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家三兄弟之轶事》
第56章
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对病人来讲是唯一能够独力办妥的事情。
南门望在感冒发烧的突袭之下,睡醒吃y,吃完再睡,不知不觉就熬到夜晚了。温还是稍高,但已无大碍,就是身各处仍然酸软,不想动。
沈睡的良心偏偏在此时活跃起来。南门雅失踪已超过48小时,也许父亲已报警,搜索行动必会比前两天更加频繁,搞不好街上已经贴出寻人告示了。
旧区废弃仓库的南门雅。会有人找到吗?
吃过晚饭和感冒y,换了绷带,南门望又回到枕头上,强迫自己闭眼就寝。
明天必须走。回程的第一班公车在9时15分开出,他希望在正午之前便打点妥当,不留痕迹地离开石家,再悄悄掳走弟弟。他需要买麻绳、喷雾等工具,只要应对得当,便能把弟弟抓到公车上,绑着带回家。
他是优秀的剧作家啊,事情必会如他预想进行的。可不是吗?
当弯月沉落到山的另一头,金se的朝y慢悠悠地从c原的地平线上爬起来,照耀万物,期盼已久的星期六总算来临,是南门望来到水仙岭的第八天。
南门望很早便起床了,外面天才刚亮,店铺大都尚未开门做生意。
他首先对着空气作发声练习,烧是退了,喉咙逐渐恢复过来了,不过声线依然沙哑。趁着两兄还舒f地赖床,他连忙带着钱包溜出石家,到附近的超市购买绑架南门雅所需的道具,并检视腿部的康复程度。
可惜,他失算了。
从睡房走到客厅当然不成问题,但是来到大街上,要快速地过马路,曲起双脚踏上阶梯、走斜坡,对他受伤的脚绝对是种煎熬。伤口好不容易靠着凝血因子癒合,万一动作过大,结疤裂开,肯定不好受。
结果,买j样东西便耗了他一个小时,回家时满额是汗。接着他做了j份简单的三明治早餐,吃饱後才不过8点半,石家兄还在梦中跟周公下棋。
南门望回到房间,执笔写道别信。除了感谢两兄多日来的悉心照顾,他也特别留下了自己的电话与住址。石俊这些日子提供了不少经济援助,吃的,住的,买衣f、白板和球鞋的,还有凝血因子制剂的……这一笔笔钱,回家後都得还。
当他默默低头,在白纸上留下公正秀丽的笔迹时,石家的门铃响了。
他假装什麽也听不到。他是住客,更是伤患,当然不会替房东乱开门。
等了一会儿,铃声又起,两位姓石的还是未爬起床,隐约听到两兄正在叫嚷,互相将开门的责任推卸给对方,最後石俊更抛出「等下子对方就会自动滚开了」的理由。南门望并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撰写信件,带着认真的神情以笔头敲脑门,是他思索剧本时的惯常小动作。
又等了五分钟,外头的门铃继续叮当叮当狂响,终於令石家兄不敌,如怨鬼般跌出睡房,还未睡醒的嘴巴正骂着「谁这麽早啊,扰人清梦啊」以及「我要杀死他!」。南门望听到他们在走廊上高声责骂,最终两个人你推我让地一块儿挤出去了。
接着,门开,玄关传来了阵阵低语,南门望听不见内容。j分钟後,信已写好,大门处的j谈还未结束,声l甚至越来越大。究竟是谁来了?
该不会是父亲?
抑或是警察知道了他匿藏弟弟之事?
