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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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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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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瑜看过之后,微微惊讶,凝思不语。

    雪莹看着姑娘这幅样子也不敢说话,用手托着剩余的一摞帖子立在一旁。

    原来这帖子是用的姬亓玉的名义,但是邀请她的却不是姬亓玉,而是抚育七皇子姬瑾祥的中宫皇后娘家荣安公家的大姑娘陈淑和送来的帖子。

    不记得原文中姬亓玉跟皇后一派有什么牵连,这荣安公半年前奉旨进京,如今拖拖拉拉大半年皇上都去行围了,他们才到京都。没想到刚到京都没多久,他们家大姑娘的第一份帖子居然是给自己的,要说这是巧合,呵呵,她是不信的。

    既然婉拒了夏冰玉的帖子,那么别人的帖子她也不能应,要不然可真是的罪人了。想了想,徽瑜抬起头看着雪莹说道:“你替我回一声,就说我卧病在*实在是不好出门赴宴,告一声罪。”

    “是,奴婢这就去。”雪莹如今已经学乖了,姑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再也不敢有二意,因此答应的格外爽快,转头就出去了。

    徽瑜想了想,立刻散了头发,将外裳脱了躺在了榻上。刚躺下又立刻起了身,拿过梳妆台上的粉抹在脸上,让脸se苍白些,这才又重新躺下。

    雪琪跟雪莹回来之后,徽瑜立刻让雪琪去叫董二夫人,让雪莹去请她寻常惯用的大夫进府。

    很快的董二夫人就来了,瞧着徽瑜头发散乱,脸se苍白的卧在榻上,很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说病就病了?”

    徽瑜先对雪琪说道:“你去外面支应着,若是大姑娘跟三姑娘来了就拦一拦,就说我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她们。若是拦不住,就请她们进来。”

    “是。”雪琪虽然心惊但是还是顺从的去了。

    董二夫人眼珠一转,坐在*边看着nv儿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徽瑜想了想才说道:“娘,你应该听说了祖父因病辞官的事情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董二夫人看着徽瑜问,眉心皱的紧紧地。

    “nv儿最近接到了不少的帖子,要说起来平常也有帖子送来邀我去玩的,可是自从京里传出外祖父辞官的消息后,nv儿接到的帖子格外的多。我想着要是挨家挨户的去,我这一个月不用g别的了。要是不去又显得我孤傲不与人合群,所以要躲躲懒这不久病了么?”

    董徽瑜的话董二夫人听明白了,嗤笑一声,道:“一个个的打得好主意,不过是看你年纪小容易套话,呸,好不要脸!”

    “您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徽瑜狡黠的笑了笑,朝着董二夫人眨眨眼,尽显调p。

    董二夫人摸摸徽瑜的头,“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如今瞧着你这般竟也没有别的办法。”说着眼眶就红了,拿过帕子一抹,又道:“你放心,你娘虽然不中用,不过也能护得住自己的nv儿,你好生的‘养病’,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辛苦您了。”徽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的确只有董二夫人亲自出面,才能让别人相信她这个nv儿真的病了。

    很快的董家大夫上门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果然不如徽瑜所料,大夫人带着董婉跟董绯菱就来探望了。董二夫人早就在等着了,就抬脚迎了出去,亲亲热热的拉着大夫人的袖子说道:“怎么好劳动大嫂亲自走一趟,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受不起。”

    “瞧你这话说的,徽瑜虽然跟我们是隔房的,但是我一贯是疼ai她的,知道了怎么能不过来看看。这孩子前段时间才病过,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大夫人叹口气,满脸的担忧,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董二夫人侧步挡住了她的脚步,拿着帕子抹着泪,“也不知道这小魔星是不是来克我的,三天两头的不安生。这不是前些日子出去频繁了些,就觉得身上不痛快,这孩子p得很也没声张,谁知道不过j天的功夫居然起不来*了,可真是磨死我了。”

