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捆仙索收起来!”安然淡淡的命令道,白衣男子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同伴,那位一直都很高调的红衣仁兄不复先前桀骜,此时正宛如定格一般杵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放心,北老弟,为兄不会抛下你的!”白衣男子恨恨的念了句口诀,捆仙绳便犹如长了耳朵一般主动飞回了他的手中。
“拿来!”白衣男子正要收起这些让人头疼的绳索,却听到安然的命令,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捆仙索递了过去,安然接过绳索,并没有急着放人,而是咬破指尖,在绳索上摇摇的写下了一道无形符。
白衣男子无语了,原本还打算借着它们扳回一局,却不料这小子如此狡猾,二话不说竟然给封印了。
“说说吧,你们赖在南北星君的棋盘雕像上到底想g嘛?”安然仍旧不急于放掉红衣人,语带疑h的问。
白衣男子不屑的瞪了安然一眼,嗔怪道:“你这后生说话好难听,什么叫赖在这里,我们本就是南斗北斗!”
“得了吧!我还是北极星呢,你信吗?”安然没好气儿的顶撞一句,随即正se道:“据贫道所知,南北星君博弈之地乃是名山洞府,你们这两个蹩脚货在这里作威作福,根本有失二君风范,别以为我知道,你们刚刚玩的根本就是五子棋!”
“小子,我不跟你解释,我们兄弟二人虽然喜食人r,但从不杀寻常良善百姓,此次想要对尔等下手也是因为你们身上灵邪之气太重!”
安然闻言不禁一嗤:“把自己说的还真高尚,那我问你,那个光头和三个肚兜男都是城隍的人,你怎么解释?”
“不解释,老子讨厌城隍司!”白衣男子怒气冲冲的道:“老子不想和你扯东扯西!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还挺y气!”平心而论,直到此时安然对这二位都不太放心,真假难辨,吃了那么多人肯定是站不到正的一边。
左思右想之后,安然猛然想到了一些事,煞有介事的道:“北斗注生,南斗注死,分工如此明确,你们二人为何还有时间整天在这里下棋?”
“嘿,嘿!你小子到底真懂假懂!好端端的把我们二人职责给弄反了你是j个意思!”白衣男子的耐心欠佳,刚说两句便尽显脸红脖子粗的本se。
见此情形,安然笑了,笑的很真诚,这二位虽然酷似邪魔,但无论从脾气秉x都与那两位老朋友尤为相似,之所以乱斗至此都没有痛下杀手,是因为南斗北斗都是自己的老相识,与上一世相比,只有一些小小的差别,那时的南斗星君,是六个人。
正如上清经所载,南斗分化六星,轮班执掌南斗星君庙,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延寿司。延寿司分成六宫,分别为宫、相、梁、同、天枢、天机,与之对应的便是“司命、司禄、延寿、益算、度厄、上生”六位星君,一人顶六人用,这位老朋友也是蛮拼的。
安然并没有难为这两位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人,只是幽幽的说了句:“你们走吧!”说完便爽快的解开了红衣北斗的定身术。
身着白衣的南斗星君不禁狐疑的盯着安然,问:“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因为你们与贫道本是故人,缘分至此,放了你们无可厚非!”安然笑yy的说完,沉思p刻补充道:“鹿脯h酒和仙茶都很不错,何苦要吃人r?”
南斗星君闻言不禁眼前一亮,虽然不知道这个素未蒙面的人为何会对二人喜好之物了如指掌,但可以肯定的,他并没有说假话,二人回过头拱手作揖道:“多谢小道士相劝,我二人定当纳言!”
告别之后,两位星君大步流星的隐入山林之间,原本的棋盘之上,只剩下了两尊栩栩如生的高大石像。
一场风波终于化解,安然等人只觉心中如沐春风般舒畅,被安然救了一名的城隍水司那位陆少卿尴尬的逊谢一番后便由岳氏三兄弟护送着登船离去了,陆飞裳也带着陆应等重雄狐火速赶回商队驻地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准备去了,一时间,山中小路里就只剩下了安然等五人。
外人没了,安然的面se沉了下来,在最前方一言不发的闷头走着,那张黑脸被格格瞟了个一清二楚,小妮子情知是安然生气了,赶忙看了安宁一眼。
安宁会意,来到安然身边,寻思p刻,探出小手缩剩一指,一本正经的戳了戳安然的肩膀,霸气十足的问道:“我说小弟,看到姐姐,你这一言不发是什么态度?”
“哦!”安然ai答不理的应了一句,继续面陈似水的向前走着。
安宁又主动搭了j句,安然的态度除了不冷不热,根本没有一丝转变,安宁急了,大步走到安然面前,一双美眸等得比牛眼还大,愤愤的娇嗔道:“对待姐姐这个态度,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老爹吗?”
“是吗?那就好了,我也正要把某人这j天的行踪都告诉娘亲……”安宁一听这话登时便顿消停下来,俏面上也立时换上了一副俏p的嘴脸。
“好啦好啦,人家错了还不成吗!”安宁双眼扑闪着,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小表情,楚楚可怜的道:“以后再也不这么冒失了!”
安然眼神微眯的盯着安宁,问:“真的?”
“嗯嗯!”安宁一脸懵懂的应了一声,便开始不住的点头表示肯定。
……
独山分东西,袁家那一边的养尸c已经安全送到,陆飞裳安排那只年长的雄狐带着刚刚从山东袁家撤回来的同伴抬着银钱回到船上,并先行掌船将其送回陆家大宅。
临行之际,安然赶忙将格格、麻团儿和龙韬小两口一g脑的j付给了雄狐,让他一并带回到船上,理由很简单,相比东山袁家,西山那一家人更难缠,去的人多了无济于事,反而会成为累赘。
而那位安府千金,却是软y不吃,不管安然如何规劝,就是不上船,无奈之下,也就是只能带上了她。
又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开始了,来到两山j界,陆飞裳不由得停下来了脚步,想及东山袁家那j天的惨象,陆飞裳迟疑了,小妮子开始犹豫要不要去送这批养尸c。
安然望着陆飞裳迟疑的神se,yu言又止,陆家大小姐在短暂的思想挣扎后,抬起头对众人吩咐道:“陆把头前方看路,其余人现在此处歇息一番!”
陆应去了,陆飞裳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恰在此时,一群人只听得两家j接的山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的响动,不多时,林间便转出j个人影来。
陆飞裳和安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老天又在搞什么鬼。
树林边缘大步流行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家那位二王子袁腾。
。一见到这位随意的猿族王子,安然的心中便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