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认为争风吃醋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落在她的身上呢?
听着程姑娘的问话,她往旁边走了一步,身姿轻缓的靠在岳怀逸的身上,笑容璀璨,“他是我未婚夫,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岳怀逸:……
程姑娘:……
“怎么可能?岳大哥从未讲过他有未过门的q子。”程姑娘自然是不信的,分明是满口胡言。想到这里就看着岳怀逸,“岳大哥,你倒是说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岳怀逸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呢,被元昭的的确确的惊到了,未婚夫什么的,她……怎么好意思讲出来的,再说也没这事儿啊。可是想起上回二人那样的窘况,自己时一定要负责的,这么一来冒出个未婚q也就理所应当的,可是……怎么能不给人一点心理准备,一下子就过渡到有名有份了呢?再者说了名分这东西不应该是男方主动地吗?
岳怀逸不由自主的看向元昭,只觉得整个人紧张的就像是绷紧的弓弦,只要微微一碰,整个人就能瞬间窜出去了。
元昭也看着岳怀逸,这小子要是敢不承认,她就一定让他好看!
绝不留情。
“是……是这么回事。”岳怀逸被元昭那犀利的小眼神扫过来,不由自主的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尊严尽丧啊。
那程家姑娘面如考妣,整个人都似没了力气。
“关门。”元昭脚冷的厉害,哪里还会跟什么程姑娘纠缠,“记住了,这是个有f之夫,下次再来,休怪我不客气。”
程姑娘:……
管鹏将门毫不留情的关上,将程姑娘主仆拒之门外,然后立刻提着食盒一溜跑去了厨房。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元昭真是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气,也没吃过这样的苦,斜眼看着还不过来搀扶她的岳怀逸,瞬间换上撒娇脸,“岳大哥,我脚疼,你看我为了看你穿了这样的鞋子就出来了,这回肯定冻得都红了。”
哪家的nv子能随便掀起裙角给男人看脚的,不成统!
岳怀逸连忙将元昭掀裙角的手给挡回去,“我……扶你就是……”
“你快点,好冷啊。”元昭真是没见过这么ai脸红的男人,她周遭的那些个公侯少爷,哪一个不是早早的身边就有了通房,再没有见个nv人就脸红成这样的。
岳怀逸越是这样红脸,元昭越愿意逗他,他扶着她的时候,她故意往他身上靠,唬的岳怀逸差点把她扔到地上。
元昭实在是憋不住的大笑起来,岳怀逸又羞又气,这简直是个nv流氓!
门外的程姑娘听着门里的笑声,面如死灰,脚步蹒跚的坐回轿子,她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做梦了。
岳大哥那样的君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这宅子是给岳怀逸准备的,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天还没有这样冷,因此这里并没有准备脚炉这种东西。进了屋子里头也并不暖和,只有里间的小书房里烧了一个炭火盆,岳怀逸就把元昭扶进了小书房。
“这里没有暖脚炉,你靠着这火盆暖暖脚吧。”岳怀逸说着搬了椅子放到火盆跟前,眼睛也不敢看元昭,“你先暖和,我出去看看。”
暖脚就要脱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呆在这里。不要说他们现在这样有些尴尬的关系,便是成了亲的夫q也不好这样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元昭看着岳怀逸有些踉跄着跑出去的背影,捂着嘴笑了出来,脚实在是冰透了,自己脱了鞋袜,放在火盆边上烤着,慢慢的才觉得有了些温度,整个人才算是舒f了。这样抬着脚烤好累,元昭就隔着门帘子喊,“岳大哥,帮我拿个小脚蹬过来。”
岳怀逸不肯进来,这里头烤着脚呢,他怎么好进来。可是要让那侍卫送进来,他就更不乐意了。元昭要脚凳g什么?想了想这才想明白了,肯定是抬着脚烤火太累了,要搁脚用的。他从没有这样伺候过人,自然不晓得还要用这个东西,又不能让元昭一直抬着脚,想了想自己搬了脚蹬,倒退着进了屋子,把凳子放在元昭身边,又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元昭:……
把脚烤热了,又把有些s的鞋子烤g,把袜子烘暖和了,这才穿上鞋袜,顿时觉得整个人又像是充满活力了。这屋子里虽然烧了火盆,但是还是有些冷,这个火盆实在是太小了。看到这里元昭就知道肯定是岳怀逸舍不得用大的火盆取暖,l费银钱。
这也是她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接触到小百姓过日子的捉襟见肘,以前她哪里需要想这些,天一冷,宫里头地龙就烧起来了,屋子里暖暖的如春天一样。至于一日要烧多少碳,她哪里知道这个,内廷府才管这些琐碎事呢。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书架上添了不少的书籍,窗下的书桌上摆着一本倒扣过来的书,她都能想到听到敲门声,岳怀逸就把书倒扣在桌上,然后急匆匆高的出去开门了。伸手把桌上的书籍翻过来,却看到书下还压着一张纸,伸手揭起来背面看似是一幅画,还有笔墨渗透的痕迹,等到翻过来一看,却是愣了愣。这纸上画的竟是她穿男装的样子,眉眼鼻唇,一笔一笔画的很是传神,她竟看呆了去。
他居然还画她的小像!