    大夫人的嘴角chou了chou,额角青筋跳动,努力维持着笑容,情深意切的说道:“做母亲的一颗心都是扑在孩子身上,我明白的很。我去瞧瞧这孩子,可怜见的。”

    董二夫人立刻说道:“她一个小辈哪里值当的大嫂亲自去看的,咱们妯娌说说话,让大侄nv她们去就行了。”

    若是董二夫人死命拦着谁都不让进这才有问题,但是人家让董婉跟董绯菱进去,大夫人也不好过于强势,就笑着说道:“也好,母亲那里也惦记着,婉儿探视过也跟她老人家说一声让长辈也放心才是正经。”

    董婉跟董绯菱略略一福跟董二夫人打过招呼,就掀起帘子进了内室。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y味,董婉就看到了桌子上还摆着留着残渣的y碗,雪莹正拿着蜜饯盒子给徽瑜挑蜜饯甜嘴。看到董婉跟董绯菱进来,两个丫头忙行礼,“见过大姑娘,三姑娘。”

    “你们忙你们的,别耽搁二用y。”董婉温和的笑着说道,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半躺在*上的董徽瑜,只见她面容苍白,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一双眼睛却是毫无神采怏怏的样子,瞧着倒像是真的生病了,“二,听说你病了,可是好些了?”

    徽瑜略带不悦的抬起头来看着董婉跟董绯菱,有些抱怨的说道:“不过是受了些凉也无大碍,偏生母亲当做大事,不许我下*,不许我见客,也不许我出门,闷都闷死了。大姐姐你去跟我娘说说,我真的没什么大病。”

    徽瑜说的急了些,似是有些呛到了,咳嗽了j声,一旁的雪琪就端了杯茶给徽瑜,着急的说道:“姑娘你可不能跟夫人犟着来,昨晚上就有些烧起来了,便是看在二夫人为您着急落泪的份上,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当回事儿啊,等您身好了想去哪里去哪里不更好么?”

    徽瑜喝了口茶,面带不悦,“要你多嘴,下去!”

    雪琪抿抿唇,眼里含了泪,还是端着y碗出去了。雪莹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莫生气,雪琪就是x子急了些,也是为了姑娘好。”

    董婉冷眼瞧着,看来董徽瑜是真的病了,还要闹着出去,却被二夫人跟跟前的丫头拼命拦着,正闹心呢。想了想便劝了两句,笑着说道:“二,还是先好好的养着吧,二婶婶也是一番好意,等大安了,想去哪里我陪着你去,你觉得可好?”

    当然不好,让你陪着监视我么?心里这般想,徽瑜却是满脸的高兴,“你说的啊,不许反悔。”说着又看着雪莹问道:“还要吃j天的y,闷死了都……”

    董婉又劝了两句,这才带着从头至尾一句话未说的董绯菱出去了,临走前董绯菱回头看了好徽瑜一眼,这才落了帘子。

    徽瑜好一会儿才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歇,大夫人带着董婉她们走了,就看到二夫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挥挥手让雪莹退下,这才看着徽瑜说道:“真是奇怪了,大夫人怎么总是探听我娘家的事情,以前可不见她这么热心。就算是因为你外祖父yu要致仕,也不该这般啊。”

    董二夫人就算是厉害些,说起来到底是闺阁夫人,于外面的政事所知不多。就算是知道些许,董二老爷又是那样的,董二夫人也没能从自己男人那里长点政治知识,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些不明白。

    古代nv子是不能过问男人外面的事情的,除非是家里的男主人想要跟你说说。一般来说男主人能够说给nv主人说的,也就是让nv主人去各家后院探听的那些,男人也是有自尊的,怎么可能过于依赖nv人,是要被笑话的。就是大夫人那样的,大老爷说给她听的也是有限。

    徽瑜本就不是古代nv子,而且自y就在家族争斗的漩涡中长大,而且出身于红se家庭,对于政治的敏感要比旁人高的高。不然刑玉郎也不会看着徽瑜的信有那般复杂的心情,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古代nv儿早熟的很,八、九岁家里就会孩子物se亲事,有些事情也会说给孩子听。尤其是这些世家自y就会培养他们为家族尽忠的观念,很多事情都是早早让她们了解的。所以董二夫人也不觉得在nv儿面前说这些有什么不妥当,而且不跟nv儿说,她还能跟谁说。董允禄?还是滚开吧!

