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是火坑,却也不得不咬着牙跳下去。
“小莞来了赶紧进去吧,客户一会儿就到,待会儿你可要机灵点,好好陪客户喝j杯,签了合约,这个月奖金就够你半年工资了。”
部门经理一边叮嘱着,一边还不忘搂了搂薛莞的腰占了点便宜,薛莞心里实在恶心的不行,“经理,我不是公关部的,我的工作也不是陪客户,今天给您面子,我只陪客户喝酒,如果有其他过分的举止,我宁愿不要工作”
薛莞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她是个美人儿,就算这些年被生活磋磨,却也只是添了一些憔悴的忧郁,更让男人心怜偿。
那经理就心疼的不行的样子,拍着她的肩温声说道:“看小莞你说的,他们真敢动手动脚的,我还不依呢”
薛莞懒得再和他多说,直接就进了包厢。
酒过三巡,那长的獐头鼠目的男人就开始对薛莞动手动脚起来。薛莞忍了j次,实在忍不住,在那男人的手又一次从她腰上往下滑的时候,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朱总,请您自重”
美人动怒,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那朱总非但不生气,反而拍手笑道:“好,还是朵棘手的玫瑰花儿呢,带刺的美人儿,我喜欢”
部门经理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赔着笑道:“朱总您可别生气,我们小莞年纪轻,没经过事儿”
“没经过事儿好,没经过事儿才g净,才好调教嘛”
朱总和部门经理挤眉弄眼的调笑起来,薛莞直气的脸se通红,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丢工作就丢工作吧,难不成还真要陪这个猥琐男睡觉不成
为了那j万块钱,她难道要自甘堕落
薛莞g脆抓起了手包就向包厢外走,朱总原本还在笑着,眼见得这nv人不识抬举,立时脸就拉了下来。
“张经理啊,你看看,这可不是我没诚意,我合同都带来了”
朱总往椅背上一靠,口吻里已经带出了j分的不耐烦和愠怒来,张经理赶紧站起来双手合十连声的赔着不是,朱总却只是不搭理,眸光扫在薛莞的背影上,沉着脸不答腔
。
“小莞”
张经理就拔高了声调叫薛莞,薛莞眼窝里已经溢出泪来,生活已经足够艰苦难熬,她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了。
徐瑞闹的最厉害那一年,妈不止一次抹着眼泪抱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薛莞这些年也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尊严重要,还是给儿子一个优越安稳的环境更重要
如果她知道,生下儿子后会带给他这样颠沛流离的人生,她是不是,当初就不会选择那样清高的离开
可是,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嫁了人,离了婚,他也娶了q子,她薛莞就是再后悔,再难熬,也没办法回头了。
薛莞伸手拉开包厢的门,不顾陈经理在后面连声的呼喊,她抹了一把眼泪,大步的向外走。
手臂却忽然被人用力拽住,薛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要甩开,陈经理恶狠狠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薛莞,你别不识抬举,把朱总的生意弄h了,你以为你辞职就够了”
薛莞整个人都在颤,牙齿咬的咯嘣响,她奋力的挣扎,可陈经理已经拖着她往包厢里去:“薛莞,你知趣点,别给脸不要脸,你今晚既然来了,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别装腔作势”
薛莞死命的抓着包厢的门框不肯撒手,房间内朱总的声音隐约传来:“陈经理,你这经理当的可不怎样啊,手底下人都不听话呢”
那陈经理就狠狠瞪了薛莞一眼,又赔笑对屋内人说道:“小莞年纪轻,x子倔,还要朱总您多调教”
薛莞只觉这辈子从未曾这般的屈辱过,陈经理扣住她手臂的手掌肥厚有力,她怎么挣都挣不开,长长的走廊,富丽堂皇,却像是拖她进入地狱的兽口,要她整个人深陷其中,再无法自拔。
就在她濒临绝望的那一刻,电梯忽然叮地响了一声,薛莞双眼蓦地一亮,张嘴就喊:“救命”
