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徽瑜忽然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面se微微一僵,缓缓地转过身来。
站在雅间的门口,长长的通道尽头立着一挺拔劲瘦的人影,不甚明亮的光线映在他的身上,多了j分的y郁跟犀利。背着光无法看清他的容颜,但是徽瑜知道他正在打量她,那有如实质的目光令人好似无处遁形。
雪琪手脚极快的拿过徽瑜手中的单子,然后壮着胆子对着徽瑜说道:“姑娘,您出来也有些时辰了,该回了。”
徽瑜做无视状的收回目光,轻轻颔首,然后对着远处的姬亓玉轻轻福身全了礼数,就yu离开。
“等等。”
徽瑜迈出去的脚只得又收了回来,两大侍婢紧张的盯着逐渐走进的四皇子,徽瑜看着这两人紧张的样子,不由一笑倒是轻松了j分,抬头看着姬亓玉。
“不知殿下有何教诲。”
姬亓玉没有回话,反而侧身走进了徽瑜包下的雅间。
徽瑜:……
无奈之下只得跟了进去,就看到姬亓玉已经坐在她方才坐过的地方,秀眉微蹙,只得坐在夏冰玉做过的地方,两人相对而坐。
临窗的位置有大p的y光洒进来,越发映衬着对面的nv孩肤如白雪般的清透,一双眼睛半垂着,长长的睫ao投下一py影,让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姬亓玉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那低沉的声响让对面的nv孩微微带了点不耐。
“你们退下。”
雪琪跟雪莹惊愕的看着对着她们发号施令的四皇子,然后齐齐看向自家姑娘。
徽瑜眉心紧蹙,缓缓说道:“殿下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无妨。”
姬亓玉却不肯开口了,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那温润的流转的翠se在y光下闪闪生辉。
看来自己不把侍nv遣退下去,姬亓玉是不会开口了,这样霸王的态度当真是嚣张至极,但是徽瑜却没有办法。只得挥挥手,“你们门外守着。”
两个丫头没有办法,只得退了下去,却对四皇子的观感更不好了。
“殿下现在可以说了吧?”徽瑜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耗尽了,装神弄鬼的还不是一个p灰!
姬亓玉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徽瑜一句一句的说道:“四天前,二皇兄偶遇上云游回来的了闻大师,一盘棋一盏茶直到天黑才告别。”说完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徽瑜,果然就看到徽瑜的神se猛地就变了,叫我的手指j不可查的颤了颤。
“……”徽瑜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她原以为只要阻止了姬夫晏能破了那棋局,就不会让他跟了闻大师有什么j集,但是没想到原著的力量这么大,不过是拐了一个弯,姬夫晏还是成功的见到了了闻大师。下棋、品茶、愉快的呆了一下午……徽瑜觉得自己好像白费了心机,白白的把那一场棋局给毁了,而男主只要一个偶遇就挽回了。
“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针对二皇兄?董徽瑜,你的所作所为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姬亓玉不给徽瑜丝毫喘x的时间继续追问,那言语间的犀利就如同狂风暴雨袭来。
徽瑜脸se微白,抬头对上姬亓玉,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做不到。这样的一个打击,j乎都能让她崩溃,难道说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原著的结局吗?不是作者都弃坑了吗?自己也已经躲过了原文的灾难不是吗?可要是姬夫晏成功捕获了了闻大师的好感,那么事情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那她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白费了心机跟功夫,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四皇子想要知道什么?都说四皇子清心寡yu,少言独行,没想到却是一个探寻别人秘密的小人。”
“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那么无可奉告。”
“董徽瑜。”姬亓玉忽然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倾身上前,凝视着徽瑜那充满怒火的眼眸。
徽瑜只觉得大p的y影罩了过来,阻挡住了温煦的y光,瞬间y寒似是从脚底板攀了上来,浑身的jp疙瘩都冒了出来。即便这样却不愿意退一步,跟姬亓玉的眼神y碰y的对视过去。
四目如刀。
“石墩口城,密林捕猎,你一人一刀斩杀敌人于脚下。反应机敏,行事果决,手段很辣,这样的你如何令我不疑?”
徽瑜眼前一p发黑,j乎有些承受不住姬亓玉那黝黑如深潭的眸子。那一日的记忆似是c水般涌来,他……看到了……
血se从脸上褪尽,徽瑜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相思没有了一丝胜算,完全毫无遮挡的被他看透了。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殿下想要什么?”徽瑜收回自己与他对视的目光,面se冷淡,口气淡漠。如果自己的秘密被人察觉,而此人自己还无法灭口的话,徽瑜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为自己把这劣势扭转过来。
“告诉我你的目的。”姬亓玉缓缓地站直,然后重新坐了回去,y光瞬间又充盈在二人中间,放佛方才的j锋似一场幻觉。
“我只想好好活着。”徽瑜站起身来,“不管殿下信不信,我只想好好地活着。”
“董徽瑜,你是四大世家之首董家的嫡nv,你这话说的也太不能令人信f。”姬亓玉看着徽瑜的背影说道。
徽瑜转身,面带讥讽,“殿下是皇上的儿子尊贵的皇子,难道你的日子就过得很快活吗?”