    徽瑜想了想,然后才说道:“nv儿觉得大夫人探问外祖家的事情,只怕是想要知道最近有什么人跟外祖家走得较近。”

    “你的意思是?”

    徽瑜点点头,“娘,外祖家不是外人,大舅母跟二舅母都是好的,您不妨多多走动。”

    董二夫人神se一怔,皱了皱眉头,“何苦闹得你外祖家也不安生,我瞧着就算了吧。”

    徽瑜却是笑了笑,她外祖父却不会这么想,外祖父一生只有两个个nv儿,一个早亡,一个婚姻不顺,他挂心的很。如今徽瑜跟他鸿雁传书这么久,这位外祖父只怕心里早就明白了。

    “娘,外祖父可不会就这样算了,您是他的nv儿,您就算是想要置身事外,京都的这些人怕是也不会相信的,外祖父也不依的。”

    董二夫人看着徽瑜良久没有说话,摸着nv儿的头,好一会才说道:“给娘说说你外祖父给你的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在边关还好不好,身上的旧疾妥不妥当,身边没个贴心的照顾,我这心也是挂的很……”

    一整日徽瑜都跟二夫人讲那些信,外面的人瞧着二夫人寸步不离的盯着nv儿,只想着是董二夫人怕nv儿胡闹,也就越发的信了徽瑜生病的事情。

    ***

    夏冰玉接到了董婉的信,董徽瑜真的病了,还真是巧。不过这样一来不仅她不能从董徽瑜那里打探到消息,别人同样也不能。听说荣安公府也送了帖子,才进京没多久就这么蹦跶,真是给皇后娘娘长脸。

    想到这里又有些忧心,也不知道姑母那里怎么样了,本来这次行围她是要跟着去的,谁想到皇上却让二叔随驾,这样一来没他们大房的事儿,她就不能去了。也不晓得二表哥在外怎么样了,听闻大将军的x子可不是个随和的,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也不容易,偏生自己现在又帮不上忙,便有些着急。

    不仅夏冰玉这般着急,京都随着刑玉郎的事情也变得有些焦躁起来,就连大皇子听闻都跟邢家试图搭上线,只可惜邢家闭门谢客,油盐不进。于是董家倒成了热灶,日日门前车马不断,如今董大老爷不在,董大夫人支应不过来也闭门了。

    皇子府。

    姬亓玉手拈黑子,头也不抬的说道:“董家也闭门谢客了?”

    “是。殿下那董家二姑娘是真的生病还是假的?要是真的生病也太巧了些,要是假的……就有些意思了。”坐在姬亓玉对面的是一青衣直裰的少年,面容生的很是平淡,只有那一双眼睛灵动如狐,此人乃是首辅章含龄的嫡长子章敞。

    若是徽瑜看到这一幕,就不会惊讶章玉琼会嫁给姬亓玉,原来章敞竟是姬亓玉的人。

    姬亓玉很少穿颜se较为鲜艳的衣f,今儿个却是一身宝蓝se广袖长袍,颇有j分古人儒雅之风,只可惜那眉如弯柳,眸若深潭,薄唇山鼻,倒似那画中仙般少了些凡尘的味道,将这儒雅味道y生生的抹去j分。章敞纵然看着这张脸也有j年的功夫,一不留神还是会失神,心里叹息一声,若不是四皇子生的太过妖娆,只怕也不会整日板着脸低调做人了。

    太过俊美,总归不是幸事。

    风吹花落,沁香入鼻,姬亓玉落下一子,这才说道:“不用去管这个董二姑娘如何,不过一姑娘家而已,又是那样的x子,想必也翻不起大l来。不过我倒是听说她最近跟刑玉郎书信来往频繁,需要多加注意。”

