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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追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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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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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并非凡人眼中那纯粹晦暗的所在,执掌地府一切的也并非凡人所知的高高在上的阎王。地府之东,七宝芳骞林中,环境清幽而雅致;九se莲花座上,端坐着一位道骨仙风的青衣神仙。

    他眉目清秀俊逸,气质爽朗清举,发间金冠璀璨,衣带霞光缤纷。他便是东方的主宰,幽冥最高执掌者——东极青玄帝君。

    青玄帝君在仙界为神,人间救苦,冥界度亡。誓愿无边,十方救苦,度人无量。

    他是谢琰的师父,是谢琰最敬重的人,也是谢琰一生为人处事的榜样。

    “溯光,你已经看出他从何而来。”青玄手持净瓶杨枝,端坐莲花座上,对谢琰道,“只是你能看到的,并非他真正的身份。”

    “溯光法力浅薄,确实未能看出真相。”谢琰道,“若只为那一言冒犯,怎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要夺他魂魄?想必他身上另有隐情。”

    “不错。”青玄点点头。

    “不知师父能否告知?”

    “‘天何言哉?’”青玄微微一笑,“有些事,还是自己领悟吧。”

    青玄话音落时,一头青狮昂首阔步,径直走到了莲花座旁卧下,毫不客气地把ao茸茸的大脑袋搭在了青玄膝上。

    “九头,回来了。”青玄伸出十指修长的玉手,轻轻抚了抚青狮的脸庞。这回青狮虽然只有一个头,却依然十分威猛。

    见了师父的九灵青狮回来,却不知沧宁现在何处,谢琰心中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不安。

    ☆、魂落南山

    南山c树郁郁苍苍,窄窄的青石阶从山脚蜿蜒而上,曲曲折折,百转千回,逐渐消失在葱郁的山树掩映之间。

    “起来起来!别给我躺地上装死!”山路的石阶上,一个身穿姜hse僧袍的光头和尚,对着一个怀抱扁担躺在地上一滩水中的粗布短衫之人一阵猛踹,“死不着的东西!不就让你下山挑个水啊?还给我躺在地上偷懒睡觉撞死!我踹死你!”

    任凭这和尚怎么踢,躺在地上的人却如同死了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和尚踹着踹着,见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起来,环顾四周无人,连忙提起僧袍的下摆跑上山去。

    石阶上的人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躺了许久,方才微微动了动指头。

    这什么地方?沧宁从硌人的台阶上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腰,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酸痛。身上还s淋淋的,手中有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身边还有两个翻倒的木桶。

    沧宁“啪嗒”一声把扁担扔进了路边的树丛,捂着被踢坏的腰站起来,开始思考这是个什么地方,自是怎么到的这里,又是怎么如此全身酸痛的。

    印象中,自己就是被一个狮子变成的人b到绝路,于是跑进了一个山洞,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想不起来了,等再次有了意识,就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总要先安顿下来,才能想办法弄清楚怎么回事,再去考虑解决办法。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从地上醒来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沧宁十分淡定地站了起来,向四周观望。脚下是一座深山绵延不尽的石阶小路,四周都是山脉起伏绵延,一眼根本望不到平地,也无从寻觅人家。

    所以,沧宁现在只有两条路——上山,或者下山。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沧宁j乎想都没想就抬腿往山上跑去。

    往山上一路小跑了约摸半个多时辰,接近山顶时,沧宁终于发现深深浅浅的绿树掩映之中,微微露着j抹神秘的红与h。原来,山顶竟有一座寺院。

    寺院的山门敞开,山门顶上正中的大红匾额用金se书写了“南山禅寺”四字。寺院的中轴线上有三四座主佛殿,都依山势而建,以j十级往山顶攀爬的石梯相接,站在山门前足以对这山顶巍峨的殿宇一览无余。

    因为前世对那个装神弄鬼的大|休和尚印象不好,沧宁看到眼前偌大的庙宇也没什么好感,转身打算走人,宁可去找个山洞将就一晚。

    “站住!”沧宁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六空!你给我站住!你打的水呢!啊?怎么扁担没了?水桶也没了?哪里去了?啊?”

    他在和自己说话吗?沧宁怔怔地转过身,只见背后是一个身穿姜hse僧袍的和尚,正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骂咧咧。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还是聋了?啊?”那和尚走上前,直接用指头狠狠戳了戳沧宁的肩头,“水呢?桶呢?扁担呢?啊?”

    沧宁愣愣地被他骂着,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好,有头发,这才放下心来,回答道:“扔了。”

    “扔了?你扔了?你好大的胆子!”那和尚骂骂咧咧,抬腿便冲沧宁的|部踹过去:“让你挑水你还敢把扁担和水桶都给扔了?啊?你还想不想入我们南山寺?你还想不想出家当个高僧?啊?我看你还不如滚下山去得了!”

    “不想。”沧宁轻轻一闪就避开那和尚的一腿,“那我下山去了。”

    “等等!”那和尚对沧宁伸出一只手,“拿来。”

    “什么?”沧宁问道。

    “什么?”那和尚冷笑道,“你在我们这里白吃白喝白住这么多天,还想拍拍**就走人啊?住宿费伙食费都给我j出来!”

    沧宁不禁愣了,这是什么事儿呀?自己明明刚来到这里,哪里吃过他一粒米饭?往袖子里摸一摸,空空如也,也没有半文钱可以拿来“破财消灾”的。

    “哼哼。”那和尚得意地一笑,突然一脸y|糜地靠近沧宁,“你要是实在拿不出钱,陪师兄我睡一晚,也可以把你欠下的债一笔勾销啊……”

    “睡一晚?”沧宁不知道“睡一晚”有什么深层的意思,只当是睡个觉,不以为然地摇头道,“睡觉和还钱有什么关系?睡在这里只会欠更多住宿费,还是不要了。”这明显是个不让走的圈套啊!

    “那你就要还了钱才能走!”那和尚横在沧宁面前,颐指气使道,“愣着**什么!快挑水去!”

    沧宁见可以走了,连忙转身就往山下跑,只听身后那和尚还在冲自己大喊“把后院的八口大缸挑满了才能吃饭!”“打死你个蠢货!”之类的。

    这些话不用在意,离开要紧,沧宁正往山下飞奔,脚步却突然顿住了。只听身后那和尚又喊道:“我已经在你身上下了噬心咒,如果敢不还钱就跑你就等着死吧!”

    感到这具身的心脏猛然一缩,沧宁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这和尚真是心狠手辣!看来,只能下山去把水挑上来了。

    一路跑回到半山腰自己醒来的地方,沧宁俯身把地上躺得东倒西歪的两个木桶拎起来,方才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

    一边走,沧宁一遍疑h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自己又毫无意识地夺舍了一次?这次似乎命运不太好,不但没遇到莫王爷那样的权贵,貌似是个一文钱都没有天天只能出卖力的的寺庙杂工。

    这样分析起来,沧宁觉得自己两次突然从路边醒来似乎都可以解释了,原来自己总是在无意间乱入他人的身,看来那莫王爷也不是自己亲爹。

    一阵遗憾涌上心头,那个对自己百般疼ai的“父亲”已经是过往云烟,而且当初那份感情也是建立在虚假关系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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