人做了亏心事,就会把周围的各种动静都连结到自己身上。他秀眉紧锁,踏着忐忑的步伐来到走廊,只见大门只开了一道窄缝,石俊以高长的身塞在门缝处,不断地抛出「没有」「是谣言吧,哈哈」,「请离开」的敷衍句,活像被警察盘问;石芳偶尔cha上一两句帮腔,慌张地回头时,视线与南门望相触,立即惊得掩住嘴巴,对南门望作出赶人手势。
不过,石家的行动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南门望正是踌躇,室外的风忽然变强,门被冲开了半边,一道叫声如波l般涌进耳朵,淹没了他的思想。
既熟识,又亲切至极,是能够散去深秋凉意的热切呼唤:
「……弟……望……小望──!是你吧!你在就应我!」
一瞬间,瘦弱的男生眼眶发热,继而失笑。他想起那人小时候曾多次沾沾自喜地说:「雅雅是小望的,小望你是我的。」
这麽多年来,就算被他以毒舌、冷漠相待,也绝不会抛弃他不顾……并非父母,而是大哥。
南门望沙哑地y了一声,缠着喉咙的痰没能让他回应,但外头的男人不顾律法,凶暴地把见习医师推走,撞开大门。
下一秒,南门望被用力地抱住,x膛被压得快要窒息。
「你没事……没事就好、那就好……小望!你担心死我了!……」
环回在耳边的是那人发自肺腑的关怀之音。
石家兄瞪大双眼看着,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确实有点尴尬,但南门望选择任由对方抱,一阵子就好。
『大哥,我也想你了。』
少年没有作声,安静地在心底写下这纯白的话语,暂时放开心情,享受着被拥抱的温暖。
※ ※ ※ ※ ※ ※
石家是水仙岭里有点儿名气的中医世家,不过自从石家老医师在j年前去世以後就变得十分冷清。如今石俊见习医师要应付坐在对面的伤患、家属以及家属的司机,这是他生平的头一遭。
小石芳带着僵y的微笑姗姗而来,她垂着头,把家里最高品质的茶水和米饼端上。
「谢谢喔。」坐在中间的男子双眼弯弯,语气和善中带点儿懒意,有着让人放松四肢的魔力──他就是连日来致电到石家,今天终於冲上门的南门家大哥,南门希。
坐在南门希左边的是一名英俊的男生,他叫崔子行,自称是南门希的司机友人。司机先生无论相貌身材都媲美模特儿,举手投足更泻出无限贵气,让素来沉着踏实的石芳也不禁多瞧j眼。
石俊才不管谁长得比较帅。他露出有点儿chou搐的笑颜解释:
他们这家医馆很有医德,素来不把病人的资料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亲人,所以刚才一直说这儿没有「南门望」此病患,绝无隐暪任何内情的想法……
为什麽南门望在此处逗留这麽久呢?因为这可怜的孩子被一群流氓殴打造成出血状态,在全镇没有凝血因子制剂的恶劣情况下,他唯有使用家传秘y,但每个人f用中y的效果不一,他得多加观察……
听到这里,平静的南门希霎时慌了,他立即对宝贝弟弟问长问短,不断以炽热的视线s向弟弟的雪白肌肤,活像强j。
谈到最後,南门家大哥对於石医师的言论有多处质疑,例如是:「为什麽不让我弟弟打电话回家?」
南门希早在一星期前接到一通无声电话,当时他就怀疑心ai的弟弟是否被坏人掳走,要求勒索金钱,但回拨後却发现是普通民宅的电话号,後来又收到弟弟的平安回信。数天以来,他多次打电话想问个清楚明白,偏偏电话里的石俊医师不断地重复「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南门望亦鲜少回覆电邮……