    章敞自然明白这个注意指的是注意刑玉郎的动向,就点点头,“已经命人盯着了,董二姑娘的嫡亲大哥如今也在邢将军的帐下效劳,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是不是块好料子,不过有着邢家的提携,前程怕是错不了。”

    “只要不是烂泥,落到了邢玉郎的手中都是能拿得出来的。”姬亓玉微微皱了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邢玉郎突然告病荣养可真是个好时候。”

    “的确是个好时候,京里才有人想要图谋邢家,那边就已经请旨……”说到这里章敞猛地抬起头看向姬亓玉,“殿下的意思是邢将军怕是地得到了风声?”

    能图谋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事出机密,不会轻易被外人知晓,可是刑玉郎告病是以进为退的话,那……那留在京都的眼线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姬亓玉又落一子,“继续查!能探查到大皇子悄悄部署的事情,可见邢家的探子厉害,这条线若是被我们掌控……”

    章敞眼前一亮,“殿下所言极是,若是能被我们掌控,自然是更好的事情,若是不能,也能有个防备,以备不时之需。”

    只怕是姬亓玉跟章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邢家根本就没有这般厉害的眼线,他们家厉害的是有个未卜先知知晓原著的穿越外孙nv。最大的金手指握在手中,可不是能趋吉避凶么?

    这条线,姬亓玉注定是无法查到的。

    又过半月,边关的消息再度传来,皇上驳回邢玉郎乞病荣养的折子,并派两名太医长期驻扎边关为大将军诊治身,如此盛*当真是令京都原本活跃的众人如同给浇了盆冷水一般,冷寂下来。

    徽瑜随手将一本棋谱搁置在条案上,看着对面的董二夫人笑着说道:“娘,如何?”

    “你终于可以病愈出门了,可惜没什么帖子请你了。”董二夫人笑米米的打击了nv儿一下,她就不明白,徽瑜这丫头明明才是学棋不久,怎么就能把她杀得p甲不留呢?死丫头说她天分高,她还是她生的呢,切!

    “我出门又不是谁家来了帖子才能出去,我想要去国安寺一趟。”徽瑜丝毫没有被董二夫人给打击到,“九月已至,皇上圣驾也该回了,皇上回来后怕是京里更热闹,在这之前娘陪着我出去一趟吧。”

    “国安寺的大和尚棋艺不凡,你想去看看他的残局?”董二夫人可不觉得他nv儿是去上香这么虔诚的,八成是冲着那残局去的。

    “佛家讲因果轮回,讲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nv儿觉得佛祖能令人心静,国安寺是本朝最大的寺院,又是皇家寺院,儒慕已久,自然是要去的。”徽瑜神se变得十分的严肃,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董二夫人愣愣的,随即皱起眉头,斥责道:“你小小孩子家家,这才多大就说这般话,人云亦云,妄谈禅语,实属不敬。”她其实是心疼nv儿,才这么小就能知道这世间生活不易,本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心里自然是内疚的。

    “娘,佛家有慧根一说,nv儿最近颇ai看佛经,里面有很多禅语都能令人清心静气,nv儿觉得是很好的。我与禅道有缘这是好事,母亲不要伤心,应该为nv儿开心。nv儿越能看透,将来受的苦越少,佛家渡世间一切灾厄,苦难,本就是为世人宽解心思,听得多了,人也就变得安定了。”

    “你……”董二夫人一张巧嘴,此时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无奈之下只得点点头,“随你吧,你想什么时候去?我得提前跟大夫人说一声。”去国安寺这样的事情,不仅要跟大夫人知会,还要跟太夫人请示。只是太夫人对董二夫人一向是冷淡的很,所以她也不愿意在nv儿面前故意提及太夫人,免得心生不悦。

    徽瑜想了想,大夫人那边为着贤惠的名声也不会阻拦,大约会在太夫人那里不开心,于是笑了笑说道:“也不用很急,娘亲定好日子告诉我就好。”