元昭越想心里越开心,将画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荷包里,回头给她母后看看。
将画收好后,元昭又把书放回原位依旧倒扣回去,就听到隔着帘子岳怀逸的声音传来,“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饭菜都弄好了。”他给那侍卫帮了把手,本来元昭就是带着饭菜来的,放在蒸笼里很快就弄好了。
“好啊,不过外头有点冷。”元昭隔着帘子说道,“你让管鹏先把火盆烧起来,我这就出去。”
“已经烧上了,你出来吧。”
这么快?
元昭听着岳怀逸的话愣了愣,掀起帘子出去,果然就看到外头的小厅里已经烧起了大的火盆,屋子里这会儿已经熏得有些暖和了。
岳怀逸不去看元昭,自己提了铜壶将铜盆里兑上热水,“过来先洗手。”
拿了鞋袜,不洗手怎么好吃东西。
元昭笑米米的走过去,把手伸进铜盆里,温度刚刚好,侧头问道:“有胰子吗?”
“有……有,我给你拿。”
看着他有些不太利落的举止,元昭真怀疑只是不是化身成为猛虎了,至于怕成这样吗?
洗了手,擦g净,那边桌子上岳怀逸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瞧着元昭走过去,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可能察觉到自己的这个举止有些不太妥当,神se就很是尴尬的样子。
元昭真是没见过呆成这样的,人人都将书呆子书呆子,这会儿可真是见到一个活的了。
“管鹏呢?”元昭尽量还是让自己跟以前一样,免得把人给吓跑了,这年头做nv人也挺不容易的。
“他……说等会儿来接你。”
“哦。”居然溜走了,元昭撇撇嘴,坐下后看着岳怀逸,“你也坐啊。”
“哦,好。”岳怀逸坐下后,就觉得十分的别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再一见面,一下子全都变了,很不适应。
“今天过节,我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肯定没人陪你喝腊八粥,我就来了。”元昭笑米米的说道,盛了碗粥给岳怀逸,“趁热喝吧,好歹过节呢。”
没想到元昭一开口居然说这个,既不提那天的事情,也不问今天的事情,反而挂着他没人陪着过节。多少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过节,有的时候街坊邻居也会邀请他一起去过节,可是去了别人家里,看着人家合家团圆,心里总觉得酸酸的,后来再到过节的时候,他大多都是留在书院里。
一个人孤单惯了,忽然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单纯来陪你过节的,心一下子就被暖和了。
“谢谢。”
“是要谢谢我,我这辈子都是别人陪着我过节,哪有我陪着别人过节的。”元昭笑,又把菜往岳怀逸跟前推了推,“尝尝这菜怎么样?是让苏州的厨子做的,应该合你的口味。”
岳怀逸只当元昭与他说笑,后来知道元昭的身份,才知道她并无虚言,作为一个长公主自然是别人陪着她过节才是。这会儿却没想那么多,看着桌上的东坡r、松鼠桂鱼、盐水虾一下子就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吃了一口入肚,只觉得味道正宗,果然是地道的家乡厨子才做的出来的口味。
好久没吃这样地道的家乡饭,岳怀逸吃得很是尽兴开心,元昭没吃多少,她本就是吃了饭才出来的,看着岳怀逸吃的多开心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心思没白费,眉眼上全都是浓浓的笑意。
吃完饭,岳怀逸收拾了桌子,亲自烧起了红泥小炉,给元昭泡茶喝,元昭就坐在窗下的圈椅上,旁边隔着火盆烧的暖哄哄的,身上一点都不冷。看着岳怀逸用火钳子夹了炭盆里火放进红泥小炉里引燃里头的碳,炉上架了那把小铜壶,铜壶擦得锃亮,可见是平常常用的,才拿来的时候壶上还没什么光泽,就是一把普通的铜壶,这会儿经常擦拭的缘故,都养出光来了。
陋室不大,墙上挂着三两幅岳怀逸自己的书画,对面的书架上已经满满当当的全都摆满了书。有些还是很新的,想来是才买来还未曾看过,有些却是边角都有些磨损,可见是经常拿出来翻看的。书架旁边添了一个不大的瓦缸,里头放满了卷轴,应该是岳怀逸搜罗来的书画,里头也有他自己画的掺杂其中。这屋子里不大,里头东西也并不很多,自己许久没来,岳怀逸自己也添置了很多物件,坐在这里慢慢的都是浓浓的生活气息。
