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洗了澡,又换上了那件宽大的睡衣。想着他今天那样子,估计应该不会再找她要房子了,那么有钱,这一栋小破房算什么呀,那美nv身上一个包都要j万的。杨沫虽然不嗜好名牌,但是眼光绝对是一流的准。
大学时候g过一个兼职就是卖盗版的名牌包包,当时每晚在学校外面的夜市里摆一个地摊,什么lv,gui,prada应有尽有,而且保证与时俱进都是新款。起初不懂这些所谓时尚,那些追求名牌又眼高手低的考究党们一问她就晕菜,结果包没卖出去还被笑话。后来一气之下发愤图强了一把,去图书馆的杂志阅览室把近j年的时尚杂志都翻了个遍,那用功劲儿比期末考试还猛,有了充分的知识后盾接下来的地摊买卖也做得顺畅了许多。后来她甚至取消了统一售价,据不同品牌的不同生产线来逐一要价,其专业程度不比专柜小姐差。那一年她的学费就是靠这些a货包付的。
这些回忆就像开闸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大脑。其实那些日子挺快乐的,她从来都没觉得辛苦,反正觉不觉得日子都得一样过。也正是多亏了那些早入社会的爬滚打才让她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什么困难窘境都不怕的小强神。都是b出来的啊!
正胡思乱想着,又想起了敲门声。难道他又来了?下一刻她被自己这个诡异的第一反应吓了一跳。这算什么,怎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呢?
结果还真是他。所以说nv人的直觉永远都比任何科学定理要准的多得多。g巴巴的守在猫眼儿看着他的被凸面镜折的有些形变的小影子,却怎么也不想开门。要是她假装不在家,他会不会就此离去?话说他到底又来g嘛?
“杨沫,开门。”他在门外很绅士的说,那语气好像就知道她在门后偷听一样。
不开,这门不能开。大晚上的他这是想g嘛?可是又不敢直接回绝,于是继续在门里装死,大气都不敢喘。杨沫又一次觉出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挫。
“杨沫,快点开门!”他开始有些不耐烦。
继续屏住呼吸。她其实已经僵住了,脑子里混乱一p。
“杨沫,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他顿了一下,j笑着说。
求之不得!心里拜托着你快走吧,她终于在猫眼儿里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怎么这么好笑呢?他刚刚那句话算是什么?威胁吗?他凭什么以为她怕他走?
于是越想越气,直接打开了门对着走廊大喊道:“要的就是你赶快走,谁稀罕你来啊!”
忽然她的手腕被扣住,她全身紧张的一哆嗦,刚要大喊就被迅速的拉进了屋子里,哐当一声,防盗门被关了起来。
“要我走还开门?”他得意的昭示着他的胜利,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门上。这就是老江湖。
杨沫气的差点没吐血,被他扳住的手腕用力向里一拐便甩开了他,然后一个箭步恨不得离他一丈远。“谢林森,你到底要g嘛?”那双不大的眸瞪得圆圆的,怒火蹭蹭的向外蹿。
他好像吃了一惊,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难以置信的嘟囔着:“怎么你力气那么大的?”
杨沫此时就像一个浑身被扎了好多个洞的气球,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个洞先出气好了。“我力气大怎么了?我力气大证明我肩能挑担手能提篮,劳动人民最光荣没听过吗?”
谢林森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眼神里带着无数的玩味似的,“你这话说的,让我想起我。”
她又狠狠的瞟了他一眼,却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谢啊,您老人家在天有灵要是看到你这孙子是这副德行,是不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账啊!
谢林森完全对她的白眼不以为意似的,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到沙发上,闭着眼说:“我饿了,给我下碗面吧。”
“要吃面出去吃去,您大老板这么有钱,随便去个馆子做的不比我的好吃?”怒气冲冲的说道,心想着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也没必要再装客气。
他慢慢的睁开眼,倚在沙发上斜睨着杨沫这只已经炸ao的斗**,好像有些无奈似的:“你怎么每次见到我都带着怒气的?咱们俩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杨沫忽然被他的话说的一愣,然后久久的呆住。是啊,怎么每次见到他不是落荒而逃就是怒火冲天呢?他说得对,他们本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闪婚闪离而已。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啊,还白捞个房子住了这么多年。她有什么好气的?怎么会这么失常呢?
谢林森啊谢林森,在没有重逢之前,你不过就是一个人名,怎么重逢了之后,就突然成了洪水猛兽了呢?
越想越不对劲儿,杨沫开始不自觉的反省起来。他也没对她做什么越轨的事,她至于这么紧张兮兮的唯恐避之不及吗?不过就是讨碗面吃,比起这么多年来白住人家的房子,哪个更可恶?头p一阵麻,杨沫同学的道德观都要坍塌了。
“杨沫,你做的面挺好吃的,我饿了,快点去做吧。”他的话依旧那么从容,语气好像和一个老友说话一样放松。
就像被施了魔法的人偶一样,杨沫放弃了抵抗乖乖的去厨房煮上了面。其实她做的面很简单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厨艺可言。无非就是葱花蒜末爆个锅,炒j粒花生和切好的火腿丁再倒上水煮沸了下面,再下jp小青菜叶子,有时候奢侈点放个**蛋。她其实口味不重,所以面的味道很清淡,滋味都在汤里。
从小在家就帮妈妈做饭,可到大了学会的也就还是那j样家常菜。她算是蛮长在家做饭吃的人了,主要是为了省钱,不过因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她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讲究,糊口而已,所以自己在家做的饭都是很简单的东西。
不过如果是在外面吃,尤其是别人请客的时候,杨沫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态度了。基本上就是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吃多爽吃多爽,从来没在吃饭上跟别人客气过。对于杨沫同志彪悍的胃口,王大帅和陈松曾经有诗为证:“杨沫nv儿当自强,一个胃赛过七匹狼”。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杨沫的胃口之所以如此之大,就是小时候总吃不饱被饿的。高中时候她一个人在县里高中读书,为了给家里省钱经常一顿饭就吃一个馒头配g辣椒吃。就是这样,从那时候起她的胃就不好,不过她倒也没觉得怎么委屈。生活越是苦难,她的生命力就越顽强。
谢林森吃的又是很满足的样子。一旁杨沫对着他优雅的吃相发呆,基本上是无语的状态。她想不透这人到底犯的什么ao病,怎么就非要大晚上的来人家里要面吃。明明自己那么有钱!
然后又觉得挺好笑的,因为她结婚那天,她妈妈打电话里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练好厨艺。“老婆做饭不香,老公肯定鬼混。”这是母亲的原话。多年之后她某天看电视里又听到一句类似的话“要留住一个男人,就要先留住他的胃。”于是没想到离婚四年,她居然现在才做到了这句话的要求。可是,这个男人她留得住吗?
又是一阵投入的自我冥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谢林森已经吃光了一碗面,连汤都不剩的。他目光直直的与她对视着,她心跳都吓得掉了一拍。然后竟不自觉的脸红了,刚刚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的眼神很深,就像一个黑洞将她的全部细微情绪都吸了进去。可脸上却是不动声se的,微微笑道:“谢谢,我吃饱了。”
思虑了再三,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你应该去雇个厨子,24小时全天候,什么时候想吃面了就call一下,不比来我这敲门省事多了。”
他呵呵的笑了,“我还没大牌到那种地步。”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大明星。
她被噎着,于是也不再说话,俩人g巴巴的坐在厨房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谢林森终于知趣的站起了身告别。依旧是带着笑的,好像过了一个很愉悦的晚上。
大门关上的后一刻,杨沫自己靠着墙滑到地上。造孽啊造孽,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惹来这么个瘟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