    董二夫人就点点头,听到nv儿这么说心里也就明白徽瑜其实也想到了她所担忧的,“你自己打棋谱吧,我要回去歇息歇息了。”不好好的养足精神,明儿个怎么能有力气跟太夫人拆招呢。

    “恭送母亲。”徽瑜笑着送董二夫人出去,又回了屋子,却没有打棋谱,而是在棋盘上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跟自己对弈起来。

    雪琪跟雪莹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她们乃内院nv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情景,不由得看的入神。

    “你说黑子赢还是白子赢?”雪琪看着雪莹低声问道,这段日子她们家姑娘脾气好了不少只要她们办差尽心,一颗衷心,姑娘对身边的人还是很宽和的。想明白了这一点,这两个丫头最近也变得欢快起来。

    “白子赢……不对,黑子赢。”雪莹低声说道,她们虽然不会下棋,但是也能看得出棋盘上的黑白子好像是拼杀的很厉害的样子。虽然不懂棋,但是这j日夫人跟姑娘j乎是日日较量,她们看着也跟着开了些眼,倒也知道了粗浅的pao。

    这俩丫头在一旁叽叽喳喳,虽然声音很小,徽瑜也是哭笑不得。她御下的手段一向是刚柔并济,最近比较宽松,这两个丫头也跟她逐渐的亲近起来,说起话也不会跟之前一样小心翼翼了。

    “成了,你们两个跟麻雀似的,姑娘我还怎么下棋?收起来吧,明儿个接着下。”徽瑜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缓缓地转着圈走动,活动四肢。

    雪琪拿一块四方的素se锦帛盖在棋盘上,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雪莹手脚麻利的泡了茶来,两个丫头在身边伺候着,徽瑜瞧着她们一举一动也感觉到颇为有趣,转完了圈,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问道:“府里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最近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大姑娘这段日子不是绣花就是看书,一直没有出门。三姑娘更是大门紧闭,除了每日请安j乎是一步不出院子的。大夫人倒是出去了j回,门房那边因为上回口风不紧换了人之后,想要打听消息可不容易的紧。奴婢费尽心思才知道大夫人去的两处地方,一处是昭国公府,一处是安平侯府,可是出去做什么奴婢就打听不到了。”雪琪不安的说道,不是她不尽心,而是最近大房那边整顿了下人,想要打听消息可要比以前困难多了。

    徽瑜点点头,“能打听到这些,你做的很好。”

    听到姑娘的夸赞,雪琪这才松了口气,没觉得高兴,只觉得总算是没白费心思,姑娘满意就行了。

    雪莹换了徽瑜手里的凉茶,低声说道:“奴婢听闻太夫人那边收到了榆州的信,说是表姑娘要进京给太夫人问安,不晓得是真还是假。”

    徽瑜手心一颤,刚换的热茶就洒在了手上。雪莹吓坏了,忙拿了帕子擦拭了热茶,雪琪已经手脚麻利的端了凉水进来,把徽瑜的手按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擦拭g净一看只是微微发红,两人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拿了y膏给徽瑜抹上,好一通忙活。

    徽瑜瞧着这两人脸se煞白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无妨,你家姑娘也没那么娇贵,这次不是你们的过错。”

    “没伺候姑娘就是奴婢的罪过,请姑娘责罚。”两人扑通就跪下了,可不敢掉以轻心,她们家姑娘的脾气可是见识过的。

    徽瑜无奈的一笑 ,看来自己前段时间的手段真的把两人吓破了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想要背叛她也得想想后果。她从来不觉得你对一个人好,别人就会用一颗真心对待你,她见到过太多恩将仇报的事情。前世她也亲身经历过这样的背叛,所以从那以后她就知道要想让别人不敢背叛你,除了恩惠还要有威慑才能行。

    徽瑜点点头,“既然这样每人罚半月的月钱。”

