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吐出一口血,脑子一p眩晕。
他仿佛看到于明熙眼中的暗红se一闪而过,十分可怕。
肖越的心头一惊,他还想说什么,而此时宁致远已经走了过来,他拉住肖越:“我们走吧……别再来打扰夏瑾了。”
肖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宁致远,要走你自己走!”
宁致远嗤笑:“算了,我不该提醒你。”
肖越如今就是个疯子,见人就咬。
他想起夏瑾的人格分裂,想起夏瑾对肖越的感情,忽然觉得……肖越何其有幸,能让一个人生死不顾的ai他?
宁致远捂住眼眸,为了不让眼中的泪水崩溃:“肖越,你为什么总是能轻易舍弃别人?”
“说到底,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罢了!”
他不再和肖越说话,决然的走了出去。
肖越恢复了j分理智,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宁致远的手,却想起梁华皓,他神se复杂,没有上前。
——两人终究分道扬镳,再无任何瓜葛。
肖越的脑子混乱无比,而他竟然开始痛恨起自己的重生来?
这样的结局,甚至更糟。
他的心头涌起一g无力感,走到一旁,默默的不再说话了。
而另一边,宁致远走到街头,望着远方那永无止境的黑暗,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夏瑾,你真的觉得,你对肖越是ai情吗?
宁致远单薄的身影看上去格外憔悴,此时,一辆黑se轿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开了门,从车上走来一个男人,他穿着黑se的西装,一只腿瘸了,行动不方便。可他的脸却极为俊美,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为他举起伞:“阿致,怎么不打伞?”
梁华皓温柔的揉了揉宁致远的头发:“很冷吧?”
宁致远j乎要被这种温柔骗到了,他的眼神暗了暗,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他的腿,是宁母走后,被他的父亲活生生打断的。
而梁华皓明明有条件治好,却不去医治,只是让自己就这么瘸了。
“哥。”宁致远的眸子闪了闪,然后乖巧的跟他上了车。
与毒蛇为舞,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梁华皓看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在哥面前还这么拘谨?”
宁致远坐在车上,车里的暖气让他停止了颤抖,心却冷了j分,这件事情,只让他觉得荒唐。
面对夏瑾,却心疼极了。他或许真的喜欢上了夏瑾,因为这件事,宁致远竟然忍不住去恨肖越和梁华皓。
这是种病态,无法调节。
宁致远笑了起来,掩饰住自己眸子里深深的厌恶:“没事,我们回家吧。”
梁华皓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什么,仍然温柔的用ao巾擦着他滴着水的发丝。
车朝着前方缓慢的前行,宁致远想,自己大概永远也无法赎罪了。
这一次,竟成诀别。
…………
………………
夏瑾还是挺过来了,只不过身一天天拖着,全都是用积分兑换的时间。
他不会再对肖越做什么了,因为活着,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夏瑾的病还是瞒不住了,肖父肖母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却发现守在小儿子身边的不是肖越,而是另外一个孩子。肖母走了过去,死死抱住了夏瑾:“布布,身上还有哪些地方疼吗?”
夏瑾摇了摇头,肖母又忙前忙后的给他喂汤,削水果,那眼中的心疼,让夏瑾一阵恍惚。
这个世上,不ai自己孩子的父母只是异类,即使肖母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也待他极好。
肖母退出那个病房,夏瑾听到她在走廊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晓月,你别再哭了……”
“儿子都这样了,难道你不难受吗?”
肖父心疼得都要打颤了,怎么可能不难受。对于肖越,他十分严格,可小儿子夏瑾,是如珠如宝的宠ai着。管他多么淘气,在学校招惹了多少事,这些全部都由肖家担着,只要他能开开心心的。
因为夏瑾是挚友的孩子,自小失去了亲生父母,小时候那段经历太惨,肖父肖母希望他能平安快乐的过一世。
“阿越呢?!弟弟都这样了,他竟然没来?”
肖母哭着:“我听布布那个同学说了j句……阿越怎么可以这样做!”
他们不知道小儿子惹了什么事,竟然让肖越这样丧心病狂的对付自己的弟弟。肖母震惊之余,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感。她和肖父就不该在那个时候选择去国外发展,即使肖越表现得再早熟,他也只是个孩子。
肖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问肖母,而肖母只懂得一味哭泣。
请大家记住站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