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的阿父阿母给他取名‘回’,便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回家。
如今……再也无法回去那个地方。
乔墨吻上容回的脸:“阿回,我带你回家。”
他将容回抱了起来,百里瑾连忙追过去:“乔墨,你要带容回去哪儿?”
乔墨看着他,眼里只剩下一p冰冷:“云瑾,我是乔家的人。阿回最后的愿望是想让你好好的,他想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云家的事,我不会帮你,但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我会一一告诉你。”
他终究是乔家的人,不会背叛家族。
乔墨问:“景王在死之前,是不是已经把乔家抖了出来?”
百里瑾苦涩的点了点头。
乔墨自嘲的笑了:“是吗?反正你以后也会查到……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百里瑾最后看到乔墨和容回的时候,乔墨一身白衣,十分单薄。
他的怀里抱着容回,就像是要和这一p风雪融为一。
他的心很疼,最后和容回j谈,竟然是那天晚上容回登台的时候。
他的眼角抹了一层红se,站在台上,红se的灯笼,映得他的笑容有j分羞涩。
而乔墨站在台下看他,看到他以后,容回回以他笑容。
没想到,那副画面……竟成永恒。
百里瑾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直到y光照到他的脸,他才蓦然的发现——
“天亮了?”
☆、第十六章 南月楼16
第十六章南月楼16
一夜风雪,在晨曦来临的时候,竟然有些刺眼。
百里瑾合拢了身上的大衣,冷得快要被冻僵在原地。
或许是因为在风雪里站了太久,等他想起动弹一下身子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烧了。他一下子昏倒在雪里,脸被烧得通红,难受得皱紧了眉头。
睡梦之中,他仿佛记起第一次救下容回的场景,春深妈妈告诉他——活下去,对于容回来说并非是福。
他的心宛如刀割那样疼痛。
都常常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chou丝’,他这一病,病了好久。
整整半个多月都缠绵病榻,有时候烧得糊涂了,百里瑾迷迷糊糊的喊着谁的名字。一会儿是祈渊,一会儿是云祈。
云祈握住了他的手:“阿瑾,快点好起来吧。”
云祈不知道,自己的手心尚且冰冷,又怎么能温暖得了百里瑾?
但他仍然把那只手握住,他担心极了,害怕阿瑾会如同江景遥跟容回那样永远的离开。阿瑾嘴里的祈渊,不管是谁给的阿瑾动力,他都想让阿瑾能够活下去。
在这期间,乔墨不知为何送来书信,信上言明了当年的所有事情。
乔家的确揭发了云家,但云家是百年世家,纵然这颗大树的嫡系是完好的,但也挡不住枝叶的*。那些偏远的支脉,借助云家的名声作威作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才让乔家抓住了把柄。
只是当今那位陛下判决云家上下满门抄斩,不留一个活口,无非是想肃清云家在朝中的影响力。
陛下,景王,乔家三方势力各怀鬼胎,才导致了云家的惨状。
乔家的确有掺了一脚进来,诬陷了云家嫡系,但这些何尝没有当今陛下的授意?
花费了半个多月,云祈拿到了乔家的密函。
新皇登基,宫中势力被重新洗牌,江荣——当时的二皇子,也是现今的新皇,派人彻查此事,终于还是还了云家嫡系一个清白。
只是阿瑾的病却越来越严重。
每过一天,云祈的心就会死寂一分。
他躺在床上太久了,整整有半个多月。云祈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风雪极大,听说是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明明已经二月中旬了,初春已经到来,外面却依旧那么冷,让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
云祈望向窗户外面,不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二月如此寒冷,想必今年的桃花要迟开了吧。”
他垂下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起桃花。
正在此时,床上的百里瑾忽然苏醒了过来,他看上去十分憔悴,精神也十分不好。
“阿瑾!”云祈的心快要漏掉一拍。
百里瑾的思维还有点迷糊,就是头疼得很厉害。
百里瑾问:“什么时辰了?”
云祈忍住心头的酸涩:“快下午了。”
“……是吗?”百里瑾动弹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握在云祈的手心里,想必他睡着的时候,云祈也是一直这么握住他的手的。
百里瑾的呼吸也变轻了,虽然手上还没有力气,却用另一只手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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