子,我会把她带走,要多少钱,你说吧。”
一句话,让宋亭从那蔚蓝的梦幻中清醒过来,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段远希,心中又悲又愤,半晌,她涩声开口:“又是一张支票随我填吗?那么如果我要你一半的财产呢?你愿意给我吗?”
“够了。”说话的是子叔,她的声音冷淡似冰,两人转头向她看去,那张清丽秀美的瓜子脸上是压抑的怒气,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也渐渐凝结起了一层薄冰,眉眼微微一抬,子叔冷淡地开口,“孩子不是你们为了s利拿去买卖的货物,也不是你们为了试探什么而压上的筹,他们有自己的情感,既然如此没有感情,当初又何必千辛万苦生下她?不能给她应得的亲情又何必重新找回她?他们小,却依旧会记得曾经自己最信任最亲的亲人给他们的伤害,作为父母,你们难道不为自己的行为汗颜?即使你们不会,我也为你们感到羞愧,请吧。”子叔伸手指向门口,“我没什么心情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亲情的j易,请你们出去吧。”
“妈咪”察觉到子叔此刻紊乱的心绪,小诺从子叔怀里抬起了头,漂亮纯净的翡翠绿眸看着子叔,柔软的小手也轻轻握住她的手,甜甜糯糯的嗓音安道:“妈咪不气不气,诺诺疼妈咪。”
子叔呼出一口气,轻轻将贴心的孩子揽进怀中,心中却更加坚定了信念,虽然如今段远希认不得她,但即便日后他知道小诺是他孩子,子叔也绝对不会把小诺j给他,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一个只会用钱来买自己孩子的男人g本没资格做父亲。
段远希微微蹙起眉带着一丝思索的表情看了看小诺,又看向子叔,却没有言语,反倒是秦观,勾起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他们。
其后,段远希和宋亭离开了她的病房,而他们之间的事会如何解决,子叔也不愿再管
四天过去了,叶许廷依旧没有清醒,而此时子叔的身已经大致恢复了正常,这之后,她将小诺暂时托付给了安平,便去照顾叶许廷了。
叶许廷一直昏迷不醒,子叔坐在他的病床前,轻轻抚着叶许廷的额头,看他才j天便明显瘦削了许多的俊颜,心里一阵心疼。
纤纤十指轻轻捧住叶许廷俊美的脸庞,子叔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紧闭的双眸,吻上他挺直的鼻梁,吻上他总是温柔含笑的嘴角,最后慢慢地移到了那张失了血se的薄唇上。
薄唇因为g涩,子叔必须不停地用棉签沾水替他涂抹以保持s润,可每涂一次,子叔便会想起他在黑暗中以口渡血给她保持力,便会想起他在黑暗中欣喜地吻住自己,说她的吻他等待了许久,便会想起他在昏迷前,薄唇含笑看着自己,深情地说,“你没事就好。”
每想起一次,便会心疼一分,子叔凝视着近在咫尺却无法j流的男人,心痛似揪。
“许廷,你醒来,许廷,我就在你面前,你睁开眼睛看看。”子叔轻声呼唤,
吻上他的唇瓣,让彼此的气息在唇舌间j错。
她一次次的轻吻,一次次地轻唤,“许廷,你醒来好吗?你醒来,我就将自己完完整整地j给你,许廷,你听到了吗?”
身下的叶许廷仿佛感知到她的呼唤似的,合拢的眼睑,微微动了动,子叔心中一跳,激动地屏息等待,可他却又没有了动静。
子叔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起身,看护不知何时送来了每天为叶许廷擦拭身子的温水,却是悄悄放在了桌上。
子叔将那盆温水端到了病床边,解开叶许廷的纽扣,轻轻地褪下他的病f,
肩胛处满缠的纱布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而他赤l的上身,原本光洁的肌肤如今也是伤痕遍布,那每一道痕每一条疤,却都是为她而受。
子叔拧g了s巾,避开他身上的伤处,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身子,动作轻柔,似在擦拭一件心ai易碎的瓷器。
费了许久的工夫,子叔才将他的上身擦拭完。重新拧过s巾,子叔又轻轻褪下叶许廷的长k,露出他光l完美的下半身和那修长紧实的腿。
眼前是一个成熟且极有魅力的男人的l,但子叔未有丝毫羞涩,她依旧细心地慢慢擦拭,在擦到他的小腹时,却发现,手下那原本沉睡的男x象征竟然渐渐灼热,颜se也慢慢转淡为深,最后竟然渐渐挺立了起来
子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它的变化,最后转头向床头望去。
这一望,她对上了一双灼热的目光。叶许廷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那双熠熠发亮的眸瞳直勾勾地注视着子叔,带着难抑的浓情,浅淡的薄唇微扬,返起淡淡的微笑,开口时,是久未言语后沙哑地声音,“我的公主,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