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误会》是校园,《学霸养成指南》也是校园;
第二篇《络世界》是游戏,《虚伪时间》也是游戏;
第三篇《妖怪物语》是古风,那么……下一篇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可离率先起身。
她转身往电梯走,电梯门开,然后就在那一刻凌音冲了进来。可离立刻发觉,她转过头看见是凌音,却没有说一个字。她们在电梯里沉默不语。
可离按了楼层,她知道nv主角的星座。阿音的楼层比较低,可在出去的时候,她却没有出去。已经能够看到这层楼是完全的现代风格,还有多功能咖啡机和可ai的抱枕。
凌音按着开门键,她没有出去,也没有留下。
我开始观察,那张纸条还被她摆在床上,阿音根本不肯碰她。就在观察那家咖啡机的时候,背后传来对话声。
“你知道多少事?”这是凌音。
“这是一场游戏,只要杀人就能赢。”
后面那句显然是可离加上去的。
但这个思路没错,如果是稍微黑暗一点的类型,恐怕已经往杀人的方向上脑补了。阿音安静了一会儿:“你不想逃出去?”
“为什么?”可离冷笑一声。
阿音愣了。我回过头,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但这和任务无关,可离只是想赢。
……不在任务内的事情就不该管?
……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管。
可离走出电梯,左右张望。“这里很像现实世界。”
阿音跟着出来。可离坐下,在一处纯白se的地毯上。她手下是那把黑se的回力镖,紫se的线条稍微突起,是金属的边缘。“现实也只是游戏而已,你们在里头挣扎,按照游戏规则玩,淘汰不够优秀的,用你们的规则,并且虚与委蛇。你们选择了自己的路,就是按照这个局来玩。”
阿音皱眉:“游戏?”
“是啊,”可离笑,笑得肆意而张扬。“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按差不多的方式生活。我不喜欢,我不要。”
最后七个字,任x得不负责任。
“但那不是游戏,这才是。”阿音总算追上了思路,她说,“可离……你不喜欢?”
“分别很大?”可离的视线焦点落在远处:“你们在那个圈子里绕来绕去,被上一辈的人追赶着,好像那些名利有多重要似的,”她的语调讽刺到了极点:“说到底,一群靠着别人认可还有印在纸上的数字才能过活的人。”
“我不想入局,我只就好。”她喃喃道。“现在,有机会了,我当然要抓紧它。”
阿音愣了。
“所以……你用回力镖……”
“不,那只是手段。”
可离站起身,在擦肩而过时说:“祝你好运,这是我的游戏。”
然后,我们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阿音背对着我们,看不见她的表情。可离昂着头,像是不愿意认输似的,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悲伤的感觉。她开口,却只是问:“你还知道这场游戏什么?”
我(心情复杂):“……它还在继续。”
电梯门打开。
背道而驰。
作者有话要说: 头痛= =
☆、76
但是很快,就在可离转身的一刻,凌音开口:“你要玩游戏?”
可离愣住,阿音接着讲:“好,那我陪你玩。”她开口说这句话时声音是冷的,薄薄的唇瓣吐出近乎判决的话语。她进来,然后按了楼层,电梯直接往下,完全无视了可离的挣扎。电梯已经关上,我们被困在这个高速移动的空间中,没有人能逃跑。
想逃也逃不了,这里没有出口,而电梯只能往上或者往下。
这时阿音开始了下一步:她chou出在裙袋里折叠起来的试卷,在上方写了一条公式——那是六个数字,142857。然后她也没有解释,电梯门已经打开。
我记得这道算式。
142857x1=142857
142857x2=285714
142857x3=428571
142857x4=571428
142857x5=714285
142857x6=857142
只要凌音写下它,和她呆在一个空间里的人就只能留在她身旁,直到她将它划掉为止。这是六个无论乘以j都会呆在一块的数字,意味着不会分离,将这条公式的人和她捆绑在同一个时间轴。当然阿音在文里并没猜到那么多,她只以为写了这条公式,可离就必须跟从她的指使。
但nv主毕竟是nv主,从头到尾在原著里,只用过这条算式一次——在第二局游戏即将决定胜利者的时候。现在,它提早了。
可离睁大眼,她们一起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跳动。
“什么游戏?”
凌音直接步出电梯,试卷上的字持续发出蓝se的光,那与水镜的光一模一样。“扑克。”
一盒扑克从口袋里掏出,立刻解释了所有。可离凝视着它,眼神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感觉好像在看着因为摆在冰柜里一个晚上然后彻底结冰了的豆腐。
我低声问:“你会不会?”
可离的眼神回答了一切。
——她真的不会!
原著里没有提过这件事,但店长是不会的。她看着数字的样子,好像看到了死神似的。可离数学也不好,而且她也没玩过扑克牌……
可离跟在阿音身后,她的声音飘渺得像鬼:“你会吗?”
“……普通人的那种。”承蒙关照,数学。
可离很果断:“那我听你的。”
我没有出声。如果所有世界的nv主角设定都差不多——我想起了我和千纯的对战。她之所以会输,是在途中打呵欠的时候不经意写错了一个数字,然后顺着那个错的数字往下算了。
而她在那场约战之前,还抱怨“时间太早”。
凌音来到餐厅,里间的人似乎在争吵,源若瞳还质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抢?”然后就在她进门的一刻,整个世界寂静了。
她将那盒传统的牌丢在桌上,发出‘啪嗒’声响。如果不是中间一幅长形桌布,它恐怕会滑到桌子另一边。“别吵了。”
阿音这一刻看起来就像nv王,她开口:“它。”
现场的三个男生被nv孩子这么喊当然是愣住,而源若瞳却定定神说:“赢了的人决定一切。”
倪弈挑眉:“为什么?”
“因为大众。六个人。”可离开口。她耸肩:“其他的,不够六个人玩。”她的眼神清澈,可离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此时还不是那么会玩三口六面的把戏。我们都很清楚。
围棋、象棋、斗兽棋,两个人。
麻将、飞行棋、康乐棋,四个人。
其他还有很多别的,但规则都不如扑克牌简单快捷。如果要我在十分钟内教会一个人玩某种数学游戏,我会选扑克牌——除了店长那种数盲中的数盲。
何况……这是一场游戏。
无论后期牵扯到多复杂的权力与领土的争夺,都只不过是游戏。虽然听起来像是老梗,但无疑它将一切简单化了,就好像武侠中的一力降十会那样。
可离在旁坐下,一个字都没有讲。这时祁书乐又开口了,他托了托眼镜:“你们不是一直说游戏游戏的?”他的语调很讽刺:“这正好合意了。”
他显然是不赞同游戏规则的那一派。然后,程非沉默着将牌从纸盒里chou出。凌音道:“谁先chou到鬼牌,就先出局,淘汰者可以压筹。”
程非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他低下头,眼下的泪痣j乎隐没在y影中,手中的牌以极快的速度chou出再叠起,最终回复原来面貌。一叠牌被拍在桌上,牌底向下,只能看到其上精致的黑红花纹。
chou鬼牌。
等等,如果是这样,赢面就大了。——因为就是猜牌啊。
可离似乎也摸清了这点,她看看周围,虽然她没发现我就坐在第一个位子里。凌音将那份试卷摆在台面,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