姬亓玉面se冷凝,“你大胆。”
“殿下不是早知道我胆子很大吗?”徽瑜嗤笑,“我要做的不过是好好地活着,殿下想要做什么臣nv不知道,只是臣nv不会是殿下的威胁,所以殿下不用防贼一般防着我。”
看着董徽瑜如同气炸的刺猬一般,竖起尖刺防备的样子,姬亓玉忽然觉得有j分好笑,“董徽瑜,你可以考虑与本殿下合作。”
“多谢殿下提携,徽瑜一介nv子,怕是无法胜任这伟大而又光荣的任务,殿下还是另寻高手的好。”徽瑜j乎都不用考虑就拒绝了,与狼为伍最后就是被吃的渣都不剩,姬亓玉绝对是比姬夫晏更难对付的存在。
“你在怕我?”
“殿下身份贵重,谁人不怕?”
“你没说实话。”
“这世上谁人敢说自己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当臣子的尽说实话早就被贬了,做奴才的只会说实话早就遭主子厌弃了,殿下只说实话只怕早就滚出京都了!”
姬亓玉的脸se瞬间变得乌黑,“你敢……”
“我敢什么?怎么殿下不是要听实话么?这就是实话,不好听吧,戳心窝子吧,难受吧?”
“董徽瑜。”
“臣nv告辞,殿下珍重。”
“理由!”姬亓玉看着董徽瑜的背影问道,“我需要一个被拒绝的理由。”
“因为殿下不够强大。”徽瑜背对着姬亓玉一字一字的说道,“这该死的实话很难听,但是是事实。”
“果然不好听。”姬亓玉看着徽瑜的背影咬牙切齿。
“所以人才不喜欢说实话。”说了实话就会得罪人,得罪的狠了就变成仇家,谁不愿意说实话,谁愿意整天对着别人的脸虚伪的笑?可没办法,得认命。
“你知道安平候府为什么会突然跟董大夫人提及儿nv婚事吗?”
徽瑜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姬亓玉,难道这门婚事不是大夫人主动找的安平侯夫人?
看着董徽瑜疑h的眼神,姬亓玉上前一步,“你所做的已经令人刮目相看,可是远远不够。董徽瑜,与本殿下合作乃是互惠互赢的事情,何必急着拒绝?”
徽瑜还没等问清楚,姬亓玉已经快步离开,只气的她面se铁青,浑身发抖,这混蛋!
雪琪雪莹两个丫头在姬亓玉走后就连忙走了进来,瞧着自家姑娘神se不善,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徽瑜看着她们说道:“回府。”
“是。”两个丫头忙应声说道,雪琪拿过徽瑜的披风给她披上,雪莹吩咐小厮将车赶出来等着。
回去的马车上,徽瑜还觉得事情很是棘手,姬亓玉话说了一半就滚了,但是那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她的婚事并不是大夫人主动提起的,而是安平侯夫人提起的,可是是谁能让安平侯夫人做出这个决定,这才是最重要的。
徽瑜一时间想不明白,姬亓玉说的没错,她做的是很多了,但是的确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将任何消息以及所有人的动态全部掌控。
但是就算是这样,徽瑜也没想着跟姬亓玉联手。她一个闺中nv子是不能有任何的纰漏,万一有一天跟姬亓玉翻脸,自己就有把柄在他身上了,那岂不是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受他的辖制,徽瑜只要想想都觉得如噩梦一般。
姬亓玉的提醒让徽瑜多了j分小心,但是既然暂时没有头绪,徽瑜又不想跟姬亓玉联手,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慢慢的稳下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三日后,董婉参选离家,全家聚在一起为她送行。
“大姐姐心想事成,能一尝所愿。”徽瑜笑着祝福。
“多谢二吉言。”董婉握着徽瑜的手也笑,只是面se中终带着j分担心。
董绯菱跟薛茹娘也前来说了吉祥话,大夫人的神se有些憔悴,但是还是打起精神送nv儿出门。董二夫人说了j句祝福的话就闪了,董二老爷倒没走,跟董大老爷在一起亲自将董婉送了出去。
太夫人看着董婉的背影渐渐走远,消失在院门处,这才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徽瑜没有经历过选秀,原文中对于选秀的情节也没有很详细的提及,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消息。
等消息最是煎熬的事情,更何况还不是一两日就能出结果的。徽瑜最近烦心事也多,再加上来了不走的账册也送来了给她过目,事情一多注意力也就转移了。
“……阚掌柜还说了,可能最晚一个月后就想出趟海,这一走可能就是数个月才能回来,也有可能直到年底才能归来。姑娘有什么j代的尽管吩咐,他也好替姑娘采办。”
“出海?”徽瑜还真是吃了一惊,“阚志义自己的意思?以前他是不用亲自出海的吧?”