他只好动用自己的人脉,找出电话号的地区;昨天中午,他恳求朋友崔子行驾车前来水仙岭,两人经过半天的打探,终於找到石家医馆。
「你们知道吗?我差点儿就要报警罗。」南门家大哥笑眯眯地举起食指恐吓道。
石家兄听得脸se一阵青的,幸好南门望在旁帮腔:「……跟他们无关。是我……不想你知道我……咳、的情况。」
「弟弟!别说了,身要紧!」
「你不要为难他们……」
「可、可是……石医师跟我的年纪差不多……」言下之意是暗示对方是名年轻的无牌医师。
「不要为难他们。」
「……我明白了。」
这位大哥面对弟弟时分明是头听话的狗,十足的弟控程度,令旁观的j人都看得傻眼兼jp疙瘩的。
最後,南门希满目诚恳地表示:「因为弟弟受伤了我太紧张,刚才若有冒犯,请见谅。石医生、石芳小姐,麻烦你们详细讲述一下我弟弟这个星期的生活,好吗?」
於是见习中医清一清喉咙,向病患家属j待病患过去一周的生活作息:南门望前天双脚又受伤、昨晨感冒等事项都绝不遗留,当然,他特别注明自己即时作出了最妥善的治疗,所以南门望现在才能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喝茶。
在弟弟的和应下,南门希接受了这个**。作为支撑着整个家庭的男人,他爽快地先付了j百块钱作诊费,又请石俊列一张收费单,过j天定会把各款项付清。南门望在旁看着,神情是一贯的淡然,只是瞳里那碧蓝的湖水却隐隐透出j分光彩,那是早晨太y的碎辉。
大哥真厉害。他拖拖拉拉的在信里写着「会还钱」,而大哥则直接表现出还钱的决心,建立诚信……学生与社会人,就是这麽一回事吧。
接着司机崔子行与石家兄轻松畅谈关於水仙岭的风土人情,而南门家兄弟则进入客房s聊。
「这里就是弟弟的房间?不错嘛,有书桌呢,简而美,我还以为是超窄小的杂物房……」南门希满意地点点头,然後手指轻落,将门反锁。
南门望一瞬间已猜测到大哥接下来的行动,双脚不由得往後缩:「不要、别人的房子……」
对方却装作什麽都听不见,笔直的靠近,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只是那迷幻的紫瞳绽放出温柔的辉芒,让人不自觉地放松手脚,失去自制。
「弟弟乖,别害羞,只是一会儿……」
「不用,我很好……呃。」
话未说完,南门望便感觉到阵阵凉意窜入ao孔,他下意识地抓住棉外套,但外套已经被剥掉,在南门希的手里。
大哥从前就是这个模样。
当他跌倒了,受伤了,大哥肯定会慌慌张张的要他把衣f全脱,检查他的伤势。接着,大哥又会无微不至地加以守护,就像照顾一头无法料理自己的猫咪般。
普通哥哥不会对弟弟如此呵护备至吧?但南门希不同,因为他有一个血友病弟弟,一个生下来就是残缺的弟弟。
南门望下意识地抵挡南门希的双手,但对方看穿了他的防御模式,魔掌如风车扇叶般翻打数遍,顺利握住了ao衣,然後用力往上翻。
「我……自己……唔……」讲到一半的时候被卷住的ao衣封印了嘴巴,声音发不出来。
南门望忍不住扭眉,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喉咙坏得很严重,休息了一周,以为总该痊癒了,但现在讲话就像啃了铁砂那样,说j只字就会被截住。看来这j天还得带着白板和笔跟大家沟通,中午要不要炖碗糖水滋润一下?
