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听完儿子的话,好一会儿都没开口讲话。
太子是个沉稳的人,母亲不开口,他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在他的眼睛里,母亲从不g涉朝政,可是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朝廷有利的,无形之中就会帮父皇化解许多的难题。有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的想,这世上能有j个如母亲般的皇后,既能有母仪天下皇后的气度跟威仪,又能遏制娘家不成为朝廷不成为父皇的负担反而能成为极大的助力。更多时候,母亲会跟手帕j喝喝茶,谈谈天,偶尔提及朝上的事情从不多言,但是却能神奇的让各家的夫人替她分忧解难。
nv人家的事情跟心思他不懂,可是他能看得分明,母亲这样一举一动的背后隐藏着多少的智慧跟取舍。
他不懂为什么姐姐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人才能嫁,在他眼睛里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如父皇母后般的ai情了。做到太子的位置上,他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的宫nv想要爬到他身边有一席之地,他出外会友,那些j好的人家的nv儿似若无意的在他面前出现,他不是不懂得她们的心思,只是他不屑。
既然寻不到如父皇母后的ai情,那么就找一个安安分分的nv人为q,不给他添乱,诞育子嗣就足够了。
他这样的想法被姐姐嗤笑过一次,从此后就再也不提了,却刻到了心里。
从来只有别人顺从他万没有他去将就别人的道理。
若是徽瑜知道儿子的想法,大概气的都要讲不出话来了。ai情这种东西,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呢?只有付出了,才有可能收获,你不付出,就绝对不会有收获的。
正是这样的想法,听到儿子提到了这个叫做岳怀逸的年轻人,她第一想到的不是去调查这个年轻人身世,而是在想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好的,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nv儿有了好感呢?按照儿子的说法,现在nv儿应该只是对这个岳怀逸略有好感。
徽瑜骨子里更多的还是对ai情有期待的,她希望她的儿nv们都能找到自己能情投意合的人。太子比较困难点,就那洁癖症也够头疼的。二儿子也略微困难,太ai赚钱了,眼睛里只有钱的人,ai情容身的地方就少了。只有nv儿对ai情的向往跟期待才是花季少nv的情怀,所以她不打算遏制nv儿追求自由ai情的脚步,但是在这个时空也不好随x而为,这要怎么办才能一举两得呢?
这才是最困难的。
想到这里,徽瑜就看着儿子,“你有什么打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但是太子却明白的很,微微一顿就说道:“我打算亲自去看看这个人,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总不如亲眼见到的真实。姐姐喜欢的人,我没亲眼见不好直接否了,总得看一眼再说。”
这个决定比较理智,徽瑜就笑了,点点头就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娘很开心。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要记得,人家那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姐姐是个nv子,也许人家对你姐姐还没那心思。”若是莽撞行事,把人吓跑了,这可是真糟了。
太子不太高兴,还敢嫌弃他姐姐?不过,母亲说的这个可能x也相当的大,毕竟人家还不知道他姐姐是个nv的呢。
“儿子知道了,我会斟酌行事的。”
听着儿子也能妥协,徽瑜开心得紧,趁机也开导儿子,徐徐说道:“人这辈子能遇上一个合心意的人不容易,一个合心意还能跟自己合拍的人更加不容易。相互扶持要走的是一辈子,一开就要有点耐x。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人是圆是扁,是好是坏,但是一开始去看人且不好带着有se的眼光,要公平公正。”
“是。”太子低头应了,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很不开心,也很担心,恨不能将那个姓岳提溜过来给一拳。但是他母亲这样一讲,才觉得事情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而且还很有道理,他也表示很郁闷。
看着儿子似乎不太理解,徽瑜也没多解释,很多事情自己不入其中,无法会其中滋味。
“那你去忙吧,等你见过人再来跟我细细分说。你只记住一句话,你姐姐是要嫁出去的,嫁的这个人是要对她好一生的人。你不喜欢没关系,只要他对你姐姐好,就足够了。”人无完人,带着挑剔完美的眼光去看待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多半是要糟糕的。有舍才有得,只有舍去自己的偏见,才能看到最公正的东西。
“是。”太子不太理解,但是不妨碍他答应母亲,自己会秉着公正的心态去,当然这种公正的心态在他看来自然是公正的,至于别人看着公不公正就不好说了。
将儿子打发走了,徽瑜放心不下nv儿,起身去后殿看看被禁足的那个小冤家。都说儿nv是来讨债的,这话当真是一点也不假的,宫nv要随行,被她制止了,自己一个人放缓脚步一路走过去,才踏进后殿,就看到nv儿正下巴枕着双臂看往窗外,也不晓得在想什么,双眼都没什么焦距正在发呆。看着她这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
水晶帘子被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元昭被这声音给召回魂来,扭头一看是母亲,就老老实实的站起来,“您怎么过来了?”
从小nv儿就怕自己,徽瑜是知道的。姬亓玉素来是慈父,她就扮演一个严母的角se,但是这种时候看着nv儿这样小心翼翼的,心里也很不好过。nv孩青春期遇上点小烦恼,若是连母亲都不能倾诉,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她走过去,将nv儿抱了抱,拉着她的手在临窗的大榻上坐下,这才笑着说道:“来看看我的小公主怎么样了?”
