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又如何?”衣通姬的美目中闪出了一缕鄙夷,不齿道:“他的确是救了草香幡梭姬,可是姊姊你想想,若是没有他,草香幡梭姬如何会身受重创?杀了人再来救人,这只能理解为偶尔的良心发现,又或是贪图草香幡梭姬的美sè!更何况我大倭国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又有多少人因他而家破人亡?救回一个草香幡梭姬,改变不了这人血腥残暴的本质!”
“这个”大后磐媛一时哑口无言,尽管在她心里,认为云峰并不如衣通姬说的那般不堪,可是无缘无故来侵掠自已的家国,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大后磐媛暗暗焦急,心念飞速转动,寻思着后续劝说之辞,衣通姬已是目光一扫,狐疑道:“姊姊,你过来就是为了谈论秦王?妹妹不想提到这个人,现在也不早了,今天大家都是心力交萃,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还是请回罢。”
大后磐媛顿时心里一个格登,这好好的,说赶人走就赶人啊!她再也顾不得询询劝诱,猛一狠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姊姊其实是为求衣通姬救命而来!”
这倒令衣通姬略微一怔,随后就闪向一旁,不悦道:“姊姊你何出此言?秦王既能救回草香幡梭姬,自然也不会对你下毒手,大不了你们都给他做妾便是,快起来罢。”
大后磐媛却赖着不起,又道:“是姊姊心急没说明白,姊姊想求你出手救我葛城氏一族。”
“嗯?”衣通姬不解道:“秦军明rì一早将出兵攻打葛城国。妹妹不过一弱介女流。如何救得?”
“是这样的!”大后磐媛连忙道:“衣通姬。你有没有发现秦王看你的眼神有些特别?也没有因你的无礼举止而生有恼怒,他肯定对你有好感,毕竟你能歌善舞,美如天仙,而且是我国中唯一的一名处子,所以,姊姊想请你帮着劝说秦王不要出兵。”
一丝jǐng惕浮上了心头,衣通姬俏面一沉。冷冷道:“秦王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他就是为侵掠而来,妹妹如何能说的动他?何况父亲稚野毛二派还落在秦军手里,如果秦王肯听妹妹的劝说,妹妹为何不去求秦王把父亲放出?磐媛,你该不是动了让我去sè诱秦王的心思罢?”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大后磐媛一伏到底:“秦军虽然只去五千军,但凭着那犀利的武器,我葛城国定然不保,城中十万军民或将惨死于秦军的屠刀之下。或许如我大倭国般被俘虏奴役,难道妹妹你就忍心坐视?
今天你也听到的。姊姊曾不顾女儿家的颜脸自愿给秦王侍寝,以求取放过葛城国,可是秦王亲口拒绝了,照姊姊猜测,他定然是嫌弃姊姊的身子不干净,他们中土那儿的王亲贵族,都对处女有特殊僻好,秦王显然也不例外,如果有别的法子,姊姊绝不敢来打扰妹妹的清静,如今是真的没法可想了啊,姊姊求你了!”说着,象是想起了什么,跟着补充道:“而且妹妹你还可以求得秦王释放稚野毛二派,咱们弱女子,除了身体,还有什么能拿出来呢?”
“你出去!”衣通姬气的俏面发青,伸手猛的一指门口!
大后般媛丝毫没有起身的意图,又悲声哀求道:“姊姊知道你清心寡yù,可是,稚野毛二派毕竟是你的父亲啊,汉家书册典籍你也没少读过,所谓天下最大之恩便是父母养育之恩,如今你父有难,难道你就能坐视吗?”
说到这里,大后磐媛暂停下来,偷偷看了眼衣通姬,见她脸面隐隐现出了挣扎之sè,不禁暗道有戏,于是接着道:“衣通姬,既使你能斩去尘缘,不为世俗情份所动,可是秦王已经看上了你,莫非你还能从他手中逃脱?或许刚开始会耐着(w)ìng子迁就于你,可是时间一长,左等不见你回心转意,右等你依然冷眼相对,总有一天会把耐(w)ìng磨光的,男人都是那样,到那时秦王如果使强,你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抗拒下去?倒不如主动献身,或能得到秦王的细心呵爱。
其实,女人就那么回事,这一生总要经历男人,既便秦王真的是血腥残暴之辈,但男人攻城掠地,必然尸骨累累,哪有不满手血腥?依姊姊看,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心里有没有咱们女子,从他肯拼尽全力来抢救草香幡梭姬来看,秦王倒不失为一铁血柔情的豪杰呢!把身子交给这样的人,也不算辱没了你!
姊姊明白,你自小就特别看重自身的清白,贸然给男人侍寝,很可能一时没法接受,你或还会暂时生出大不了一死了之的想法,但你要清楚一个事实,先不提能不能死的了,就算成功自尽保得清白,然而,你的尸体还在,有些变态的男人会以凌辱尸体取乐,这个秦王是不是这种人,姊姊不敢乱说,不过,还是防着些好。”
这话一出,衣通姬顿时浑身恶寒,说实话,如果把她当作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女人,这就有些过了,对于亲情,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的,否则也不会主动承担起给草香幡梭姬输血的任务,但是亲情的份量究竟有几何,至少与她自身相比,谁轻谁重一时还分不出来,所以才会现出犹豫之sè,可是牵涉到自已的尸体,那又是两回事了,她难以想象云峰对着自已的尸体如何如何时的场景。
大后磐媛心知恰到好处的道理,有些话不能多说,说多了对方会反感,她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殷切而又真诚的目光看了过去。
衣通姬俏面的挣扎之sè愈发浓烈,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明显已到了关键时刻,大后磐媛的小心肝也紧紧拧成了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大后磐媛的耐心渐失的时候,衣通姬突然转头问道:“既使妹妹肯不顾颜脸,可秦军明早就得启程,而秦王心力交萃,这会儿肯定睡了,咱们哪还有机会求他?”
一瞬间,大后磐媛现出了欣喜若狂之sè,上前一把拉住衣通姬的双手,语无伦次道:“妹妹你答应了?这太好了,你父亲稚野毛二派与葛城国十万军民都有救了,秦王肯定不忍心拒绝你,噢,对了,你问该如何去求见秦王对吧?不如这样,明早天不亮咱们起来赶去求见,相信有了一夜时间,秦王应该能恢复的,妹妹你看如何?”
“哎~~”衣通姬幽幽叹了口气,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