胡思乱想之际,他的上半身已经被脱光光了,冷得他立即环起双手为x口保暖。
南门望略为尴尬地抬头,只见大哥一如往常地岔开他的双手。魔王的紫眸细细地掠过脖子、锁骨、x膛、腋下、手臂及小腹,紫芒轻眨,活像是把看到的部位嚐吞食下去,让少年肌肤下的血管禁不住加速流动,心脏跳得更快。
长兄的视线仍眷恋地黏着这副躯,但脚步已缓缓踏出,他绕到了少年的背後。
接着,南门望感受到头发被轻轻挑起,後颈被手指反覆抚摸着,有点儿痒。
「你的头发变长了,快留到肩头。」配合着话语,那人将炽热的大掌叠在南门望光l的肩膀上,他反sx地颤了颤。
「这j天过得好吗?医生和小对你怎样?──啊,不用说话,点头或摇头吧。」
南门望想都不用想就点头。
「嘻嘻,你是第一次跟亲友以外的人一起住吧。他们像不像你的哥哥和呢?」
南门望摇头说:「朋友吧。」
「我看那位石芳不错喔,蛮朴素漂亮的,喜欢不喜欢?」
「怎麽,你看上……咳、看上她?要先问我能否接受这样的大嫂?」
瞬间的怒气让南门望精神为之一振,久违地吐出毒言。他冷眼拧头,便见身後的那位男子似笑非笑,弯弯的棕眉下似乎埋藏着许多想法。
这是没有人能看透的脸孔。
「我不会选她当大嫂喔,年纪差距太大吧?你这种年纪比较对我胃口呢,嘻嘻。」
男子将姆指移到弟弟的背脊上,缓缓地往下压。
「唔……」
「这里瘀了喔,你看不到吧。还有这里,这里,这里也是。」大哥的声音轻如烟缕,魅如魔笛;手指在各个瘀伤处打圈儿,少年起初觉得微痛,但很快就觉得痛得舒f,「是那些小流氓把你打成这样的?」
没错,可能是被那j个不良少年打伤的,到了今天还未完全散瘀;也可能是跟南门雅互拚时留下的p外伤。
背脊上的究竟是新伤还是旧伤?南门望轻嚼嘴唇,简洁回答:「不知道。」
「这样喔……也对,弟弟你看不到,平时也感觉不到痛吧。」
南门希的十根手指巡察到腰部,接着俏p地往下拉扯,南门望一个不防,k头坠落,前面和pg都露出一半。想到大哥未检查完都不会收手,少年乾脆自行把长k和内k都剥掉,任君观赏。
「啊……哈、哈哈……弟弟真乖!」大哥故作爽朗地说,狂眨着眼睛打量南门望全身。当他看到膝盖上那一大p绷带时明显喉头一窒,神情黯然。
不用拆绷带也瞧得出流血量不少。
「这就是前天跌倒的伤?」
少年点头。
「你在哪里跌倒?」
少年一愣,思量j秒才扯出谎言:「……在天桥附近的食档。」
南门希问了最後包紮的时间,然後走到客厅拿了救护箱和清水回来,亲自为弟弟护理伤口,犹如往昔。
南门望微红着脸,默默伸出双脚。哥哥聚精会神地清洗着已经结疤的伤口,全程沈默,不容自己有p刻分神。每次看到小小的p外伤,他也如临大敌似的谨慎应付,南门望感到惭愧,同时又觉得置身於幸福的泡沫当中:大哥,果然是全世界最关心他的人。
没有大哥,现在的他必定是个残废,更可能是个死人。
一会儿後,膝盖重新包紮完毕,对南门希来讲这只是完成了任务的一半。他捧着弟弟的左腿足踝,跪得更低了,宛如效忠於天子脚下的男仆。
南门望有些别扭地拧过脸,下一刻,小腿被轻轻地往内推压,他轻轻吐气,早上走路的酸痛感顿时散去了大半。
血友病病患绝不是止血了就没问题。走动多了会令关节劳损,再度流血;但不运动只会让原本就脆弱的身加速退化。从前,一旦发现南门望流血了,南门希都会花上起半个小时为他推拿肌r,在不扯裂伤口的情况下让肌r筋骨稍加活动。
不需作任何解释,无须任何安。这种s密接触是两兄弟一直以来的默契。
南门希的手势很好,比起中医石俊,现在触碰着南门望的那双手更加温暖,更能顾及每一个部位,就连脚底、脚趾也要按摩松弛一番。偶尔那手指会故意戏弄般,在脚底快速搔j下,今天也不例外。
「嗯……」南门望缩起左脚,目带怨恨地皱眉。
不过,相比起羞怒,今天南门望却浑身不自在。好奇怪,明明是单纯的按摩动作,他竟有点p肤发痒;当大哥笑嘻嘻地抚摸他的小腿时,他竟忍不住的想像、想像、想像……
继续抚摸下去会怎样?应该会很舒f吧。
他暗骂自己f情,冷静地告诉自己,这必然是前天跟南门雅做过之後未完全满足,现在被人随便摸摸就会产生x冲动,没什麽大不了。