    得了处罚,两个丫头才真的从了口气,姑娘罚了她们,那就是把这一节揭过去了。两人叩头这才站起来收拾完屋子里的东西,轻手轻脚的怕惊到了自家姑娘倒退出去。

    徽瑜此时的心思却落在了雪莹说的消息上,太夫人的娘家是榆州薛氏,说起来薛氏也是大族,只是这十j年来人才凋零渐渐没落,在京都已然是退出舞台的角se。不过就算这样,可不是还有太夫人在董家么?所以榆州薛家就把长房的嫡长nv薛茹娘送到了定国公府,想要让太夫人替她物se一门好亲事,将来能为薛家谋利益。

    要说起这位薛茹娘在原文中着墨不多,但是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本来太夫人对徽瑜就不怎么友善,自从薛茹娘来了之后简直就算得上是厌恶了。为什么呢?因为薛茹娘太善良,太柔弱,j次三番‘被’原主欺负过。

    只是原文中薛茹娘还要两年才能来京都,没想到现在就要来了,难道因为她的穿越,导致原文的情节也跟着起了蝴蝶效应不成?

    徽瑜拧了拧眉,前有董婉虎视眈眈,又有薛茹娘来势汹汹,前途不太乐观啊。

    许是因为薛茹娘要来的缘故,太夫人没有时间跟精力与徽瑜娘两个纠缠,听了上香的事情虽然面带不悦,但是还是微微犹豫后点头答应了。大夫人这次却跟以往不同,若是以前必定会开口一起去,这次却只是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让门房准备好马车,需要j辆车二弟直接开口就成。”

    “先谢过大嫂了,就我们娘两个去,带上丫头婆子j个护卫,四辆车足够了。”董二夫人嘴角含笑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大夫人笑yy的看着董二夫人道:“四辆车是不是少了点,咱们世家的夫人跟姑娘要上香丫头婆子伺候的人不能少了,护卫要多带j个,路上使着也方便。何况去了国安寺中午还要用顿斋饭,依我看贴身的丫头两个,跑腿打杂的要四个,粗使的婆子也要带上五六个,护卫至少也要带上七八个。护卫骑马,就这样四两车是不够的,差不多要六辆才成。二弟可别觉得麻烦,咱们这样的人家规矩跟排场是有规矩的,不好太节省。”

    徽瑜半垂着眸不说话,大夫人真一副菩萨心肠,太夫人娘家的表姑娘要来了,这般的给她们母nv脸上贴金,未必就是真好心。

    果然,董二夫人看着大夫人眉眼微扬,口气随意带着j分冷淡的说道:“我又不是大嫂,头顶上带着国公夫人的帽子,要这般的讲究排场,随意些就行了。”

    大夫人并未生气,面上的笑容更温和了些,“二弟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我这个当大嫂的有你这么个弟也是有福气的。”

    呵呵,善解人意的二夫人?还是洗洗睡吧,徽瑜心里想了想。董二夫人给人的印象可从没哟普善解人意这四个字,这反话说的还真是令人当头一b的赶脚。

    太夫人此时轻咳一声,“排场也要分什么时候,就这样吧,四辆车。”

    大夫人面se一僵,只得说道:“都听太夫人的,那儿媳这就去准备了,若是明儿个弟出门也不会误事。”

    大夫人走后,二夫人也跟着告辞了,剩下董婉j个小辈陪着太夫人逗笑一番,徽瑜继续装木头人,等到脸都笑僵了,这才从太夫人的院子里出来。

    “二怎么想着想要去国安寺的,咱们以前都是去太平寺。这次若不是我有些事情,定会陪着一起去的,还请勿怪。”董婉走在徽瑜的身边似是随意的问道。

    徽瑜呵呵,只怕是忙着薛茹娘来的事情。也不说破这点,更不隐瞒自己的事情,就说道:“我最近在学棋谱,听闻了闻方丈设了一局残棋想要去开开眼界,让大姐姐笑话了。”

    董婉早就知道了徽瑜在学棋谱的事情,原以为是她闲极无聊一时兴起,此时看着倒不像是随意而为。看了徽瑜一眼,笑道:“咱们家都知道二最近痴迷于棋艺,没想到这都要成棋痴了,咱们家是要出个国手吗?”