大约是没想到母亲会这样的和蔼,元昭都愣了愣,顿时委屈就涌上来了,话还没说呢,眼眶先红了,扑进徽瑜的怀里就不抬头了。
徽瑜轻叹一声,拍着nv儿的背柔声说道:“娘对你严厉是对你好,nv孩子不比男孩子,走错一步,都要被人指点一辈子。纵然你是皇家公主,可也挡不住背后的舌头。”
“……nv儿知道。”元昭不好意思的拿帕子擦擦眼,“可我就是觉得委屈,我也没做什么。”
“怎么就没做什么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跟一个昨天还吵过架,今天就能一起游湖的陌生男子呆一天,还跟人家吃饭喝酒,这哪里是小事儿?”
元昭:……
“您怎么知道了?”这也太快了点,她还没想好怎么跟母亲说呢,就有些心虚的垂了垂头,但是很快的又说道:“这一切都是意外,真的,我保证,真的是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你这会儿就不是呆在后殿,而是要罚跪去了。”徽瑜故意讲道。
昭姐儿讨好的拉了拉母亲的衣袖,靠在她肩膀上说道:“娘,你真好,最明辨是非了。”
“少说这些甜言蜜语,讲点正经的,你跟娘讲讲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你弟弟讲是个进京的学子?”春闱三年一次,因为明岁开恩科,皇上施恩天下学子,所以今岁未中的学子继续留京等待明春。这是一件好事,能收拢天下读书人的心,她也是比较支持的。恩科不是随便开的,因为今春的状元被太子那混小子给摘走了,所以皇帝算是弥补天下学子,才有了恩科。
元昭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才说道:“其实我跟他也就是才见了第二面,你们都想多了,我对他只是略有好感,而且他都不知道我是nv子呢……”说着就把他跟她相识的过程给讲了一遍,提到了湖上画舫那一条条船走下来,她跟他配合默契大杀四方,就觉得特别的畅快淋漓。岳怀逸话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能讲到关键点上。
徽瑜听着nv儿讲过程,心里轻轻颔首,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不是她夸自己nv儿,元昭要是考个科举自然是不成,正经书没多多少。但是这些个书画古董自小就被她爹给教的刁钻了,后来还特意跟着齐启在窑厂呆过一段时间,就连造假的事情都能摸出j分门道,玩这些元昭那是谁也不惧。听元昭描述,那个岳怀逸每次都能递话递到关键的地方,可见这个读书人不是个死读书的,至少读的书很多很广很杂,不过这x子……有点呆。
说呆是好听的,呆萌呆萌,但是实际上这样的认死理,最是不好j往的,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这样的人作为旁观人纯观赏很有笑点看点,但是真跟这样的人生活,还是比较困难的。
听着nv儿的意思,对这个岳怀逸也并不是真的一见钟情到非君不可,又让她松了口气,总算这孩子傻归傻,还有些理智。
“听我们元昭讲这人倒是个博学的人,是个有前程的孩子。”青春叛逆的娃不能逆着来,徽瑜决定淳淳善诱,实行引导的策略。
“真的呢,娘,她是个特别有才学的人。我说什么他都听懂,讲什么都跟得上,除了太子跟爹爹,他是第一个呢。”元昭心里就有些开心,觉得特别的有炫耀价值,眼睛都眯了起来。
“有才学是好的,这样才能站稳脚跟。才子呢看着也就好了,你要是喜欢这个人娘也不反对,只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只是有才学是不行的,还要看两人的x子合不合拍。”徽瑜拍拍nv儿的手,先表达自己的支持,然后提出自己的建议,相信nv儿不会反感的。
果然元昭就眯眼睛笑了,“我懂得懂得,就跟三皇伯跟三皇母似的。”
再度躺枪的醇王。
“我们昭姐儿真聪明,你看啊你三皇伯其实心眼不坏,就是没什么大主意耳根软,你三伯母最是心正的人多严厉,他们都是好人可是过起日子却是噼里啪啦的不太合拍。可见瞧着一个人好,未必就能适合自己的。娘也觉的这个岳怀逸才学不错,品行也可,能跟你有怨还能伸手相助算得上是真君子。可是咱们却不知道他脾气j分,x格为何,还是要细细看看的。”
“娘,我只是……只是觉得他还挺顺眼的……”元昭红着脸低声说道,她也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看着这个人很顺眼,目前就这样。
徽瑜心里叹口气,能让元昭见一个陌生人两次就觉得挺顺眼,这孩子自己看不出来,她却是明白元昭待人可不是这样亲近柔顺的。
“能让你看得顺眼,是这小子的福气。”
“当然是他的福气。”元昭微昂着头说道。
徽瑜摸摸nv儿的脸笑了笑,“那你有什么打算?”
元昭愣了愣,“这还有什么打算?”
“傻姑娘,他还只把你当兄弟,你瞒了他你的身份,依照娘的推断,以他的x子怕是要别扭些的。”有x格的才子,都是有j分傲气的,元昭隐瞒了身份x别,而他却是赤诚相待,这就埋下了隐患。
“啊?”元昭显然是想不到这一点的,“那怎么办?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这不是小心眼的问题,而是一个相互信任的问题。”徽瑜看着nv儿一字一字的说道,这对岳怀逸是一个考验,对元昭也是一个考验,她想知道nv儿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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