“这个奴婢不晓得,不如奴婢把钟大信叫进来您问问。”雪莹小声问道。
徽瑜就点点头,雪莹就出去把侯在外面的钟大信叫了进来,徽瑜等他行了礼,就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姑娘的话,阚掌柜说今年二月份破了冰之后船队出了一次海,但是走后两个月遇上了海旋风,去了十条船最后只回来了两条,其余的全都折在海里了,其中包括一个航海的老舵手。这次出海那边的人要求这边必须有个带队的,所以阚掌柜才下定决心亲自走一趟,来请姑娘示下。”钟大信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徽瑜沉默,看来这次船队的人手折损的厉害,大约是候补跟不上,这才要求接货的一方不仅出钱还要出人。尤其是对方还死了一个老舵手,大海上航行这种事情最是说不准。收益大,同样的风险也大。
看着徽瑜不说话,钟大信又道:“阚掌柜还说,今年初那一趟海船拿出了十万两银子的本钱,但是十艘船毁了八艘,这钱基本上等于打了水漂。他这次亲自出去也想着把上回的亏损给补回来,不然的话就没脸见您了。”
徽瑜一惊,今年年初的时候,的确是知道阚志义要拿出一部分钱进货,但是徽瑜没有多加g涉,毕竟阚志义这一行g老了,肯定有经验。没想到赔进去了十万两,这个数字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但是比起来京都世家嫁个nv儿也就是五六万两的嫁妆已经是极风光的事情,对比一下就能看出差距来。
“他怎么拿出来的十万两?据我所知来了不走可没有这么厚的身家。”纵然来了不走在京都生意不错,但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也赚不了十万两。
“阚掌柜把家里的田产跟祖产都押上了。”钟大信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当初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一pg坐地上了,十万两啊,他长这么大一千两都没见过呢。
徽瑜的面se就冷了j分,阚志义果然是个胆子极大的人。蹙眉想了想,就道:“这件事情风险极大,稍有不慎连x命都要搭上了,阚掌柜是想好了还是一时冲动,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想好了再说。”
钟大信不敢说别的,应了声瞧着徽瑜没有别的吩咐这才退了下去。
来了不走。
阚志义听了钟大信的话一阵沉默,打从北安侯那里留了话之后,他就在想以后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恩人是北安侯府人,最后才闹明白居然会是定国公府的二姑娘,起初是不太相信的,但是后来知道了钟大年兄弟的来路,这才信了。
他这次想要出海并不是一时血热才这么想的,而是海上不太平,他发家的根在那里,他不能不回去,他还有族人。
这件事情董二姑娘不知道,北安侯却是知道的。北安侯的胃口更大,他承受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能亲自见见姑娘吗?”阚志义问道。
“这个小的也做不了主啊,我帮您通传一声问问。”钟大信忙道,他一个跑腿的的确是做不了主。不过一个外面的掌柜的想要见姑娘,这也点不太妥当吧。
“那就烦劳您再跑一趟了。”
“您可别这么说,我这就回了,有了信再给您送来。”钟大信就告辞,抬脚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回头看着阚志义说道:“阚掌柜,姑娘当时可没有问这次出海能赚多少银子,可是先说风险极大,命是最紧要的,您也好好想想。”
“东家仁厚,阚某明白。”
“那您歇着,我这就回了。”钟大信出了来了不走的后门,叹口气,他就想不明白阚志义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呢。银子是好,可要是没了命更亏啊。
“咦,主子那不是董二姑娘跟前的小厮吗?”蒋青远远地指着钟大信的背影说道,“他跑这儿来g嘛了,这个胡同好像通来了不走的后门那条巷子。”
姬亓玉抬眸看了过去,清冷的眉眼宛若罩着一层寒霜,“去打听下。”
“是。”蒋青快走两步消失在人群中。
姬亓玉随意找了个茶楼坐了下来等消息,自从那天后董徽瑜并没有主动找他,看来他是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牵连的。其实他有点看不明白董徽瑜这个人,明明是互惠互利,为什么却拒绝的这么彻底。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毕竟董徽瑜也只是想要在内宅寻一方稳妥的地界,跟自己搭手的话,危险x可就高了不少,她倒是看得明白,一点亏也不肯吃。
不合作也没什么,姬亓玉愤愤的想。
