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孙子我错了!您就放了我吧!”
大巴停靠在宾义路站桩,车门缓缓打开,两个异常清晰的y魂走了上来,对于其中一个聂波并没见过,但今天早晨发生在附近的那件凶杀案却是人尽皆知,连头条都刊登了,王二先生那张醒目的大头贴早已闻名附近。
仆一看到这位老兄,聂波登时只觉手脚发软,微醺的醉意也立时随着冷汗流了个一g二净。
纵观那位王二先生,还是死去时的那身衣f,还是被发现时的那一副模样,原汁原味儿,油腻而醒目。
聂波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那位纸人司机一顿求爷爷告nn的f软讨饶。
然而,司机并未搭理他,车厢里回应最多的,也是那一阵阵咯咯的鬼笑声。
“是你非要坐上来的,我们又没b你!哈哈……”
“知足吧,我们想坐着还坐不了呢!”
“小子,自认倒霉吧,只可惜r太少不够分啊!”
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纷乱不止,y魂们的讥讽让聂波j近抓狂,伏在车厢里大哭小嚎不说,感情发挥到了极致之处还顺便磕了两个,真是丑态百出。
“行了,年轻人,老子我开末班车开了十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大半夜敢上车的,若是不把你宰了,再将骨头拼起来留个纪念,真都没法缅怀的你的勇敢!哈哈哈…”
“砰!”的一声,头顶的车盖上传来一阵闷响,y魂们肃静了,司机也不笑了,车子的前门缓缓打开,一个跄踉的身影走了上来,司机透过后视镜乜斜了年轻人一眼,与刚刚上来那位一样,这位也是个二杆子。
“真是见了鬼了,这等事十年遇不到一次,一次就来了两个!”司机暗暗的寻思着,却听到刚上来那位连钱都不给的乘客昏头昏脑的问了句:“在那儿想什么没事儿呢!我上来是要告诉你,刚刚那一下是我砸的,隔…”
纸扎的司机着实吃了一惊,它万没想到这位仁兄竟然能听得到自己的心声,吃惊之余,这盏老灯也不省油,y险的笑道:“没关系,反正是要还的,不在这一时!”
刚上来的男子也不做理会,而是径直奔着聂波走去,与众多y魂一样,聂波也傻眼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位仁兄砸了人家的车不跑反而上来闹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马上,那位刚上车的仁兄便用实际行动为他揭晓了答案,他是来找茬的,不过不是找车的岔,而是找自己。
“嘿,我说你!太过分了吧!看啥看,就说你呢!”跄踉醉汉恶狠狠的指着聂波,这一幕将聂波弄得一怔,难以置信的挂着哭腔问:“我,我怎么了?”
那位明显是耍酒疯的老兄一脸鄙夷的道:“还好意思问,你看看你自己,人家都站着,就你坐着,还奢侈的坐在地上!”
聂波叫苦不迭,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自己本就因为错上了鬼车而郁闷不已,这可倒好,没超过一刻钟就又上来个二杆子闹事的,满车的y鬼不闹他闹,不去闹这些煞星,却拿自己开涮!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醉汉二话不说,上来便是一阵巴掌带大脚,直打得聂波陡然生出一种出离的愤恚感。
“够了!你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聂仁兄义愤填膺。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断了聂波,这一掌着实够劲儿,掌声刚落,聂波便被y生生打出了两米远。
车上的特殊乘客们看得呆了,这群家伙估计做梦都想好不到,两只待宰的j里还有一只是斗j,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反正总是要死的,先娱乐一下也是极好的,掐吧,掐死一个少一个。
“人家都不坐!你坐!毫不知羞耻!老子今日就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浑子孙!”醉汉越说越气,反身来到窗口左侧临近驾驶位的地方,一把扯下一只挂的好好的y魂,随手推搡到了右侧的座位上,诚恳的道:“你坐!”
醉汉转身微微瞟了一眼,顺手再次推搡着将一只y魂送上了座椅,或许是拉扯上了瘾,这位老兄向着挂鬼的地方窜了一下,再次落了下来,转而扣住窗口缝隙右侧的y魂向后拽。
“吱噶!”一声扯碎破布的声音响起,司机和聂波都不由得脖根一凉:由于拉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把身子和脑袋给分了家,身子哆哆嗦嗦的摔在了座椅上,原来悬挂的位置上却留下了一颗孤零零的人头。
见此状况,醉汉不禁讪然的笑了,挠着后脑勺尴尬的道:“嗝…不好意思,用劲儿大了点儿!”
一旁地上的聂波见状呆若木j的,道:“我去,你道歉有个ao用啊,那可是鬼魂!又不是ao绒玩具!”
看着空间差不多大了,醉汉横眉立目的弯下腰扯过聂波的衣领,仆一用力,沉声喝道:“你,上去!”
“妈呀!”“哗啦啦…”聂波懵了,那感觉如梦似幻,虽然身上多少沾染了一点儿擦伤,但自己已然得救了,眼下正跌坐在车外的地上。
伴随着一阵掺杂着惨叫的玻璃碎裂声音,一道抛物线自刚刚被摘下来的y鬼间隙间抛了出去,醉汉是机智的,y鬼是迷糊的,而那位司机,是相当聪明的。
“你小子是来救人的!”一阵凄绝的喊声尽处,众鬼也立时回过味儿来,夜宵没了,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醉汉,车里的乘客们不淡定了,纷纷表示要一致对外,势必要g掉这厮。
纸糊的司机也很老道,二话不说便准备关门发车,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让y魂们顿觉匪夷所思。车子发动了良久就是无法前进,醉汉的脸上微微扬起一丝狡黠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醉汉的神智立时变的异常清醒,仿佛从未痴颠过一般,下一刻,一尊与醉汉轮廓极为相近的简易小雕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跌落在了地上。
刚刚那个会摆乌龙,打马虎眼的醉汉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衣长发飘然,头顶传统发髻的的道士。
这位小道便是安然,看着众多嗷嗷直叫的y魂,他的眼角异常冷峻,为了防止这个变化多端的猎物溜掉,y魂霎时间便将缺口和前后两门都牢牢封死,更将安然阻隔在了车厢里,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安然是必败无疑了,逃不出去,还身陷重围,此时只要大巴一开,他纵有翅膀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