陈经理下意识的去捂薛莞的嘴,薛莞却低头恶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陈经理惨呼一声,薛莞却已经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往那j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奔过去。
薛莞冲过来的瞬间,容磊下意识的一步上前挡在了容承僅面前。
方才隐约听到有nv人喊救命的声音,他们就多逗留了p刻,想看看是否有人需要帮助,薛莞这般披头散发的冲过来,可见方才就是她出声喊的。
薛莞整个人吓的失魂落魄,此刻抓住了容磊的手臂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c一样,死死不肯放手。
“这位小姐,您遇到了什么事儿吗”
容磊微微蹙眉,却还是耐着x子询问。
薛莞耳边听到这一道沉稳男声,这才感觉自己仿佛回了人间,她渐渐哆嗦的不那么厉害了,却仍不肯松开容磊的手,“救我,有人要非礼我”
“小莞,你胡说什么呢赶紧过来,抓着人家手臂像什么样子”
陈经理此刻也追了过来,他换了一副神se,和颜悦se的对薛莞说道。
薛莞却更往容磊身后瑟缩躲去:“先生,求您帮帮我”
原本站在j人身后的容承僅,忽然侧目向薛莞看去
。
她头发披散着,又躲在容磊的身后,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这一把声音,隐约有些似曾相识,仿似曾在哪里听过。
“既然她不愿意去,那这位先生你就没权利b她进去”
这边,容磊冷冷的看了陈经理一眼,侧身吩咐身边人道:“去,把这位小姐好生送出去。”
陈经理眼瞅着今晚的好事儿要h,气的直磨牙根子,薛莞跟着人正要进电梯,陈经理g脆扬声道:“薛莞,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走。”
容磊正要转身,乍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去看容承僅,他却已经向薛莞的方向走过去。
“阿莞”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却那么熟悉,熟悉的像是刻在x口永生不灭的朱砂痣,薛莞整个人都僵住,仿佛不会动弹了一样立在原地,全身的每一寸关节仿佛都被人扼住了,她的身好似已不再是她自己的。
“阿莞。”
他的声音更近了一步,那一丝不确定的迟疑消去,薛莞的眼泪忽地涌了出来,她不回头,大步的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她拼命的按着按键,可电梯下到了一层,迟迟不曾上来。
身后早已没了任何声音,包括方才还在趾高气昂威胁她的陈经理。
她知道,如今的他,早已和四年前今非昔比,不动声se间就c控人的生死,更何况区区一个陈剑。
“什么时候回来的郾城”
容承僅此刻,心里的情绪十分复杂,未料到会在这样情况下遇到,他不免有些唏嘘。
对于薛莞,他曾经是有过一些男人对nv人的喜欢的,只是后来,所有的情愫全都变成了心底的一抹愧疚。
薛莞是个很好很上进的nv孩儿,不虚荣,不攀龙附凤,不耍心机,很努力,努力到让人心疼。
说到底,是他曾经亏欠过她,如果不是遇到他,卷入到容家的争权夺利之中,她大约早已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而不是伤痕累累,不告而别,辗转流离,然后低嫁给那样一个平庸的男人。
而如今,他又撞上了她最狼狈的一面,心思缜密如他,一眼就看穿,她如今过的很不好。
可是,当初他给她那一笔钱,足以她安然度过下半生,为什么现在却又
薛莞无声的哭泣,哭到一颗心都疼的痉挛了,她不愿转过身,不愿让他看到她如今这般落魄凄惨的样子。
她也不要他可怜她,同情她,这些东西对她来讲,比一刀一刀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容承僅知道她的x子,虽然她出身平凡,但却心气很高,骨子里也有j分的清高,薛莞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的就是被人看轻。
他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出一张名p递到她的手边:“如果有难处,就来找我。”
薛莞没有接,他也没有强求,将名p放在她身侧墙壁上摆着装饰品的镂空架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题外话大家对小舅舅要有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