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家都知道这说书先生跟江湖百晓生沾点姻亲关系,说出来的事真多假少,大家也乐于一边喝着西湖龙井一边增长见闻,所以这里成了那些初出江湖的菜鸟必来之地。
“如果有人问江湖中现在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那不论是谁一定会回答你说是——隐月教,四十年前它像一支异军从武林中突起,短短五年就已立于江湖之巅,足以与少林平起平座,然后谁也没想就在这时它却忽然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就犹如昙花一现。”
说书先生刚停顿了一下,有个茶客已笑了出来,轻轻摇着折扇有些轻讽的看着说书先生:“四十年前的旧事也敢说最热门的话题?”
对这样的茶客,说书先生已遇到过多次,他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这才慢慢说道:“那是因为一年多前隐月教又现江湖!”
又有茶客在嗤笑,那是个青衣少年,看着腰间佩带着的九环刀应该是乌家堡的弟子,只听他道:“四十年前再怎么叱咤风云、横扫武林,现在时如流水,那隐月教主想必也已是个连剑都拿不动的老头子了吧?”
说书先生拿起自己的折扇扇了两下,举止也颇为风雅,他对所有抱有疑问的茶客从容笑道:“这倒未必,前些日子有人听过那隐月教主的声音,那人说隐月教主的声音轻柔而悦耳,有时略带沙哑却很动听,应该是个年轻男子,更何况……”他吊人胃口的一一环视着下面的茶客,露出神秘的笑容,直至茶客们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大声c促,这才继续说道:“更何况那人远远的见过隐月教主一面。”
“隐月教主长得如何?”刚才那个青衣少年已忍不住问了出来,不过刚问出口又立刻收声,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好像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肤浅。
不过没人计较这么多,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跟他同一个想法,都想知道隐月教主长什么样,是老?是少?是美?是丑?
说书先生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那隐月教主脸上竟戴着一张银se的面具,所以根本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茶客们失望的一阵唏嘘:“那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戴着面具?那吃饭、喝水的时候怎么办?”有人提出了疑问。
伴着j声暧昧的笑声,有人已忍不住露出猥亵的笑容:“那亲姑娘们的小嘴的时候怎么办?”
顿时一阵轰堂大笑,脸p薄的少年们早已红着脸,不自在的轻啜着自己的龙井茶,只见说书先生忽然收起折扇诡异的笑着:“听说那隐月教主从来不亲姑娘们的小嘴的,江湖上传言,隐月教主身边总是带着一个男人,两人举止暧昧,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一块儿。”
这个消息显然比隐月教主本身更吸引人,人们总是喜欢窥别人的隐s,已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问:“那个男人是隐月教主的男宠吗?长得什么样子?”
说书先生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那人总是穿着一袭红衣,头上戴着黑se的纱笠,说起来跟隐月教主一样神秘。”
“男人穿红衣那岂不像个娘们似的?难怪做男宠,我看哪,那人八成是个yy怪气的太监!”
说书先生对着这位茶客笑了笑,他用折扇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公子此言差矣,您看看那位客人。”
虽说只是叫一个人看的,但整间茶楼的茶客都纷纷转过头将目光投在某张桌子上,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俊美男子正若无旁人的轻品香茗,众多的目光投s在他的身上他也恍然不知,悠闲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大家都看到了,这位公子也是穿的红衣,可有见有一丝脂粉之气?”
的确,红衣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穿,特别是男子,可眼前的这个男子穿着非但不显兀突,反而那鲜艳得像血一样的颜se像是陪衬着他独有的邪魅气质,看在眼里竟像是一种享受。
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盯得太久了,红衣男子讶然的放下茶杯,对他们露出一个魅人心魄的笑容:“是我的茶太香了吗?”
无礼的盯着别人看是没有教养的行为,众人尴尬的转过头去,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红衣男子在心中不住的冷笑,面上的笑容与眼中的冷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他的眼神,定会感到寒如严冬,冷彻心扉。
“我再为大家讲一则趣事……”说书先生刚说了一句便蓦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见楼梯处又上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白se的劲装,袖口却绣着一轮黑se的弯月,他的面se一变,不禁为刚才的话语而后悔,身子不自觉得轻轻发颤:“隐月教……”
他的失常茶客们也注意到了,到于他嘴里的喃喃自语,大家也都听到了,一瞬间热闹的茶楼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静了下来,鸦雀无声的大厅只听见那人轻盈的脚步声。
“公子,请您快点回去。”
只见那人恭敬的半跪在刚才那红衣公子面前,小心翼翼的神情让众人心中一凛,这红衣男子到底是谁?
就在他们在心里乱自猜测的时候,红衣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顶黑se的纱笠遮住了俊美的面容,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脑中自动浮出了刚才说书先生说的话——那人总是穿着一袭红衣,头上戴着黑se的纱笠……
透过薄薄的黑纱,成南风嘴边再次泛起让空气凝结的冷笑,一颗黑se的小球从袖中滑出,在小球落地的时候,hse的烟雾瞬间向在座的人们席卷而去……
本想安安静静的喝杯好茶,却被那些人y是破坏了兴致,成南风有些不悦,看到暗月见鬼似的y是离自己五步远更是让心情糟到了极点,他冷哼一声:“g什么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人!”
暗月眼p一跳,生怕自己成为出气桶,脸上立刻浮上虚假至极的诌媚笑容:“没有的事,我只是想快点赶回去,主人在大发脾气呢!”
“嚣又怎么了?”自从小小把他爹y从教主之位上拉下来后,自己为了不让小小在属下面前失了威严,早已改口叫他嚣了。
想到难侍候的主子,暗月整脸张都苦了起来:“早上主子收到了一个飞鸽传书就是这样了。”
大概信上说又是无所收获吧?苦涩的水从心里缓缓流过,自己已经痛得快麻木了,可小小每次收到信都是重新揭开一次伤疤,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