蒋青很快地就回来了,远远地看到姬亓玉坐在茶楼临窗的位置,就一溜小跑上来了,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属下打探过了,但是没打听到具的事情,不过听说阚掌柜托人给董二姑娘捎了话,就是不知道说了什么。而且听来了不走的一个小伙计嘀咕,说是他们掌柜最近见了不少南边来的人,好像是跑船的有关。”
姬亓玉透过窗子远远地看着来了不走的店面,此时行人寥落,各家店铺正是闲时,两个伙计坐在门口闲聊,看着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略略一想就对着蒋青低声吩咐j句,蒋青立刻又走了。
透过窗子看着他大步进了来了不走的店面,那两名活计热情的迎了上去。姬亓玉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据他得到的消息,最近海面上有些不太平。海运跟漕运基本上都被世家把持在手里,这些紧要位置上皇上一直想换上自己的人,但是这十j年年年都努力,年年不成功。如果他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那么皇上肯定会有大动作。
宗室、外戚、世家、朝臣形成一个庞大的牵制,能赚钱的产业就那么j样,盐、铁、煤、漕运、边贸、海运,这里面就有两样被世家把持,其他诸如盐务也是糜烂积疴已久,想要动哪里都是不小的动静。这些紧要的位置上,以姻亲、门生、同门、同年为纽带,形成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代代相传,环环相扣,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这些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人有人。内宫、朝堂甚至于军中、各地府县都有其势力所在,简直就是无处不在,无缝不钻,令人头疼厌恶却又没有办法。
姬亓玉跟董徽瑜联手,最大的目的也是想要从来了不走打开一个口子,渐渐地cha手进入海运事务中,慢慢的渗透,乃至于将来能连根拔起。
可现在这条路明显走不通了,但是就这么搁置又觉得可惜。
姬亓玉正在想着,蒋青就回来了,“主子,属下打听过了,不过那店里的伙计口风都严得很,我j番套话才隐隐约约探出一点。据说是阚志义的老家那边族人出了点事情,而且今年的海货也全赔进去了,正想折补救。”
补救?能怎么补?姬亓玉缓缓站起身,“你找j个懂得海运事务的人问问,务必把事情查清楚,如果这条线能用就顺着查下去。”
“那董二姑娘那边不是不同意么?”
“你说呢?”姬亓玉看着蒋青。
蒋青心头一咯噔,顿时内牛满面,这冷冰冰没人情冻死人的小眼神就知道吓唬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立刻表态,“主子放心,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好。”
“嗯。”姬亓玉站起身就往外走,蒋青要是没有这份眼力劲,早就不用他了,总算是还能用。
徽瑜不知道来了不走这边又被姬亓玉给盯上了,董家刚接到好消息董婉顺利的过了第三次的筛选。不过这才是第一步也没什么多开心的,越往后面才是竞争越激烈,而且里面跟外面的消息完全断绝,也就定国公偶尔才能探听到一点,因此董家也处在忐忑不安中。
阚志义要见她?
徽瑜下意识的摇摇头,就对着钟大信说道:“你回去告诉阚掌柜,见是不用见了,他要是拿定主意了就说一声。”既然阚志义最后都能成为姬夫晏的帮手,想来问题应该不大,她也不想过度的cha手来了不走的生意。“钱,什么时候都可以挣,但是命只有一条,让他记住这句话就行。”
徽瑜原以为有了这句话,也许阚志义就能打消这个主意了,没想到他却是拿定了主意要亲自带人出海。徽瑜长叹一声,隐隐约约记得原文中好像他也是出过海的,只是当时只提了那么一两句,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既然她坚持,她也就不阻拦了,“把来了不走这边安顿好就成,别的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个人有个人的运数跟命数,强求不来的。
就比如她穿越这事儿,这就是她的命。
董婉又过一关的好消息传来的时候,阚志义已经准备离京,紧接着姬亓玉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就在阚志义离京的当天却是不大不小的出了点事情,为什么呢?因为阚志义在出城门的时候被拦住了。
“可有说是为了什么?”徽瑜怒道,“最近可没听说京都戒严又或者不许京中之人出城的事情。”别人不拦,单单查住了阚志义,可不是徽瑜多想。
“说是顺天府在捉贼,在阚掌柜的马车里找到了贼赃。”钟大信回道。
“简直是笑话。”徽瑜怒,仔细想了想顺天府府尹赵钦好像跟信国公的关系比较亲密,这还得益于姬亓玉给她看的那些账册里面曾经提到过。如果是赵钦出面,会不是后面有夏家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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