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普通人想看到鬼是很难得,而一旦见到,就说明三种情况:天生y眼,时运低下,以及将死之人。
而徐质恰恰属于第四种,不是新物种,只是机缘巧合,当初铲土时将芸莒公主的眼睛滑落,并掺杂在了混凝土里砌到了八楼墙外侧,由于是灵物所以在一段时间让建筑商相当头疼,后来还是一位极能应付的刮大白仁兄厚厚的抹了一铲子涂料这才将其暂时封住。
一晃十j年过去了,建筑商忘了,刮大白那位仁兄忘了,四周的人都淡忘了,但有一位没忘,那就是这只nv鬼,她不惜整天徘徊在八楼,只为了等待来去自己的的那位将军,而侧墙那双眼睛,无疑让她又多了些许开阔视野。
安然将那块磁石放在掌心,以剑指为号,输道术于其上,磁石受到刺激宛如投影仪一般在墙壁上回放着当时的情形:一阵大雨外加闪电雷鸣不期而至,恰巧经过y楼的徐质躲闪不及,慌乱之间只得贴着墙壁往楼道里跑,熟料因缘际会一般,一记惊雷打落了侧墙上的石灰白,直接在墙壁上击出了一个大洞(当时还没有避雷针)。
一p如墙p般飘然流落的物缓缓而下,最终朝着徐质的头顶飞去,一p极小的灰块先它一步落在了徐质的脑门儿上,一阵微痛感席上心头,年轻人抬眼望去,却被一块更大的墙p击中了眼睛,一阵莫名其妙的痛感让徐质差点撞墙,不多时,痛感没有了,徐质探头一瞥,便在八楼的窗口看到了一个nv孩儿的身影。
笑容温婉而甜蜜,容貌清丽而g净,那是让徐质看上一眼便不能再忘记的面孔,这一切,发生在他遇到夜班车前的那个清晨。
徐质为什么会见到芸莒,他不知道,芸莒却很清楚,因为在那场大雨中,他得到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侧墙上那只被雷击中,散发着灵气y眼,自此之后,徐质莫名其妙开了天眼。
“自从那天开始,你就已经能够看到鬼怪了!”向珺悠悠的补充道:“只是你没有察觉而已。”
“好了,你们俩怎么打算的我不知道,但今晚的末班车就要来了,底下那二位都准备去投胎了,芸莒姑娘,您有什么打算?”安然的话语不合时宜的出现。
芸莒的声音很冷漠,悠悠的道:“我今晚就回前往y司,痴缠了这么久,也该放下了!”
徐质没有说什么,芸莒的身影缓缓下了楼,怨气已经化解,周身的妆容也还原最初的状态。
安然转首看向徐质,徐质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波澜,身形逐渐隐入墙中,顷刻间不知去向。
向珺见状不禁一阵狐疑的问:“安哥哥,他去哪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安然淡笑着倚在窗口上,悠悠的道:“再等等看,还没有结束!”
夤夜丑时刚过,那辆纸人驾驶的末班车再次出现在了宾义路的站桩旁,墙壁兄和拉梯兄都缓缓走上了鬼车,芸莒回望了一眼这座自己苦苦等待了j百年的y楼,释然的叹了口气,一切都该结束了,芸莒这样想着,可就在她准备上车时,纤弱的小手却被一只大手攥住。
芸莒不由得一怔,转手望去,只见徐质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芸莒惊诧的盯着这个男人,徐质莞尔笑道:“我的身已经火化了,芸莒,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最后这一段路途,就让我陪你走完吧!”
芸莒笑了,笑的很甜美,鬼车逐渐远去,消失在了凌晨的雾气里。
云莒和徐质走了,但淬火石的影像还是继续播放,安然和向珺看的出神,影像之中的情形极富喜感,入口的一位工人在辛勤的工作,拉梯员有条不紊的在拉梯中指挥着进出的人员,一切都那么平静。
正如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短暂的平静,这次的冲突只能算是阵雨,拉梯刚刚到达八楼,一切平静戛然而止,一个男人行se匆匆的朝着拉梯跑去,身后空无一物,可以联想到,身后肯定还有东西,男人或许是吓破了胆,不管不顾的就要关闭拉梯的铁杆门,任凭管理员先生如何劝阻都毫无用处。
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一共就两个人),拉梯的门失灵一般,任凭如何用力,就是关不上。
正如现今的电梯如果遭遇剧烈晃动还会出故障一般,做工不算严谨,质量也比较牵强的拉梯终于支持不住了,在两人的惊恐中,拉梯犹如脱缰的野马般脱落,直转急下,砰~一落到底,一切都安静了?
当然没有,拉梯里的管理员先生x口被牢牢镶在了一根翘出的铁杆上,鲜血四溢,管理员先生一击毙命,也算是死在了工作岗位上。
铁杆门的三根铁条砰然飞出,其中两根一g脑的chou打在了男子的头上,另外一根顺势飞了出去,男子被当场chou晕,估计已是半死不活。
接下来的一幕不禁让人想起一句俚语,人要是倒霉,躺在地上也是要中枪的。
工人的工作遇到了瓶颈,穿孔器被卡在了墙内一根钢筋上,认他使劲浑身解数也依然故我,而在他的身后,那根飞奔而来的铁条正极速奔着他垂下的头部而来,然后……我不写大家也能猜的到。
安然与向珺不禁打了寒战,这一幕俨然就是迷你版的某神来了~
一切都结束了,安然如释重负的收起了那块淬火石,转首j给了向珺。
“我送你回家吧!”安然整理了一下衣冠,看着向珺,柔声道。
向珺显然还没从刚刚那惊魂的影像中回过神儿来,整个人不免有些恍然,只是讷讷的点了点头。
安然犹自向前走着,p刻之后,却只觉自己的手上莫名的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牢牢攥住。
安然整个人不由得微微一怔,迟疑的望去,只见向珺的小脸正泛着煊红的望着自己。
安然正要挣脱,却忽听见向珺声音怯懦的道:“安哥哥,人家,害怕!”
……
眼前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看着向珺牵着那个小道士的手,这个人只觉血气上涌,真个是恨得压根痒痒。
“洒家被你害的j乎身败名裂,你小子却在这儿打情骂俏!看着吧,洒家马上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月影之下,一道诡异的身影悄然隐入夜se,消失而去。