一转头,就看到铜壶冒起来白烟,岳怀逸端出了茶盏,提起壶烫过,这才在茶壶里放入茶叶。泡茶也是门技术活,不仅泡出来的茶se要清亮不失香气,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也需要好看雅致。元昭抱膝坐在圈椅上,看着岳怀逸这一套动作真是又好看又养眼。泡茶有讲究,需高冲低斟,冲茶就像书法,不疾不徐,一气呵成。水壶距离茶壶距离要大,热水倾泻而下,这样冲下来叫做高冲。高冲能使热力直透罐底。茶沫上扬,不仅美观,也能让茶味更香。
斟茶时却是要茶壶尽量靠近茶杯,不需热气四散,茶香过早消失。烹茶时认真的男人格外的好看,元昭只瞧着岳怀逸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欢喜,见他双手递了茶杯给自己,便双手接过来,两人的手指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岳怀逸便如同受惊的兔子那般,脸又红了。
元昭觉得自己都要成那大灰狼了,至于嘛。
茶汤泡的刚刚好,一杯下肚,元昭这才开口说道:“等你明年高中,咱们就该成亲了吧?”
一口茶刚吃进口中,北元昭这一句话惊得差点喷出来,忙掩了口,因为呛了一口,脸更是红到底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这才惊讶的看着元昭,发现她不是开玩笑的,一时便愣住了。
“你不同意?”元昭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表情,敢不同意,就绑了他。
“并不是这样,我是想问问……”
“你同意就成了,我就说我这样出se的人,你若不同意,可真是眼神不好使了。”元昭心里满意极了,觉得自己的终身大事总算是定下了,长长的舒口气,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岳怀逸此时心里苦b极了,这是不是s定终身啊?要真是这样可就太不成统了,想到这里就看着元昭说道:“总要正正经经的上门提亲才好,s定终身总归是不面,太委屈你了。而且,我现在还无功名在身,此时求亲太不郑重。”
“提亲?”元昭看着岳怀逸,皇家的公主好像只有招驸马的,谁敢上门提亲的?想到这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看着岳怀逸说道:“嗯,应该的。”被他爹爹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吧。
岳怀逸就松了口气,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心里盘算着三媒六聘才是正经娶亲,自己没有家底,更无银钱傍身,将来提亲没有聘礼也太委屈元昭,总要置办像样的聘礼。也要请得有头脸的媒人上门,还要请保媒人,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可是自己在京都哪里有什么相识的贵人撑颜面的,而且桩桩件件都要银子,银钱哪里来?
岳怀逸越想越多,脸se也越来越白,娶q是个花钱的差事,更是个要脸的事情。尤其是元昭家肯定是高门,自己不能为着自己让元昭丢人,这时脑子里想起佟启那句话,春闱取得一个好的名次,果然是极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没有家底,没有底蕴,但是一个新科三甲的进士,总算是能弥补一二了。
“我想等到春闱过后再去提亲,你看怎么样?”岳怀逸问道,那时候自己有了功名,元昭家应该会同意的吧。
“好啊。”元昭欢欢喜喜的答应了,呵呵,提亲?等着被赐婚吧。
元昭这样好说话,岳怀逸心里越发的觉得愧疚。而且这样的婚姻大事,这样当面的跟元昭讲已经是不尊重的行为,可是元昭待自己还是一如既往,这让他心里有些难过。他应该遣了媒人郑重上门求亲,这才能让人家知道自己的诚意,这样与元昭当面提这样的事情,实属是不应该,太委屈她了。
“元昭,以后别轻易来了,被人看到对你不好。”岳怀逸知道人言可畏,再加上今日的事情,谁知道程家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回头他还要跟程维见个面,务必要把今天的事情压下去。总之不能让元昭因为自己被人指指点点,nv人家的声誉最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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