放空脑袋,不要乱想。
然後,感官变得敏锐,他更清晰地感觉到大哥的呼气喷到膝盖上,温温ss。大掌顺着腿部的曲线逆流而上,慢慢卷到大腿,热息包裹住他的脚,连内侧也不放过。
推拿、推拿、推拿……那人的指腹慢慢往上,越来越接近x器。
南门望紧咬牙关,不断用「不要想」三只字充塞自己的思绪,绝不能妄想到在大哥面前b起……一想到这个可能x,他不由得深深呼吸,p肤好像变得更加敏感,那两只热掌每次往内按压,双脚就软得像融化的巧克力,动不了。
「对了!弟弟啊,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什、什麽?」
这蓦然cha嘴真不知是好是坏,南门望身发僵,一时间有些口吃。
南门希似是未发现二弟的异样,从容地昂头问:「你有见过雅雅吗?」
南门望立即摇头。不过,要回答这问题根本不需要这麽慌张。他故作停顿,无视湍流的心跳声,缓缓补充:「……见过j次,但现在、他失踪了。」
「这双腿是找雅雅时弄伤的吗?」
他抿了抿唇:「……跟小雅、无关。」
「嗯嗯,你跌倒只是意外,跟雅雅是无关的。」南门希作出拉筋动作,同时以好哥哥的姿态叮嘱道:「这些天你别乱走,好好休息。找雅雅的事j给我处理就好,懂吗?」
南门望顿了一顿,心跳陡地暴走。
若是仔细翻阅脑中的剧本,就会发现骑士幽禁王子的情节已经发生了戏剧x的变化──本来,他今天应该会将南门雅强拐上公车,愉快回家,偏偏大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如同刻意来人界捣乱的魔王,大哥的存在足以让列车脱轨,令未来蒙上层层灰紫se的雾。
不能让大哥知道他囚禁住南门雅。
「我……会到附近找小雅。」南门望挪开视线,以蚊子的声量回答。
「附近也不行喔。你会走到附近的附近,附近的再附近,然後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找雅雅去吧?」
「不会。」
「你会的。你现在就是为了找雅雅,特地跑到水仙岭这麽偏僻的地方吧?」
「不、巧合而已……」
「唔?是吗?」大哥一脸认真地侧头想了想,以和善的语气回答,「嗯,你说是巧合就是巧合吧,我信你喔。」
大哥的口吻有些怪异。南门望的心脏倏地静止了j秒,他再次强调:「不──咳、真的……巧合……」
「大哥知道啦,是巧合,乖弟弟放心吧!找雅雅的事j给我吧,他可能跟小孩子玩捉迷藏,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密室山洞里。听爸说,旧区一大堆废弃工厂还未找过,今明两天会尽力找的。」
这一串安的话语媲美死神,令南门望瞬间窒息。
大哥好像知晓了某些真相,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笑得无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南门雅很快就会被寻获,再回到那个抛弃家人、毫无责任心的父亲怀里。
「……哥……带我去!我也要、去!雅……是我……我……」
顾不得掳拐弟弟的事被揭穿,剧本家紧紧抓住导演的衫袖,央求着。剧本已经失控,费尽心思撰写的文字被香烟般的火烧得只剩页。
被大哥狠批布局沈闷也好,被嘲笑发展老套也好……至少,结局的主导权要握在自己手里!
他是这麽想的。
南门望是这麽期盼的。
南门希突然中止推拿,食指轻点他的嘴巴,再温柔地将他压回床上,把衣物覆盖在他身上。
「嘻嘻,把你带出去反而会拖慢搜索进度,让雅雅多冷一阵子呢。你就留在这边好好儿睡一觉,等待大哥的好消息吧。」
南门希这样回应了弟弟的请求。
大哥含笑转身离去。他匆匆套上外衣跟上,刚开启房门,便听到监护人大哥向石家兄下达了绝对的指令。
「拜托了,在找到南门雅之前──绝对不能让南门望走出这屋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