    听着董婉明赞暗贬的话,徽瑜故作听不出来,得意洋洋的说道:“借姐姐吉言,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定x的,没想到倒是觉得打棋谱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我娘说学棋能让我定定心也不错,这才带着我去看了闻大师的残局。总有一日,我的棋艺必定不会差别人多少,大姐姐等着看吧。”

    董婉心里嗤笑一声,学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真的能短短数月就能棋艺精进如斯,就算是有人能做到,也不会是董徽瑜。董徽瑜有j斤j两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呵呵,真是好高骛远。心里这般想,嘴上却说道:“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等着扬名京都,到时候定会给加油。”

    徽瑜志得意满的走了,董婉也拐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剩下的董绯菱此时才抬起一直垂着的头,看着徽瑜的背影,心里打定主意这段日子要好好的打一打棋谱,她的棋艺比不上董婉,但是比起董徽瑜还是好很多的。

    至于国安寺……董绯菱还是决定不跟着去了,虽然她跟徽瑜投了诚,可也不想太明目张胆让大夫人更容不下她。

    三日后,徽瑜跟董二夫人就出门坐上了马车朝着国安寺行去,四辆马车在国公府看来并不张扬,但是走在大街上加上两旁骑马的护卫还是引起了百姓的关注,引论不休,猜测是哪个大家夫人要出门这般的排场。

    走南城门的大路只有一条,定国公府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走过去,后面不远处也有两辆马车缓缓行来。这两辆马车从外表上看丝毫不出彩,也没有家族的徽记。不像是定国公府的马车华贵富丽,还带着家族的徽记很容易就认出来是哪家的。

    此时,马车帘子轻轻掀起一个角,露出一截欺雪赛霜的手指,然后半路的容颜虽然带着j分遮掩,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认了出来,夏冰玉。

    “定国公府的马车?”夏冰玉缓缓地放下帘子,没听说定国公府最近有什么行动啊。想到这里看着自己的丫头道:“去打听下。”

    董家跟夏家的马车相继出了城门,在她们刚刚出了城没多久,又有一辆马车紧随而去,同样的不怎么显眼,但是马车跟夏家的一样宽敞低调,纵然是没带家族的徽记,守城门的士兵也知道越是不起眼的马车,其实越是不能随意得罪的。

    “今儿个邪了门了,怎么接二连三的有马车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难不成有什么好事?”守城门的士兵嘀嘀咕咕,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多见。

    “守你的门吧,啰嗦。”另一名士兵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两人推推囔囔的走了。

    “打听清楚了?”姬亓玉凝眉,看着刚钻进马车的章敞问道。

    “打听清楚了,殿下。先出城的是董二夫人跟董二姑娘,说是去国安寺上香,董家可是在平安寺捐的香油钱布施也多,不知道怎么突然去国安寺。后面出城的是信国公府的大姑娘,也是去国安寺,说是他们家大姑娘早前许了愿,今儿个是去还愿的。”章敞神se带着j分疑h,“还真是巧,怎么都赶在今天了,殿下咱们还要去国安寺吗?”

    姬亓玉背后靠着玄se绣金线的软枕,听着章敞的话神se不变,“去,为何不去?她们能去本殿下更能去。”

    章敞不太赞同,劝说道:“虽然还不能确定她们是巧合还是有意,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殿下三思啊。”

    “恒臣,若是因为不确定的因素而停下自己的脚,那是愚蠢的行为。”

    章敞字恒臣,姬亓玉这般称呼他,是将他视为自己人的亲密,这话也有j分告诫的意思。

    “是,是我太过于小心了,殿下教诲恒臣记住了。”章敞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早就知道四皇子是个极其坚毅的人,但是随着一日日的跟随下来,还是总觉得惊讶更多。

    姬亓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脑海中却想起了董徽瑜那一双黝黑中透着狡黠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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