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当中,郊陌风光明媚,马车一路颠踬。坐在车厢里的司徒牧不畏燥热,靠着车箱悠然拿着书沿路研读,凝神静气怡然自得。
可是,前方驾着马车的年少小仆人李技,戴着大斗笠遮掉一些烈y,擦额上汗珠仍不停冒出。他边擦汗边失了耐x叨念:「少爷,越往南方怎天气越来越热,好像在蒸青稞,都快被蒸熟了!我们到底还要多久才到邵y县?」
司徒牧听闻将眼神移向前方,前面仍是一望无际欠缺开垦的荒野,一旁树林密布,一边远方山峦在烈日笼罩呈现清澈的蓝,视线所及不见人烟……进城还需要一些时候。
他阖上书,车厢内空气溽热,他拿起一旁扇子搧着风,「我想应该再过两个时辰就会到了!可进城天也黑了,我们明儿一早再至长姐家叼扰吧!晚上,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落脚歇息。」
「明天?」听闻又得在陌生客栈歇一宿,李技哭丧地抬高音量,哀号着:「少爷,到了大小姐家我可要连睡两天,这两个月夜夜难眠,快把我折腾死了。」
从北至南千里迢迢,他们已足足赶了两个月路程,长途跋涉又一路蹎跛,骨头都快散了。
「行──」司徒牧答得乾脆,他也想大睡两天,不只李技叫嚷,他也感疲惫不堪,能及早到达,再好不过。「只是,别人家规矩可不是我订的,所以……」
「啊……少爷,你看前面……」司徒牧话说一半,李技突然慌张大叫,惊乱地比划着前方路上。
司徒牧也看见、听见惊慌叫声,从车厢探出身。一群看似盗匪的莽夫,正在欺凌两名弱nv子……弱nv子!?不,其中一名nv子看似一身好武艺,正与那群匪贼厮斗;另一名看似无武艺nv子,被两名男子追至c丛,看似岌岌可危……
「小技,快停车!你留在车上,自己躲好。」司徒牧急切道。
语毕,李技仓皇将缰绳拉紧,马儿昂首啼叫一声,赫然停止前进。司徒牧纵身一跃,翩然从车厢快步往被围困nv人方向而去。
「啊……救命……」手拿大刀的匪徒,往手无寸铁跌在c丛、惊慌失措的nv子亦步亦趋欺近,快压上nv人身上,nv子花容失se尖叫。
司徒牧千钧一发赶至。
「一群身强壮的大男人,欺负两位姑娘,你们丢不丢人?」司徒牧赶上,一脚踢开莽夫,手中扇子赫然一摊,彷如利刃往对他举着刀的莽夫脖子画去,一道血痕立即出现。莽夫高举的刀子陡然从手上滑落,整个人痛得滚落地面哀号。司徒牧冷眸锐利地瞪着另一位想举刀砍他的莽夫斥喝:「还不快滚!」
见同党在地上哀嚎,另名匪徒并没想逃,反而凶x大起,朝身形纤长、长相俊秀、看似容易摆平的司徒牧举刀奔过去,就在他鲁莽地想一刀砍下司徒牧头颅霎那,司徒牧一个转身闪过刀锋,翩然摊开手上那把仿如利刃摺扇,朝他腹部不轻不重划过去,腹部衣裳马上绽开,pr瞬间淌出血痕,他痛得哇哇叫,见情势不妙,连忙捡起前一刻掉在地上的大刀,pg尿流地抱着流着血的肚子逃走。
司徒牧赶紧扶起跌坐在c丛花容失senv子,nv子吓得腿软,「谢谢公子搭救。」
「萍水相逢,不需言谢!」见另名nv子似乎快不敌四、五名大汉,司徒牧慌忙道:「姑娘,你先自行躲好,或去我马车上躲着,我先去帮那位姑娘。」
司徒牧飞快朝被j名壮汉大刀夹攻的nv子奔过去,协助她击退那些c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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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公子出手相救!」一群人落荒而逃後,何绣喘着气对司徒牧合掌致谢,却没看见莫宛容,她心急问:「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呢?」
她心急如焚,立即甩开司徒牧四处寻找。
司徒牧不慌不忙地望一眼马车,看见不远处马车後出现藏躲的身影对何绣说:「你家小姐在马车後面。」
何绣听闻转身一看,迅速跑了过去,莫宛容吓得瘫坐地上,看见何绣毫发无伤,激动的抱住她:「绣儿,好可怕!幸好你没事?以後我们别再自行出远门了。」
「小姐没事了!」何绣喜极而泣,高兴的擦擦眼泪,以前曾听说这里盗匪猖獗,没想到两人首次擅自出城,真让她们遇见了。方才她真以为小命不保,幸好大难已过。
「嗯──」吓坏的莫宛容在何绣搀扶下缓缓起身。
「两位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外,没男丁相陪?」司徒牧见她们主仆感情深厚,又见较柔弱nv子身着绸缎显得富贵,遂问。
何绣搀扶着莫宛容,像是保护她似的瞬间变脸,刚才对司徒牧的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突然消失,变得像只竖起汗ao的自卫刺蝟,「你问这做啥?又不ganni的事,我们要赶路了,失陪!」
何绣口气极差,莫宛容望见司徒牧诧异的收起笑脸,赶紧制止。「绣儿,这位公子好心相救,不得无理。」
何绣噘了噘嘴,不情愿地对司徒牧道歉:「对不起!失礼。」
「谢谢公子相救,莫宛容在此向公子致谢,我跟俾nv绣儿为了给我娘亲上坟,路经此地巧遇匪徒抢夺,假若不是公子好心,宛容跟绣儿恐遭不测。」莫宛容温婉可人,落落大方,显出大家闺秀风范,司徒牧臆测其可能为官宦之nv。
「不客气,莫姑娘,路见不平乃人之常情,不需言谢」
司徒牧说着,不禁望一眼车厢,不见李技现身,他有些担忧。
「小姐我们赶快赶路,时候不早。」何绣提醒莫宛容,再两个时辰天就黑了。「我们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